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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鹤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永恒的夏亚

    周问鹤:真是,一不小心就获得了票王这个殊荣,其实我只是做了一点点贡献。

    三老僧:没人在夸你!

    周问鹤:我会继续努力为自己投票的。

    三老僧:不用努力啦!

    于睿:作者,之前有读者在本章说里反应,我的高冷形象在小说被毁了,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赎罪呢

    周问鹤(擦汗):于真人,今天的天气,哈哈哈哈。

    于睿:作者,您如此侮辱贫道的智商,一定是对第一次座谈会上无漏和尚的不幸去世印象不够深刻。

    周问鹤:别!别!我这就想办法挽回你高冷的形象……有了,我给你追加一个全新的设定。于真人三大爱好:抽烟,喝酒,烫头——啊——不要杀我……

    (视频信号中断1分钟,画外音传来惨绝人寰的哀鸣)

    (视频信号恢复,座谈会现场到处是飞溅的血迹)

    刘僧定(擦汗):因为作者临时因故去世,接下去的座谈会由我继续主持。

    众人(僵硬地笑):……

    于睿:我们来聊一下本章的内容吧,在上一章突破了十万字之后,本章却只有区区六万四千字,我想问一下主持人,作者终于开始自暴自弃了吗

    刘僧定:这……

    (地上颤颤巍巍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手上拿着一张纸条)

    刘僧定:啊,我们来看看是……作者的遗言,作者说……要我们看的时候跟上一章匀一匀……

    众人:-_-!

    刘僧定(撕掉纸条):我,我重新回答。在第五次座谈会的时候,作者曾经表示过,原则上不会出现像第六章那样长的章节了,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我们依然




第九章第一节【开端】
    天迷迷,地密密。

    熊虺食人魂,雪霜断人骨。

    嗾犬狺狺相索索,舐掌偏宜佩兰客。

    帝遣乘轩灾自息,玉星点剑黄金轭。

    我虽跨马不得还,历阳湖波大如山。

    毒虬相视振金环,狻猊猰貐吐馋涎。

    ……

    ——李贺《公无出门》

    闫康把书夹在腋下,抬起头视线追着缆索向山上望去。雾太浓了,前方的缆车刚走上五六十米就已经彻底隐没在牛奶一样的山雾中。早晨的山谷万籁俱静,闫康只能听到头顶绞盘的“咯吱”声,这架缆车在空谷幽世中笨拙而机械地运转着,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在一个活人肚皮上安进一套冰冷的齿轮。

    闫康转身回到车站里,他的三个朋友正要跨进下一辆缆车。杨榆与闫康同一届,今年也是大二,他是个1米85的大个子,身着运动夹克,二十岁的年纪,就早早陷入了谢顶的危机,头上稀疏的几把头发颇有些捉襟见肘的窘态。这个人脾气很好,就是有些爱逞能,也许在他的眼里,其他人都是需要他保护的弱者吧。

    冯凯安比闫康大一届,有些微胖,他皮肤白皙,笑容也很天真,十足是个大孩子。这人的缺点,就是嘴上少个把门的,他说的话,十句只可以信一两句,刚接触他的人往往会对他满嘴跑的火车不以为然,不过相处久了,就会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最后一个人名叫是叶芸芸,是杨榆的同班同学,戴着厚厚的眼镜,衣着也十分土气,不过,却是个很健谈的姑娘。她口袋里永远揣着一个金色外壳的收音机,虽然已经是过时的型号了,但叶芸芸还是把它当个宝贝似的,从来不让它离开自己身边。

    叶芸芸和冯凯安都已经钻入了缆车里,杨榆则站在门口正朝闫康招手,后者快走了两步来到杨榆身边,随着他鱼贯而入。车厢已经有些旧了,到处都是掉漆,好在地方很宽敞,至少还能再坐下两个人,就是顶棚有点低,像杨榆这样的大个子只能委屈地把身体缩起来,车门上方靠近厢顶的地方镶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铜牌,也许是缆车的商标,但是锈得太厉害,上面的的字迹很难辨认。闫康坐定后,杨榆正要关门,忽然门外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颧骨很高,眼睛很小,神色异常阴沉,他穿着灰扑扑的卡其布外套,头上戴着老式登山帽,脚蹬老式布鞋,典型小地方出来人的打扮。

    只见他两只手扒住车门,不由分说就坐了进来,对车上四人的诧异视而不见,一脸的理所当然。四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也只有无可奈何,杨榆“砰”地一声关上了厢门,缆车徐徐向山上开去。

    闫康望向窗外,脚下的厢底在带着他们快速升高,一开始他还能看见下方掠过的树木,没过多久后,下面的一切就都隐没在了雾中。依稀可以看到远处朦胧的轮廓,却也说不清那些是什么。

    缆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因为多了一个陌生人,大家都变得拘束起来。闫康打开他的书,正要继续往下读,忽然那个人中年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脸上的表情严肃中带着一点神经质。闫康被他吓了一跳,慌忙抽回手臂,中年人倒也没有再动手拉扯他,只是对着闫康默不作声地用两只手飞快比划着,活像是一只老猴子。愣了好几秒,杨榆才明白过来:“他是个哑巴。”

    那个哑巴还在不停重复他的手势,表情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不满和急躁,众人面面相觑,对眼前的情形都有些迷惘。叶芸芸用猜测的语气说:“也许他是要你把窗户关上”闫康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然后摇上了车窗,这招真管用,中年人立刻恢复平静,老老实实坐回了位子上,一双神经质的眼睛在四个惊魂未定的大学生身上扫了两圈,就自顾自去看窗外了。

    这时浓雾已经彻底吞噬了一切,透过车窗,周围都是一片白胶似的氤氲,闫康环顾四周,发现车厢外唯一能看见的,只有头顶上一小截黑漆漆的缆索,缆索的两头都隐没在浓雾中,让有了一种命悬一线的错觉。

    “我说,我们干嘛非要坐缆车上来,”杨榆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眼睛还瞟了一下哑巴,“爬山当然要爬上去才有意思。”

    “我们要体谅一下女同胞嘛。”



第九章第二节【风满雁门】
    壬午年,他们把代州改回叫雁门郡,而在那之前,其实很多事情就已经在改变了。那年八月,余仁普派了几个属下过来,开口要这要那。他们走后,我问施鲁该怎么办,他蹲在家门前,很长时间都一言不发。当天晚上我就去了西杭家,在那里一住就是半个月,后来有一天,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初秋的一个黄昏,西杭把我带到了城外的一片荒地里,告诉我施鲁就在我脚下,我愤怒地打了西杭,打了好几下,他没还手。之后的日子还是很难熬,但在我记忆里,那一天是最难熬的,后来每当我觉得快要支撑不下去,我就会想一想那天的夕阳,想一想那个脑海一片空白的自己,然后日子就会变得容易起来。

    雁门郡都督府沉默地伏在县路的尽头,在天气晴朗的时候登上都督府高楼,可以看到雁门县城外密密麻麻的坟头,从汉代起,那里就是穷人们的最终归宿。有时候新落葬者的家属不得不挖出古代的尸体,让他们稍微挪出一点地方,而四五十年之后,这些新落葬者也难免会遭到同样的对待。

    如果从高楼上往另一个方向看,就可以看到苍云堡了,你很难对那栋建筑一言以蔽之,它好像是把一整支军队的纪律与荣誉都砌进了墙中,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森严感,就像是一个永远在尽忠职守的哨兵,随时随时准备用它的躯体挡在刀剑洪流之前,又像是苦寒塞外的一个无冕的君王,孤傲地巡视着它的臣民。

    雁门关就在苍云堡的前方,它像是一头匍匐的野兽般不可侵犯,据说第一次看到它的人,都会被它庄严的气势所压倒,不敢高声喧哗,自从平阳公[1]建关以来,一百多年了,它注视的地方曾无数次沦为血肉修罗场,它则总是抱之以沉默,仿佛再多的苦难与凶险也不可能把它压垮。

    西北三月的风在都督府门前卷成一股股乱流,它们在路口汹涌而过时掀起的呜呜声就像是有千万个人在哭泣。从月初开始,整个雁门县都在刮着大风,干燥的风裹着沙子到处肆虐,路上的行人一不小心就会被迷了眼睛。有人说这是鬼门开了,孤魂野鬼挤满了此处,此地的人对此不做评论,他们只是在大风中继续着日常的生活,就像什么都改变。

    都督府的大门早已关紧,但是却还能看到灯光从里面照出来,偶尔会有一两个执刀鬼鬼祟祟地从边门进出,留下一串细不可闻的脚步声。偌大的都督府,如今就像是一个惊慌的女人,紧闭着双唇,眼睛里全是不知所措的惶恐。

    都督府的正堂里站着七个人,正当中坐着一个绯袍大员,此刻脸上全是左右为难的神情,如果不是看他那身衣服,谁都想不到眼前这唯唯诺诺之人就是雁门都督府长史田承业。田长史左手边站着一个行伍打扮的中年男子,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男子身材不算挺拔,但是手腕处骨节出奇地粗大,这样的一双手,无论握上什么兵器,都不会有一丝颤动。中年男子的对面站着一个女人,身材异常高挑,甚至比中年男人还要高上半个头,她神态里有种一般只有在男人身上才能偶尔看到的稳重与从容,所以虽然她打扮得很朴素,在场诸位却没有人敢忽视她的存在。

    田长史的右手边坐着一个表情木讷的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这个人是刚被请来的,连官袍都没有穿。此人叫许忠杰,是都督府司马,他待在此地的日子远比田承业要长,然而,他早就过了当打之年,只是个被扔在此处闲养的糊涂人。

    长史对面,站着三个衣着光鲜的男子,打头一个约莫五六十岁年纪,须发中已经夹杂了许多白色,但皮肤却嫩滑犹如少女,显然是花了血本在保养。他撇着嘴,阴阳怪气地扫视屋内众人,像是在考虑该从哪一个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时又有一名法曹参军事打扮的人急趋着走到田长史身边,在他耳畔小声说了两句。田长史的脸色涨得通红,挥挥手让参军事把刚才的话当众再说一遍。

    “柏公公,已经都审清楚了,那群暴民没有人指示……”

    “我的小孩子刚一进县城,就被人团团围住,喊打喊杀。你竟然告诉我,没有背后指示,难道我们家小严长得这么招人讨厌么”五六十岁的男子嗓音又尖又细,赫然是个领了皇命行走的宦官。

    “领头的暴民说,他们看到严公公面目陌生,便怀疑他是外乡来种殃的歹人。”

    “难道贵县百姓,会把所有看到的陌生人都打死”柏公公冷冷一笑,的眼睛如果能射出刀子,此刻的参军事可能已经千疮百孔了。

    “领头的暴民已经伏法,我们正在搜寻漏网之鱼,一定给小严公公一个交代。”参军事说完就不再开口,他知道眼下的情况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之前他几乎把生平的刑讯手段全部用了出来,要不是怕人死了口供没有着落,嫌犯的骨头恐怕都已经被他拆光了。可是,结果还是一样,那群在街头行凶打人的暴民确实是临时起意。在场的人谁都知道,柏杞本来就包藏祸心,所以才会支使手下在县城化装私访,而小严贼头贼脑的行迹落在惊弓之鸟的当地人眼中,自然成了他是种殃歹人最好的证据,这就是小严公公被围殴的原因,但是没有人敢把话说出来,柏杞背后,可通着高力士呢。

    这时,那个女子开口了:“应长史所托,苍云军已经开进雁门各县,凶徒应该跑不掉了。”

    柏杞端详了那个女子半晌,阴测测地哼了一声:“雁门都督府……素与玄甲苍云交好,所以宋统领出现在这里,嘿嘿,咱家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说到这里,他用眼瞟了一下那女子,“为什么天策府的人也会出现在这里,这咱家就想不明白了。”

    “私事。”女子



第九章第三节【古怪的勒索】
    晌午时分,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都督府门边。早已等候多时的两名问事急忙打开侧门,恭恭敬敬迎在门口。一个戎装打扮的瘦削女子从车上下来,她身后还跟了一个精壮的大和尚,两人从侧门一路进入正堂,宋森雪一行人早已在里面等候。

    “燕帅,要劳动您,下官实在是走投无路啊。”身着官服的田承业几乎迎到了正堂外面,看他憔悴的样子,一定熬了一整宿的油。

    阮糜是第一次见到燕忘情,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瘦上许多,她两颊瘪着,眼窝深陷,嘴唇又薄又干,不知是不是为了掩饰伤疤,她的右脸上挂着小半张面具。但是,燕忘情虽然消瘦,却不显憔悴,她的眼中依然闪动着不屈的火焰,她的精气神里有着一种如同刀削过一样的利落,阮糜提醒自己,这人就是苍云主帅,一个被复仇与责任包裹与支撑着的战士,她走路的样子,让阮糜想到竹签,光滑,锋利而又坚韧,就算到了生命最后一刻,她也会从容不迫地划破所有敌人的咽喉,然后再优雅地断裂。

    “田公说哪里话,你我素来唇亡齿寒,都督府有麻烦,苍云也没法置身事外,客套话不用多说,快些把信拿给我瞧瞧吧。”燕忘情嗓音十分沙哑,透着从千军万马中历练出的沉着。

    长史连连称是,用颤抖的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用火漆封过口的信封。燕忘情转过身与大和尚对望一眼,两个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军函”她沉声问。

    长史点头:“漆上什么字都没有写,看来不是用印封上的。”

    燕忘情沉思片刻,便接过信封。火漆早已被敲开,她从信封中取出一张对折的素笺,笺上面写着两行字:“柏公公很好,今晚子时,准备好500斤赤金,500匹绢,赤金全部融成金铤,5两一根,与绢一并装入马车中,停在城西废庙前,只能由田长史一个人驾车过来,如果我们看见第二个人,则柏公公性命不保,如果把这件事通知苍云军,柏公公性命一样不保。”笺上的字迹非常拙劣,像是出自一个小儿之手。

    燕忘情看完之后,把笺塞回信封:“这是谁送来的”右手边走出来一个面相凶悍的老者:“今天辰时,放在小老儿家门口。”说话的人须发都已经全白了,但是身材却壮硕非常,他身高足有八尺朝上,腰不塌,背也不驼,浑身都是石头一样的腱子肉,两条手臂青筋暴突,像是攀着藤的两颗小树。他走向燕忘情时,阮糜感觉看到了一头从巢穴中走出的老熊。

    “吕老”燕忘情皱了下秀眉。

    “小老儿把信送过来时,才知道柏公公出事了,他们一定知道小老儿跟田公关系不错,才会把勒索信送到寒舍。”然后这老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追问了一句,“无念那孩子怎么样了”

    燕忘情转头看身后的大和尚,和尚双手合十:“好得不能再好了,贫僧已经数十年没有见过资质如此上乘的娃娃,如今他已经在破阵营中做上了小校,贫僧没有继续提拔他,仅仅是因为他年纪太小。”

    这个老汉是今天过了朝食才来到都督府的,府中人都没有对他见外,他对阮糜自我介绍说他姓吕名籍,不过,他要阮糜叫他吕苍头,因为他看出阮糜是个行伍出身,他喜欢军人这么叫自己。吕苍头落座后与阮糜谈了几句,她才知道老人是苍云宿将,退下来在雁门县养老,膝下只有一子名叫吕无念,已经投入大和尚王不空麾下。老苍头知道阮糜是天策府中人,也是大感兴趣,他说,他早已有心要去拜访东都李统领,可惜一直寻不到机会,他还嘱咐阮糜说,这件事情如果了了,他会在家扫榻恭候阮姑娘大驾,他有许许多多关于天策的问题想要请教阮姑娘。

    田承业这时迟疑地走上一步:“燕帅,今天下官说句不顾脸面的话,都督府的情况我也不瞒你,一天之内,这黄金绢帛我们就算是死……”

    燕忘情摆了摆手:“田公宽心,我们明白。”

    大和尚王不空也接过信笺读了一遍,他脸上全是疑惑:“这真是奇了,歹人这么做如果是为钱,那么他们何不直接要钱,要那么多金子做什么”

    “因为,”燕忘情浅浅一笑,沙哑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有力,“他们根本不会来拿赎金。”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田承业忙道:“下官愚鲁,请燕帅名示。”

    “眼下整个雁门郡,六个县里都有苍云将士驻防,他们想要把赤金绢帛运出去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他们一开口就要整整500斤赤金,就算到了他们手里,又如何散成铜钱奚人已经败退出雁门百里,现如今,没人能吞下这么大一笔数目。”说到了这,燕忘情停了一下,目光又落到了王和尚手中的信上,“另外,他说不能通知苍云,可是傻子都知道,在雁门要调动这么大一笔数目想要不惊动苍云是不可能的,这封信里的内容,完全是自相矛盾。”

    “那,绑匪究竟为什么要提这些要求”宋森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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