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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陛下将笙歌姑娘藏在了温室殿。”司马迁道。

    笙歌没事,太好了。未意料到,笙歌会为我挡箭。若那箭涂了立即致命的毒,她就会香消玉损。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可笑,你捧了一颗真心去认真对待的,偏偏换来习以为常的厌倦,而你只是小施恩惠的,却收到一份感动的大礼。从此,又多了一个需要放在心尖上的人,很幸福。

    司马迁继续当车夫,赶起了马车,保持在车队的尾部。而念奴抱着小白,靠着我的肩




第一百零五章取舍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这段插曲,是我和刘珺不想提及的之一,像道地缝,即便是遇到人畜无伤的地震,也会硬生生地裂出沟壑。

    从大婚的前晚说起,刘珺离开锦瑟园后,便收到九黎组织的甲子搜集的长安城最新的动态。他屏退了所有人,静静地待在寒兰阁偏殿的兰兮轩里,眉头皱起,粗糙的指腹时轻时重地敲击沉香木书案。而站在兰兮轩外的佑宁,感受着从轩内溢出的低气压,急得攥紧手巾,汗水大颗大颗地滑落。

    这兰兮轩,乃是刘珺平日里处理政务的书房。地方不大,移栽了一棵存活了千年的银杏树,绿意盎然。白玉栏杆上,照旧摆放了几盆寒兰。只是此寒兰,不是寻常的淡黄色,而是渐变的蓝色和紫色的交替。远远望去,三瓣的海蓝色,似一位祸国妖姬。近处看,浅紫色,那股渗入骨头的孤傲,只怕是天上降的瑞雪,也会玷污了这般冷淡的颜色。

    早就在三个月前,他已部署了一折好戏,只等大婚的来临。

    当他知晓堇儿再次有孕时,颇感吃惊。那些所谓借堇儿的身子骨虚寒而逼迫她喝的当归里掺杂着致人不孕的藏红花,可她还是怀上了他的骨肉。不得不叹一句,贱民更容易生养。

    他捧在心头都忧虑会融化的倾城,遍寻名医,也找不到破解李家的女人活不过二十六岁的魔咒。直至他偶遇那个给先帝看病并预言娶朱雀者得天下的扁鹊后人,仅用一个烤鸡腿便换到珍贵无比的药方。若不是见这个扁鹊后人虽白发苍苍但容光焕发,颇有医仙之风,绝不相信他竟和念奴一般买个烤鸡腿就能糊弄过去。当然,念奴贪吃得很,至少需要两个鸡腿。再后来的堇儿,怕是得从新开的东海楼买一桌子的海鲜盛宴才哄得住。

    起初,得到这个药方时,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药方写道,取朱雀命格者的心脏为药引。朱雀命格,当时他知道的只有一位,那就是他的妹妹念奴。所幸,他亲自去河西走廊迎接楼兰国的月出公主时,恰巧遇到了另一位朱雀命格者堇儿。那时候,他第一次觉得,老天终于记得他的存在了。所以,他费尽千辛万苦去夺取堇儿的心。原本以为这个蠢女人替他以身挨刀子就达到了目的,却发现她只是对生命太过淡漠,淡漠得用畏惧去遮掩。

    当然,他还是拿到这个蠢女人的爱。只待,倾城二十六岁时,堇儿献出自己的心,以博得在他记忆里永久的地位。放眼整个大汉,有多少痴情女人,愿为了他而舍弃性命的,他算得很清楚。

    在画船之上,他故意将念奴是先帝与韩夫人苟且生下的女儿透露给堇儿,就是讲给隐藏在暗地里的人听的。敢在画船上行凶,却不使用立刻致命的毒,显然只是试探他身边的南宫姑姑。

    在落樱小筑,赵王刘彭祖,能越过他的耳目,羞辱窦绾,也是他特意将侍卫过多地拨到了堇儿和念奴身边。因此,念奴被黑衣人绑架的调虎离山之计,不过是将计就计。果然,那个爱管闲事的女人,出手狠狠地教训了赵王一顿。这就引来了,堇儿代替念奴,成为第一个众所周知的朱雀命格者。

    但是,念奴能召唤出红玉,确实出乎他的意料。这红玉,是他心心念念的乔夏的坐骑。李倾城失去记忆之后,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红玉了。毕竟,红玉承载着在那难以煎熬的时段里唯一光明的回忆。

    滇山茶的故事,也是在越女斋路遇陈阿娇的侍女小双,假装说漏了嘴,将小双引导到刘彻魂牵梦绕的滇山茶姑娘是卓文君身上。结果,陈阿娇在王娡面前大吵大闹,激起王娡的猜疑,这才有后面的王娡出宫解决司马相如和刘彻那点破事的桥段。不过,他的筹谋,便是借滇山茶的故事将悉心栽培的卫子夫送入宫内。其中,热衷做媒的堇儿可不知不觉地做了许多推波助澜的功夫。

    如今,是收网的时刻,他布了如此精细的局,与其说是为了揪出白羽门的门主,不如说是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他绝不能允许敌人在暗处里放火。

    可他不明白的是,这一次,为何没有一丁点兴奋,而是铺天盖地的慌张不受控制地侵袭他每一寸血液。他在担忧堇儿的安危吗不,这个柔弱的小女人,只不过是倾城的药引子。况且,除了必须拿掉的孩子,堇儿不会有危险。刘彻一定会出手救她。

    堇儿的确是顶着朱雀命格的光环的主角。容貌不够出众,和倾城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才华就更糟糕了,琴棋书画,只通晓琴音,逼迫她学下围棋,她一天就能搞出几十个小动作去逃避。至于德行,更是比不上有着母仪天下资质的卫子夫,爱耍小性子,说说小谎,哭哭啼啼,真是一大箩筐的缺点。意料之外的,刘彻对她有兴趣,那个可造之材却不愿投在他门下的卫青也深情款款,连打小就跟着他的佑宁也事事向着她。可惜,这个蠢女人,在情感方面,纯得像头小鹿,还爱乱撞。

    半个时辰后,刘珺走出了兰兮轩,下了决定,让佑宁骗着念奴去锦瑟园给堇儿梳头。有能够召唤出野兽的念奴在,堇儿的安全更有保障。不仅佑宁松下一口气,他的嘴角也微微上翘。

    薄暮时分,刘珺穿着一身红滚边黑色三重双绕曲裾,斜挂着一颗红绣球,噙着收放自如的笑容,冷冷地站在庙堂之内,凝视着大汉的列祖列宗的灵位。

    庙堂,即是帝王祭祀祖先的宗庙,也称太庙,按周制,设立在未央宫的左侧。每庙一主,共七主,分别是始祖刘煓、高祖刘邦、孝惠皇帝刘盈、刘恭、刘弘、太宗刘恒,孝景帝刘启。因他过继给先帝刘启为皇九子,他娶王后时,拜的是父王刘启,而不是梁孝王刘武。父王,多么可笑的字眼,若不是刘启派紫衣侍卫追杀,他就不会躲在东海之下七天七夜,患上无药可医的寒冰症。

    孝景帝刘启的太庙,极其朴素,除了大汉律法规定的沉香木作为栋梁,再无奢华的装饰物。

    太皇太后瘫坐在跪拜的软垫之上哭喊着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乖儿子,馆陶长公主也在一旁哭得声泪俱下,哪里有半分喜庆之意。唯有一向以贤惠著称的太后王娡,在积极地拉拢各位皇亲贵胄。除了



第一百零六章白羽
    当真相在穿鞋的时候,谎言已经跑遍了全球。

    插曲继续。后来,我枕在刘珺的双臂看夏夜的流萤时,没少拿这段插曲讨一点甜头。他欠我的,又何止这一段呢……

    长信殿里,枣红色捻金雪柳云裳帷帐,四角挂着龙脑香瑞兽铜炉。一张六尺宽的金丝楠木雕花床上,躺着一位老妇人,嘴里念叨着祖儿,每吐出两个字,便流下一行清泪,甚是熟练。

    候在一旁的燕姑,见她额头冒出汗珠,连忙从镜台上取出干净的红绢帕子,轻轻地擦拭汗水,并示意两个婢女过来拿着翡翠团扇替她驱热,另外两个婢女则跪在她的脚下,替她捶腿。

    刘珺坐在床边,卸下平日的冰冷,扮作孝顺的皇孙,见太皇太后在享受着婢女的伺候,根本是没病装病,也不出声,只是照常地望闻问切。每隔七天,刘珺会亲自给她把脉,大多是平脉,和缓有力,节律整齐,比那个爱偷吃海鲜的堇儿的身子骨还好。

    “皇祖母忧伤过度,熬几帖药膳即可,早些休息吧。”刘珺笑道。那笑,看起来温和,实则没有温度。

    夏策悄无声息地逃离长安城,可是知道这些盘根错节的布局他真正担忧的是,夏策确实是堇儿的哥哥,一旦带她出了大汉,便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那么,他此生会再也见不到堇儿吗该死的,他居然首先考虑的是堇儿的去留问题,而不是倾城的病。定是最近的压力过大,他才会缺乏理智。

    “又吃药膳。”太皇太后皱眉道,鱼尾纹都卷成一朵花了。

    “燕姑,本王得了一些西域使者进贡的葡萄,酿成美酒,差个腿脚利索的婢女去兰兮小筑取过来。”刘珺笑道。

    这葡萄酿成的酒,是堇儿的提议。西域的葡萄,从去年秋季成熟时采摘下来,沿途用冰块运输,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到了长安,都快赶上冬季了。所以堇儿央求着酿成红酒,他当然要狠狠地敲诈一笔巫山**的交易。

    想起堇儿在他身下瞪大了眼睛,咿呀着拉菲二字,他嘴角的笑意才融化了一些冰冷。完事后,他不依不饶,知晓了拉菲是夏国名贵的红酒。

    “还是珺儿贴心。”太皇太后笑道,早已将赵王的死讯抛在脑后。

    以前,她疼爱赵王刘彭祖,不过是图这个皇孙嘴甜,能把她夸得貌比西施,才比庄姜。西施是个红颜祸水,她不喜欢。但庄姜是大家都推崇的女诗人。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此诗被收录于《诗经》,名垂千古。而且,这个皇孙,流水般的贵重礼物往长秋殿里送,确实暖到她这个丧夫又丧子的妇人的心底,也就将刘彭祖与那个看不顺眼的慎夫人收养的义女贾夫人划出一道分界线。

    不过,听到珺儿说刘彭祖竟敢玷污绾绾的清白时,窦漪房又将贾夫人与刘彭祖绑在一根线上。果然,狐媚子生出的儿子,不是什么东西。绾绾可是她窦氏一族的女人,自幼就养在她的长信殿,比自己的嫡孙女平阳公主还亲。那珺儿的小浪蹄子只是抓几只发情的狗羞辱刘彭祖,实在是太轻了。

    太皇太后一直嚷嚷着头痛,缠住刘珺,拉扯了闲话,譬如近日御厨新做的红烧猪手十分可口,吃得下两碗饭之类的芝麻绿豆小事,见刘珺每每点头,并不搭话,也感到无趣,才放过他回兰兮小筑。

    出了长乐宫,佑宁备好马车等候。刘珺看着,急得像热锅的蚂蚁的佑宁和隐在暗处纹丝不动的甲子,不禁好笑。堇儿是他心爱的倾城的药引子,又怎么会放任着她的安危不管呢。没想到,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后的佑宁,还是动了错误的情愫,或许当初不该阻止佑宁当太监的。

    忽然,一股紫风围攻,刀剑相逼,招招致命,而刘珺只是背着双手,灵活地闪避,待紫色旋风减弱,便趁机夺过一个紫衣侍卫的剑,左脚微躬,那剑从下横劈,看似攻击人的下盘,实则往上轻挑时才注入力道,扫去紫衣侍卫握剑的手腕。霎时,刀剑噼里啪啦跌落在地。不料,刘珺刚松一口气,就被从正面飞过来的竹剑侵袭。那竹剑的杀伤力并不大,只要向后退必能躲过,但刘珺顾及着腰间的水蓝色香囊,第一时间的动作是去攥得紧紧的,以致于反应慢了半分,手背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襄王,子长得罪了。”司马迁作揖笑道,正是持竹剑之人。他盯着那只水蓝香囊,笑容如竹叶上的露珠般清澈,清澈到无人去疑心这笑的背后的深意。

    刘珺见水蓝色的香囊毫发无损,就不去追究司马迁的过错,但也不愿与这个看不透彻的男人有太多的接触。他总觉得,司马迁看堇儿的眼神不一样,会让他非常不舒服,但那讨厌的眼神除了偶尔溢出小雏菊的清雅阳光味道,并无多余的。

    “陛下,可是赵王之死有了眉目”刘珺问道,仅仅行了作揖礼,并没有郑重的跪拜,可谓倨傲。不过,这是陛下自找的。有闲情出动紫衣侍卫来刁难他,而不去将赵王之事查得仔仔细细,真是意气用事。

    刘彻瞧刘珺神情自若,无忧虑之色,愈发恼怒,那双不太标准的丹凤眼上扬,恨不得化作一把锋利的剑刺入刘珺的眉心。于是,他上前抓着刘珺的衣领,抡起拳头,咬紧牙关,迟疑片刻,拳头不得不朝左一偏,打在身边的紫衣侍卫的胸口。那侍卫,顿时捂着胸口,嘴角流出大量的鲜血。

    “倘若堇儿性命不保,朕必让襄王陪葬!”刘彻怒道,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充满了戾气。

    刘珺整整衣领,任由佑宁替他包扎手背上的伤口,冷眼瞟了一下暗处的甲子,见甲子点点头,知晓一切在意料之中,便笑道:“皇姐今日受了惊吓,本王打算去把把脉,陛下可一起同往”

    刘彻本来就因藏在张骞家中的夏堇失血过多而郁结难舒,又受了刘珺风轻云淡的刺激,更加有了拔剑的冲动,所幸司马迁及时在他耳畔道了几句悄悄话,才拂袖作罢。

    “陛下,堇儿虽来不及与本王拜堂,但名字入了庙堂,便是本王的王后。呼唤嫂嫂的闺名,怕是于礼不合吧。”刘珺冷笑道。这笑,皮笑肉不笑的,愈发冰冻,昭然揭露刘彻觊觎嫂嫂的**之情,一时间火药味十足。刘珺可是极其反感别的男人一口一个堇儿,仿佛他心爱的寒兰叫人偷窥般厌恶,这一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为什么。

    刘珺做了一个请字,也



第一百零七章祁连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承接司马迁借张骞出使西域带我和念奴逃出长安城,接下来将要过的是没有刘珺的生活,会是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难以忘怀。哈哈,这话在刘珺面前说不得。

    司马迁在我醒来的第二天就回长安了。总萌生一种奇怪的感觉,额头上残留着琴房外小雏菊的芬芳,不自觉地摸一摸,又嗅了一嗅,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大概是失去了孩子,受了重伤,神志不太清晰吧。

    连续数月,路过上谷,送一批绣娘犒赏三军。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梦里都是她们生不如死的哀求。弱肉强食,造物主是不是对女人这种楚楚可怜的生物充满了仇恨五千年了,仍然是无法勇敢地主宰自己命运的弱者。

    临近祁连山,才逐渐调整过来心绪。

    长安城,暂时是回不去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太皇太后的那道活捉杀害赵王凶手之人的懿旨,是刘珺默认的。没想到,我这个不值一钱的朱雀命格,倒引来权贵的纷争。

    姑苏画船上的暗杀,怕是探寻念奴的身份的契机。但画船外有九黎组织守着,也能知晓我和刘珺的对话,看来只能是与九黎组织抗衡的白羽门。

    落樱小筑的大婚,声东击西,表面上是冲着刘胜来,实则是利用我们慌乱的情绪,引出念奴的朱雀命格。但未意料到,我主动了顶替了念奴。或许,最终的目的就是将我命属朱雀命格的秘密公布天下。

    还有后来的大婚,赵王刘彭祖之死的设计,可谓一环套一环,都把孩子王七叶安排在我身边许久。公孙敖跟我讲过公孙姑娘红叶传情的故事。七叶,取自七夕红叶,公孙姑娘是自愿将自己托付那个薄情鬼。这个薄情鬼,可以肯定不是刘珺,但刘珺知道是谁,就是不乐意告诉我。七叶的父亲,估计是白羽门的重要势力。

    白羽门门主我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敲着额头,分析出几个人选。

    首先想到的是太后王娡。据闻白羽门,曾助高祖皇帝灭西楚霸王项羽,后又拿下淮阴侯韩信有功,所以得高祖皇帝恩赐,只要不弑君,可以无视律法,任意为之。那么,白羽门应与皇权牵连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种大胆的猜测是,白羽门的创始人是吕雉。灭项羽,诛韩信,吕雉都有份。那么,白羽门的历代门主,也可能是精于算计的后位人选。

    其次便是平阳侯曹时。《史记》里对平阳侯曹时的记载,一句死得早就概括完。越是这般只言片语,越可疑。平阳侯病魔缠身,儒雅温和,容易给人一种弱势的错觉。但在刘彻实施列国就候的新政时,他在太皇太后窦漪房面前拉些心疼平阳公主从早到晚安慰被赶去苦寒之地的表姐妹的家常话,就惹得窦漪房大怒,可见他的手段是一针见血。

    至于刘珺,我摸着肚子上的那道伤疤,实在不愿意往深处思量。李倾城将会成为刘彻的李夫人。就当是给彼此一个机会,贪心地期望一份奢侈的幸福。若注定伤无可伤,看破红尘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骞哥哥,翻过祁连山,真的有烤羊腿吃吗”念奴奶声奶气的兴奋和小白流口水的响声将我从思虑中拉回马车里。

    “堇姑娘,可是在思念子长兄”张骞笑道。依旧是憨厚的笑,不含一丝戏谑,听着却别有用心。

    “念奴也思念司马大哥,还有胜哥哥。”念奴拖长了尾音,糯糯地道,圆眼睛滚溜溜地转动几下,便从包袱里掏出几块樱花羊羹,小口小口地嚼着,娇俏可爱。

    这樱花羊羹,即是刘胜从洛阳八百里加急送到兰兮小筑的。以红豆为底,铺上椰奶冻,镶嵌一朵雏菊晚樱,玲珑剔透,甜而不腻,难怪念奴天天念叨着。但她不知道,这小小的一块樱花羊羹,得花上十金,够普通老百姓一家子糊口半辈子。

    “张骞,本宫的名字入了大汉的庙堂,还是堇王后。”我瞟了张骞一眼,冷冷地道,趁着这段马车能够通过的山路,不如养足精神应付接下来的爬山。

    连续数月的赶路,我才了解到,张骞之前去河西走廊,是为了探寻大月氏的下落,绘制附近的地图。这次是奉了刘彻的圣旨,以匈奴的俘虏甘夫为向导,赏赐随行人员一百多名,开始首次的出使西域之旅。据历史记载,建元二年,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匆匆穿过河西走廊之际,不幸碰上匈奴的骑兵队,全部被抓获,困在匈奴长达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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