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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堇王后且慢。江某实在不解堇王后的动机。据闻,堇王后曾经布了落水滑胎的局,栽赃给王美人,以报昔日争抢襄王之仇。但是李馆主与襄王,同我们一样,只是君子之交,堇王后何来的动机。”江充作揖道,不卑不亢。

    听着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唏嘘,眼底的泪瞬间凝结成冰霜。江充一句动机,实则借寒食一事,抛出了我由于妒忌企图谋杀李倾城的观点。

    “绣衣使者好兴致。放着盗贼不捕、越礼不察,倒是对宫闱秘事一清二楚。不知道绣衣使者不畏权贵的性子的,还以为您与后宫女人私通呢。据说,李八子入宫之前,与绣衣使者传过一段佳话。”我冷笑道,将江充呛得哑口无言。在现世,charlotte就调笑我伶牙俐齿,不去当律师真是可惜了。

    “江兄只是出于一番好意,询问堇王后的动机,也算是指出有利于堇王后的疑点,堇王后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张汤作揖道,理直气壮。

    “长安吏断案,往往引经据典,尤其推崇儒家学说。此次的落水之事,长安吏可是要引用孔夫子的那句‘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呢”我嘲讽道,气得张汤满脸通红。都怪刘珺平日里的大灰狼形象深入人心,以致于在对比之下,大家错误地认为我是随意捏的软柿子。

    “堇王后,陛下新政,您也赞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今日的言辞,对孔夫子颇为不敬。”董仲舒捋着羊排胡须,语气谦和。

    语罢,我的嘴角抽了抽,董仲舒不愧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大儒,江充和张汤抓着动机不松手,他倒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儒学身上了。忽然,我接收到董仲舒递来的友善之笑,顿时明白董仲舒的用意。

    “董先生误解了本宫的意思。孔夫子的书籍,本宫略读皮毛。孔夫子指的难养女子,是特指诸侯、卿、大夫身边的宠妾。本宫是襄王明媒正娶的王后,助襄王平定胶东王刘寄和常山王刘舜的造反,可不是祸水的范畴。”我作揖道,落落大方。被刘珺逼着学的礼仪举止,终于派上用场了。

    “襄王仗着手握兵权,执意撕破和亲协议,抗击兵强马壮的匈奴,劳民伤财,令壮士有家不得归,白骨荒野,更唆使陛下,巧设连环计,残害手足,其身本就不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堇王后应当规行矩步,莫受了襄王的影响。”汲黯道,一番在政见上与刘珺处处不对盘的话,说得大义凛然。

    我捂住嘴巴偷乐着,这中大夫汲黯,完全辨不明政治的本质,是如何在朝堂之下存活的。刘珺所做的一切,自然是在刘彻的首肯下,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刘彻可是未来的千古一帝,野心和城府从不比刘珺少。他那副暴脾气,分明是伪装出来的。

    “依中大夫之言,匈奴进犯我大汉的代郡、雁门,代郡和雁门的百姓可要夹道欢迎,献上美人美酒胶东王刘寄和常山王刘舜,包藏祸心,意图不轨,陛下可要学尧舜禅位的美德敢问忠君爱国的汲大人一句,忠的是藩王,爱的是匈奴吗”我反问道,一气呵成,字字铿锵。

    哈哈,每每跟刘珺斗智斗勇、拒绝喝当归的我,把白的说成黑的本事,也不差劲。至少汲黯的那张老脸,黑云层层压过,若不是被董仲舒及时拦住,恐怕要爆粗口,毁了文臣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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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定然不记得被逐出夏国之事。夏家家训第一条,伤害家人的,逐出夏国,剥夺夏国国籍。妹妹当年也是因碰上红月湾的起潮而遭受了陷害,躲进南国。”夏策道,取出一把石榴红绢纱团扇。

    那石榴红绢纱团扇,左下角残留着念奴的黄金虾球的油印子,正是李倾城送到兰兮小筑的。而且,团扇上仅仅




第一百五十九章难产
    虞湖落水之事,七位入幕之宾在李倾城的再三恳求之下,决定不追究我这个被他们认定为布局者的过错。自此,李倾城的月神形象,更靠近广寒宫了。而我烧掉了夏策送的石榴红绢纱团扇,懒得洗清自己的嫌疑,安静地待在兰兮小筑养胎,不问世事。

    董仲舒前往兰兮小筑拜访过我一次,赞我颇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觉悟。其实,我信奉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倾城设计我啃下这个哑巴亏,落了妒妇的名声,我又怎么会甘心受气呢。只是,现在还不是和她交锋的时候。既然夏策告知,我不是地球人,那么,我就不必顾及蝴蝶效应,利用我所知晓的一种未来的可能性,游刃于汉家天下。

    怀有小遗两个月,眨眼间入冬,下过几场雪,天气愈发寒冷。佑宁为小遗添置新衣,缝制了两大箱子,我调笑佑宁要不要连小遗的嫁衣也做好,佑宁恼起来眼眶都红了。依依替小遗削了木马和木剑,雕工精致,我向她多讨要一只木玩偶,赠送卫子夫尚未出生的孩子,她学足了刘珺的气质,冷着脸不搭理。淼淼存了不少银两,偷偷地打造了小孩子的金锁金镯子,被我撞见之后,厚着脸皮说是准备给子都,子都可没那么细的脖子和手脚。

    岁月如此静好。冬日的暖阳笼罩在佑宁、淼淼、依依之间,透过半开的轩窗,便能瞧见灿烂的笑容。但是,抱着暖炉看边关传来的捷报的我,偶尔生了几分不安,隐约觉得这祥和的外表下涌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兴许是来自于孕妇的忧虑吧。

    临近卫夫人卫子夫的产期,太皇太后窦漪房下了懿旨,宣我入住云光殿,沾沾卫子夫的喜气,切莫同前三次的怀孕一样中途滑胎。本想装作不适推脱掉,就可避免与刘彻尴尬的会面。奈何窦漪房派了燕姑督促淼淼、依依、佑宁为我收拾行李,又请了太医淳于思帮我安胎,断了我找理由拒绝的念头。

    云光殿,左侧殿暂时作为刘彻批阅奏折、密宣内朝近臣之地,右侧殿便是我的临时寝居,太后王娡特意拨了秋夕姑姑照顾我和卫子夫。生性贤淑的卫子夫挺着九月大的肚子,本可搁置繁琐的礼仪,却执意去长乐宫给窦漪房请安。进了未央宫的我,也只能顶着一对睁不开的月牙眼,携带依依,陪同随往。哎,深切地怀疑,窦漪房所谓的沾喜气,便是逼迫我一大清早去长信殿跪上半个时辰。

    长信殿,太后王娡站在殿外,皇后陈阿娇、李八子李姬、王良人王月出跪着。窦绾和馆陶长公主被燕姑请入殿内服侍窦漪房。卫子夫于殿内就坐,而我这回是跪在殿内,不必忍受外边的刺骨寒风。

    果然,我没有跪在殿外,燕姑的动作就利索许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们被准许进入正殿。所幸,依依及时戳醒了正在小鸡啄米的我,才不至于闹出笑话。

    正殿内,窦漪房坐在铺就着凤舞九天云暖缎子的金丝楠木软塌上,已同窦绾和馆陶长公主拉起了家常,笑得鱼尾纹都卷起了花朵。

    “给皇祖母(母后)请安。”我们齐声福了福身子。

    窦漪房道了一声起身,我们就坐。馆陶长公主和王娡坐在窦漪房的身边。陈阿娇坐在左侧的第一位置,卫子夫、王月出、李姬依次排开。我和窦绾坐在右侧。

    “哟,真是稀客,什么风把我们金贵的堇王后吹来了。”馆陶长公主依旧穿着奢华的酒红色孔雀尾长裙,笑里藏刀。

    “回皇祖母,堇儿刚到长安,孕吐不止,怕玷污了长信殿,便听从了襄王的安排,暂免了请安,请皇祖母恕罪。”我行礼道。

    “孕吐不止又怎么得了闲情去嫣红馆这种肮脏地出风头,差点子嗣不保呢!”馆陶长公主咄咄逼人。

    “回馆陶长公主,嫣红馆,跟桃花坞一样,皆是卖艺不卖身的。否则,馆陶长公主,也不会舍得花上万金,赎回董偃。”我笑靥如花,见馆陶长公主气恼又不能发作的模样,愈发得意地展现自己的端庄优雅。

    “都是做母亲的人,小浪蹄子还是这般目无尊长。”窦漪房一拐杖重重地打在地上,斥责道。

    “小浪蹄子流了三次产,怕是这一胎也靠不住。太皇太后还是早些为襄王安排妾侍,开枝散叶。”燕姑附和道。

    陈阿娇起身,朝我眨眨眼,尔后一巴掌扇向燕姑:“放肆!堇王后贵为襄王的正妻,岂容你这种贱婢诋毁名声。”

    “母后,贱婢以下犯上的,该如何处罚”我抚摸着瘪瘪的肚子,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王娡。

    “燕姑伺候母后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谨小慎微。母后待她如姐妹,难免令燕姑模糊了等级意识。而且,燕姑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本是搜刮了一番好言,到嘴巴偏成了不大入耳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王娡笑道,这明显为燕姑开脱的言辞,说得滴水不漏,博得窦漪房的频频点头。

    “好了,你们退下吧,省得有人看不惯哀家这长信殿里的老婆子。”窦漪房挥挥手,恼道。

    于是,我们行礼告退,王娡、窦绾、馆陶长公主照常陪着窦漪房用早膳。出了长信殿,路过白梅林,李姬和王月出簇拥着卫子夫,姐姐妹妹地称呼着,互相分享酿白梅酒的心得,其乐融融。独陈阿娇一人走在前面,健步如飞。这白梅酒,自然是刘彻这种附庸风雅之人爱喝的,去年冬天他就在感叹没有红颜知己一起赏梅喝酒。

    我急着追赶陈阿娇的步伐,道一声谢谢,顺便打探一下王娡和王儿姁的八卦。王儿姁的两个儿子胶东王刘寄和常山王刘舜造反,或许与宫中秘闻有关。未意料到,那碍事的曳地鱼尾裙,不知被后面的哪一个宫婢踩了一脚,一时间站不稳,朝前扑向,吓得我边掉眼泪边死死地护着肚子。说时迟那时快,我原本打算抓住依依的胳膊支撑住,却突然腿脚疲软,从斜坡上滚落,恰好撞上了卫子夫。霎时,我和卫子夫瘫坐的地上,流出一滩鲜血,宫人哭喊,李姬和王月出手足无措,纷纷落泪,乱作一团。

    确定身下没有热乎乎的感觉的我,立即站起来,吩咐宫女准备好坐撵,搀扶卫子夫抬到近处的长秋殿,又叮嘱腿脚快的依依去太医院请稳婆医女速至长秋殿,然后嘱咐太监前去云光殿和长信殿报信。担忧我的肚子的依依,踟蹰不前,还是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开始行动。

    长秋殿侧殿,卫子夫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神志不清,一双冰冷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没生过孩子的我,看着她身下的血浸染了床单,急得眼泪簌簌,只能边脾气暴躁地催促着宫女去门口瞧瞧产婆医女是否赶到,边用温热的帕子替卫子夫擦拭身子。

    待到产婆医女赶来,因产妇出血不吉利,我被请出了殿外,趴在窗口听里边的动静,压根不理会跪在殿



第一百六十章 和好
    虽是北风凛冽的寒冬,但刘彻那件捻金龙纹紫貂披风裹在我的身上,令我闷得透不过气来,探出小脑袋,睁一睁湿润的月牙眼,恍惚间嗅到淡淡的寒兰香。说是寒兰香,却不甚熟悉,比起刘珺的清冷,柔和些许。

    大概是夜夜在寒兰阁外点兰花灯为刘珺祈福的缘故,我喊出了心底惦记的人儿,一声声阿珺相公,泪眼朦胧。

    “醒了,没事吧,你吓坏朕了。”刘彻无意识地拨弄着我额前那缕凌乱的发丝,舒了一口气,柔声道。

    “刘彻,你放开我,刘珺知道会生气的。”我掀开捻金龙纹紫貂披风,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去,抖了抖浑身起的鸡皮疙瘩。

    “九哥,九哥,你眼里就只有他吗你若是知晓九哥的算计,便明白他根本不值得你对他那么好!”刘彻恼道,扔掉捻金龙纹紫貂披风,踢翻了几个寒兰花盆。

    若是以前,感情迟钝的我看不懂他的柔情,或许会和他唇枪舌战一番,甚至趁机同他一起踢花盆,发泄发泄刚才被玉成和碧婷那两个宫婢呛得火冒三丈的脾气。如今,我只能任凭北风吹冷身子,收敛起情绪,福了福身子,安静地离开。

    “站住!朕叫你站住,你没听到吗!”刘彻大步流星,拦住我的去路,怒道。

    “陛下,有何吩咐本宫还需回云光殿安胎。”我垂下脑袋,言辞温和,彬彬有礼。

    “夏堇,你给朕听着,朕是心悦于你,那也只是愚蠢的冲动。哼,像你这种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的番邦女人,朕的后宫遍地皆是。阿娇、子夫、月出、姬儿,哪个不比你强上百倍。朕不过是猪油蒙了心,才会一时失了分寸。”刘彻大怒,扯掉腰间的金丝香囊,抛向空中,拔了佩剑,剑气暴躁,不到片刻,斩成碎屑。

    那金丝香囊,正是当初我打碎了刘珺宠爱的寒兰花盆,打算绣一个香囊哄哄刘珺,顺带着帮身子骨差的月出,绣了一个做工粗糙的香囊给刘彻。原来,刘彻一直随身携带,我倒是没注意。

    “什么叫要身材没身材,我可是34 d!34 d 换作大汉的说法,就是,诞下长公主的子夫都没有我的大!”我挺起胸脯,叉着腰,怼回去。话音刚落,我就捂着脸颊,后悔不已,怎么能倒出如此丢人的话。哎,定是跟着军营的将士们一起骑马射箭相处多了,耳濡目染,听进去了不少没羞没臊的粗口。

    “不知廉耻!”刘彻偏偏不放过处境尴尬的我,冷嗤了一声,不太标准的丹凤眼,故意张扬着满满的嘲笑。

    “谁叫你说,李姬那个绿茶婊比我强上百倍。我可是亲眼瞧见了,还没我的手掌大。而且,我长得是不够漂亮,但出落得也算清秀,才华不比王月出那朵白莲花差,至少李延年夸过我的琴曲雅俗共赏。最重要的是,我处理起朝政之事游刃有余,她们只能在深宫里拈风吃醋。”我涨红了脸,噼里啪啦地滚落出一大堆的不服气。

    “既然夏书女这般博学多才,就夜宿猗兰殿,批阅数月堆积起来的奏折吧。”刘彻负着手,笑道,将博学多才四个字咬得极重,分明是讥讽我狂妄自大。

    “刘彻,我怀孕了,没空看那些大臣的废话。”我跺跺脚,表示很气恼,实际上心底偷乐着。

    明月楼的午膳,李倾城邀请的六位入幕之宾,不辨真相,将虞湖落水之事强加在我的头上,还对我进行一番谴责,像我这么难养的小女子怎么可以咽下去呢。现在逮到报复的好机会,一定将这六位上疏的奏折抽出来,仔细研读,寻找出错误,严厉地批评一顿,罚上俸禄或停职休假之类的。古人最紧张仕途了,一遭不被天子受用,就对月饮酒,写几首怀才不遇的苦情诗。这回,必须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宁可得罪襄王,莫得罪夏书女。

    “小逢子,回云光殿将闲杂人等的东西扔出去。卫夫人刚诞下长公主,最需要清静,可受不得麻雀整天叽叽喳喳的聒噪。”刘彻又恢复了以往的贱兮兮的笑,见我气得鼓起腮帮子,竟无聊地拿手指戳我的脸蛋。

    “刘彻,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赶我去猗兰殿的!”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搬起旁边的一块石头,朝刘彻的脚狠狠地砸下去,刘彻贼贼地躲过石头,却逃不开白梅树上那只楼兰国进献的金丝猴拉的尿。

    瞧到刘彻那张狼狈不堪的黑脸,心情蹭蹭大好,拍拍手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蹦蹦跳跳,前去猗兰殿。可怜那只金丝猴,被刘彻的一声怒吼,吓得到处乱窜,注定是逃不过牢笼生活了。

    猗兰殿,淼淼和依依已得了命令,匆匆赶到,而佑宁回兰兮小筑,打理小筑的日常事务。久违的紫丁香从莲瓣铜铸香炉里袅袅娜娜地飘出,抱着奏折吸上几口,照旧瞌睡连连。那只搁在半开的轩窗下的金丝楠木软塌,躺上去翻滚几圈,透过指缝,依然看到殿前的鸱吻屋檐上挂着八角白纱蕙兰宫灯。无论猗兰殿如何动土,这两处不会变的。就像我和刘彻不管怎么争吵,友情犹在。只是这友情,不够纯粹,应该多晒晒太阳,扼杀掉杂质。

    然而,淼淼告知我,侧殿里塞进了一车车的奏折,我就没了伤怀的情绪。我和刘彻还谈什么友情,无良雇主压榨工人的血汗的剥削关系。我快速吞完一碗置在书案上的鱼翅羹,就捞起袖子,投身于奏折的海洋之中。

    读了几封关于蝗灾后的受苦百姓安置的奏折,批改得腰酸背痛,伸一伸懒腰,无意瞟到绣衣使者江充的奏折,月牙眼顿时射出狡黠的精光。那奏折上的大意是,驰道乃皇族人专用国道,象征着尊贵的身份。但是不少皇族人的妾侍,仗着宠爱,驶入道中,招摇过市,有失妇德。微臣不才,恳请陛下准许,下禁令,违者车马没收,罚千金,以儆效尤。

    江充迫切希望巩固不畏权贵的形象,博得刘彻的赏识,我当然要帮上一把。熟练地模仿刘彻的字迹:爱卿所言甚是。尔后,卷好奏折,夹入一枚书简,写着,若有藩王宠妾滋事者,送入红帐,充为营妓。这枚书简,便是私底下表露刘彻动藩王的意图。江充性子谨慎,看完后定会烧掉。若是江充往后闹出不可开交的大事,刘彻也问责不到我的头上来。毕竟,奏折上,只有“爱卿所言甚是”这一句,江充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倒不出。

    至于江充打算替刘彻拿哪个藩王开涮,不难猜测。久居长安而无权无势的,只有广川王刘越和中山靖王刘胜。广川王刘越,其母王儿姁颇受先帝宠爱,王儿姁又是当朝太后王娡的胞妹,自然不能得罪。剩下的便是在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失宠
    猗兰殿,殿外落起小雪,殿内紫丁香熏暖。

    司马迁走后,我趴在书案上,对着江充的奏折发呆,旁边的空白书简,写了又烧,烧了又写。想起司马迁的警告,咬咬嘴唇,终究放弃了那句“若有藩王宠妾滋事者,送入红帐,充为营妓”。照阿胜的性子,不会在乎颜面和千金,倒是便宜了江充赚得不畏权贵的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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