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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他的笑,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儒雅温和,而是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微微的烫。这种按捺不住兴奋的气息,很像普通人谈论起自己的家乡。

    “能通信的花,叫鸽子花多贴近呀。”我嚼着烤鸡腿,喃喃道。表面上在吐槽给一朵花取了如此文绉绉的名字,实际则讽刺成天沉迷于音律的南国人没有丁点作为附属国的羞耻感。

    话音刚落,司马迁先是怔住了片刻,似乎陷入过往的回忆,眉眼间柔情脉脉,宛若初夏的风凉凉地拂过的小雏菊,清新淡雅。

    “她也这么说过。”司马迁低语道,接着咳嗽几声遮掩住之前的失态情绪,继续道:“南国有一公子,名紫离,醉心音律,无意江山。他弹奏的《凤求凰》,能邀请远在夏国的朱雀伴舞,吸引了不少人过来求学。其中一位,便是夏国大祭司。初次见到大祭司,她穿了一身蓝衣,如烟如云,兰花芬芳,却不爱笑,神情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我啃完鸡腿,又买了两串臭豆腐,闻起来臭臭的,吃下去香香的,回味无穷。可司马迁好端端的,提起念奴最爱听的祭司姐姐,令我的心头莫名地颤动。司马迁想借神话故事类比他的情感经历,能理解的,文人都爱拐弯抹角说话,这跟夏国大祭司有什么关系。

    “大祭司在琴艺方面很有天赋。因晚上需要处理夏国事务,她只能空出白天来学琴。南国的夜晚比白昼长,她花的时间明明这么短,弹奏出的《凤求凰》竟能召唤出红狼,连我……紫离公子也自愧不如。”司马迁笑道。他吐出“大祭司”这三个字,总是挂着甘甜的浅笑,仿佛做了许久不见的美梦。

    “朱雀不是比红狼更珍贵吗”我问道。自从穿越到西汉,发现了许多跟书本上不同的神话故事,颠覆了认知,脑袋越来越不够使了。

    司马迁摇摇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置气
    红酥手,梨花酒,满城飞雪似春柳。

    不愧是兵家必争的古道呀,函谷关刮的风都比别处刺骨,冷飕飕的,刚停了雪两天,又特地挑刘珺因司马迁的吻而和我置气的时候,呼啦啦地下起鹅毛大雪。

    我蹲在地上,双手托起下巴,思忖着如何讨好刘珺这个冷面神,才不会被吃得干干净净。我随意抓了雪,捏成一颗雪球,搓呀搓,想来想去,苦肉计是最靠谱。可是大冬天的,脱了衣服,染上风寒,还必须喝苦得整张脸皱巴巴的中药,似乎不太划算。

    “亏襄王今日起个大早来函谷关接夏姑娘。番邦女人,一个比一个没良心!”佑宁站在我的面前,双手插腰,恼道。他将夏姑娘三个字咬得极重,唯恐我愚笨,听不懂他话中的讽刺。

    我忽略碍眼的佑宁,伸长脖子去瞅马车旁的刘珺正含着宠溺的语气哄着哇哇大哭的念奴。这个吃里扒外的蠢念奴,哭也不看看形势,就知道添乱,连小白也瞧不起她,蔫成一棵白菜倚靠在念奴的脚边,继续呼呼大睡。当然,小白肯定是假睡的,它见到刘珺就容易炸毛,跟着爱偷吃海鲜的念奴,被罚连续吃三个月的青菜滋味也不好受。

    “也不找个镜子照照自己的猪样子,相貌平平,又不够机灵,当真是以为天下的男子都不好色吗”佑宁见我不搭理他,愈发恼怒。

    这话听着好生熟悉,丁四娘也这么说过。九黎组织的人,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我仍然偏过脑袋,撅起嘴巴,生起闷气来。司马迁把我当作卓文君强吻了我,是不对,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可没有做出勾引的暗示。刘珺就爱不分青红皂白地同我置气,然后趁机加倍拿回他想要的肉偿。

    可当佑宁掏出一把瑞兽葡萄铜镜在我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时,所有的郁闷烟消云散,化作无穷无尽的恐惧,浑身都冒起了冷汗。铜镜里的我,三千青丝变银发,额前生出淡紫色的兰瓣花钿,锁骨上映了一朵红月牙。

    可惜,我的注意力全在这银发中,捂着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的胸口,抓着佑宁的衣襟,泣不成声:“佑宁,你能看到我的头发都白了吗”

    “蠢女人,上马车!”刘珺一把将我拽入怀里,怒道,寒潭眸子里闪着危险的火光,随时爆发一场雪崩。

    “刘珺,你看看铜镜,我是不是真的头发都白了”我夺过佑宁的铜镜,指着铜镜的银发,哀求道。

    刘珺凝视了片刻,摸摸我的额头,探探我的脉搏,握着我的手心,慢慢地温热,柔声道:“堇儿,先回家吧。”

    “你不相信!”我竭力地推开他,猛然向后退了几步。瘫软的手,握不住铜镜,如同我的心,碎成一块一块。

    他那双寒潭眸子溢满的怜惜,在我看来只是讽刺。曾几何时,索马里归来后,我梦见自己一身紫衣从古代的城楼跳下,醒来后浑身是血,可dash当作是打了镇定剂的副作用,甚至认为我是在耍博同情的伎俩。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相信!”我笑道,迫使泪水退回眼眶。

    “你们堇儿又在想那个死掉的男人!”刘珺恼道,从胸口掏出紫玛瑙手串,毫不留情地抛向空中。

    我望着紫玛瑙手串因红绳的断裂而散落一地,忆起画船上的缱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十六颗紫玛瑙被漫天飞雪掩盖。绷紧的神经,终究由于胸口的疼痛而决堤,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

    “每次巫山**,我一直喊痛,你还是会继续。可听说,李倾城还是处子之身,你从不会为难她。”我泣道。这种鲜明的对比,我只敢卑微地埋在心底深处,连想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如今,吐露出来,反而轻松了些许。勉强果然是不会幸福的。

    “dash对我是不够好。但他爱过我。你呢要的只是朱雀命格!我失去了孩子,你连封安慰的书信都没写过,还派丁四娘督促我学兰兮舞。换作是李倾城,你早就舍不得了。”我擦干眼泪,脱了袄子,露出白色里衣,颤抖地解开扣子。

    我的背部全是丁四娘留下的鞭痕。本来,及时抹上药膏,鞭痕不会如此触目惊心的,但我特意留着,就是想告丁四娘的状,逞一时小小的报复之乐。现在,倒成了对刘珺控诉的证据。

    “胡闹!”刘珺恼道,寒潭眸子尽是燃烧的怒气。他扯了白狐披风,抱住我的身子,打横抱起我,塞进马车里,不顾我的顽强挣扎,将我的双手双脚都绑起来,吩咐佑宁赶车回兰兮小筑。

    马车里的气氛相当压抑,念奴挂着泪花的眼睛从我和刘珺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樱桃小嘴也一张一合,最终停留在小白咬着的包袱上,两眼发出亮晶晶的光。

    念奴扭着小屁股,偷偷地挪到包袱旁,捞出几块爆椒海参,砸吧砸吧地背对着我们啃起来。突然,小白嗷嗷地冲她叫起来。她吓得大哭,糯糯地道:“珺哥哥,念奴没有看到司马大哥与堇姐姐雪夜散步,也没有看到司马大哥和堇姐姐亲亲。”

    “雪夜散步”刘珺冷笑道,松开了我。

    “回猗兰殿。”我懒得解释,冷冷地道。他是冰山,我也是隐形的雪山。

    “佑宁,去猗兰殿。”刘珺掀开帘子,径直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去。

    马车疾驰了七八个时辰,佑宁亲自将我和抱着小白的念奴送到猗兰殿。临行前,他攥紧了帕子,一步一回头,像个怀有怨念的小媳妇,直到见我淡漠地仰望着殿外的那棵梅树许久,终于咽下所有为刘珺酝酿的好话,跺跺脚走开。

    猗兰殿外,原本种桃花树的位置,换成了一棵梅树。纯白色的重瓣梅花,随着枝条自然垂下,清傲之中别有一番温柔。梅树下,石凳也撤走了,安置一张紫檀木的小榻,铺了一层厚厚的暗紫貂皮,触感舒适暖和。

    刘彻不会是记恨着我骂他像桃花般骚包就拿猗兰殿的桃花树出气吧我的嘴角抽了抽,他好像就喜欢干这些幼稚的事,连小径里的银杉树也拔掉了,栽成优雅美丽的银杏树。富贵人家,还真



第一百二十章 蜕变
    过去不等于未来。

    冬去春来,瑞雪融化,长安的天气逐渐回暖。

    迷迷糊糊地躺在九尺大的白玉床,分不清白昼与黑夜。寒兰淡淡的香,时而爬上额头,时而落在锁骨,暖暖的,酥酥的。可是我想偷偷地去瞅瞅那双寒潭眸子是否掺杂了热牛奶的味道,却打不开眼睛。

    一开始,周围闹哄哄的。

    念奴似乎趴在我的胸口哇哇大哭,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到棉被上。我积累了许多恼怒,打算把她踢开,但是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那只蠢猫小白,就不知道拿樱花羊羹诱惑它的主人跑开么哦,不对,小白是蠢得像猫的小白虎。

    刘彻好像怒气冲冲地砸坏了紫檀木雕蟒蛇书案,这是他干过的为数不多的好事。早就看那书案不顺眼了,好端端地雕刻什么蟒蛇,害得我半夜起来上茅厕,往往被这只栩栩如生的蟒蛇吓得哭喊。结果,吵醒了刘珺,又是一顿抵死缠绵的折磨。

    除了念奴,还有很多女人在哭,如果佑宁也能归类到女人的话。佑宁没有翘兰花指,因为脸颊的泪水太多了,只能用帕子使劲擦干。笙歌一直服侍着边咳嗽边哭的王月出,没时间落泪。卫子夫也悄悄来过,织了一条打着兰花结的浅紫缎带,戴在我的手腕上,泪眼婆娑。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动,嘴巴是可以张开的,舌头也能探出来,前提是刘珺喂我喝香菇虾仁粥,淡菜螺肉粥或者蛋花牛肉粥就更加美味了。当然,碰上苦苦的中药,我的嘴巴就不听话了,闭得死死的,撬也撬不开。

    我做过一个奇怪的梦。夜深时分,刘珺揽着我的身子,睡得很死,有点被迷晕的感觉。夏策坐在床边,娴熟地替我擦去羊脂白玉镯子上渗出的血迹,一遍又一遍,柔软的手指触到锁骨时,停顿了片刻,尔后柔声道:“等你成年了,哥哥带你去银河系看彩虹雨,好不好”

    彩虹雨那是靠近银河系最外层的黑洞所呈现的奇观,三千年吸收漂浮无依的生灵意识一次,三千年将生灵意识粉碎成彩虹雨一次。我的脑袋,莫名地蹦出了未知的定义。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每一颗生灵意识的悲欢离合,都会在此浮现,孤独而美丽。

    不经意间,我的眼眶酝酿出一颗眼泪,先是晶莹剔透的珍珠,接着长大成散发着淡淡的紫光的鲛人泪。也正是这颗眼泪,我逐渐打开了眼睛,发现了有些刺眼的阳光。然而梦中的夏策和鲛人泪都消失不见了。

    “堇儿……”刘珺颤抖着身子,吻着我的眼睛,笑道。他笑起来真迷人,仿佛照亮黑夜的点点星光般挪不开眼。他本该多笑笑的。

    我默默地享受他温热的吻,嘴角轻轻上翘,这般春风旖旎的时光,比做床上运动幸福多了。可惜的是,没来得及细数不超过一盏茶功夫的幸福,我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叫了,真是大煞风景。

    “佑宁,吩咐南宫姑娘多做几道下饭菜。”刘珺盯着烧红了脸的我,笑道。

    “诺!”佑宁答得格外响亮,巴不得整个寒兰阁都知道我的肚子瘪瘪的。他那挂着黑黑一圈泪痕的面容上,好像刻着我劫后重生的惊喜。

    佑宁走后,再瞧瞧刘珺,他的脸色也糟糕透了。惨白惨白的,跟个没见过阳光的鬼魂似的。平时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长发,也凌乱不堪,头皮屑多得可以堆雪人了。尤其是那件红滚边黑底的朝服,到底多久没清洗了,上头的双面绣都黑漆漆的。

    “兰兮小筑的后山,凿了一口温泉,用完午膳后,我们一起去沐浴。”刘珺笑道,趁我犯傻时,舔了舔我的嘴唇,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为了防止他的狼眼流连在我身体的任何部分,我十分机智地把脑袋也钻进棉被里,鼓成一个球,假装哈欠连连,饭前补个觉。

    “不许睡!”刘珺毫不留情地掀开被子,将我禁锢在怀里,恼道。那双寒潭眸子,吹着阴冷的风,表示他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情绪。

    “你已经睡了三个月,不要睡了,好吗”刘珺轻声哄道,右手探着我的脉搏,左手粗糙的指腹反复地临摹着三瓣兰花。

    “睡了三个月怎么可能!昨天我还在为了窦婴的死而伤神,在白梅树下灌了好多壶梨花酒呢。”我惊讶地喊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提到了刘珺严格控制用量的梨花酒。

    “不多不少,九壶。”刘珺道,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阿珺相公……堇儿真的睡了三个月”我连忙转移话题,学着丁四娘教我的撒娇方法,卷着舌头,拖长了尾音,喊相公的时候再转个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哎,还是美人发嗲悦耳。

    果然,刘珺抖了抖眉毛,哭笑不得,大掌随意地梳理我的头发,待面部表情恢复冰山,才缓缓地道:“那天和你分开后,本王担心你使用苦肉计,把自己弄得一身病,便吩咐佑宁折返去猗兰殿把你抓回来。”

    “我没有想过苦肉计,是你无理取闹,硬要把我和司马迁雪夜散步当成私情,凭什么我要迁就你!”我扁扁嘴,辩解道,眉头使劲皱起,表现出自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模样。

    哈哈,事实上,刘珺跳下马车后,我就绞尽脑汁思考各种苦肉计。比如说,去东海楼,敞开肚皮吃海鲜,吃到肠胃难受为止。再例如,仅穿着里衣,在白梅树下睡一夜,感染上风寒。最差劲的是,跑到长信殿闹一闹,那个从上辈子开始就结下梁子的窦漪房肯定命令燕姑杖责一番。但是,这些良策,我还没实施,就被那两封奏折吓得心灰意冷了。

    “雪夜散步”刘珺笑得极阴险,狼爪子探入我的衣襟往上滑,时轻时重地揉捏胸口。

    “我喝醉了之后呢”我忍下满脸通红的羞辱,喘着气,再次岔开话题。

    “佑宁送你回寒兰阁。起初,你睡了一晚上,本王在书房里,不太在意。后来,佑宁说你睡了一天一夜,本王察觉有些不妙,就过去替你把把脉。脉象平稳,呼吸均匀,可是试了很多方法,也唤不醒。”刘珺叹道,狼爪子停止了侵犯,温厚的唇吻着我的侧脸,寒潭眸子尽是化不开的怜惜。

    “那肯定是你的方法不对。算了,能理解笨蛋的悲哀。”兴许是刚起床不太清醒,我竟然耸耸肩,拿出了对付念奴的那一套高傲气势,还选用了无奈的语气。

    “哦,巫山**也不对”刘珺轻咬了我的耳垂,特意在我的耳边吹着热气,粗糙的指腹更是肆无忌惮地点击敏感地带,非要看到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除夕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长安的天气自从我苏醒后,愈发地晴朗了。

    临近除夕,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扫尘,清洗厨具、拆洗被褥、洒扫庭院、拂去尘网、疏通沟渠,不亦乐乎。这将是我在西汉过的第一个春节,因为今年刘彻颁发圣旨,将春节作为正式的节日,还特别豪气地大笔一挥,连同元宵一起放十五天的假,也称为史上最长的休沐假。

    但是,我极度怀疑,这春节长假的提议是刘珺上奏的。

    据佑宁说,欠扁老头特意让念奴传达了二三警告事项。其中一项,便是夏国人从成年到完全成熟时期,每天不能超过两次,否则影响发育。刚开始,我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乐开了花。刘珺时忙时闲,忙起来可能半夜才回家,闲下来就直接拿补偿,害得我总有那么几天躺在床上,动一下都疼,只能拿双月牙眼狠狠地瞪着他。刘珺估计是为了填补他半年来累积的需求,才借机放长假,还能落下一个体恤同僚的好名声。哼,他一直都这么精于算计。

    不过,刘珺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圣旨贴在城墙的当天,我掐痛了自己的胳膊,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打算躲进猗兰殿,享受边批阅奏折边啃烤鸡腿的乐趣。可刘彻竟然以过节没有奏折为由拒绝我入内,我明明瞄到猗兰殿的正殿堆满了奏折。刘彻,这笔账等着!

    所幸,夏策派仆人接我回锦瑟园小住,我连包袱都懒得准备就溜回去了。看在干烧鳜鱼、剁椒鱼头、爆炒花甲、油焖大虾、铁板鱿鱼、虎皮凤爪、水煮牛肉、辣子鸡丁、盐焗肘子、上汤青菜、淮山鱼胶排骨汤这十菜一汤的份上,我勉强原谅哥哥吧。他瞒了白羽门门主的身份是不对,可缺乏安全感的我也有所保留。人心又不是铁打的,伤害受多了,必然学会涂抹一层层保护膜。

    于是,我在锦瑟园过着快乐似神仙的生活。每天可以睡懒觉,不会被刘珺拖出来洗个鸳鸯浴。一日三餐,温梨花酒,随便点菜,不会被刘珺严格控制酒和海鲜的分量。无聊的时候,就请几个说书的讲故事,边咬手撕鸡边打盹儿,不会被刘珺逼迫着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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