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鸾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酌颜

    只是,谢璇却不可能将她们全部带出去就是了。最后定了莲泷和汀蓝




33 有无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李雍率先转过头来,瞧见谢璇,双眼便不由得一亮。

    而边上的徐子亨更是将手里的棋子儿一扔,便是跳了起来,道,“阿鸾,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无聊到睡过去了。”

    谢璇一看,那棋盘上,纵横间,不过寥寥几颗棋子。她就说嘛,徐子亨是什么水平她会不清楚吗他跟李雍下棋,那不是找死啊原来,下的是五子棋。

    这才符合徐子亨的水平嘛。

    要说这五子棋,还是她几年前闲着无聊,交给徐子亨的。

    但即便是如此,看徐子亨方才头皮都快抓破的苦恼样儿,和见到她来时,迫不及待丢开棋子的欢喜劲儿,便知道,也是够呛。

    他那手臭棋艺,对上李雍,即便下的是五子棋,也全然不是对手啊!

    可不知怎的,谢璇心下却有些快意。谁让她明明约的是他,他却商量也没有,便将李雍带了来

    若是徐子亨此时能听到谢璇的腹诽,必然要大叫一声冤枉了。谢璇又没有在信里要求他只能一个人来,那日回信时,他恰好与李雍在一处,李雍问了他两句,他便也随口答了两句,谁知道,今早出门,便“偶遇”了李雍。

    别说李雍本就是他表兄,就冲着他素日里,最常与李雍混迹一处,总不能巧遇了,却将他撇下吧

    只是,徐子亨毕竟没有读心术,听不到谢璇心里的腹诽,否则,他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开心了。一伸手,便是将那棋盘弄乱了,笑道,“不下这劳什子了。本来就是混时间等着阿鸾来的,阿鸾来了,还下你作甚”说着,便已是手脚麻利地将黑白棋子重新归了棋盒,动作快速地生怕哪个会不同意一般。

    事实上,李雍怎么会不同意呢他再同意没有了。

    “阿鸾,你坐。”李雍已经笑呵呵让了座。

    谢璇不过轻轻瞥了他一眼,倒也未曾客气,便是径自过去,落了座。

    李雍便又亲自捧了一杯茶,端到谢璇跟前,笑道,“走了这么长时间,怕是累了吧坐下歇会儿,也好喝口茶润润喉。”

    走,那是马在走,车在行,定国公府的马车,在这京城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林伯驾车又驾得好,颠倒是半点儿没有颠着她,她坐在马车里,是有些累,却是给无聊的。至于这喝茶润喉吧......这豫王爷是觉得她谢家是破落户,马车里,连茶水也未曾备着么

    “阿鸾,这茶是表哥特意寻来的福建岩茶,我是喝不惯的,你却可以先尝尝鲜。”徐子亨见谢璇坐了,自己也跟着往边上一躺,从徐翔刚刚端上来的盘子里挑了个葡萄,往半空中一扔,然后用嘴接住,嚼得起劲儿。

    谢璇倒是不好茶这一口,所以,什么龙井、大红袍的,哪怕是极品,喂到她嘴里,那也是没有半点儿差别的,是以,这福建岩茶也没有两样。谢璇“嗯”了一声,端起那茶盏,放到唇边,喝了一口,算是领了李雍的心意。

    而李雍,眼见着谢璇喝了一口茶,哪怕只是略略沾湿了唇瓣,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谢璇喝罢了茶,抬起眼来望了一眼李雍,然后抬手,指了指边上空着的椅子,道,“坐啊!”既然人都在这儿了,要赶是不能赶的,只能暂且由着他了。

    &nb



34 表明
    谢璇却是深深看了李雍一眼,这才微微一笑,却有些吞吐道,“事儿……确实是有这么一桩,只是……却委实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更说不上什么十万火急了。”

    “有事儿你就直说呗!做什么这样吞吞吐吐的”徐子亨听谢璇这么一说,紧绷的心弦乍然一松,他本就是个急性子,便再等不得地催促道。

    “这不是因为是家里的事儿,豫王殿下在这儿,我不怎么好意思开口么”转念间,谢璇已有了主意,遂展开一缕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既说明了缘由,又礼貌地提醒了李雍,他作为外人的身份。

    谢璇这话,神经大条如徐子亨自然是听不懂,但李雍,却是百分之百能够听懂。

    这不他看谢璇的目光,都要兴味了许多。

    虽然谢璇是真不知道,她就差没有不客气地说,豫王殿下,你是个外人,你在场,我都不想说我家里的事了,你不知道识趣地避开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觉得有趣呢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心里骂了一通,谢璇面上却还是端着那笑,然后,将已经想好了的说辞,很是为难的,欲言又止地表达了出来,“是这样……我前几日听说,我娘要操办我二哥的婚事……我一急,便送了封信给阿亨表哥。”

    徐子亨表示很奇怪,“要给阿瓒表哥说亲了这是好事啊!你急什么急”

    谢璇自来都知道,徐子亨是个脑袋缺根弦儿的,所以也懒得与他计较,便又继续道,“你们都知道的,之前,因为我大哥的亲事,我们家里没有少闹腾。可我看我母亲那架势,分明是想在我二哥的婚事上,将之前的场子全找回来一般。我见了,这才有些着急。说起这倔劲儿,我二哥可半点儿不比我大哥少,若是我娘一味如此,相中的人却入不了我二哥的眼,我还真怕……又要旧事重演了。”

    徐子亨这才恍然大悟,略一思忖,便也不得不承认谢璇的顾虑是有道理的,要说这倔劲儿,谢瓒可比那谢珩更胜一筹啊!

    “你是为了这个啊那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徐子亨的语调轻缓了许多,但他委实不知,关于谢璇担心的事情,他能帮上什么忙。

    “我是想着,我们府上,若是再来一个家世胜过我大嫂的,怕是会出乱子。只是,我若直接去与我母亲说,她会骂我自然不必说,这本来不是我一个女孩子该管的事,我更怕我母亲听了我的话,会反其道而行之,届时,若果真如了我母亲之愿,哪怕是过了我二哥那关,我大哥和大嫂心里都会不痛快。等到新妇进了门,妯娌不对付,兄弟失和,届时,我父亲母亲不好受不说,整个定国公府都会受影响,这是乱家之源。所以,我便想着这不是快到舅婆的大寿了么想请表婶帮着与我母亲说说,她老人家说的话,在我母亲那里,总要比我的话好使。是以,才想着请阿亨表哥你帮忙与表婶说说。”

    谁都知道,徐子亨是家里独子,文恩侯府又已是三代单传,徐子亨在文恩侯府有多宝贝可想而知,他长成如今这副虽然纨绔,小祸不少,大祸从未的模样,已经是祖上保佑了。

    文恩侯夫人对唯一的儿子更是差不多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若是要求文恩侯夫人帮忙,从徐子亨这里下手,那才是事半功倍。

    徐子亨听罢,才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请她娘当说客,阿鸾倒也不算没脑子。去了怀疑,徐子亨当下一拍胸脯,很是仗义地保证道,“不就是让我娘帮着劝劝你



35 路遇
    李雍说这番话时,神色坚定,即便在徐子亨的目光盯视下,也没有半分神情的闪烁。

    徐子亨便知,他是认真的,再认真不过。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道,“你当真”

    “当真。”李雍微微笑,应得爽快而铿锵。

    徐子亨脸色却是乍喜乍忧,“若是你与阿鸾当真能走到一起,倒是好。可……表哥,我隐隐听到一个风声,太子妃她……”徐子亨望着李雍,欲言又止。

    “我知道。”李雍轻声应,眼中却是寒凉一片,“他已经是储君了,但不可能,所有的好东西都只属于他,那……便太不公平了。”

    李雍说那句话时的表情,让神经大条如徐子亨都觉得有些发怵,不由得,便是敛了声息。

    李雍蓦然回过神来,瞧见徐子亨有些发白的脸,连忙笑着抬手拍了拍徐子亨的肩头道,“阿亨!今日,我可算是对你交底了,我向你保证,若是能得偿所愿,我必定会一心一意待阿鸾好。所以,你会帮我的吧”

    徐子亨抬起头,对上李雍和煦一如往初的眼,很是仗义地一拍胸脯道,“当然。我不帮表哥,我帮谁”

    谢璇丝毫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了,在马车行进间,沉凝着脸色,面沉如水。

    汀蓝和林伯坐在车辕上,车厢内,只有莲泷陪着她。

    而莲泷透过车帘间透进的时明时暗的光线间,见得谢璇的脸色,便自动化为了一道无声的影子,缩在马车的一角,连呼吸,也不自觉放轻了许多。

    谢璇半点儿没有注意到莲泷,她正掐着手指在想自己的心事。

    今日,因为徐子亨将李雍带了来,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原本的想法只得中途夭折。好在,她脑子转得快,用别的事圆了过去,虽然是灵光一闪,但今日用来作为借口的这桩事,也确实是她心里的一桩隐忧,如今请了徐子亨帮忙请文恩侯夫人当说客,不管能不能最终说服了肖夫人,但总能让她在做决定时,多思虑一二吧有这么点儿效果,谢璇便也就心满意足了。

    难办的,却是她早前的那番计划。想到此处,谢璇又不由无力地叹息了一声,也怪她,思虑不周,怎么就想着找徐子亨了呢也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了,今日就算是李雍未来,徐子亨也未必就能帮着她将事情办妥了。说到底,只因她是个女子,素日里出门便已难了,身边又没有可用之人,这才将主意打到了徐子亨的身上。

    这件事,看来也是急不得,只能慢慢再想办法了。

    刚想到此处,便听得林伯一声“驭”,马车竟是缓缓停了下来,不只如此,前路还隐隐传来了嘈杂之声。

    谢璇回过神来,将将皱眉,莲泷便已轻轻撩了帘子,问道,“怎么了”

    “姑娘,前面是丰味居,可是......有人在打架,所以......将路给堵了。”林伯在车外轻声回答道。

    谢璇闻言,眉峰皱得更紧。她今日出门,可是在她娘那儿领了差事的,还得往点石斋去一趟。珍宝阁和点石斋中间隔着两条街,都是宽敞的大街。但也因为是大街,是整个京城最为繁华热闹之地,所以,街上店铺林立,路上摊贩、行人众多,车马行起来,本就慢,如今有人打架,难免有人看热闹,一聚起来,可不就将路堵了么

    “林伯,可能绕过去”这眼看着都快正午了,再耽搁,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府她娘可别以为她在外贪玩儿呢

    “这是离点石斋那条街最近的一条路了。姑娘稍候,老奴过去看看。



36 当街
    定国公府真是好大的派头啊!就是皇族亲贵,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对禁卫军摆这么大的谱啊

    禁卫军那可是皇帝亲卫啊!

    就算不是个个都是功勋子弟,也不是个个日后都能飞黄腾达,但怎么说,那也是天子近卫,离皇帝很近,得罪了他们,谁知道日后他会不会寻个机会在陛下面前给你上眼药,下绊子

    都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这可不就是那难缠的小鬼么

    若是个聪明的,便该知道这样的人不管他是不是位高权重,都不能得罪,偏偏谢琨是个蠢笨如猪的,谢璇真是连吐槽都懒。

    她悄悄挑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前面果然是人山人海。

    许是林伯怕将马车赶过去,一会儿若是要绕路的话,就出不来了,所以,并未赶得太近,反倒隔着一段距离。

    方才谢琨的声音洪亮,这才听得清楚。

    谢璇略一沉吟,杏眼中沉冷一片,“林伯,将马车赶过去一些,我倒是想看得仔细一些,他究竟还想怎么样。”

    “是,姑娘。”林伯应了一声,便又跃上马车,不一会儿,马车果真又动了起来,朝着前方嘈杂声声中靠了过去。

    谁知,还没等到马车停下来,便已听得一把低沉却清越的嗓音道,“不知道谢四爷为朝廷,或是为定国公府做过些什么定国公父子几人护我大周北境,浴血沙场,为我大周柱国,堪为表帅。可谢四爷,于国于家,都并无半分建树,又何来的颜面打着定国公府的旗号耀武扬威,败坏定国公府声名”

    谢璇轻轻挑起眉来,这是哪一位

    难得的生起一丝好奇之心,谢璇悄悄挑开了车帘的一角,目光往外看去。

    人群中央,有几个一身锦衣,趾高气扬的,便是谢琨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

    而与他们对立而站的几人都穿一身青灰色布衣,外罩玄色甲衣,腰悬长刀,这是禁卫军的打扮。

    而当先那人,从谢璇这个角度看过去,又隔着重重人墙,是看不清面容的。只个子看上去便比谢琨高了半个头,腰板挺得笔直,却有些瘦,听方才那语调铿锵,便知不是个怕事之人。

    只是,他这一席话,却是让谢琨气得跳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没有吭声,只那背影却还是挺得笔直,竟透出两分不卑不亢的傲气来。

    谢璇见了,目光不由轻闪。

    谢琨却更是气炸了心肺,一张被养得白胖的圆脸被气得变了形,指着那人的鼻尖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齐大郎!你别以为穿了这身禁卫军的皮,便将自己当成了个人物。方才若不是王兄说起,爷根本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可这满京城的人,不需爷自报家门,也多的是人识得爷,多的是来巴结爷的,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爷姓谢,是定国公府的人,这便是爷凭什么这么横……你不服的话,也干脆舍了你那破落户的家,改投我谢家家门啊可惜……就算如此也是晚了,你不若……干脆一头碰死在这儿,重新投胎,祈求老天爷这回让你投个好胎,还来得快些,你说呢”

    说到后来,谢琨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起来,不只如此,他那群狐朋狗友还很是捧场地与他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被嘲笑的那人,却是沉默着,并未出言反击。

    谢璇神色淡淡地观望着,因为那人背对着,她



37 捆了
    “你……”谢琨皱眉,本来的怒火变为了一瞬的迟疑。

    谢琨是定国公府三房嫡子,林伯却常帮着肖夫人在外做事,也算是打过两回照面,只是,谢琨一时没能认出来,只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但就因着这一点儿眼熟,谢琨满腔就要发泄出来的怒火,却是迟疑了。

    林伯心里却在叫苦,想起方才谢琨在那儿大放厥词时,谢璇那双沉冷的眼,唇边嘲讽的轻勾,还有那一声毫不留情的冷笑,交代他,“林伯,将人给我捆了。”

    他虽然又惊又疑,心里隐隐觉得这事怕是不妥,可在谢璇那双与肖夫人如出一辙的杏眼盯视下,他却是不由得应了一声“是”,然后,赶了过来,在谢琨动手之前,拦住了他。

    其他人,自然也瞧见了突然出现,并且拦住了谢琨的林伯。

    尤其是那群禁卫军,本来已经有好几个悄悄握住了刀柄,想着若是谢琨当真要打人,他们便也顾不得许多,先动手了再说。总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吃了亏吧

    何况,谢琨看不起他们,他们又何尝看得起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每日里,只知道和他那群狐朋狗友鬼混,斗鸡走马的败家子儿,不过是因为投了个好胎,刚好是定国公的侄儿,便可以趾高气扬成了这样,谁福气谁心里不是窝了一把火

    若是齐大郎将他们压服着,他们早就动手了。

    谁知,这个时候却冒出了一个人来。

    看那身打扮,再普通不过,不知是个什么身份
1...678910...17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