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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鹤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永恒的夏亚

    但你确实还活着,我要谢谢你,谢谢你保下的两箱经文,那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我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你的那种隐身能力对我们非常有用,我们是一群躲在地下的人,正在筹划一场绝无胜算的战争。如果你真像你所想的那么期待毁灭,我们这儿倒是有很多徒劳无功的事可以交付给你,首先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一起去查清,这个死而复生的周问鹤到底是真是假……什么你问我是谁

    (那僧人脸上露出干净的笑容。)

     




特别篇:谈录五【1929年12月刊】
    各位看官安好,转眼之间1929年已经走到了末尾,新谈录栏目也要收拾收拾过年了。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期栏目,鄙人在这里恭祝各位先生太太们在1930年都能一帆风顺。

    今天的栏目,让我们直接进入主题,看一看所谓的“深渊”,究竟是什么。

    目前为止,鄙人所收集到的关于“深渊”最可靠的解释,来自于1624年伽利略写给他当时的好友,教皇乌尔班八世的一封信。信中他声称太古宇宙曾经分成两个部分,即深渊内与深渊外,深渊内的宇宙完全遵循另一套物理规则,即使是时间亦在那半个宇宙的深处化为齑粉。

    1633年伽利略被软禁于翡冷翠之后,乌尔班八世命人建造了博洛尼亚圣母堂,这座教堂的独特之处在于,它的历任主管神父无一例外都是天家。

    圣母堂在建筑风格上也有颇多让人玩味之处,比如它的顶端特意留有一个小孔,正对地板上的黄金玫瑰线,天花板上绘满了比例严重失真的星象图,经台下方的地板上雕刻有希腊文“真理”字样等等。根据神父与教皇的往来书信可以推断出,乌尔班八世建造这座教堂的本意是进行不公开的天体观测。观测记录全部用密文写就并直接送交梵蒂冈,由专门的机构分析存档。我有理由相信,“深渊”存在的证据,就封存在圣城的某个档案室里。

    伽利略对于深渊的另一个大胆的推测是,深渊是有生命的。当然,这种生命与我们所熟知的生命形式大相径庭,倒不如说,宇宙中的生命原本应该是它那副模样。托斯卡纳大公科莫西二世是伽利略的赞助人,在他的图书馆里藏着一副伽利略手绘的“深渊”想象图,在这张草图中,“深渊”的形象接近于某种横亘于宇宙间的蠕虫。值得注意的是,伽利略在“深渊”上方画了一个标记为“元渡口”的太阳,似乎这个太阳对那条“蠕虫”至关重要。

    “深渊”在原始的宇宙中存在不知多少岁月,然后突然迎来了它的死亡。19世纪的神秘学家埃利法斯莱维曾翻译过一份不知的名印度教经文残页,上面隐晦地描述了“深渊”内部的世界,那里也有类似于群星的存在,群星之间也孕育有“生物”,生命的光辉在不见尽头的“深渊”内部骤起骤灭,只有“深渊”本身是永恒的。这样生生不息的循环一直在“深渊”深处上演着,直到有一天,打破循环的东西在深渊尽头称之为“那落迦”的地方诞生了。

    “深渊”内部几乎永恒的岁月里,孕育过无数伟大的生物或非生物,而这一个,诞生之初则平平无奇,它孤零零地竖立在深渊之底,任何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害都有可能将它抹杀,甚至那落迦本身就会把它消化吸收掉。相信我说到这里,一部分看官已经明白了,这正是戚小姐在环球中国学生会所看到那副油画的主题。徐悲鸿对这副画的看法一点没错,画中那片阴影确实是一棵树苗,当时它还没有名字。

    “深渊”创生了树,树却吞噬了“深渊”,它从不可能离开的那落迦中出来,它消灭了一个宇宙,进入另一个宇宙。这是远在我们人类诞生之前无数年发生的事,在我们看来,这或许可以看作是一个创世神杀了另一个创世神。

    深渊被那棵叫



特刊:第九次座谈会
    (与会者:周问鹤,唐弃(小泥),贝珠,孙百丈,小红禅师(玄先生),钱掌柜,钱安乐,苏横,张谬,天先生,地先生,苦沙大师,毕轩(封亭岳,封守翁))

    周问鹤:各位——(忽然面色发白,后腿三步)。

    唐弃(手持菜刀):下去,我是主角!

    (周问鹤下)

    唐弃:各位来宾各位领导,我们今天欢聚在惊悚悬疑小说《唐弃和他的朋友们》第一卷的座谈会现场。

    孙百丈:谁是你朋友啊!

    唐弃:本系列是讲述智勇双全的绝代猛男唐弃故事的第一部。

    苦沙大师:一部就够啦!

    周问鹤:其实我并没有继续写唐弃故事的打算。

    唐弃:什么我都已经给自己设计好美漫风的超级英雄台词了。(冷峻状)犯罪就是这个城市的痔疮!

    张谬:那不医治好像问题也不大。

    天先生:在第十卷完结之际,我有一个问题要请问一下作者:您认为贝珠算不算女主角。

    周问鹤(斩钉截铁):不算。

    贝珠:-_-!

    周问鹤:贝珠的戏份并不比其他角色更多,虽然作者在她身上着墨塑造了一个势利又可怜的女人形象,但是其他几个角色的塑造也并不比她少:愚蠢而刻薄的苏横,假爽朗真狠毒的孙百丈,相互憎恨相互依赖的钱家夫子。

    小红禅师:(拍了拍周问鹤,又指了指自己,满怀期待)

    周问鹤(看着小红禅师沉吟良久):衣服特别红的小红禅师。

    小红禅师:-_-!

    周问鹤:贝珠这个角色其实在提纲中都没有出现,是在写第二节之前临时加进去的,结果跟我想的一样,果然没有读者谈论她。

    贝珠:我长这么丑还这么没有存在感还真是抱歉啊!

    钱安乐:我回顾了一下,似乎本小说中屈指可数的几个美女都诞生在“大太监事件”之前。

    周问鹤:喂!什么是“大太监事件”!

    众人:住口,就是你太监的那五年!

    钱安乐:真正算美女的只有故事开端时期的于睿,颜真真,白姬三人,而真正着笔墨描写的就只有于睿。去年小说重开之后,好像作者的审美就严重扭曲了。

    周问鹤:没有啊!刘僧定篇的开端不是写过七秀的四个美女路人甲吗

    众人:-_-!

    周问鹤: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写那一段,那就是我审美尚存的证据!

    毕轩(擦汗):我们来聊聊这篇故事本身吧。继上次的政治惊悚之后,作者在“合乐山庄”篇中又加进了悬疑要素,请问您是不打算老老实实写克苏鲁了是吧。

    周问鹤:请允许作者再次强调,《铁鹤书》是一个大实验,作者的写作目的是在保持洛氏风格的基础上,尽量多地尝试各种可能,事实上,把克苏鲁与武侠结合就是众多尝试之一。顺便说下,这个故事其实在作者心里面已经酝酿很久了,不过最早是一个奇幻故事。“你的信徒背叛了你,所以你唯一能相信的就是不信仰你的人”这个概念是最早诞生的,余下的故事都围绕这个概念展开。

    地先生:本次最大的尝试就是使用第二人称加上帝视角来展开叙述,不过看来读者都还没有适应,甚至出现了云里雾里的感觉,为了谢罪,作者打算从身上切点什么东西下来吗

    周问鹤:其实读者的反应已经比我预想的好很多了。我原先最不乐观的预期是小说根本进行不下去,事实上我已经随时做好谢罪加改回第三人称的准备,没想到最后故事能够圆满完成,我认为第二人称带出上帝视角的写法大有可为,不过下一个故事依然会是传统的第三人称叙事,等以后机会合适并且作者又有了新的心得,我会再次尝试这个写法的。

    毕轩,钱安乐(面对镜头):第二人称写法的直接灵感来自特德姜先生的科幻作品《你一生的故事》,我们在这里向特德姜先生表示由衷感谢。

    苏横:接下来我们来聊聊比较敏感的……那叫什么来着

    天先生(小声提醒):星期五欢乐小剧场。

    苏横:小剧场显然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受欢迎啊。

    小红禅师:你在小剧场问题上失算的样子确实非常欢乐。

    周问鹤:-_-!

    张谬:竟然还不死心,《新谈录》把王策又弄回来了,这回我们看你怎么收场。

    周问鹤:在我看来小剧场并没有完全失败,而是受到了争议,根据作者收到的回馈,喜欢它的人跟反感它的人几乎一样多。所以这次《新谈录》吸取了“缆车篇”的教训,每两周一篇,并且不用正篇的序号,标题全部以《新谈录》开头,为的就是尽量减少上一篇的割裂感。同时,相比于“缆车篇”,《新谈录》弱化了故事情节,几乎完全回到了早期“写在前面的话”那种说书人式的写作路数。作者目前还没有想出下一个故事里小剧场应该怎么写,虽然有点想回到《铁鹤书》最早期那种真假不分的叙事风格(似乎至今有些人任然相信《白衫郎》是真实存在的案件),但是时隔许久,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找回那种文笔。不过好消息是下一章要写什么我已经有主意了。

    苏横:那下一章要写什么

    周问鹤:本篇故事最后,周问鹤假借唐弃的名号登上海船,所以后面会是一个航海故事。

    苏横:具体呢

    周问鹤:还没想好。

    苏横(沉默数秒):作者,你所谓的有主意了,该不会就只是决定了要写航海故事而已吧。

    周问鹤(害羞):其实这一点也是在写本篇时最后一节时候临时想到的。

    苏横(转向唐弃):把菜刀给我!



第一章【启航(第一天)】
    (楔子)

    “狸子的价值,不在于它的毛色,它的血统,更不在于它能不能捕鼠,而在于它通人性。”魏四一面慢条斯理地侃侃而谈,一面抚弄着案上黑黄相间的杂品狸子,后者眯起眼睛,惬意地“喵喵”叫了两声,“名贵的狸子有价,但一只与你投缘相合的狸子,却是千金难买。”

    魏四举起一只手:“你要理能解他,”他又举起一只手,“它也要能理解你,”最后他把两只柴火一样的手在听众面前晃了晃,“这就很不容易。”

    听众却早已对他的长篇大论失去了耐心:“那这只猫你到底卖不卖”

    魏四笑嘻嘻地看着听众,他的表情简直比猫还要奸滑:“卖,当然卖。”

    银货两讫之后,魏四把杂色狸子交到买家手里:“它叫狸奴,相信我,你们两个一定很合得来。”

    狸奴臭着脸看都懒得看新主人一眼,后者也觉得这只猫自己从心里喜欢不起来,但是钱已经付了,魏四从来不退货。他苦笑着抓了抓杂色畜牲的脊背,试了几次也没能把“狸奴”这么个亲昵的名字交出口:“要不这样吧,从现在起,你就叫白倌算了。”

    (第一章)

    《异客图》里是这么记载它的:它驾着骨制船,来自不知名的海外。它于一个不可说的日子,登陆了一处被遗忘的滩涂,海洋因为他的出现仓皇失色。后来的日子蛮人都像敬畏海洋一样敬畏着它……

    (分割线)

    当小船悄悄驶离墨舟的时候,后者正要启航。

    小船上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子,此刻正抖着两腮的肥肉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的对面坐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女,为了抵御猛烈的海风,少女全身都裹在黑色大裘里。看她单薄的样子,像是稍微颠簸一下就会翻进海中。

    海面和天空都泛着黯淡的青灰色,像是遥遥相对的两潭浑水,肮脏的泡沫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波涛聚散无常。成百上千只海鸥聚集在阴郁的天幕下盘旋,它们杂乱尖锐的叫声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悲戚的仪式感,让胖子想起他故乡的巫女们,在那些古老祭祀中合唱的歌谣。

    远处的码头,两名大汉抬着一个辇子踏上跳板,辇子上的东西被五彩锦缎盖得密不透风,乍一看像是顽石。一阵风掀起锦缎一角,露出下面的一只人手,手上还有未拭干的血迹。锦缎下的东西笨拙地扭了一扭身子,那丑陋的模样活像困在茧中的一只蠕虫。

    混浊的海水不安地翻滚着,像是一锅正在逐渐沸腾的浊汤。墨舟在波涛里缓缓晃动着,就像是亘古沉睡其中的巨大海兽。

    “为什么”苍白的女孩忽然问,她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

    “为了我们共同的朋友。”胖子回答,即使身在腥咸的烈烈海风中,他的肥脸依然红润放光,“我想推他一把。”

    此刻辇子已经被抬入了船舱,船上的碇手屠年海眼光无意中扫到了本应空荡荡的跳板,他看到的景象几乎吓得他跳起来。然而当他再次定睛看向那里时,那里只剩下一块孤零零的跳板横跨在翻腾的海水上方。“刚才那是什么……”他喃喃自语,感觉自己的魂魄还没能收回躯壳里,“冷静,冷静,一定是我看错了,一定是……”他强迫自己把眼光投向深不见底的大海,“它们不会回来的……”

    就在老屠从码头收回目光的同时,像是约好了一样,两个人从船舱的一头一尾走出来。站在船头的是一个妙龄女子,从头到脚都作男人打扮,她身上的白衣犹如一团滚雪,在阴沉的天光下晃得旁人双目发花。那女子看着小舟上的人,脸上好似笼罩着一层寒霜。

    在白衣女人的目光下,小舟上的少女不由打了个冷战,她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尊不可亵渎的神像矗立在污秽的海水之上,如此冷漠,如此肃穆。

    “千里剑”师凝。

    另一个人立在船尾,是个粗壮的中年汉子。他披着昂贵的孔雀大氅,凶悍的面孔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股虎威,他抄着双手,一只纯白的小狸子温顺地伏在他的臂弯里,犹如一个受宠唉的华贵少女,那副样子无比满足,无比优雅。

    这个汉子身躯算不上高大,但当他的视线与小舟少女相交时,后者立刻就明白他那种是在野兽群



第二章【福寿塔(第一天)】
    夜幕降临后,风浪愈加大了起来,深黑的天空与同样深黑的海洋相对咆哮着,墨舟仿佛被夹在了两片翻腾不休的海水当中,毫无疑问,在这个时候出海的人一定是疯了。

    白衣女子站在甲板上,木然把视线投向船舷外翻涌的黑沫。她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气质,仿佛任何风吹草动未及近身都已经被她凝固在了身外,师凝这个人名字用在她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海面上几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远处一点青白的光芒在夜色中时隐时现,像是来自荒芜黄泉的接引。师凝没法估算光芒与自己的距离,她也猜不出那点青光究竟是什么,她心想,也许她真是在漆黑一片的海上遥望着幽冥世界。

    “那是福寿塔。”一个声音从白衣女子身后传来,师凝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干瘦精壮的年长男子。男人敞着膀子,常年的海风与日照在他皮肤上烙下病态的红色,师凝认得这是船上的事头赵登儿。那人站到了师凝身旁,一双混浊的眼睛望向青光,“从这里出海的船都能看见它,相传那是被叛乱水手沉海的船东和纲首,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说青光是从一片海崖上传来的,那里矗立着过去某个船东建造的宅院。船东有一次出海两年音信全无,当他的家人都相信他已经葬身渔腹的时候,船东却衣衫褴褛地驾着一艘小艇回来了——”

    那已经是前隋旧事了,相传小艇靠岸的时候,里面只有船东一人,且已饿得皮包骨头,几乎是半昏厥状态。船东被当做了搏击大海的勇士,人们把他送回了海崖上的宅院调养,他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四天之后就能够下地饮食了。

    但是就在第五天,所有人都等着听他解释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个前往拜访船东的朋友跌跌撞撞地从他们家逃了出来,从此以后,海崖上的宅院就紧闭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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