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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此次战役,在史书上称为北上之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史记》里记载的是李广死在排于北上之战后面的漠北之战。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别离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血色的彼岸花蔓延到梦境,如火焰般灼烧蜷缩起身子的我。这里,异常安静,安静到忘记了哭泣,傻傻地盯着火苗里的自己,银发及腰,发梢被彼岸花染成火红色,额前的淡紫色兰瓣也沾上樱花的粉末,高贵冷漠,仿佛被这彼岸花缠绕了万年。

    “娘亲,娘亲……”声声如梨花酒般温润的音调,在耳畔袅袅升起。

    我抬眼望去,一袭素色兰花暗纹袖袍,与刘珺相似的容颜,只是那双寒潭眸子,不同刘珺般的冰冷深沉,若盈盈秋水般纯净。他向我展开掌心,眼角含着笑意,我犹豫了片刻,探出手指头,见他的笑意渐浓,便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是阳春三月的暖光,为我驱退了阴霾。

    “娘亲,阻止舅舅。”他白皙柔软的指腹轻轻滑过我的发梢,抖落发梢上的彼岸花,恢复成银白色。

    “你是谁不要乱喊人娘亲,我没有这么大的儿子。”我恼道。

    “娘亲,我是小遗。”他浅笑道,单膝跪地,在我的手背上落了一吻。

    “小遗我和阿珺相公的孩子”我问道,心中暗暗诧异他那一吻说服了我接受他的身份。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就要看刘珺有没有资格做我的父亲了。”他冷冷地道,这倨傲的表情,跟刘珺神似。

    “舅舅是谁不会是阿离吧阿离酿的梨花酒可好喝了。”我笑道,想起以后儿子跟刘珺不对盘,暗自偷乐。

    “夏策。”小遗瞧到我嘴角勾起的狡黠的笑意,仿佛读懂了我的心思,眸子转为寒潭。

    “哥哥是李倾城的亲哥哥,不是我的。你不会是阿离与李倾城的孩子,或者阿珺相公和李倾城的”我倒退了几步,想起刘珺醉酒时呼唤着夏儿,红了眼眶。

    小遗抚摸着我额前的淡紫色兰瓣,拭去樱花粉末,柔声道:“娘亲,要记住,阻止舅舅。”尔后,他化作秋雨,浇灭了彼岸花,留下一片紫罗色的大海。

    “小遗,小遗……”我喊道,从梦里到梦外,猛然睁开眼时,发现天亮了。

    “堇儿,堇儿……”刘珺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哽咽道。

    “阿珺相公,这回我睡了多久”我问道,嗅到他身上黏糊糊的酒味混杂着汗味,嫌弃地推开他。

    “一个晚上。”刘珺道,捉住我的手,去触摸他的心跳,心跳轻快,正诉说着此时的喜悦。

    “臭死了,快去沐浴。”我咬了一口刘珺的手,恼道。

    蓦然,刘珺将魔掌探入我的衣襟,在饱满的玉桃上揉捏,转而挑起身体上的各个敏感点,寒潭眸子随后燃起炙热的气息,更恶劣的是,两根狼爪子侵犯到我的下身捣弄一番,然后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沾上液体的手指,伸出舌尖细细地舔着,富有磁性的低音钻入我的耳朵,戏谑道:“为夫怎么觉得堇儿香香的。”

    卑鄙无耻下流,我恶狠狠地瞪着刘珺,心底搜刮起骂人的言辞,可禁不住他的折腾,不到片刻就瘫软如泥,哭着求饶。

    但是,当他剥光我们的衣裳,准备进入我的身体时,我忆起了梦境,双手护着肚子,一脚将他踢开,见他被踢到软塌之下,狼光不减,急忙扁扁嘴巴,低声道:“阿珺相公,我梦见了小遗,你把一下脉,说不定真的怀孕了。”

    “堇儿,适当的晨运有助于保胎。”刘珺未表露出一丝惊喜,显然早已知晓我怀孕的消息,利索地爬上软塌,将我按在他的身下。

    “阿珺相公,疼……”我卷起舌头,撒娇道,本是假装喊疼,结果真的疼起来,在床上打起滚了,眼泪不争气地掉落。

    “堇儿乖,本王不碰你了。”刘珺黑着脸,将我拎起来,揽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肚子,吻吻我的眼泪,察觉我逐渐安分下来,寻了舒服的姿势,准备小睡一会儿,寒潭眸子骤然冰冷,咒骂道:“臭小子,敢坏本王的良辰。”

    接下来,我都是迷迷糊糊的,偶尔打开眼皮瞅瞅,享受着刘珺的伺候,在浴桶里晃动一下脚丫子,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可是,这欢愉维持了半个时辰,睡到中午起床后,我就揉着惺忪睡眼,裹着被子躲到角落里,拒绝刘珺端着的那碗当归鱼胶乌鸡汤。呜呜,又是当归,为什么我静好的岁月里总有一只叫当归的恶魔无时不刻地刷存在感呢。

    “堇儿听话,喝完当归鱼胶乌鸡汤,本王赏你一笼子虾饺。”刘珺坐在软塌边,向我招招手。

    “小遗说想吃螃蟹煲。”我故意露出委屈兮兮的小猫模样,双手捂着瘪瘪的肚子,实际上心头乐开了花,哈哈,怀孕的女人比天大,等螃蟹煲炖好,我就矫情地说螃蟹的钳子容易割手,暗示刘珺要亲自剥壳。

    “堇儿,过来,早些喝完,可以饮一口热的梨花酒。”刘珺似乎讨厌还未出生的小遗,耐着性子劝道。

    梨花酒我记起了昨晚醉酒的刘珺,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般,喊着夏儿,顿时泪眼朦胧,钻进被子里哭得身子颤颤的,不肯露出脑袋。发现刘珺掀起被子时,我一把夺过,可是力气不够大,差点向后摔倒,所幸刘珺及时托起我。熟悉的寒兰香一旦靠近我,我就像炸了毛的狮子,扑腾着手脚,歇斯底里地吼道:“去找你的夏儿,我要和小遗过一辈子。”

    刘珺愣了一会儿,尔后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将我死死地扣在怀里,柔声道:“蠢娘子,醉酒的话怎么能作数,为夫永远是你的。”

    “不听,我不听,酒后吐真言。”我捂着耳朵,使劲摇摇头。

    “若是你不信,将本王的心挖出来看看,可好”刘珺取出腰间的匕首,抓着我的手去握紧,刺向他的胸膛。

    听到匕首刺破衣衫的嘶嘶声,我急忙扔掉匕首,扑进他的怀里大哭,喊道:“阿珺相公,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堇儿,只要你一直不松手,本王会证明这里只有你一人足矣。”刘珺牵着我的手,按在胸口,笑道。他笑起来真好看,冬雪消融,迎来春光,暖暖地绽放兰香。

    我用他的袖子抹去眼泪,躺在他的怀里,依旧撅着嘴巴,很没底气地嘟囔道:“小遗爱吃剥了壳的蟹肉,要香辣味的。”

    “两只,多了加盅当归鱼胶乌鸡汤。”刘珺点点我额前的淡紫色兰瓣,笑道。

    “十只,小遗吃八只,我吃两只。”我竭力地把肚子挺起来,挑衅地昂起下巴,不容刘珺还价。

    “四盅补汤。”刘珺道,粗糙的指腹滑过我的下巴,瞬间戳破了我嚣张的气焰。

    “四只,就吃四只,你昨晚醉酒喊夏儿亏欠我的。”我挤出点点泪花,摇着刘珺的胳膊,继续撒泼。

    “怕你了,闹一闹就停不下来了。”刘珺服了软,将我禁锢住,一口一口喂我喝当归鱼胶乌鸡汤,我若是假装呕吐,他就直接含了一口,嘴对嘴喂。

    结果,一碗当归鱼胶乌鸡汤,折腾了半柱香



第一百五十四章 情愫
    那夜血祭产出的粮食,刘珺带走了大部分,剩下的由依依的一万精兵扮作商贩分散运入兰兮小筑。依依护着我同行,快马进长安,遇函谷关不停留,不到半月便达寒兰阁。

    寒兰阁内,我见到念奴趴在地上画画时,泪如泉涌,幸好念奴没事。但是,我发现一屋子摆满了念奴歪歪斜斜的小金鱼布帛画时,重逢的惊喜化作恼怒,叉着腰将念奴拽出寒兰阁,却被小白咬住了裙角。

    “堇姐姐欺负念奴,念奴要告诉胜哥哥。”几个月未见,念奴这说哭就哭的本事越发厉害。

    “阿胜呢”我问道。

    密信上说,雁门关沦陷,刘胜下落不明。看来是我低估了刘胜的非地球人身份,念奴能够安全住在寒兰阁戏耍,刘胜也不会有危险。

    “哼,胜哥哥抛弃了念奴,去找小金鱼了。念奴再也不要跟胜哥哥一起睡觉。”念奴翘起樱桃小嘴,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恼道。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念奴拉到白玉床上,继续问道:“阿胜为什么要找小金鱼呀”

    “念奴梦见了小金鱼,小金鱼说东海楼的朱雀神火快熄灭了,求念奴快点回家。胜哥哥说,东海楼没有樱花羊羹,念奴才不要回家呢。”念奴从描金寒兰雪缎香囊里掏出一块樱花羊羹,小嘴吃得吧唧吧唧响,胖乎乎的小手也不清闲,抓着毛笔,继续画小金鱼。

    “念奴弄脏了寒兰阁,可是要被刘珺罚禁足于文兰阁的。”我抽出念奴的布帛画,调笑道,但瞅到笔墨未干的布帛画时,笑容顿时褪去,因为那布帛上画着一颗滴落血珠的梨花白同心石。

    “念奴,不要再画画了,跟着堇姐姐去猗兰殿吃黄金虾球吧。”我竭力地克制着身子的颤抖,摸摸念奴毛茸茸的脑袋,柔声道。

    “嗷嗷,念奴喜欢吃黄金虾球。胜哥吃。”念奴立即扔掉毛笔,兴奋地拍拍手掌。

    沐浴一番后,我牵着念奴,吩咐依依随行,前去猗兰殿。猗兰殿,每次远行归来,必有动土的迹象。原先的白梅树又换成了桃花,刘彻怎么不嫌弃桃花骚包了。还有,优雅美丽的银杏树,连根拔起,种上了红枫。我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这货是不是专干打脸的事,之前我提议出钱栽红枫、留待清秋与阿珺相公闲庭漫步时,他可是以猗兰殿是他的宫殿怼回去了,还补上一句番邦女子缺乏节俭持家的妇德。

    这一树树红枫,宛若受尽万千宠爱的和亲公主的嫁衣般瑰丽,铺上十里红妆,洒了一层和亲公主远离家乡的悲痛之泪,可谓赚足了凄美的噱头。即便嫁衣染血、化作艳鬼在红枫树下日日哀泣,也不辜负这红于二月花的韶光。

    “小金鱼,不要,念奴不要杀胜哥哥……”念奴被这霜叶红刺激得嚎啕大哭,她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圆滚滚的球,捂住耳朵,闭着眼睛,使劲地摇脑袋。

    “念奴,别怕,堇姐姐在。”我将念奴揽在怀里,轻轻地拍打她的背部,柔声安抚道。

    这回,念奴哭得伤心透了,手脚都抽筋了,还是在呜呜咽咽。她平日里的拧水龙头动作,是听信了那个祭司姐姐的话,只要会哭,就可以为所欲为。然而,我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深切地感受到那流经血液的痛楚。无奈之余,我拿樱花羊羹哄着,也不见效,只得托依依抱着她进入猗兰殿。

    猗兰殿正殿,糜烂的山茶花香,扑鼻而来,熏得我和念奴直打喷嚏。往那龙椅处瞅瞅,书案下奏折散落,书案上鸳鸯交颈。呸呸大白天就看到这幅辣眼睛的春宫图,我连忙盖住念奴的眼睛,凑近去瞧瞧到底是哪个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狐媚子,敢在猗兰殿行那颠鸾倒凤之事。

    啧啧,果然是绿茶婊李姬呀,秀美的长发铺在书案上,素色云裳松松垮垮地挂在盈盈细腰,碧色肚兜半敞,露出两颗未成熟的玉桃,两条如牛奶般酥滑的双腿打开,染上粉红的妩媚。尤其是这做作的娇喘,溜入刘彻的耳朵,像是热烈的鼓励,邀请刘彻更卖力地投入,伴随着声声低吼。

    “堇姐姐,她的桃子还没念奴的大。”念奴掰开我的手,指着书案上的李姬,笑嘻嘻的。

    骤然,低吼声停止,迎面的是刘彻那张未褪去的红与暴躁脾气产生的黑混杂在一起的俊脸,不太标准的丹凤眼上扬,隐隐地压制着怒气。他那一声“滚出去”差点令刚刚大哭完一场的念奴又开始了哗啦啦地下雨。

    “滚出去,李八子听不明白吗”刘彻恼道,从李姬身上抽出,张开双臂,由碎步上前的高逢更衣。

    “谢陛下的雨露之恩。”李姬缓缓地爬下书案,浑身疲软,在宫女的搀扶下,勉强穿戴好衣裳,便朝刘彻磕头,娇软的音调恰到好处地掩抑着让人为之心颤又不过分显露的委屈。

    今日与念奴重聚、心情正好的我本打算良心发现地为李姬说句好话,却被她那双投来怨毒的目光的柳叶眉刺得浑身不舒服。既然不舒服了,那索性大家都不舒服。

    于是,我唤来宫女和太监,挺起瘪瘪的肚子,一副十足嫌弃的表情,笑道:“书案上的污秽多,清洗不干净可要扣月钱。”

    语罢,李姬死死地攥紧袖子中的双手,水绿色的蔻丹嵌入皮肉,明明对我充满了恨意,抬眼时还是欲泣非泣的清纯模样,倒是感动了刘彻,获得坐撵回昭阳殿的恩赐。那势利眼高逢,对李姬也是颇殷勤,忙进忙出地两边讨好。

    “你又有了,比子夫最近养的猫还能下崽。”刘彻盯着我的肚子,嘲讽道。

    刘彻这贱兮兮的神情,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后宫的女人,皆是卯足了劲儿,捧着他,把他从直男癌晚期纵容到无可救药。

    “是呀,阿珺相公说我这胎可能是世子,名字都取好了,叫小遗,比你后宫的莺莺燕燕会下蛋多了。”我摸摸肚子,笑靥如花,气得刘彻当场摔了手边的古董。

    “你前前后后小产了三次,这胎能不能顺利都是个问题。”刘彻反击道,笑得格外舒畅。

    本来是句简单的玩笑话,钻进我的神经细胞里,便成了忐忑不安。兴许是孕妇的情绪不稳定,再加上舟车劳顿,又想起自己被迫与阿珺相公分离,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一旦开了闸,连日来的抑郁,哭个不停。

    “堇儿,你别哭呀,朕只是开玩笑,何必当真。”刘彻又喊我的小名,还急得转来转去。

    “堇儿,朕道歉好不有朕在,你的孩子绝对安全生下来。”刘彻拉下脸皮,柔声哄道。

    “堇儿,你干脆把小遗给哭掉吧。”刘彻失去了耐心,恼道。

    我立即停止了哭泣,习惯性地找衣袖擦擦眼角,却发现竟然是刘彻的,又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战帖
    中秋,在西汉尚未形成盛大的节日,但是照例会遵循一些从祖祖辈辈那里继承下来的习俗。今年的中秋,由于血祭产的粮食正运往各地的蝗灾区,不至于过得糟糕,家家户户依旧忙着拜月和燃灯。只是往年的向朝廷呈上的八百里加急秋报,不得不被搁置下来。

    今年的中秋,锁骨上的红月印记又变成了满月,可阿珺相公远在代郡。看过刘彻特意吩咐高逢送过来的战报,刘珺于代郡郊外的一个葫芦峡谷,引诱刘非的五万骑兵深入,大战了三天三夜,灭掉了刘非的大部分兵力,然后趁机夺回代郡,闭门不出。而且,刘珺寻到了生死未卜的卫青,还为卫青医治重伤,霍去病也赶回代郡与之汇合。这算是喜报了,总令我产生一种错觉,只要阿珺相公在,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比想象的糟糕。

    云光殿盛宠正浓的卫夫人卫子夫,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亲自移步兰兮小筑替她的弟弟关内侯卫青向我和刘珺道谢。挂念卫青的,还有平阳公主,不顾平阳候的颜面,公然遣奴仆送来贵重的谢礼。不过,我将她们都拒绝在寒兰阁外了,嘱咐依依借了为刘珺静心祈福的理由打发她们走。中秋至,未央宫必定举行隆重的祭月和家宴,她们半是致谢半是说服我入宫。我当然是能躲则躲,没有刘珺相随,我岂不是落到讨打的地步,并且,我更怕接受刘彻的援助,到时候纠缠不清的话,刘珺也会被我拖累。

    刘珺和佑宁不在,作为当家主母的我,给兰兮小筑的下人放了一天的不扣工钱的假。可是,我的话没威信力,一个个的前一秒听到还开心得手舞足蹈,后一秒就谨遵刘珺的教诲、坚守岗位,全然不相信我的地位比刘珺高。最后,我动用了威胁,若他们不休假,我就在刘珺面前打小报告,比如说负责用千层白芍药为我的裙子熏香的小姑娘,偷偷地抓了一点放进赠给子都的香囊之类的八卦,他们才哭丧着脸出门玩耍,气得我不小心摔碎了刘珺的一盆寒兰。咳咳,低调低调,是老鼠摔的,跟我无关。哎,从前跟刘彻混吃混喝时,还能让他背背黑锅,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下人走后,淼淼和依依留下,倒在白玉床睡得流口水的念奴就算上一头猪吧。紫檀木折叠式雕花镜台是去代郡前新置的,刘珺嫌弃小家子气,可我喜欢它的小巧玲珑,哭着闹着求刘珺买下来。镜台旁,随意摆放着一只石榴红绢纱团扇。石榴属于西域水果,在汉武帝初期可不常见,更碰上今年的边境战乱,运进长安已是天价。这石榴红,便是从石榴的果肉里提取出的红色,染在质地轻盈的绢纱,娇艳之中透着点点妩媚,又不至于太过妖艳而遭到守旧的长辈们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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