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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我拔了发簪,刺破手指,冒出一颗颗血珠,滴落在羊脂白玉镯子上,疼得小脸皱巴巴的,真是下了血本来胡诌呀。待到期许的紫色海浪光芒和七颗红月倒映在帐篷上,我努力摆出拉大提琴时特有的高傲神色,道:“夏国的大祭司,以血为誓,献上一年的寿命,可推算任何一个非夏国人的命运。”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对着丁四娘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学起她刚才春色撩人的动作,手指轻轻滑过雏菊耳环,拨一缕发丝靠后,垂落下来,突然转成作揖礼,道:“恭喜丁四娘,将是草原上永不凋谢的格桑梅朵。”

    话音落,鸦雀无声,男人急忙地收敛起肆无忌惮的垂涎,而




第一百一十三章王庭
    权力是美丽的罂粟。

    秋猎后,丁四娘奉着伊稚斜的命令,挤入我和念奴的帐篷里。明里说是紫姬大人在军臣单于冬祭日之时需献上倾国倾城的舞蹈,暗地却按照刘珺的吩咐,化身为魔鬼舞姬,日日持着来自长安的柳条,趁我累得两眼发花,就一阵暴打,硬生生地将我从一个舞蹈白痴训练成歌舞坊里的高级倡优。呜呜,为了保持身形轻盈,三个月只能吃干巴巴的青稞面,当真是生无可恋,还不如乖乖地躺在床上被刘珺折磨七天七夜呢。

    当然,这兰兮舞,好生熟悉。每次跳起来,耳畔流淌过清泉之音:一舞倾城,不愧是银河系第一美人。这声音,字字如珍珠落玉盘般舒适,却令我的身子微微一颤。一种难以名状的落寞,油然而生。这时,丁四娘都会大煞风景地抄起柳条,挥上一鞭,不咸不淡地道一句分神了。哼,我双臂勉强捂住火辣辣的伤口,一边大哭一边盘算着怎么向刘珺告状。我才不相信刘珺舍得打我,最多是欺负我到脸红心跳。

    冬祭将至,伊稚斜带着十二只铁骑,押送张骞、甘夫、我和念奴四人,前往匈奴的权力中心王庭。临行前,胡阏氏、水阏氏和丁四娘摆了十四海碗马奶酒。伊稚斜和十二只铁骑一口气干掉十三杯,大呼畅快。唯独我看着这马奶酒,小脸皱成一团,偷偷地打量伊稚斜的目光,一记寒光劈过来,吓得直哆嗦,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抱起一海碗马奶酒,慢吞吞地喝起来。

    我正抿了一小口,苦涩得想呕吐,就被甘夫抢过去,一饮而尽。自从甘夫和张骞做了俘虏,甘夫似乎变得沉默寡言了。我和张骞聊匈奴的八卦时,甘夫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为我们倒上白开水,都不插句话。现在,瞧到他饮完马奶酒后的灿烂笑容,心头崩紧的那根弦也松懈下来。毕竟,大汉版的彭于晏,板着脸,多暴殄天物呀。不过,最深处的念头还死而不僵。甘夫可能是将张骞出使西域的消息透露给右贤王伊稚斜的内鬼。否则,伊稚斜见到我时,为何没有一丝惊讶神色。

    匈奴的冬祭,并不是什么严肃的祭祀活动,是一场君臣同乐的宴会。所以,伊稚斜照例会携一名家眷同往。这就有三个女人一台戏的情景剧。胡阏氏话不多,替伊稚斜做了一双皮靴,边沿针线整齐,一看就是花了几个通宵缝制出来的。水阏氏精心梳妆一番,戴凤穿牡丹金步摇,穿一身大红金凤来仪长裙,明艳动人,誓要将丁四娘这尤物比下去。丁四娘似乎早知水阏氏的较劲,故意用水阏氏的娇艳来衬托自己的素雅,一袭水绿云裳,簪一支珠花,清丽之中更藏着与生俱来的妩媚。

    “念奴,喜欢哪位阏氏”伊稚斜问道,半蹲下,轻轻擦去念奴樱桃小嘴上的油渍。

    “胡姐姐做的烤羊腿好好吃。”念奴抱着小白,笑道。

    伊稚斜听后,握着胡阏氏的手,在她的额头落了一吻,柔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饱含疼惜的深情,真是说有就有。逢场作戏,大概是帝王家的必修课。

    从漠西到王庭,大约两个月的车程。我、念奴和胡阏氏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 ,伊稚斜对胡阏氏关怀备至,烤羊腿会先用匕首切成小块,喝水的话提前捂在怀里温热一下,睡觉也讲几个大漠的故事催眠。这些,刘珺都没做过。但是,我不稀罕。胡阏氏的父亲是外姓的左谷蠡王,拥有一支强悍的铁骑军队,是匈奴内部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伊稚斜临时表现出的柔情蜜意,只不过是讨好他的岳丈大人而已。

    初入王庭,已是立冬。藏蓝的天,纤尘不染,最宜净化心灵。一望无垠的草原,即便满目枯黄,也能想象出绿油油的千层浪,那是关于自由的触摸。炊烟袅袅,牛羊成群,朵朵毡房比花俏,点点涟漪掠心房。难怪乎,位于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王庭是伊稚斜机关算尽想夺得的地方。漠西,实在是太苦寒了。

    冬祭前,军臣单于召回左贤王于单,共同处理张骞的去留问题。很不幸的是,我也被那个可恶的伊稚斜推进了军臣单于的毡房里。

    军臣单于的毡房,可比伊稚斜的气派多了。光是规模,就大概达到普通毡房的九倍。羊毛毡不仅铺盖得厚实,还向汉人学习,绣了挑金黑龙图案,栩栩如生。

    “张骞先生,舟车劳顿,辛苦了。”军臣亲自迎接张骞上座,笑道,示意婢女跪着端上马奶酒和各式菜肴。

    这个军臣单于,就是龙城里和刘珺比试的呼格伦将军,生得虎背熊腰,嗓门像打鼓般嘈杂,还长着乱糟糟的络腮胡,多看几眼都倒胃口。还是混血儿伊稚斜当单于,比较养眼。

    “张骞不敢。张骞奉陛下之命,出使月氏,耽搁了数月。”张骞径直站在火炉的前面,拒绝入座。这完全不懂得变通的语调,能把人活活气死。

    “月氏在王庭北部,大汉如何去!”军臣恼道。

    “父汗何必为了一个支那人浪费唇舌,杀了他一了百了!”于单拔出弯刀,道。

    这个于单,比他父汗军臣单于长得正常多了。肤色照例是黝黑的,粗胳膊,大长腿,穿一件金色铠甲,圆圆的脸蛋上表情丰富。

    “杀了张骞,还有千千万万个出使月氏的张骞。”张骞道。明明是一身硬骨气,看在眼里却觉得呆萌萌的,像个不愿写家庭作业的小男孩。

    忽然,军臣单于抢过于单的弯刀,一刀砍在矮脚木桌上,吓得埋头在桌子上吃东西当隐形人的我跳起来,躲得远远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本汗要杀,也是杀害死了齐尔善的妖女!”军臣怒道,瞪着我的两颗牛大的眼珠子,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单于尽管试试。”我笑道,下意识地去摸紫钻手链,才忆起手链被该死的伊稚斜扔掉,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只得咬着嘴唇强撑起,赌匈奴人不喜欢弱者。

    “单儿,拨十个亲兵保护张骞大人的安全,切莫怠慢了我们的贵宾。”军臣大笑,向张骞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汉人作揖礼,道。

    接着,于单押送张骞离开。毛毡房里只剩下我、伊稚斜、军臣三人了。所幸,军臣一向看伊稚斜不顺眼。两兄弟相互冷冷地扫视了一盏茶功夫,才坐下来喝马奶酒。趁他们暗暗较劲时,我有偷偷地跑出毛毡房的小动作,却被军臣重重地放下酒杯的声音吓得忘记动弹了。

    “襄王后,好好准备今晚的兰兮舞。跳得不好,将被视为对紫姬大人的无礼,按罪当活祭。”军臣笑道。只是这笑,杀气弥漫。他的宝贝女儿,因我和刘珺而死,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呢。

    冬祭开宴,我穿了那件由战神甲变幻的兰烟云裳,描了三瓣银白色兰花,长发披散,足尖系银铃铛,皓腕戴羊脂白玉,模样清雅,和紫姬大人雕像差之千里,但模仿她孤高冷傲的神韵,恰如其分。

    所谓冬祭宴,即是一群匈奴人无分地位的尊贵,围绕着篝火唱歌跳舞。至于奴隶,蹲着篝火旁烤羊腿和牛肉,默默地承受主人的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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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翻案
    长相思,在长安,美人如花隔云端。

    这段故事,是后来我缠着刘珺讲的。哼,他总有一大堆的过往把我气哭。

    初冬,小雪,紫罗兰色的湖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思夏居内,芍药灯花灭,红纱帐外新挂的珠帘如露珠般清亮,闪着柔和月光。

    这珠帘,可不是普通的珍珠,乃是一颗颗圆润的南海夜明珠攒起,据说埋在玫瑰园里十年以上,散着淡淡的花香,可促人安眠,价值半个洛阳也不为过。李倾城夜里睡眠不安稳,常常起来点灯看书打发时间。所以,早在三年前,刘珺就派出九黎组织搜罗这些南海夜明珠,为了还李倾城一个好梦。

    不过,李倾城睡得气吐香兰,而他依旧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好像,自从堇儿离开长安城后,他又恢复了浅眠,每天两个时辰足够。正因为寒兰阁里冷冷清清,他才费了好大劲,哄得李倾城同意搬过来共枕。结果,他对着李倾城,脑海里总是不断重复着点点滴滴的回忆,愈发地清醒了。

    难道说,堇儿身上的体香,有安眠的神效这个蠢女人真有体香吗佑宁曾打过小报告,堇儿偷偷地拿烤鸡腿贿赂小孩子,诱惑他们去摘兰兮小筑外驰道上的寒兰,用来泡澡也没有达到生香的目的。念此,刘珺没有恼,反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咚咚咚,思夏居外,响起三下敲门声,代表佑宁有急事汇报。李倾城听后,睁开了朦胧睡眼,摸索着雕花衣架上的水蓝袖袍,替刘珺穿上,又摇摇搁置在镜台上的铃铛,唤醒黄莺过来帮忙。

    “倾城,不必了。”刘珺心疼道。

    还是他的李倾城善解人意。十年来,每次半夜被佑宁打扰,她从不抱怨。哪像那个蠢女人,抱着他的胳膊,睡觉也会吧唧吧唧地笑,即便他真的抽去手臂,也只是翻翻身子,继续拿枕头当他一般沉沉地入睡。枕头软软的,有他这么温暖吗于是,他不舍地在李倾城的额头落了一吻,轻轻地安抚着李倾城入梦。待探得李倾城均匀的呼吸,他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可他不知道,他惦起堇儿的寒潭眸子融化了一些冰雪,惊艳了李倾城,也刺痛了李倾城。那一夜,黄莺悄悄地发现,李倾城在低声啜泣,十分疑惑不解。襄王对馆主不好吗不,从没见过一个诸侯王如此屈尊降贵地照顾美人。可是,这种好,真的出自于纯粹的爱么

    寒兰阁偏殿的兰兮轩,刘珺坐在沉香木书案前,粗糙的指腹时轻时重地拨弄紫玛瑙手串。“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十六个字仿佛在嘲讽着他的欺骗和堇儿的逃避。从丁四娘的情报来分析,没心没肺的堇儿连做梦都喊着最近爱上的烤羊腿。他居然比不上一个烤羊腿,说来就气恼。

    “九哥,好兴致呀,睹物思人。”刘胜笑道,照例一身红衣倚靠在门边,只是多搭了件火红的紫貂袄子,桃花眼里当真是一汪春水荡漾,邪魅而不自知。

    “阿胜,请平阳侯上座。”刘珺皱着眉头,饮了一口佑宁及时奉上的热茶。

    这个头疼的弟弟,一碰上任何与同样伤脑筋的妹妹有关的事,就心甘情愿地被人利用,完全不计后果。亏阿胜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才之能。他若不是站在高位护着两个胡闹的弟弟和妹妹,恐怕真就等着收尸了。刘珺默默叹道。

    “襄王,别来无恙。”平阳侯在佑宁的引领下进入兰兮轩,虚弱无力的手指拈着寒兰,笑道。

    “平阳侯,有何请求”刘珺冷冷地道,小心翼翼地将紫玛瑙串收在水蓝色香囊里。

    “借甲子,杀卫青。” 平阳侯和着茶水,吞下寒兰,笑道。

    “那个与皇姐偷欢的骑奴,好生福气呀。”刘胜笑道。

    “白羽门门主的意思”刘珺问道。甲子是九黎组织年年/>

    “杀害赵王之人,乃是襄王休掉、而赵王迎娶的小妾叶雪樱。堇王后善妒,容不下叶雪樱,借襄王出征,驱逐了叶雪樱。自此,叶雪樱怀恨在心,收买和赵王有杀母之仇的孩子王七叶,安排在堇王后身边。落樱小筑,窦王后的清白被赵王所毁,也是叶雪樱陷害的,为的是激起赵王和堇王后反目,制造堇王后杀害赵王的动机。接着,叶雪樱委身于赵王,献上报复堇王后的计策。这才有了堇王后为了自保而与赵王殊死搏斗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军臣
    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

    冬祭第一天,草原降下瑞雪,银装素裹,辽阔万里。

    我还没睡够八个小时,就被抱着小白的念奴在床头嚷嚷着格桑梅朵而吵醒。接着,几个婢女入内。迷迷糊糊的我,任由她们摆布。半柱香后,对着铜镜,发现自己穿一件浅紫骑服,腰间挂着雪白箭筒,这番装扮,满意是满意,但是一想到伊稚斜又打算借助我精湛的箭术来加深匈奴族人对紫姬大人的信服度,就不大欢喜。最厌恶的,就是被人利用。

    毛毡房外,一群浑身扎满彩色羽毛的匈奴女人骑在马上弹奏琵琶。草原的武曲,慷慨激昂,夹着桀骜不驯的野性,令听多了长安城里幽怨辞赋的我耳目一新。闭上眼,思绪追随着琵琶声,金戈铁马,各方厮杀,齐齐涌现。难怪乎,匈奴人管琵琶叫作马上鼓,当真振奋军心。

    “左谷蠡王,还有心情来看冬祭呀。”我笑道,不乏挑衅之意。

    匈奴族除了单于外,有四王,分别是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右贤王再不济,也有大片的漠西领土,培育出一批骁勇善战的匈奴骑兵。因为我当初在漠西预言伊稚斜无名无分的宠妾丁四娘将成为草原上永不凋谢的格桑梅朵,军臣就要求伊稚斜交出丁四娘,送给左贤王于单,摆明是告诉族人他的儿子于单将是下一任单于。互换姬妾,本来是稀疏平常之事。然而,伊稚斜宁可放弃右贤王之位也要保住丁四娘,甚至自作主张不带丁四娘前往王庭参加冬祭。这就给军臣逮住机会收回伊稚斜的军权,给他一个清闲的左谷蠡王,显示单于的气度。

    “夜夜**,不必晨起练兵,快活过神仙。”伊稚斜笑道。

    一瞅到伊稚斜那张春风得意的嘴脸,就忿忿不平。匈奴族人以为伊稚斜被丁四娘迷得神魂颠倒,我可不信。读过历史的都知道,左谷蠡王伊稚斜可是下一任单于。龙城战败后,军臣的威望大打折扣,而伊稚斜借助整顿河西走廊,为匈奴获得大量的财富,声名鹊起。若再不懂得收敛锋芒,很容易被军臣盯上。所以,他就利用我的预言,制造一个军臣问责的机会,顺势养精蓄锐。

    “哼!”我别过脸,欣赏匈奴人赛马的激战。呜呜,整天被刘珺打压,牙齿不够伶俐了,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句反击的话。

    “我们族人信奉萨满教。善善出生时,恰逢草原百年难遇的大旱,萨满教教主便认定善善乃是不祥之人。但是,善善是单于与大阙氏唯一的女儿,并没有受教主之言的影响,受尽宠爱。不过,龙城一战,萨满教教主将失败原因归于善善,族人深信不疑。所以,单于无法用害死善善的理由来惩治紫姬大人。”伊稚斜道,少有的眉头蹙蹙。

    琵琶声落,神鼓与腰铃并起,震耳欲聋,毫无任何乐感。一群戴着七叉鹿角帽,穿着绣有龟、四足蛇、蛙、蛇四种动物图案的兽皮衣的萨满教徒转着没有规则的圈,跳起神舞。众人皆虔诚地跪拜,连我和念奴也被伊稚斜按在草地上不动。

    “一旦被族人认同为不祥之人,就必须遭受火焚之苦。”伊稚斜低声道,望向那个戴着十五叉鹿角帽的萨满教教主时,竟不愿遮掩杀气。

    火焚我大惊,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意。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军臣单于当时在龙城不将存着自杀念头的齐尔善带走。原来,齐尔善已没有生还的退路。她投向毒蛇时,毒誓发得轰轰烈烈,说不定更渴望躲进母亲和父亲的怀里大哭一场。

    沉闷的萨满教仪式结束后,匈奴人又开始了赛马。这次的赛马,和之前的不大一样,都是男女成对的。一个负责骑马,另一个负责射箭,哪一组射的猎物多,又最先到达贝尔湖的,就能得到萨满教主向上天祈福恩赐的格桑梅朵。

    原本,我打算看几组赛马,就回毛毡房补觉,却被那个一直记恨着我害死他姐姐的于单给盯上了。还没嚼碎念奴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羊肉串,就被于单拖上马。不,是像打包袱一样直接扔上马背。鞭子落起前,我朝伊稚斜抛出了一个自认为楚楚可怜的眼神,拼命地挤出几滴眼泪,结果他故意逗着念奴哈哈大笑,压根不理睬。

    击鼓三声,那些高矮胖瘦的马不要命地往前冲,就不怕刹不住蹄子掉进附近的呼伦湖吗起初,我还尝试着在颠簸中,翻转一下柔软的身子,重新跳到马背上。然而,那把老骨头脆弱得很,稍微抓一下马背,就感受到酸疼。呜呜,之前被丁四娘训得太狠。

    “想不想得到你父汗的赞许本宫的箭法,连伊稚斜都自愧不如。”我喊道。发觉自己称本宫倒是挺顺溜的,只是总觉得这个词汇比较适合宫斗剧里的毒妇,怪阴森的。

    见于单一边挥马鞭一边射箭,完全不理睬我,只能费力地摸出一支箭,估算一下马速和前面那只蠢绵羊的距离,向手掌心吹口气甩出去。当心跳快蹦跶出胸口时,终于松气了,那只蠢绵羊顺利倒下。恍惚间,蠢绵羊后面好像站着一棵跟水草般淡绿色的人影,再眨眨眼,啥都没有,大概是眼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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