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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这个小馋猫还真是蠢,跟刘珺玩绝食,最后还不是把自己饿得两眼昏花,跪着求着,刘珺也只会给念奴馒头。只是可怜了一向吃肉的小白虎,和念奴一起受苦,从山中大王跌落成食草动物。

    这些插曲,都是佑宁一边做锁绣一边嚼舌头给我听。不要问我在干什么,怀孕三个多月,把心里惦着的美食全部吐出来,整天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不是看书看得睡着了,就是听曲听得睡着了。可恶的是,刘珺也不陪我,忙得不见踪影,似乎在梦中才会响起那声声低沉带有磁性的呼唤,像抱在怀里的粉色小猪一般心安。但他忙归忙,这进程特别地慢,有好几晚,佑宁给刘珺缝制的新衣都做了两件,我们还没走一步。我问佑宁为什么有心拖延,佑宁指指我微微凸起的肚子,笑而不答。

    佑宁的笑,如天边的云朵般纯净,恍惚之中,觉得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这份笑,我本该明白,就像有些事物,我本该牢牢抓住的。一松手,便是腥风血雨。

    长安城外,约好的十里亭,连个鬼影都没有。不过,这些古人重承诺,不能来也会告知一声。东南西三个柱子都刻下三队人马的到达时间。

    卫青和笙歌是第一个到的。他不仅用七星流风镌刻时间,还留下“龙城之功,当属襄王,恕卫青不能接受”这句苍劲有力的话。他果然是只扮猪扮久了的老虎,真是榆木脑袋。佑宁提及过,是卫青心细,发现营帐里不只一个间谍,否则就不会有刘珺的将计就计。

    意想不到的是,刘胜和霍去病竟是第二个到的。刘胜在画船里被刘珺驱逐,不应该心灰意冷吗但看到两人暗暗较劲的字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霍去病硬是爬到柱子顶端,用石头刻的。歪歪斜斜的字,痞气十足。上面写着:“夏念奴,给小爷听着,你找妓女破了小爷的第一次,小爷也要以牙还牙,等着嫁给小爷吧,哼哼哈哈。”念奴看到后,气得满脸通红,把霍去病里里外外都骂个遍,尤其是瞅到小白虎也哼哼哈哈地笑起来,撅着嘴巴,也爬了上去,把霍去病刻的字全部剜掉。

    刘胜的字,和他那双桃花眼般魅惑。洋洋洒洒,慵懒之中透着执念,桑落酒味清清淡淡的,甚是醉人。上面留着:“洛阳樱花,年复一年,等卿回头。”念奴平时被刘珺纵坏了,字倒是个个认识,可风情一点也不解。她挠挠毛茸茸的脑袋,显然对刘胜的表白,冒着大大的疑惑。

    但知晓了念奴的身份的我,并不希望她能理解刘胜的心意。这世上,有刘买和花意浓的不伦之恋就足够了,不能再添加一段。南宫姑姑也眉头蹙蹙,故意弄伤手指,用血迹盖过刘胜的字。她大概是知道念奴的公主身份吧。

    后来的后来,我知道错了,早些告诉念奴,或许不会看着两颗心的挣扎。但刘珺拥抱着我,说这是他们的劫,不插手更好。

    司马迁和卓文君是第三个到的。司马迁的字,我看过奏折,多少辨认得出,儒雅气息浓重。但眼前的字迹,玲珑秀丽,应是出自卓文君之手。“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这句吟唱千年的曲,却因为落款处画的折翅凤凰而失去绚烂。

    既然大家都题字了,我也就献丑了。呜呜,我的字还不是一般的难看。刘珺每次看到我给他批的奏折,都会摆出黑脸,逼迫我练习书法到洗砚池变黑。我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起和charlotte吃下午茶时还异常郑重地说不到三十五岁绝对不怀孕,嘴角笑意连连,当即描下:“千年之恋,无怨无悔”。看佑宁和南宫姑姑的偷笑,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以为我想和刘珺生生世世都纠缠下去。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此千年非彼千年。

    在亭子里,吃了一顿粗糙的饭,准备回兰兮小筑时,笙歌驾着马飞驰过来,扯着我的衣角,扑通一声跪地。接着,树丛暗影一阵骚动,大概是刘珺派出的九黎组织,被佑宁挥一挥手,屏退下去。

    “堇姐姐,救救公主。”笙歌泣道。印象中,笙歌所有的哭泣,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她忠心守候的公主。

    “笙歌,你起来再说。”我轻声道,这肚子有块球,想弯腰去搀扶笙歌都吃力。

    “堇姐姐,你又有了襄王的骨肉”笙歌问道。她站起来,扶着我坐下,瘦得皮包骨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肚子,眼睛里闪着泪花。

    “是呀,念奴要当姨娘了。”念奴也蹭过来,将脑袋贴在我的肚子里,笑道。

    “堇姐姐,公主,公主她小产了。”笙歌泣道。她的神色,凄婉哀怨,倒和沿途凋谢的荼蘼花生了几分相似。

    “什么”我惊喊道,一脸愕然地抓着笙歌的肩膀,霎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陛下怀疑这龙胎是公主和襄王的,亲自送的堕胎药,还圈禁九华殿为冷宫。”笙歌泣道。她费了很大的力气,咬出襄王两个字,分明带着仇恨。疤痕上的那几瓣梅花,在她的动怒之下,娇艳欲滴。

    “不是襄王的。”佑宁道,见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愈发地慌张了,恼道:“佑宁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襄王对王美人没有半点情分。”

    这时,笙歌拔出颤栗匕首,架在了佑宁的脖颈上,杀气腾腾。那匕首只要再挪动三分,便刺到佑宁的喉咙,流血不止。而佑宁手中的三枚绣花针也待发,指向笙歌的太阳穴。

    “笙歌,住手。若当我是你的堇姐姐,就住手。”我恼道,掰开两个相




第七十九章 刘彻
    帝王家,无真爱。

    马车停,揉揉眼,一阵阴冷之风从帘子的缝隙钻入。所幸笙歌心细,递给我一只白玉暖手炉,不致于瑟缩着身子。

    九华殿,几个月不见,竟萧瑟如秋。

    殿门的青铜扣被雨水打湿过,生着锈,笙歌用手绢包裹着才缓缓打开。殿门上的牌匾,还是刘彻亲自题写的。九华殿,寓意芳华长久,所以殿内的花草,无论春夏秋冬,都繁茂似锦。据说,除了椒房殿,当属九华殿为皇帝的妃嫔最想追求的殿宇。可如今,除了殿字似血洗般醒目,九华二字铺上厚厚的尘土,失去所有的光彩。

    刚踏进殿里的园子,笙歌拔出颤栗匕首,提防着毒虫。杂草肆意疯长,将原来的翠竹全部逼死。玉兰树也成群枯萎,残留着火烧后的残败。唯有几株雪白的罂粟花,在风中摇曳,如片片霜雪,驱退死亡的进犯。

    殿内景象,更加荒凉。空荡荡的,那些精致的摆设全部撤去。角落里,蜘蛛网密布,燕子筑巢,时不时有老鼠唧唧窜出,吓得我抱着笙歌跳起来。冷宫,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忽然,一声惨叫传来,笙歌将匕首塞给我,飞奔入殿内的卧房。我也想快步跟随,奈何肚子里带着一颗球,忆起上次莫名其妙地滑胎了,愈发将白玉暖手炉攥得紧了,便放慢了脚步。

    有笙歌在里边撑着,应该没有问题,我就这样安慰着。心里却把刘彻骂了千百遍,喜欢月出时就不计较她与刘珺的过往,整天跟块口香糖似的黏着,把奏折全推给我。现在怀疑月出与刘珺有染,就不闻不问,任她在此受苦。帝王的心,真够狠的。

    可等我进到卧房,眉头紧皱,拳头也握得冒出青筋,怒道:“你们再敢碰王美人一根头发,就拿去狩猎场喂狗!”

    此时,笙歌和玉成被几个侍卫擒住,不断地向陈阿娇哭着磕头,地面上生生地嵌着两圈泪水染就的血迹。而月出,披散着秀发,脸颊苍白,秋水般迷人的眸子干涸无神,亦如园子里凋谢的玉兰花,对于生存毫无眷恋。她任由两个侍卫撕裂外衣,露出月白色的莲花肚兜,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你们两个没听到本宫的话吗还是觉得本宫腹中的骨肉不能将你们诛九族”我拔出龙鳞和颤栗匕首,同时飞向两个侍卫,力度同计算的一样,恰好划伤他们的手腕,令他们松开月出。接着,我快步扶起月出,解开紫罗兰斗篷,包裹住月出瘦弱的身子骨。

    “娘娘,这一个仗着陛下的宠爱和襄王珠胎暗结,另一个怀着孽种,都凑成对了。”小双挺直了腰杆,笑道,声音比那绣花针还尖细。

    陈阿娇冷哼了一声,盯着我的肚子,那双修长的凤眼,渗出暗红的妒忌,涂着枣红色蔻丹的手将一金丝牡丹手绢掐得死死的。如果眼光能杀死人,她现在的狰狞模样,绝对是恨不得将我凌迟处死然后鞭尸。

    可我不屑于她的敌意。她的下场,注定是自食其果的悲剧。这个陈阿娇极爱穿红色衣裳,那身捻金百鸟朝凤石榴红三重双绕曲裾,配上发髻上的东海珊瑚金步摇,衬得整个人如待嫁的新娘般娇艳夺目。可惜了,这副美丽的皮囊,里面是空心的草包,每每被人唆摆。

    “皇后娘娘,这次又是找了什么名目陷害王美人”我示意笙歌和玉成过来搀扶着月出,站在她们的前面护着,冷冷地问道。

    “王月出已被陛下贬为贱婢,而妖女还称呼为王美人,这违抗圣意之罪该如何治呢”小双抿着嘴笑,脸颊上涂抹得不匀称的胭脂挤成一团,像个跳梁小丑。

    月出被贬为宫女去往未央宫的路上,笙歌只字未提。我瞟了一眼笙歌,她听到小双的嘲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头梳理月出的三千墨丝。而正在替月出穿戴一件打了补丁的褐色曲裾的玉成,脱掉紫罗兰斗篷扔在地上,投来深深的愤恨。老实说,玉成是和我命格相冲,才这么不待见我吗

    “不知死活的奴才!”我竭力地扇了小双一巴掌,恼道。呜呜,这巴掌落下去,不只小双的脸留着血红的指印,我的掌心也烫烫的,疼得差点喊出来了。

    最奇怪的是,一向对月出忠心耿耿的笙歌,握着木梳,走到我的跟前,摊开我的掌心,轻轻地吹着红肿的一块,那垂下的眼睑,柔顺得若殿外飘飞的柳絮,令我托着下巴,满脸诧异地打量着她。

    “阿娇,连个偷人的贱婢都治不成,如何打理后宫。”如此嚣张跋扈的声音,不必去看,定是馆陶长公主也过来凑热闹了。两个侍女在后面抱着她那曳地的酒红色孔雀尾长裙,两个婢女在前面摇着象牙镶金团扇,还有一个生得白净的小太监搀扶着,袖口露出一只鎏金鸟兽纹香炉,这排场奢华过未央宫的女主人陈阿娇。

    “长公主,祸从口出。小双喊贱婢那是她没人教,必须重罚。但长公主身份尊贵,称呼陛下新进封的王夫人为贱婢,可是府中的教习姑姑和小白脸厮混,不懂规矩”我笑道,故意将厮混两个字拖得长长的,让卧房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馆陶长公主养男宠之事,长安城尽知,但没人敢当面指责。

    馆陶长公主脸色发青,一脚踢开搀扶的小太监,转身揪着两个抱裙的侍女的头发直到跪地求饶,接着扯过其中一个婢女的团扇,怒气冲冲地奔向我的面前,扬起手腕,啪地一声打在了将我推到后面的笙歌的脸颊上。

    我一时气恼,从胸口翻出一枚龙纹环绕、刻着武帝的金牌,高高举起,喊道:“众暗卫听令,馆陶长公主以下犯上,给本宫拿下!”

    霎时,一道紫光闪过,躲在暗处的紫衣侍卫齐齐跪地,将馆陶长公主也按在地上,数把白晃晃的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吓得瑟瑟发抖,发髻上的金簪也掉落,极其狼狈。

    “放肆,馆陶长公主是本宫的娘亲,也是陛下的娘亲,你们如此大逆不道,给本宫拖下去斩首示众!”陈阿娇怒道。可她的声音分明藏着慌张,步伐也不稳当,一个踉跄,若不是小双机敏地搀扶着,这额头可能撞到柱子上破相了。

    陈阿娇带来的侍卫不多,但也是习武之人,见那些紫衣侍卫杀气很重,自然不敢往前送死,只是象征性地拔出剑指着紫衣侍卫,步履艰辛。

    “紫



第八十章 刘胜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

    日落西山,晚风偏凉。

    我抱着脑袋,蹲在九华殿门前,腿脚发麻。半炷香过去了,透过凌乱的发丝,发现佑宁依旧像个木头人般远远地站着。呜呜,肚子咕咕叫了,孕妇真是不争气。还是乖乖跟佑宁回去,认个错,吃好睡好吧。

    可当我摸着墙壁起身时,兴许是蹲得太久,头晕得厉害,两眼冒着星星,所幸佑宁一阵风般飞过来,搀扶住我。

    “堇夫人,襄王就在未央宫门候着呢。”佑宁翘起兰花指,笑道,一副幸灾乐祸的德性。

    刘珺在未央宫门口完了,压根没有充足的时间对付刘珺。他这个精明鬼,无论我多么努力地耍小伎俩,他不仅不拆穿,还将计就计。他怎么不学学刘彻,笨得跟头猪似的,被我玩得团团转。

    “堇夫人,不会觉得煮一碗虾仁阳春面就能蒙混过关吧”佑宁见我咬着嘴唇,失了神的模样,笑道。

    “佑宁,肚子疼……”我卷起舌头,抿抿嘴唇,靠在墙壁上,捂着肚子,皱皱眉头,挤出几点眼泪,道。

    “堇夫人,挺住,奴才带您去看御医。”佑宁不顾礼节,将我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整个身子因慌张而有些许颤抖,轻声道。

    “佑宁,不去看御医,我要回兰兮小筑。”我泣道,泪眼朦胧,挣扎着推开佑宁。

    “堇夫人,撑着,不去看御医,给襄王诊断一下,好么”佑宁横抱起我,柔声道。

    瞅到他边抹着眼泪,边加快步伐出未央宫,哭得比我还凄凉。我不敢继续玩下去了,低声道:“佑宁,我没事,放我下来。”

    顿时,佑宁停住脚步,愣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放我下来。他盯着我许久,发现我的气色红润,才舒口气,黑着脸,恼道:“堇夫人如此顽劣,若是被襄王知道,可不是当归白术这么简单了。”

    “对不起,佑宁,以后我保证不装病,不要告诉刘珺,好不好”我拉着佑宁的衣袖,贱兮兮地笑道。

    佑宁这回是真的被我气到了,追着赶着逗他笑,他就一直摆着苦瓜脸,当着哑巴,大步流星,丝毫不介意我当众捏捏他的脸颊,弄弄他的发丝。

    不知不觉,出了未央宫门。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在宫门的左边停着。两轮马车由四匹大宛进口的汗血宝马拉着,通体由一根万年沉香木挖凿而成,并经寒兰香长期薰染,细细嗅之,隐约察觉一丝桑落酒的味道。圆篷车顶,镶嵌了墨玉麒麟,挂着金丝攒成的宝蓝色羽缎帘子,给人成熟稳重的压迫感。

    “堇姐姐,快上来,珺哥哥准备了卤猪肘。”念奴半挽起帘子,露出毛茸茸的脑袋,不住向我招摇着胖乎乎的小手,笑道。

    她穿了一件樱红色掐花对襟袄子,下罩百合裙,簪一串白玉珠子璎珞,额前点了一朵三瓣钿子,娇嫩的小嘴外圈涂了一层黄澄澄的油渍,俏丽可爱。

    当念奴滚着圆溜溜的眼睛,捂着嘴巴偷乐,而佑宁假装不注意地推搡我一把,我就知道马车里可不安全。但我还没思忖明白马车里会有什么把戏时,车篷前的两个马夫就挥着鞭子,驾起马车了。

    “刘珺,你不可以这么欺负孕妇。”我嘟起嘴巴,慢悠悠地在马车后面走着,恼道。想起念奴提到的卤猪肘,那入嘴的软糯,都开始咽口水了。一时间只能服软,搬出孕妇的优势。

    可马车压根不买账,尘土飞扬。天色渐渐昏暗,卖菜的农妇收拾摊子,牵着满地爬的小孩回家。华灯初上,道旁槐树与杨树错落有致,花期已过,不能逐灯花系软香,唯有舒展墨绿色的叶子,为行人提供小憩的自然之风。

    跑了一阵子,气喘吁吁,哥哥家附近的肉汤包新鲜出炉了一笼子,热热的香味钻入鼻子里,刺激着翻腾的胃,偏偏恶心感涌上,找个角落捂着嘴巴干呕了一段时间,便靠在槐花树旁休息。

    “堇夫人,您跟襄王卖个乖,就不必遭罪了。”佑宁眉头蹙蹙,恼道。

    “我已经够听话了。”我恼道。他哪次生气,我不是立刻求软。若不是看在他有一大堆的伤心事的份上,才不要这么窝囊。越想越觉得委屈,dash和darren都是生怕我哭,花光心思逗我笑的。

    “堇夫人,嘴巴是低声下去,可心里一点都不服气,还拿睡觉和襄王冷战。”佑宁跺跺脚,急切地戳一下我的肩膀,恼道。

    “好了,好了,马上去哄你家的冷面神。”我撅起嘴巴,恼道。

    见效最快的方法是什么蓦然,脑海里掠过限制级的画面,学着他的动作,从额头眼睛一路吻下去,直到他发出粗哑的喘息为止。最好,拿绳子绑住他,让他尝尝求而不得的抓狂滋味。哈哈,谁叫我现在大着肚子,哪有胆量敢招惹。脸颊刷地一下烧出红晕,像做贼似的东瞅瞅西望望,还好没人看到窘态。其实,马车停在另一棵杨树旁,帘子被修长的手指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扬起,只是我察觉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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