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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鹤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永恒的夏亚

    但是紧接着,和尚的表情忽然重新变得严峻起来,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聂定会不会也是为了仙人而来的他把他的弟子骗下山,宁可挨着重伤也要上华山硬闯,难道他的目的,也是朝圣他急忙问大仙:“怎么才能找到仙人”?大仙双手伸向天空,斑驳不堪的脸上浮现出虔诚的表情:“太阳……太阳啊……”

    “太阳升起的时候”

    “嗯!”

    “仙人会在哪里”

    大仙转过身,正要用手去指某个方向,忽然他停了下来,丑脸上全是迟疑的神色:“你不能去……他在那里,你去,你死。”但是随即,他眼中又燃起了希望,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和尚,你是和尚!”

    “和尚怎么了”

    “其他人去不得,和尚去得呀,和尚去得!”大仙兴奋得脸都红了,他几乎是在催促着刘僧定动身。

    “为什么和尚去得”

    “他……他有一次在我的脑子里说,他说他能预测未来,他说,他已经算到,将来会死在一个和尚手里,你身手那么好!你就是那个和尚!”痴汉说着像是孩儿一样拍起了手,眼睛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景仰。

    但是,刘僧定闻言心中却“咯噔”一下,毫无疑问,焦旷算准了,只是,眼前的人搞错了和尚。“我们一同去,一同去,我会帮你的。”大仙壮着胆子轻轻碰了一下刘和尚的胳膊,要不是畏惧对方的拳脚,他很可能拽着和尚即刻出发。

    刘僧定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看着眼前苟延残喘的废人,大仙被看得有些窘迫,他扭扭捏捏站起身,慌里慌张地避开和尚视线,就像是一个做错事被发现的顽童:“我,帮你,我真的能帮你,我真的是……大仙,长公主手下的……大仙。”说到这里,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叠皱巴巴的黄纸,“




第八章第十七节【欢乐不再】
    王策说完,惋惜地搓着手,一脸神往之色,仿佛他对于克劳利与魏寡妇对谈时自己不在现场万分懊恼。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朝刘文辉一笑:“我再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他又低头在书桌下的故纸堆中翻找起来,不多大功夫,他就从堆成山的资料里淘出了一个进口的塑料保存袋。

    老学究当着年轻的面,小心翼翼地把保存袋打开,从中抽出了一张约莫十六开大小的照片,郑重地放到刘文辉面前。这是一张旧照,已经微微泛黄,照片本身也颇为模糊,只能勉强看清里照的是几个西装笔挺的外国绅士。这几位洋老爷显然都不年轻了,他们拄着文明棍,留着过去很时兴的八字胡,面对着镜头表情都十分严肃。最当中的一个西洋人,身材异常高大,眼神阴鸷凶狠,就像是一个被生塞进文明衣冠中的野蛮人。刘文辉一眼就看出,他就是那个所谓的“世纪神秘学家”,阿莱斯特?克劳利。

    “站在克劳利先生左手边的,是美国探险家,畅销书作家威廉?西布鲁克,他曾经深入西非食人部族,带回了珍贵的第一手资料[1],站在右手边的矮个子,是廖莎?布拉瓦茨基,他是大名鼎鼎的海伦娜?布拉瓦茨基[2]的儿子,著名神秘学调查者。这张照片摄于7年前,拍摄地点是美国缅因州的欢乐市入口。”

    刘文辉这才注意到照片左上角有一块老旧而寒酸的木牌,上面隐约写着几个模糊不清的洋文,估摸着是市镇的名字。,

    “欢乐市位于缅因州西部偏僻的怀特山地,那里几乎可以看作新英格兰最荒凉的地区了。1922年之前,美国的地图上几乎找不到这个城市,之后就更没有了……”

    王策告诉刘文辉,欢乐市总人口只有1000不到,事务由州政府直辖,自从3年唯一的一根电话线被山洪冲毁后,当地与外界的通讯就完全依靠2个月一班的邮政汽车。1922年5月20日晚上九点,因为暴雨而姗姗来迟的邮政雇员在到达欢乐市后,发现事情有点不对,他们在市镇里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那个时代的美国邮政依然为他们的员工配备枪支,全副武装的邮政人员下车在镇子里转了一圈,他们发现镇上电力系统运转正常,一些房子还亮着灯。荷枪实弹的邮差们进入了一家杂货铺,发现那家店铺的墙上新近被人用油漆写上七个一百万以内的质数,在数字下方,还写着一句话,似乎是意大利语。

    根据邮政人员事后的描述,欢乐市的街面至少已经十来天没有打扫过了,落叶和垃圾淤塞了好几条街道。他们在街边上捡到一张日期为1922年4月10号的当地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是关于一个名叫“搜寻老东西”的流动嘉年华造访该市的消息。这可以从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劣质彩带与广告印刷品上得到印证。?随后邮政人员在市西的河边找到了嘉年华的遗址,和市内其他地方一样,这里到处都是仓促离开的痕迹。食品摊被撞翻,饮料流得满地都是,泥泞的空地上散落着玩具和童鞋。这里的娱乐设施相当粗制滥造,有许多尚未关闭,一台老式留声机依旧在放着喜庆的歌曲,但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不可闻。邮政人员在马戏大棚中发现了一具中年人尸体,这也是本次事件唯一确认的受害者。

    在联邦邮政报警之后,缅因州警方迅速在市镇周围进行了地毯式搜查,被害者的身份很快被确认了,他叫爱德华?胡迪,新罕布什尔州沙利文县人,11岁时外出后就下落不明,而根据目击者的证词,爱德华失踪前后这段时间里,“搜寻老东西”确实在沙利文县附近出现过。

    关于写在杂货铺墙上的那句话,后来也被翻译出来了,那并不是意大利语,而是一句现代拉丁语,字面意思是:“而卡拉瓦乔的绝望在于他对摩奴不再一无所知。”卡拉瓦乔是一名在当时来看籍籍无名的16世纪画家,他精力过剩的一生中充满了争斗与逃亡。没有人知道这句话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一直到半年之后,对于这句话的解读才有了令人失望的进展,一名纽约时报记者在回顾这起案件时指出,当时留在墙上的其实是一句语义不清的病句,现在我们看到的翻译其实后来的新闻工作者对于语句缺失的部分妄加推测的结果。

    另一方面,这件发生于1922年的悬案当年就惊动了神秘学界。已是耄耋之年的克拉?斯科特女士[3]在进行了她生命中最后一次通灵之后宣布,欢乐市已经整体被移送到了另一个维度,在我们世界留下的是它没有灵魂的残骸。而就在同年10月,阿莱斯特?克劳利等三人前往欢乐市进行实地调查,克劳利为此事专门写了一本书,名叫



第八章第十八节【至寒之夜】
    月亮已经彻底沉到了地平线以下,原本银光铺地的雪原,现在只剩下依稀可辨的一团朦胧。疯汉蹑手蹑脚地挪到刘僧定身边,他肯定是害怕又遭一顿老拳,所以他只敢怯生生地望着和尚,用几近讨好的语气嗫嚅道:“不早了,上路,见太阳,见仙人。”

    刘僧定猜想,他的意思也许是,再不走就没法在太阳升起前到达目的地。于是和尚点点头,示意疯汉在前面带路。疯汉殷勤走在前面,时不时还会回头巴结似地朝和尚嘿嘿笑,露出嘴里零星几颗匕首一样的尖牙。

    两人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四周仿佛更暗了,刘僧定举目四望,感觉就像是有一块黑幕遮在他周围,远处有什么完全看不见。风不知何时也停了,和尚的耳畔只有大仙断断续续的小调声。这疯子已然是惊弓之鸟,只要和尚脚步声稍稍重了些,他就会中断哼唱,假装无意地回头看上一眼,极力掩饰着溢于言表的惶恐。

    远方的天际忽然又传来了一声嗥叫,如同闷雷一样滚过两人头顶,刘僧定感到自己整副肝胆都在随之震颤。“那是什么”他问大仙。“主人,这里的主人,它就是雪原,雪原,就是它。”

    “我还以为这里的主人是仙人呢。”

    疯子愣了一下,像是正在思索怎样解释,两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又走了十来步,大仙才又开口:“它高,仙人低,它强,仙人弱,仙人怕它,仙人朝拜它,但是它,它……它不说话,它不思考,它走路,日落后,走过来,走过去……只是走路……”

    刘僧定多少领悟了疯子的意思,那头巨兽,是这片与世隔绝的冰雪世界里寂寞的王者,它听凭脚下蝼蚁一样的生命绝望,发疯,杀戮,死亡,傲慢让它没有兴趣介入,但愚笨也让它寻找不到生存的目的,也许正因为这样,才让像它那样强大而又迟钝的存在,依旧能感到孤独。那叫声是不是在呼唤着根本不存在的同伴与它相见呢或许,它真的就是这片雪原的化身,残酷,暴虐,荒谬,寂寥。

    “它,太阳,不喜欢,白天,睡觉。”升平大仙说到这里,忽然在雪地里站定,警惕地四下聆听着他几乎站在了和尚可视范围的边界,和尚望过去,只能看见一团若隐若现的黑影,“风,风,天亮,快了。”他说完就继续迈开步向前走,同时,哼起那首古怪的旋律。

    风确实又起来了,刘僧定原以为他的身体已经不会再感到寒冷,但是这股风刮在身上,就像是无数把钢刀切进了他的皮肉。这一次的寒冷不再是依附于皮肉,而是直接透进了他的骨髓,有好几次,和尚都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然而他知道,只要眼睛一闭上,不出一个呼吸时间自己就会彻底冻僵,成为一尊血肉的冰雕。他的双手开始不停揉搓全身,同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脚步上,这个时候,他绝对不可以跌倒。

    疯子的哼唱声还在前方忽远忽近,时不时呼啸的北风会把哼唱彻底淹没,但是下一刻旋律声又会在风声的间隔响起。刘和尚已经看不到大仙的人了,他的眼前只有两步以内的雪地和一片没有边际的漆黑。只有这旋律,就像是一束火苗,在未知的不远处忽明忽灭,引导着他前进。

    这旋律的究竟是什么歌刘僧定觉得它有些耳熟,但是和尚已经太累了,也太冷了,他的大脑虽然依旧清晰,却再也转动不起来了。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柔软,就连这切肉的北风中也带起了丝丝暖意。“铁皮和尚”刘僧定,他也终于快要到达了极限。

    和尚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每一阵冷风吹过来,就仿佛又有几百根钢钉插进了他的骨头里。寒冷变成了一种单纯的疼痛,再也唤不起和尚的警觉,



第八章第十九节【它们留下了的】
    风变得更急了,简直像是要把刘僧定的血肉绞碎。和尚不得不把眼睛眯成一条线,才能抵御肆虐的乱流。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但是和尚没有着慌,这一刻,他又恢复成了平时那个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铁皮僧。

    当又一盏茶时间眼看就要过去时,他终于艰难地辨认出,远方某处有一点几乎无法看清的微弱绿光。刘和尚精神大振,他急步朝那个方向跑去,同时心中向释迦默祷千万不要是他在一片漆黑中产生的幻觉。

    绿光并没有消失,刘僧定感到无比庆幸,现在它已经明亮到抬眼就能看见的程度了。一股暖流洋溢在和尚胸口,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在这段时间里,和尚甚至多少忽略了一些彻骨的寒意。现在的刘僧定忽而进入了物我两忘的佛家境界,所有的思考都被他摒弃在了无边的黑暗里,他的眼中只有这道绿光,仿佛那里有他的全部世界。

    和尚猜得不错,那对男女的影像还在那里,只是他们身上的绿色荧光在漆黑的天地间变得更加突出显眼。和尚不知道这对影像已经存在了多少个日月,当那对男女殉身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想到过他们留存在此的影像,会在诺干年之后救下一个无关之人的命名呢当刘僧定第一次在落日的余晖中看到那片黯淡的绿光时,他曾经心中转过一个念头:或许这道光可以成为茫茫雪原上的灯塔,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成真了。

    借着绿光,刘僧定在雪地上搜索起来,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天黑前他一直跟踪的那串足迹,当时疯子大仙还没有发现和尚,所以他那时留下的足迹,一定是前往他真正要去的地方。认清足迹的方向后,刘和尚双手合十,向那对素昧平生的恋人郑重地致谢,然后,他便鼓起斗志,再一次踏上了追踪之旅。

    风一路裹着刘僧定前进,和尚只觉得身上好似披了一件满是碎刃的袍子,每走一步,那些细碎刀口都会将他的身体连皮带肉撕下一块。绿光已经被他抛在了身后,现在他能看清的范围,只剩下身外一步的距离。他就在这片黑暗中循着足迹缓缓前行,愤怒已经退去,他感觉自从踏足雪原以来,从来没有对形势看得像现在这样清晰过:他并不能保证自己沿着脚印就一定能找到升平大仙,如果大仙还有另外一条寻仙之路,那么他眼下的所有垂死挣扎就全都没有意义了。刘和尚很清楚这一点,他现在做的,只是尽最大的人事,之后,就真的只能交给运气了。

    刘僧定就这样一面走,一面仔细辨认着地面上的足迹,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就像是在摆弄着一件精细的琉璃器。走了大约一顿饭功夫,前方的雪地上忽然杂进了另一串脚印。

    和尚的心中一阵狂跳,他赌赢了。一片漆黑中,那疯子对方向一样没有把握,他也回来寻找自己的足迹了。刘和尚咬紧牙关,沿着新脚印的方向追了过去。不知是不是错觉,风似乎小了,吹在身上也不在那么疼了,和尚走了一阵,远处地平线上忽然泛起了一阵肉眼几乎无法辨别的青灰,看到这一幕奇景,和尚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明白了,这个地方,即使是日出都是那么地寒冷而苍白。

    天空越来越明亮了,清冷的白光渐渐穿透了漆黑,和尚能看到的范围越来越宽广,身体也仿佛在越来越轻,这一刻,无论是寒冷,疲惫,饥饿,都是如此地不值一提,在这个冰雪世界里,什么也无法阻止和尚的一往无前。远方传来了一声困倦的嗥叫,那庞然大物也许又要陷入沉睡了,刘和尚回想自己在这一天一夜中的遭遇,这些磨难,远方的巨兽也许根本没有看到吧。

    太阳终于跃出了地平线,无边无际的雪原再一次被照亮。当刘僧定看清眼前的光景时,他被惊得目瞪口呆。他已经见过了天一样高的野兽,见过小山般大小的海螺,他以为他已经不会吃惊了。但清冷的晨光中,他发现自己又一次错了。那是一座巨塔,至少有二十层上下,标准的南朝建筑样式,材质看上像是青砖,通身漆黑,看它破败的外观,它矗立在此,至少已有百年。

    这是一座佛塔,八角飞檐下挂着生锈的铜铃,底层的外墙上,写着六字真言,它沐浴在朝阳里,却没有一丝佛门的恬淡与庄严,乌黑的塔身古拙中透着一股沉重。仿佛它承载着地狱中所有罪业的重量。

    但是让他更加吃惊的事还在后头,初升的惨淡白日下,一长串人影忽然出现在古塔脚下。之前刘僧定还以为那疯汉是错把雪地里的竹兽当成了仙人,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仙人。那些人就从他的面前走过,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他就知道那些绝不是人类,他们太高了,太瘦了,



第八章第二十节【最后的重逢】
    第八章第二十节【最后的重逢】

    一声尖啸打断了和尚的思路,清晨的雪地上此刻多出了一个人。那个人披发跣足,衣不蔽体,连滚地爬地在积雪中奔跑,嘴里还在不停疯狂叫着“门!门!”,想来他神志已经混乱到极点,与其说他是在呼告,不如说是像动物一样凭本能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

    太阳把雪地照耀得更刺目了,刘僧定的双眼又一次体会到那种针扎一样的疼痛。他不得不再撕下一片麻布挡在眼前,视线又一次被遮住大半,好在疼痛稍微减缓了一点。他不敢怠慢,甩开大步朝那个疯汉跑去。

    疯子也看到了和尚,他朝和尚喊了一句什么,但是声音完全淹没在了风声里,然后疯汉不再理会刘僧定,转过身又继续追着仙人狂奔而去。这两个人经过昨晚后,都已经精疲力竭,如今他们在没膝深雪中跋涉的样子,笨拙得就像两只刚结束冬眠的熊。

    追了一阵之后,刘僧定也听到了仙人那种夺人心魄的歌声,他从没听过类似的旋律,如此美妙,却没有一点和谐可言,似乎是在用一种静好恬淡的语气,描述一种狂喜至死的情绪。这时疯汉距离仙人已经只有十几步远,他用尽身上最后的气力,扯开嘶哑的嗓子朝仙人们高喊了一声:“门!”

    有一个仙人停了下来,扭转它诡异的头颅回看了疯汉一眼,遮着眼睛的刘僧定既没有看清那个仙人的长相,也没有看清它到底做了什么,和尚只看到疯子背对着自己跪在雪地里,张开骨瘦如柴的双臂,像是要拥抱面前的仙人,但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僵硬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里,他既没有动弹,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就是木然地在风中跪着,像是一尊雕塑。

    不知为什么,那僵直的背影让刘僧定心中涌起了一股恶寒,虽然他什么都没看见,但是直觉却让他放慢了脚步。他想象不出那张背对着他的脸,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是那个背影上却分明交织了某种呼之欲出的邪恶与不幸。狂风漫卷中,时间仿佛变慢了,那个疯子还是背对和尚,一动不动,和尚则暗中加了戒备,一步一顿朝疯子趟过去,如今在他的眼中,这短短十来步的距离,仿佛藏着无穷的凶险。

    就在这时,疯汉毫无预兆地回过了头,晨光中,刘和尚看到了一张惊骇欲绝的脸,他看着和尚,像是要说什么,可是颤抖的双唇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铁皮和尚”正要再往前,忽然斜里窜出一道黄影,同时一剑夹着风雷之势削向和尚脖颈,千钧一发之际,刘僧定不退反近,一个箭步欺入对方怀中,抬起一对铁掌朝那人两肋拍去,如今的和尚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由不得他再设计后手,所以这第一招,便是鱼死网破的打法。那人见和尚凶狠,身子微微一沉,剑使未老,便被他生生撤回身前,斜劈砍和尚。刘和尚不慌不忙左手向上一抬,格住来剑,与此同时,他忽觉得右手力道一窒,原来他的右掌已经被对方拍开。

    此时,两人身体只隔开尺许空隙,几乎贴在对方身上,攻守收发全在肘腋之间,须臾间掌来掌往已经换了十几招。刘僧定耳畔听到一个蛇嘶般沙哑的声音:“黑秃贼!就是你一直在跟我”刘和尚也不示弱,抬眼对上聂定阴毒的视线:“少废话,随我去见于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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