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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后来的后来,他悔恨自己不能早早确认这份爱,以致于因小小的误会而相隔天涯。

    至兰兮小筑,他抱着睡觉也会蹭得他的身子起火的堇儿,轻轻地放在寒兰阁的白玉床上,替她掖好被角,点起灯芯草,有助于她睡上整天,并吩咐佑宁及时倒掉灯芯草的灰烬,备好温热的淮山排骨粥。他要去和李倾城谈谈,却不愿被堇儿发现,像做贼般心虚。

    今年,是他第一次陪堇儿过生辰,也是他第一次不能与李倾城共度生辰良宵。堇儿、李倾城、念奴,都是同月同日生,确实蹊跷。马车驶向嫣红馆,花犯粉墙,十里红毯,千重芍药,姹紫嫣红争春色,他以为近乡情怯,不敢面对李倾城,却只觉得芍药再美,也激不起半点涟漪了。

    嫣红馆,往里走,向左拐,墨兰深处,立在瀑布前,他反复思量如何同李倾城解释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忆起那个在东海底下通过接吻来维持彼此生命的蓝衣少女,他对李倾城的愧疚便增加三分,手心都沁出了一些薄汗。相伴十年,纵使薄情寡性,也多少存了心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拧拧眉毛,纵身一跃,跳进了瀑布。

    瀑布外,幽深的洞穴里,他熟练地摸索着。洞口处,解开缆绳,划着扁舟,顺流直下,奔向水中凸起的楼阁思夏居。梳着垂挂髻的黄衣少女黄莺瞧见刘珺时,先是眉开眼笑,尔后瞪了他一眼,跺跺脚离去。他站在思夏居前,嘴角扬起冷笑,他变心了,何德何能担得上思夏二字。

    思夏居内,一袭兰烟云裳,随着壁上支起的芍药灯花,在微风中飘零。长长的衣袖,向外轻轻抛出,左肩处的寒兰便逐渐绽放。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加快了水袖的挥舞,旋转,跳跃,甩出,收回,如行云,如流水,柔软的身姿,同那长袖合一,极具韵致。每一飞袖,衣袂翩然,步步生出含苞欲放的兰花。所谓,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寒兰的孤傲弥漫成烟雾,绕梁三日。

    李倾城绾的是慵懒的坠马髻,别了一支子乔赠的芍药含春金步摇,为了遮掩苍白的面容,涂抹了子乔送的美人醉,缓缓地走到刘珺跟前。她的子乔,陪野丫头过了三天的生辰,她就淋着雨在嫣红馆跳了三天的兰兮舞,不知疲倦,感受不到疼痛,连素来宠妻成瘾的平阳侯曹时和长安新贵夏策都为了博她一笑,献上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她笑不出来,一想起子乔的笑与野丫头有关,她再也无法维持原本的淡漠,泪花一滴一滴地融入雨水之中。直至她跳得沉下身子,她也感受不到子乔温厚的大掌。子乔,不要她么

    于是,她打算揭开面纱,她的美貌,可不是一个倾国倾城就能描述的。动用美色,迷惑男人,她在做着不耻的事。然而,她的手在颤抖,面纱掉落之际,她闭上了眼睛,连打量子乔的反应的勇气也丧失了。明明,她拥有令老天也疯狂的容颜,西子的鹅蛋脸,杨贵妃额前的玫瑰红花钿,貂蝉如月光般柔美的雪肌,王昭君似泣非泣的秋水眸子,她还是担忧子乔不会动容。

    “夏儿,果真是你。”刘珺笑道。他没有认错,李倾城便是东海的蓝衣少女,给他带来光明的救命恩人。

    “子乔……”李倾城向后退了几步,拒绝了刘珺因欣喜而搭过来的双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落。

    她记得,子乔初接手九黎组织时,在采桑阁遇见一个看得顺眼的美人,却被美人的哭哭啼啼而恼怒,派佑宁剜除了美人的眼睛,赏给了乞丐。子乔,厌恶美人的哭泣,她牢牢地记在心里。倘若她发现那个野丫头哭的眼泪可以淹没了泰山的话,怕是心绞痛会复发吧。

    “夏儿,做本王的妹妹,好么”刘珺问道。

    “妹妹……”李倾城喃喃道,尔后勉强摆出笑容,道:“倾城时日不多了,做妹妹也好。”

    “夏儿,别这么说,本王一定能破除李家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阿离
    阿离,梨花酒也有个离字。夏国的大祭司道。

    谷雨时节,天阴阴,地潮潮,柳絮飞落,杜鹃夜啼。

    春耕正忙,趁刘珺扮作农夫远赴洛阳查看今年的庄稼长势和处理地主欺压农民的现象,我邀请司马迁和卓文君去凤栖山赏梨花。

    嘿嘿,司马迁和卓文君之间酝酿的情愫,令我激动得好几晚上睡不着觉。若不是刘珺一直拿东海楼的海鲜诱惑我,将我看得牢牢的,去猗兰殿看奏折搞得像上下班接送似的,我早就飞奔到司马迁的幽栖竹庐,偷喝梨花酒了。

    刘珺最近不知抽什么风,谈梨色变。

    刘彻在朝堂上提出君臣同乐,一起去新建的离宫泡汤,甚少废话的刘珺居然当了一回言官,公开指责匈奴为患,大兴土木有伤国之根本。刘彻气得一下朝就跑到猗兰殿砸了十几个古董,吓醒了正在打瞌睡的我。

    还有,陈阿娇托我买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养在椒房殿。粗心的淼淼将它抱在寒兰阁里玩耍,结果,等我蹦跶回来,打算央求刘珺给小狐狸画张图,就发现小狐狸被刘珺剥了狐狸皮,制成手套送给窦漪房了。我当然有大吵大闹,可是抗议无效,我一提到狐狸两字,刘珺就发狠地折腾,害得我在床上躺了三天,被淼淼和佑宁嘲笑了许久。

    啦啦,刘珺和佑宁去洛阳后,不必向老巫婆窦漪房请安,我可以睡到自然醒,伸伸懒腰,打开衣柜,慢慢地挑衣裳。紫檀木雕兰衣柜,刘珺从锦绣山庄购置了一大批新衣,云光云烟云雾云裳缎子,件件爱不释手。今天的主角是卓文君,我应该穿得低调点,不能喧宾夺主。所以,我选了一件平平常常的紫烟罗,外加一条梨花白丝巾遮羞。

    淼淼替我梳头。古人梳的发髻太复杂,我学了大半天,胳膊都酸了,还是只会编花。刘珺特地嘱咐了,我已嫁人,必须绾妇人的发髻,但是妇人的发髻老气,我用桃花坞的子都引诱淼淼,梳了朝云近香髻,对着铜镜瞅瞅,虽与倾国倾城相差太远,小家碧玉还是能勉强排得上的。

    兴许是我懒于管教,淼淼梳的发髻没有念奴的好看。念奴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在我的头发上倒腾,挺舒服的。我无聊地扭扭身子,就能从铜镜里瞧到念奴那张恼得鼓鼓的圆脸,可爱极了。不知念奴在雁门关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没心没肺地把我们都忘记了。阿胜听到雁门关告急,一直嚷嚷着请缨去雁门关击退匈奴,他想念奴到发疯,可窦绾怀孕八个月了,刘珺哪里敢允许他胡闹,派了九黎组织排名第三的丙夜守着。

    凤栖山之巅,往北走,千树万树梨花,饮着春泪,或起舞,或静坐,或闲聊,或闭目,姿态各异,清雅脱俗之中别有一方的灵动明媚。

    卓文君和司马迁早已赴约。我和淼淼悄悄地躲在梨花树后,欣赏才子佳人的眉来眼去。

    几个月不见,卓文君圆润了些许,挽着堕马髻,插一支梨花步摇,穿一件月白色梨花纹云裳,戴碧玉镯子,柳叶眉画上螺子黛,樱桃唇涂着天仙子,岁月的累积只不过添了几分成熟的韵致,尤其是那双又长又软的睫毛,涌动着恬淡的境地。人如梨花,沉静娴雅,大抵如此。啧啧,没有骗财骗色附带龙阳癖的司马相如在一旁糟心,卓文君果真是神清气爽呀。

    然而,司马迁,似乎清瘦了。许是我眼神不好,揉了揉,再三确定是有几分单薄。浅绿头巾,一身淡绿竹纹曲裾,在阳光的点缀下,宛若依在梨花树旁的竹竿。当然,他定是这世上最早成仙的竹竿。永远是那么风轻云淡,万物进了他的眼,又静静地走出来。

    梨花香如雪,梨花树下一双璧人,入了梨花画。司马迁在温酒,淡淡的梨花香,清甜的味道,狗鼻子的我嗅一嗅,便知是渴盼了许久的梨花酒。卓文君在抚琴,紫梧桐的凤尾,是司马迁的宝贝紫绡。说来可气,我找司马迁借紫绡,弹一首曲子给刘珺解解闷,哄来一壶梨花酒,司马迁居然说紫绡只借有缘人。偏心,男人都是偏心于美人的。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琴音铮铮,起调并不高,轻轻柔柔,如满地梨花憔悴损的春愁,涓涓地流动。中途也没有特别处理的低音,仿佛这落花一直在逐水流。道是没有方向,却避开亭台池榭里比较突兀的假山。明明高低不清晰,听着听着反而牵动了心情。曲罢,耳畔依然回味着梨花落、人去空的惆怅。

    “文君,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好好听呀!等我学会了,弹给刘珺听,一定能换来梨花酒。”我从梨花树后面跳出来,为卓文君拍掌喝彩。

    “终于弹完啦。好听,好听。”淼淼打打哈欠,用袖子擦擦嘴角流出的口水,附和道。除了子都唱的艳曲,她连刘珺吹的蓝玉箫也敢站得像小鸡啄米。

    “浣纱。”司马迁又是温润的笑,如清澈的泉水,从高山引流下来。

    “西子浣纱很适合文君弹奏……”我特意在奏这个字后面拖延了一下,意思是还有下文,但十分识趣地捂住嘴巴,露出一副懂得的偷笑。哈哈,下文嘛,简直是为文君量身定制。适可而止,惹得卓文君害臊,就没有好戏看了。

    但是,这么普通的话,卓文君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作势起身离开。当年和司马相如私奔的那位美人,真的是卓文君吗还是成亲后学会了羞涩

    “堇王后,文君的花锄搁在了半山腰,文君想取回来。”卓文君福了福身子,见我拦住去路,笑道。

    “哦,不好意思,以为你不和我们一起野餐了。淼淼提的食盒可沉重了,而且我和淼淼在减肥,不能吃多了。”我笑道,还故意双手去抱淼淼的食盒,摆出吃力的样子。

    等卓文君走远了,我就随意地将食盒放在旁边,一屁股地坐下,扯掉脖颈上的梨花白丝巾当扇子用。这食盒,忒重了吧,好像记得只有辣子鸡丁、水煮牛肉、泡椒凤爪、夫妻肺片、口水鸡、香辣虾、蹄花汤这七道川菜。

    “哎呀,堇姐姐,你的脖子被虫咬了!”淼淼大喊道。

    “哪里!”我快速地跑开,使劲地拍掉衣裳的灰尘,转了好几个圈,也没有发现可疑的虫子。

    接着,司马迁投来柔和的目光,可瞟到我的脖颈时,似乎有一道同钱塘湖的月下雪色般冰凉夹杂着忧伤的情绪,转瞬即逝。

    “惨了,惨了,襄王要是知晓淼淼服侍不周,会不会把淼淼卖到窑子里。”淼淼掏出一面小铜镜给我,急得飙出了泪花。

    我举起铜镜看了一眼,吓得立刻用丝巾裹住脖颈,脸颊上的红云扩散到耳根子上。呜呜,不是虫子咬的,是刘珺这头大灰狼啃的。昨晚我不小心提议待他归家后一起去品尝哥哥的酒楼欧阳明日新出来的甜点梨涡,他竟然耍尽了手段来挑逗我,害得我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浪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封侯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凤栖山的梨花开时,山下的荼蘼已有凋零的趋势。

    未等到卓文君抱来花锄,我就找了向秋夕姑姑讨教做刘珺爱吃的松鼠桂鱼的理由,慌乱地逃开了,也避过了司马迁黯淡的眼神。自从听司马迁讲紫离的故事,我的胸口会莫名地疼痛,好想好想灌下十几壶梨花酒。这种买醉的愁苦,似曾相识,责任越沉重,心事越不敢吐露。

    大概是刘珺迟迟不寄家书回来,恰好洛阳那边传出春耕暴动,我担忧得整晚失眠,才会产生幻觉吧。其实,也不算是幻觉,dash为了隐藏白血病和我提出分手,我也这么消沉过。

    没情绪看司马迁和卓文君之间的暗涌,可以去桃花坞听韩嫣唱唱小曲,顺便享受一下子都的推拿手艺。刘珺从巴蜀赶回后,我一直为了小龙虾的死和他怄气,消瘦了不少。咳咳,刘珺调侃玉桃还是很饱满,就忽略不计。

    然而,我刚下了马车,张开双臂朝桃花坞飞奔,迎接我的是一双春水融融的寒潭眸子。桃花谢了,桃花坞现在只能和采桑阁斗斗谁家的碧叶多。可刘珺穿了一身少见的血红色袍子,执了一把擦得干干净净的剑,睫毛上扬,嘴角含笑,成了桃花坞的活招牌。不似妖孽,胜似妖孽,难怪他不跟阿胜抢红衣,阿胜是通往地狱的彼岸花,而他是血统纯正的地狱修罗。

    “堇儿……”刘珺笑道,扔掉了剑,大步流星,将我紧紧地揽在怀里。

    凑近了,才嗅到淡淡的寒兰香,夹杂着褪去的血腥味。削尖的下巴,点点胡渣,小麦肤色,浓浓疲惫。我疼得眼泪簌簌,早已忘记处在人流颇旺的地段,胡乱地翻开他的衣裳,去寻找伤口。

    “堇儿,本王没事,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带去的侍卫没有生还的,佑宁也差点死掉……本王一进长安城,脑子里都是你,就来到了桃花坞。”刘珺捉着我的手腕,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拂拭我的泪痕,轻声道。他故意描述得平淡,可提及佑宁时,寒潭眸子闪过一丝狠戾,那是化不开的杀气。

    “骗子,骗子……”我发现了他温厚的左掌划过一道深深的伤口,白布条包扎得极粗劣,便咬咬嘴唇,奋力地撕开,听得他闷哼地一声吃痛,连忙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左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能滑落,怕咸咸的味道刺激了伤口。

    唾液止住指头的鲜血,我能理解。但是,我的唾液,使刘珺伤口上裸露的皮肉迅速愈合,我就傻了眼。若不是刘珺蓦然抱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还在假设是不是穿越时空令基因发生了突变呀。

    “堇儿,不许离开本王。我只有你了。”刘珺哽咽道。

    他闹着孩子气,霸道地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寒潭眸子宛若刹那间落尽的繁华,独自啃噬着挥之不去的寂寥。那梦中的银发紫衣美人,坐在紫罗兰色的海浪上,也是饮着道不尽的哀伤。

    “阿珺相公,我也只有你。”我踮着脚尖,捕捉他的嘴唇,浅浅地尝一口,却被他按着脑袋,缠绵了许久。

    千年后,还记得他说的那句“我只有你了”。爱,不需江山为聘,也不必海誓山盟,但求心底存着唯一的彼此。可惜,当时太年轻,并没有明白其中深意。

    “堇王后,卫青去了建章宫。”依依冷不防地站在背后,道。

    “建章宫你怎么不拦住呀!”我无意识地推开刘珺,喊道。

    “卫青还活着”刘珺那双寒潭眸子瞬间冰冻三尺,冷冷地道。

    只要刘珺下达死令,在九黎组织第一杀手甲子的软剑下,从无生还的例子。听白扁老头说,卫青能够保住性命,全靠我的朱雀血。不止一人提及我的血可以起死回生了,难道我的血也变异了所以,大部分人以为卫青已死,熟不知他在姑苏城守着前匈奴太子于单。不过,据霍去病这臭小子不小心说漏嘴的情报来看,卫青极有可能被刘彻任命为紫衣侍卫总领,躲在姑苏城训练一批孤儿。

    “堇儿用自己的血救了卫青”刘珺抓着我的肩膀,寒潭眸子酝酿着暴风雪。

    “阿珺相公,来不及了,等我回来,再告诉你始末。”我使劲地挣脱开刘珺,骑上依依为我提前准备的快马,背起箭筒,挥舞起马鞭,急匆匆地赶往建章宫。

    建章宫,位于长安城西上林苑,尚未完工。刘彻打算在太液池为卫子夫的龙胎举行放生鲟鱼仪式。所谓鱼跃龙门,鲟鱼被视为最接近龙的鱼种。卫青表面上是去建章宫复职,实则查探太液池的附近是否存在可疑人物。因此,一收到卫青回长安的消息,我就立刻派依依跟踪。卫青连姐姐卫子夫也不去看望,直奔建章宫,大概是受到刘彻的新指示吧。

    果然,我寻了建章宫一圈,在神明台发觉了打斗痕迹。刘彻慕仙好道,修造了高达五十丈的神明台,台上有铜铸的仙人,仙人手掌大约七围,手掌托着直径二十七丈的铜盘,盘内安置了巨型玉杯,承接空中露水,名为承露盘。刘彻每日的膳食,只使用玉杯中的露水,坚信长服可延年益寿。所以,神明台守备森严,除了看得见的护卫,还有暗处的紫衣侍卫。

    远远地瞧见神明台上卫青以一敌十,愈挫愈勇,便松了一口气,跳下马,不紧不慢地爬上神明台,选择一个最适合观战的视角,顺便耍上几支箭,不偏不倚地射中黑衣人的手腕和脚踝,令他们不得动弹即可。

    神明台上,共有两拨杀手。一拨是馆陶长公主的,刘彻为卫子夫未出世的龙胎娶了一个男婴的名字,卫子夫的盛宠一时超过了当年怀孕的李姬和王月出,馆陶长公主心急陈阿娇的皇后地位不保,便买通杀手,谋害卫青,意欲给卫子夫一个严重的警告。另一拨,身份不明,招招致命,势夺卫青的项上人头,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打碎了玉杯,砸坏了铜盘,便引来了暗处的紫衣侍卫以对皇帝刘彻不敬之罪围捕杀手。

    刘彻估计半个月喝不到所谓的琼浆玉露,想想他那张气得黑炭的脸,我就开怀大笑。又可以将猗兰殿的古董换成高仿赝品,任刘彻砸碎,好多的金元宝在眼前晃呀晃。不对劲,金元宝怎么变成星星了我努力地站起身子,一股强烈的剑气逼近我那双眼皮一直跳的月牙眼,紧接着,砰地一声剑气消失,熟悉的寒兰香扑鼻而来。再揉揉眼时,胳膊肘撞到精壮的胸膛,我扁扁嘴巴,暗地里抗议,大灰狼来了,摆明不会让我继续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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