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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要是拿不到格桑梅朵,本王剁了你的肉去喂马!”于单恶狠狠地道,抓着我的手臂将我拖在马背上,连句坐好也不说,就加大马鞭的力度,将蠢绵羊卷进麻袋之余,强迫马儿似箭般飞出去。

    射箭虽是我的强项,但和那些长年在刀尖上舔血的骑兵相比,速度和眼力都慢了不少。正犯愁之际,又感到眼花了,这回是白影一闪而过,仔细瞅,有一只肥肥的野兔躺在地上,左后腿被箭划伤,再仰望天空,十几只秃鹫盘桓其上,于是灵机一动,先拉弓射穿野兔的肚子,用鲜血来吸引秃鹫,接着抓起一把箭,连发十支,直到秃鹫全部落下,才大口喘气。

    然而,于单看着我的眼神特别复杂。起先,大惊失色,然后,勒住缰绳,跳下马,利索地将秃鹫的尸体扔进麻袋里,笑呵呵地唱起小曲儿。

    沿途,我利用诱饵,射下许多食肉动物,满满三麻袋,比大婚那晚杀死的侍卫还多,但我从不敢去回忆。捂着鼻子,忍受浓浓的血腥味,于单策马奔腾,第一个到达了贝尔湖。

    贝尔湖四周森林环抱,水深清澈,白鹭戏水,惊得成群结队的小鱼飞快地逃跑,偶尔




第一百一十六章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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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冰症,无药可医,但是能够转移。”军臣笑道。

    他从怀里取出一枝梨花,纯白胜雪,尤其是墨色的花药,宛若水墨画里翩然浮现。嗅一嗅,扑鼻而来的是司马迁时常为我准备的梨花酒的味道,一点点涩,吞下去,唇齿含香。这梨花酒,独独司马迁携带的,回味无穷。从其他酒家搜罗的,两个字,难喝。

    “一朵梨花,就打发本宫。”我冷笑道。

    然而,我挤出一点余光去打量这枝梨花。大冬天的,古人又不会无土栽培或者温室培育,哪里来的梨花呀。而且,这梨花搁在军臣怀里,一路颠簸,居然没有丝毫摧残的痕迹,水灵灵的,引诱着我抢过去嚼在嘴巴里。

    “将惜雪花一瓣一瓣地撒在雪水之中,便能看到扁鹊后人的药方了。”军臣道。

    惜雪花好名字。听着怪熟悉的。眸子里,朝阳溶雪的美景一晃而过。再回神时,不听话的手已经接住了这枝叫惜雪花的梨花。

    “单儿就拜托你了。”军臣抱拳道。

    “于单和我们一起回长安城”我几乎跳起来,顺手扔掉了惜雪花,还踩了几脚,意识到做了蠢事后,抚着额头瞟了一眼,这惜雪花是塑料做的吧,无比顽强。咬一片花瓣,入口甜甜的,汁液流进喉咙里,莫名地酸涩,真花呀。

    军臣点点头。他捂住胸口,双手绷紧,额头的黄豆汗珠大颗大颗地溅落,洗去遮掩的妆容,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找不到一丝血色。

    “你和伊稚斜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吗”我连忙搀扶着军臣,触到濒临死亡的冰冷,眼泪不争气地流出,问道。

    “所以他不会杀本汗,却不能容忍单儿的存在。”军臣苦笑道。

    “我会尽力保住于单的。”我低声道。

    权力,就如此诱人吗自古以来,杀兄弑父篡位的还真不少。唐太宗李世民若不是一生都烙上杀死兄长和弟弟的污点,便是政治完人。刘珺,有一天,你也会和伊稚斜一样,觊觎天下吗

    我和军臣编了一个谎言,军臣会带领一批人马往回走,寻求扁鹊后人医病,而我领着另一批人马,带上念奴和于单,先去长安。于单坚持要同他的父汗一起寻医,但军臣拿整个匈奴族的责任堵住于单。

    远处的草原,军臣离去的身影,逐渐被残阳吞噬。那是夜幕降临前的最后一片火海,红透整个天际,像大动脉里喷涌而出的血液般刺眼。明天,还会升起新的太阳,光芒万丈,但绝对不是昨天死去的那个。

    挥起鞭子,我和念奴同乘一匹马,向长安出发。于单死死地勒住缰绳,任由缰绳嵌入手掌,滴落一颗颗血珠,待到夜色完全吞没了夕阳,才驾马追上队伍。

    三个时辰后,我们选择了地势高的荒野休息。一部分人牵着马匹去饮水吃草,另一部分人沿途打猎拾柴火。我和念奴,守住于单,怕他血气方刚,偷偷地杀回去和伊稚斜同归于尽。

    小白觅食的本领不错,半盏茶功夫,就叼了一只野鸡出现。我摸摸它伸过来讨好的脑袋,终于有一个不像病猫的优点,不容易呀。野外求生的经验不多,我磨磨蹭蹭地杀了野鸡,用烧开的水拔毛,剜去内脏,浇了点盐巴,烤得香香的,咬一口,还不如讨厌的白馒头好吃。挑剔的念奴和小白直接扔掉我辛辛苦苦烤好的鸡腿,嘴巴翘得老高。而于单吃了大半,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老样子,感觉给他吃蜡烛,他也不会产生任何反应。

    突然,尘土飞扬,趴在地上,马蹄声急促,危险的气息靠近。我拉着念奴和于单疯狂地向前冲。这个于单,从来不会骂人的我说得口干舌燥,他也不愿意使出力气,带我们逃离困境。结果,跑着跑着,偏往悬崖上撞,真是祸不单行呀。

    悬崖对面,也是悬崖。兴许是某场大地震,将连接的地面震开,裂出一道容纳得下整个兰兮小筑的缝隙。我郁闷地蹲下来,踢一石头掉落,没有回音,吓得往后倒退。

    “紫姬大人,当归。”伊稚斜在一群火把的簇拥下缓缓骑马而来,穿着紫光粼粼



第一百一十七章绝色
    月色与雪色,你是第三种绝色。

    从王庭出发,往南,冰雪稀疏了些许,反裸露出冬天的萧瑟。其实也不肯定真的往南,因为驾车的是游遍山川的司马迁。但我们要去的地方,确实是温婉的江南地带,即永远都不会厌倦的姑苏城。

    于单从小在王庭长大,去得最远的地方也是他作为左贤王的领地漠南,自然不知道回长安不需要经过姑苏城。然而,他也没空闲了解。在河西走廊歇息的几个日夜,那些流言蜚语像箭雨般刺激他的脑神经。若不是我早已购置了大量的迷药,他很可能折返王庭送死。

    据卖羊肉串的大叔描述,左贤王于单对紫姬大人一见倾心,并携带她私奔,将老单于军臣气得吐血。后来,老单于军臣病危,将单于之位传给左谷蠡王伊稚斜。可伊稚斜志在美人丁四娘,不愿继位,三番五次的拒绝后,才勉强答应,还扬言待寻得左贤王于单,必将单于之位双手奉还。历史,是胜利者的产物,负负不会得正。

    我倚靠在马车上,托着下巴,瞟了一眼处于熟睡之中的于单,愈发觉得伊稚斜可恶。这个脸蛋圆圆的少年,怎么看,都像盯着池塘里的家鹅能念出“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的小表弟。伊稚斜居然瞎掰,我和于单有私情,分明是借机讽刺我水性杨花。要不是他背后有白羽门门主夏策支持,我一定杀回去,一把火烧了整个王庭。

    至于哥哥夏策,我的情绪就复杂得理不清了。经历了瀚海,脑海里那蓝衣少女的声声控诉,莫名其妙地成为我排斥夏策的原因。其实,除了隐瞒白羽门门主的身份和阻止我嫁给刘珺外,哥哥待我极好,我和念奴平日里在欧阳明日和上官燕的开销都是记在哥哥的帐上。听司马迁说,哥哥本与伊稚斜谈了一桩交易,却为了我放弃对于单的追杀。

    哥哥怕是将对他的妹妹乔夏的愧疚转移到我身上来了。乔夏,应是刘珺寒冰症发作的那晚珍重地吐出的夏儿而夏儿,可是李倾城的小名霎时,我的手脚变得冰冷,使劲地摇摇头,躲在自己的牢笼里,不敢再思考下去。尝过幸福味道的人,往往学会了脆弱。

    “堇姑娘,喝点梨花酒暖暖身子。”司马迁递给我一只酒囊,笑道。他的笑,似乎一直都是如此温润,清澈见底的泉水,从荒无人烟的高山引流下来的,比那空有天神之貌的刘买更令人惊叹。

    我接过酒囊,咕噜咕噜下肚,连句谢谢都省下来。这个司马迁,几天没有发脾气,他又喊我堇姑娘,称呼一句堇王后会死吗看在清甜的梨花酒份上,我吐吐舌头,不跟他一般计较。

    言归正传,绕道去姑苏,不是司马迁那意味深长的笑意所暗指的拖延归途的时间,而是念奴嚷嚷着要吃钱塘湖边陈记的松鼠桂鱼。念奴哇哇大哭的本事,再加上小白各种摇尾巴求可怜,向来对她的胜哥哥和司马大哥百试百灵。咳咳,不是我捣的鬼,我就顺便向陈记学学做刘珺爱吃的松鼠桂鱼,卖个贤惠。哎,把紫玛瑙手串落在锦瑟园,可是件头疼的大事。

    可惜,传闻中的钱塘湖陈记,无论刮风下雨,都会划一乌篷船,钓上半篓子桂鱼,借豆腐西施柳大娘的厨房,炸出一锅子的松鼠桂鱼,卖完就回家,只是个传闻。果然,整天在我面前明示暗示,给他家主子做松鼠桂鱼的佑宁,也是骗子。

    “钱塘湖的柳堤边有家豆腐店,子长求得两间客房,观赏完月下雪景再走也不迟。”司马迁笑道。

    司马迁这先斩后奏的性格,倒是和dash的相似。以为我会喜欢,便提前打点好一切。大冬天,看什么月下雪景,冻得发抖,还不如滚到被窝里听故事。但是,刘珺可能会做得更过分,比如说在某个亭台楼阁留下难以启齿的印象。

    想到脸红心跳的事,刷地一下,脸颊通红,我赶紧捂住,假装肚子痛,飞快地冲出去。临走前,偷瞄了一眼,司马迁撑着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化为银装素裹里的一抹淡绿的痕迹,格外地落寞。

    半盏茶功夫后,一路小跑,到了一个炸春卷的小铺子。

    老师傅,虽然满头白发,却保养得相当好。眼角没有鱼尾纹,白皙光滑的脸蛋上不长一颗老人斑,还透着健康的薄红,难道他是个患了少年白的青年小伙子

    只见他抡起袖子,露出玉葱般的双臂,菜油沸腾后,炸了整整两大锅,用棉布盖好,打算挑去大户人家里。

    “虾仁春卷姑娘,许久不见。”老师傅笑道,挑了两个热乎乎的炸春卷,送给我。

    我绞尽脑汁,思忖了半天,才想起这个长相普通的老师傅,就是去年怀疑卫青偷钱袋的那位。至于虾仁春卷姑娘这个名,说来尴尬,老师傅为了答谢我帮忙抓住偷钱袋的贼,送了一盘春卷,当时咬了一口,撅起嘴巴嘟囔了一句没有虾仁。结果,第二天早上,路过老师傅的小铺子,依旧人头攒动,大家都道虾仁春卷很美味。

    “你家相公前脚刚走,你就跟过来了。”老师傅扯扯胡须,笑道。这声音,倒是够苍老,不像是装出来的。

    相公我慌忙地朝四处瞅瞅,确定没看到人影,才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抚那颗刚坐完过山车的心。刘珺很忙,不可能省下大把时间来专门惩罚我,说不定同李倾城快活着,早把我忘记了。一想到李倾城,我又流露出怨妇表情。

    “怎么了和他吵架了卫先生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不会拈花惹草。”老师傅问道,语气温和,却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卫青他来了姑苏城仔细聆听,耳畔似乎传来打斗的声音。卫青不会遇到危险吧我顾不上和老师傅解释卫青不是我的相公,就循着声音赶过去。

    果然,卫青和一个把自己包成一团黑影的人在小巷深处对战。那团黑影,见有外人过来,抱着速战速决的态度,趁卫青因担忧我而分心之际,往手中持着的一把墨色软剑注入十成的功力,一剑穿过卫青的心脏。霎时,卫青倒地,血流不止,而黑影已经消失。

    “卫大哥,对不起!”我狂奔过去,泣道。

    若不是我的突然出现,卫青根本不会暴露破绽,招来致命的伤害。可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索马里的经历令我很快恢复冷静,迅速地脱下袄子,捂住卫青的伤口,将卫青的手臂绕过脖子,费力地半背半拖着寻找大夫。

    卫青的气息如游丝般微弱,身子的温度逐渐下降,那只搭在我的肩膀的手臂虚软无力。尤其是胸口的剑伤,鲜血滚滚流出,染红了雪地。

    跑了几家医馆,大夫皆出门看诊了。看着卫青那张惨白的俊脸,我咬破了嘴唇,放弃男女之嫌的念头,贴上他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紫离
    雪化后,是春吗不,还是雪。夏国的大祭司道。

    姑苏的雪,还未落尽,我们便赶往长安。

    至于原因,各怀鬼胎。

    太皇太后的寿宴早已错过,哈哈,是被我在路上故意消磨掉的,想起去年那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就抖了抖身子,胆寒呀,所以最不着急回家的当然是我。

    念奴呢,惦记着洛阳的樱花羊羹。据说,洛阳的第一批早樱是追着冬天的尾巴盛开的,取早樱和雪水做樱花羊羹,酸味会浓郁些,更符合念奴的口味。小白也嗷嗷兴奋,它一向当东海楼的金鱼居厢房是自个儿的窝,成功地诱惑着念奴缠住阿胜包了一年的金鱼居厢房。

    司马迁一路上眉头蹙蹙,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添了几分忧郁,叫人生了拂拭的怜惜。嘿嘿,照本姑娘丰富的情史经验来看,他大概是相思成疾,归心似箭。

    昨晚,我买了一碗豆腐花给他,顺便提点他几句追求卓文君的套路,正巧碰上他在烧一封竹简,幸好我眼尖,瞅到竹简的落款处画了一朵梨花。卓文君爱琴,长安城皆晓,但更爱梨花,却只是少数人知道。难道说,卓文君与司马迁互通情愫之事被司马相如发现了或者,卓文君抛弃司马相如来投奔司马迁想一想,三角恋还真是件令人头疼又兴奋的事。

    卫青和于单没有同我们一起去长安。

    据卫青的推测,平阳侯与刘珺做了一桩交易,推出叶雪樱作为赵王之死的凶手,而刘珺借甲子给平阳侯杀卫青。画船上的暗杀、落樱小筑的大婚、赵王之死,这一环扣一环的手法,如果是白羽门所为,那么平阳侯可能是白羽门的副门主。前提是,哥哥说给司马迁听的,他虽创立了白羽门,却很少插手门中事务,确有可信度。平阳侯杀卫青的动机,卫青沉默不语,他不愿拿与平阳公主有染的理由来搪塞我。

    于单,倒是恨不得长一对翅膀飞到未央宫向刘彻借兵,攻打伊稚斜。可惜,他天生缺心眼,被念奴端来的下了蒙汗药的虾仁春卷骗了一次又一次。长安城,他一步也不能踏进去。

    伊稚斜登上单于之位后,照匈奴的风俗,收了军臣单于一批年轻漂亮的阏氏,封丁四娘为大阏氏。为了探得于单的下落,他向大汉主动提出和亲,全面开放河西走廊供两国通商。和亲的一方,就是下落不明的于单。他这一招够绝,提前向大汉挑明,不得收留于单,否则干戈相见。

    这个可恶的伊稚斜,居然向全天下昭告,匈奴族尊贵的紫姬大人,不仅是于单宁愿放弃族人的美人,还是襄王刘珺的堇王后。紫姬大人怀有朱雀命格的事迹更是被他宣传得神乎其神。召唤红狼,浴火不焚,深入瀚海拿到战神甲,点化新神使海东青……

    呜呜,豆腐西施柳大娘每次说得唾沫横飞之时,我刨着碗里的白饭,忆起刘珺那双寒潭眸子,欲哭无泪。伊稚斜,我好像没得罪你呀,只不过偷了你的九九夺魂弯刀去削羊腿,路过马厩时喂了一把青草给你的战马,结果把它噎死了,干嘛把我树立成女人的公敌。难道说,是为了月出瞧他月下大口吞马奶酒的闷样子,肯定是倾慕月出的。如此思虑,那颗不敢回家的心也安定下来了。哼,刘珺的风流债,凭什么让我背黑锅。

    临近函谷关,我们在“天黑不过谷”歇息了一晚。这天黑不过谷,原来是狼王霍去病的地盘。咳咳,此时的霍去病,还是那个从小被扔进狼群的野孩子,空有狼王的美誉。自从龙城一别,霍去病就人间蒸发了,连他经常狗腿似的跟着的舅舅卫青也不知道他的踪迹,恐怕是因念奴找妓女破了他的第一次而羞愧得躲起来了。唯有十里亭的柱子顶端歪歪斜斜的字,冒着十足的怨念。

    “天黑不过谷”如今改名了,叫娘子谷。这个怪名,如何得来,无从考证。可念奴听到娘子谷三个字,红彤彤的脸颊鼓起两个包子,抓了身旁的野草使劲地搓,恨不得大卸八块,连机灵的小白也要远远地炸开了毛藏在我的身后。

    娘子谷的野草长不高,大部分被车马碾压过了。狼群去后,那些丧命于峡谷之内的行人,早已化成一堆白骨,但所携带的金银珠宝依旧闪闪发光,吸引了不少人过来挖宝藏。所以,娘子谷前后百里,十几个客栈如雨后春笋般生出,供行人打尖或过夜。

    近来天气回暖,既无冰雪,也无冷风。我哄着念奴早些入睡后,便编了一个买烤鸡腿的理由,催促着司马迁出去散步。嘿嘿,事实上,想一探他时常皱起眉头的秘密。

    “堇姑娘,喜欢听故事吗”司马迁问道。他穿着半旧的浅绿曲裾,笑如春风,在月光淡淡的映照下,清逸得不可触摸。

    我咬了一口烤鸡腿,连忙点点头,一对月牙眼发出贼亮的光。司马迁终于耐不住单相思的寂寞,向我倒苦水了。

    “夏国的邻边,有一个附属小国,名南国。南国人好音律,与世无争,借助夏国强大的力量,乐得安生。南国,只有冬季,成天飘雪,独情丝竹能够存活。雪停时,情丝竹开满紫色的相思花。只要念出想念之人的名字,相思花便飞入那人的梦里,传达心意。”司马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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