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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鹤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永恒的夏亚

    那个灰衣人忽然开口了,依旧是这种非男非女的声音:“四位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无漏僧定了定神,笑眯眯地赔笑说:“望水……”

    话音未落李无面忽然飘身而起,朝无漏僧直扑过来:“把命给我!”

    很多年以后,周问鹤回忆起那时情景,他说,那的确是数一数二的轻功,如果当下他攻击的人是周问鹤,那道人已经呜呼哀哉了,因为普天之下,没几个能够躲过他这一扑。但是,他的目标却是无漏禅师,名满天下的“菩提十界”无漏大师。所以,李无面还是失手了。

    只见和尚矮胖的身子在地上转了半圈,猛地一弹身子,整个人已然横窜了七八步。菩提身法,当世独步,它可怕的地方在于这种轻功是没有死角的,可以窜向十个方位中的任意一个,其势行云流水,其变鬼神莫测。这样的轻功,“奇男子”方乾是没有的,七秀坊的“七两半”路樱是没有的,就连刚才亮出惊世绝技的“鬼和尚”刘给给也是没有的!很早以前周问鹤就已经知道,天下轻功最高,身法最快,不是谢渊,王遗风,不是“血眼龙王”萧沙,而是眼前这个,脑壳锃亮的矮胖和尚!

    一个弹指的间隙,无漏僧已然站在了李无面五步开外的地方。他回复了一贯嬉皮笑脸的神态,向灰衣人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你杀不掉我,我也杀不掉你,就这样算了,行不行”

    灰衣人头半低着,整张脸藏在兜




第二章第十六节
    有那么两个呼吸,道人就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越来越庞大的压迫感就像一层高过一层的滔天巨浪拍击着他的大脑内壁……

    但是说也奇怪,这种恐惧只维持了两个呼吸,两个呼吸之后,道人反而不怕了,一丝一毫都不怕了。道人握着长剑,站在黎明前杂草丛生的小路尽头,只觉得一切的焦躁,恐慌,和其他所有疯狂的念头都如同浊水一般从自己的脑海中被沥干了,剩下的只有一片空明,把道人笼罩其中,没有别人,没有自己,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寂静,仿佛长达千年的寂静。时间变得出奇地慢,每一个呼吸都漫长得仿佛一世,草丛中的振翅的虫,丛林中惊起的鸟,每一样东西都被周问鹤尽收眼底。那道灰影正向自己扑来,“铁鹤剑法”机变用尽,但道人不再慌乱了,他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要用什么招。他是那么肯定,仿佛他生下来的目的,就是专门为了在这一天,这一刻,在这么一个地方施展出这一招的。只见他霍然站定,沉身站了一个基本得不能再基本的马步,长剑回缩,长啸一声:“三环套月!”

    快如疾电的三剑,直截了当的三剑,天下无双的三剑!

    这才是铁鹤道人最后的杀手锏,于睿倾毕生心血所成的剑术巅峰。

    ——没有人能抵挡住这三剑……

    ——但李无面不是人……

    ——所以他抵挡住了,两剑……

    当“铁鹤剑”从他背后穿出的时候,兜帽下那双眼睛里竟然射出了些许惊恐的光芒:“你——这小畜生——”

    “我不叫小畜生”道人直视着眼前这一袭灰衣高声怒喝,这一刻,他的身上看不到哪怕一丝出家人的恬淡,道袍下能找到的只有一头为求生存而暴怒的野兽,“我叫周问鹤,我,叫,周,问,鹤!乃一介纯——阳——剑——徒!”说完这最后一个字,道人猛地将剑拔了出来,失去重心的李无面连退数步,才勉强站定了身子。

    只有很少的血从伤口流了出来,事实上考虑到那一剑是刺在心肺剑这血少得和没流一样。

    就在这时,黎明的第一丝曙光洒了下来,灰袍下的身子在那一线微弱的淡金照耀中剧烈颤抖,周问鹤仿佛看到了那个人全身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灼热,灼热得像是锻打中的铁一样。

    “你——”他用有些变调的声音说,“你是这些年中,唯一一个成功激怒的人。为了表达我对你的的敬佩,我要让你大开眼界——”

    说完这句话,李无面抬起他那双苍白的手,缓缓地解下了他一直戴着的兜帽。

    在兜帽被摘掉之前,周问鹤一直在猜想眼前这个人有着一张什么样的脸,然而现如今看到了,他多少有些失望,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根本没有脸。

    暗灰色的坏死的肌肉如同一条条僵死的长虫虬盘在面颊骨上



第二章第十七节
    几乎一听到那个声音,周问鹤就愣住了,他艰难地支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但无力的双手让他再一次重重地砸在泥里,他整张脸上扑满了褐色的尘土,嘴里面也满是干泥。但是他却笑了,来不及把那一口苦涩的干泥吐出来就哈哈大笑起来,结果干泥呛进了他的肺里面,笑声最后变成了剧烈的咳嗽,然而咳嗽中却还是夹杂着狂笑。

    无漏和尚也笑了起来,一只手握着金刚杵,一只手摸着反射着晨光的大脑袋,“嘿嘿嘿”地傻笑着,他越笑越开心,最后干脆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叶老五也在笑,他一只手捋着刚长出不久的胡子,儒雅的笑声中透露着一种可爱的天真。

    道人还听见了一个人的笑声,听声音那个人就躺在自己身旁。薛煮剑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身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每一声笑都让他蜷缩得更紧,脸色更白,但他还是在拼命地笑,笑个不停,眼泪都笑了出来。周问鹤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原本青白色的道袍如今被鲜血染上了好大一块殷红,这就是了,他心想,刚才正是薛煮剑用身子挡住了李无面那一掌,整个人被李无面轰得撞在道人身上,两个人才一齐飞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在笑,只有一个人没有笑。李无面。他不但没有笑,他的眼神中又多出了几分寒意。

    笑的人之所以笑,不笑的人之所以不笑,都是为了同一个原因,同一个一目了然的原因:“声音的主人一旦现身,此战胜负,便已见分晓。”

    晨曦的阳光中,从羊肠小道的尽头走来了一个人。每次看到她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周问鹤都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看到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蔷薇在夜色中缓缓盛开。这个身穿纯阳道袍的女人有着一头中原很少看到的如波浪一般柔软卷曲的长发,此时,在金色的晨光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栗色。一双美眸闪烁着灵动与高贵,眼底微微映出些许宝石般的绿色。她的腰间并没有佩剑,而是挎着一把细刃的东瀛刀,她脚蹬着一双难得一见的木鞋,走路的姿态优雅得如同一只正要扑入贵妇人怀中的波斯猫。

    女人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个年约十五上下的少年,也是纯阳道士打扮,腰间也



第二章第十八节
    当周问鹤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他躺在一张柔软整洁的床上。浑身上下的数十处伤口争先恐后地扯动着道人的神经,就好像身上窜着十来处火苗一样地疼。早先葛大夫告诉他,只有这么点皮外伤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被这么重地摔在地上,一般的人多少都是要断几根骨头的。

    周问鹤挣扎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臂上那几处经过有效处理过的伤口,血是早已止住了,伤口周围都已经泛出了紫黑色。小腿上的更是惨不忍睹,一大块皮被蹭掉了,边缘处犬牙似地向外翻着,光看着就已经让铁鹤道爷龇牙咧嘴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道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黄蝉来了,他立刻端正了一下扭曲的五官,朗声请门外的人进来。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留着些许胡子的男人:“道爷休息得如何呀”

    或许周问鹤失望的表情被叶凡看出来了,他有些迷惑,不过很快他就决定不去想这些事情,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五爷,小煮他怎么样了”道人问。

    叶凡沉吟了一下,说:“不太好,李无面的双掌是带毒的,以葛大夫的医术,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黄姑娘正在照看他。”

    周问鹤心中一沉,他又问:“有什么医治的办法吗”

    “有一个办法,就是带他去青岩万花谷,找你那位姓霍的朋友,但是万花离此地山高路远,我怕他支撑不到那里。另一个办法,则是……”说到这里叶凡忽然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看着周问鹤欲言又止。

    道人点点头:“求我师父。”

    叶老五笑了:“若是有于真人相助,我们便放一百个心了。”说到这里,他脸上又露出了难色,迟疑再三,才开口说:“关于李帽师弟的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

    周问鹤尴尬地笑了笑表示理解,聂定不但是叶家的客卿,还是叶家的恩人,甚至是叶家的半块基石,半片天,是如今暗藏败象的叶家的一个重要依靠,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叶家上下谁都不想同他决裂。

    叶凡说完了要说的话,显然轻松了许多,他要周问鹤注意休息,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道人试图重新躺下,结果刚一动,又疼得咧开了嘴。回想起今天早上的情景不由连叹侥幸。

    如果李无面没有受伤,加上一个黄蝉或许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但是以当时他的伤势,其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刚才连斗无漏叶凡之所以没有落下风完全是因为狂怒之下的爆发力。黄蝉到了之后,确实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最后,他缓缓地重新戴起了兜帽,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周问鹤:“我们两个的事,没——完——”说完,他身形一动,人已飘在数十丈之外,显然,即使是有黄蝉在这里,也没有人能够留得住他。

    周问鹤一幕幕回忆着今晨的情形,不知不觉又



特刊:第一次座谈会
    周问鹤: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现在开始第一次座谈会。

    于睿:这次座谈会的宗旨是总结一下上一章的内容,并对下一章有所展望。顺便(露出职业笑容)桌上的点心是免费提供给大家食用的,请不要偷偷藏在身上。

    (薛煮剑和无漏僧一惊,急忙把口袋里的瓜子掏出来。)

    李帽:我先来抛砖引玉一下。第二章的长度要远远超过第一章,我在这里要感谢作者的辛勤劳动。

    田玉子(悄悄对黄蝉说):这么明目张胆地吹捧作者,他到底收了作者多少钱

    周问鹤:第二章结束,藏剑山庄的部分就算告一段了了,作为故事中最大反派之一的大赟也做了做基本的交代。

    刘给给:请问哪里交代了。

    周问鹤(翻开书):在……(快速浏览了一遍,确认自己忘记写了,把书一扔)所以说他是很可怕的。

    刘给给:-_-!

    黄蝉:既然这是一本《克苏鲁神话》与《剑侠情缘》的双同人,大赟对应大衮,那另三个呢

    周问鹤(得意):黄佛对应尤格萨隆。

    黄蝉:哦,啊

    周问鹤:蟾廷对应主宰之剑。

    于睿:快别,别说下去了!

    李无面:所以流祸其实是那美克星人么

    无漏(擦汗):我们还是聊聊观众人气的问题吧。

    薛煮剑:这部的点击率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少啊。

    周问鹤(羞):原本我还担心读者太多说不定会给我带来困扰和压力,现在的读者数量完全不会有那种东西。

    薛煮剑:我不是在夸奖你啊,喂!

    无漏僧: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到了提高人气的好主意了吗

    周问鹤:没错,我认为人气不够是因为这部的名字不够霸气。

    李无面(悄悄对刘给给):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周问鹤:所以我打算:把书名《铁鹤书》改名为《恐怖大唐之阎王来了》!

    众人:-_-!

    黄蝉:为什么是阎王

    周问鹤:我国没有死神,只能拿阎王代替。

    薛煮剑:然后阎王来人间视察的时候弄丢了一本账簿是吧

    周问鹤:没错。

    薛煮剑:好一个视版权法为无物的勇敢的作者!

    周问鹤:那就叫《恐怖大唐之铁与鹤》好了。

    田玉子:铁是谁

    周问鹤:我。

    田玉子:那鹤是谁

    周问鹤:还是我。

    众人:-_-!

    刘给给:干脆就叫《恐怖大唐之铁与鹤之歌》吧。

    黄蝉:好主意!黄梅天将至!

    众人:-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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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十九节
    黄蝉接着说:“你离开华山之后,我们也出发前往藏剑山庄,结果就在望水村外,发现了那个叫李帽的小伙子。”

    李帽当时并没有看到黄蝉他们,他只是在浓雾中摸索着,慌慌张张地逃离望水村。他身上的衣服鲜血淋漓,手上还握着一把滴血的剑,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全然没有发现已经被人跟踪了。李帽鬼鬼祟祟地沿着村外的小道跑到西湖边,将手里那柄剑用力掷进了湖内。然后舀了一捧水胡乱地洗了洗脸上的血污,便急匆匆地没入了浓雾中了。

    李帽走远之后,黄蝉和田玉子对视了一眼,也蹑手蹑脚地潜入了望水村,他们很快就在村长院子里,成排的花灯之下找到了全村的村民。

    “新郎确实是被击碎头颅而死的吗”周问鹤忽然打断了黄蝉。

    黄蝉点点头,同时脸上露出了些许困惑的表情:“新郎的尸体横亘在院子的最里侧,头颅碎得很彻底,颅骨的小片散了一地。但却没有多少脑浆溅出来,仿佛新郎死之前,脑子的大半就被掏空了。”

    周问鹤并没有多惊讶,不如说他早就猜到是这样,他又问:“新郎或者其他死者身上有没有被剑切开的伤口,能喷出大量鲜血来的”

    黄蝉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李帽所杀的人并不在村民当中。”

    道人心中一阵紧张:“你找到他了”

    黄蝉笑得更甜了:“不是我,是‘棒槌’。”听到主人唤自己的名字,像只大雪球一样的波斯猫微微睁了睁眼睛,然后又心安理得地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这猫的架子似乎比薛煮剑还大,周问鹤早就知道师姐的猫不是凡品,在很多时候,远比一般的凡夫俗子有用得多。

    黄蝉用一种母亲抚摸年幼孩子,又像是贵妇抚摸珍惜裘皮的神情轻轻爱抚着“棒槌”柔顺的白毛,接着说:“两具尸体都是刚死不久,一具被当胸贯穿,一具被拦腰斩断,都是剑伤。尸体被人很仔细地掩埋起来,要不是‘棒槌’我们绝对找不到。”

    道人心中一动,心想如果找到了那把剑,说不定可以让小磨同李帽对质,但他旋即又想到藏剑山庄是不会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刀宗弟子开罪聂定的。

    他的师姐又一次不费吹灰之力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巧笑道:“别想了,李无面走后我们又回到望水村,发现那里已经被人布置过,尸体也不见了。”

    周问鹤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看叶老五和无漏和尚,他们都已经明白了一件事。道人说:“昨晚我们前往望水村时,李无面刚巧从里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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