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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冬至宴会开始,万人鼓瑟吹笙,奏黄钟之律,祝贺大汉




第168章 密信
    且说冬至宴会,燕姑禀告窦漪房的死讯,众人大惊。

    在座的,皆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精,不到片刻就消化了这个噩耗,转为悲恸。女眷们已掏出手帕,轻轻地抹眼泪,小声啜泣。男人们也放下酒杯,努力表达出哀伤,又不过分虚假。

    唯独我,摔了调羹,无法缓过神来。一个时辰前,窦漪房一边享受着王娡的喂药,一边询问我是否提前找了稳婆。我刚答了一个没有,窦漪房就推掉了药碗,噼里啪啦将我骂了一顿,精气神十足,又怎么会忽然死去呢。

    “堇王后,快哭。”秋夕姑姑站在我的背后,躬着身子,使劲掐了一下我的大腿,轻声道。

    我扁扁嘴,疼得眼泪簌簌,偷偷地望一眼左边食案上的念奴。念奴的哭功确实厉害,哗啦啦的哭声惹来此起彼伏的哭泣。大概是阿胜骗她,今晚要学琴,她才哭得如此伤心。

    “宴会中止,摆驾长乐宫。”刘彻松开了王月出,不太标准的丹凤眼里满是哀伤,低声道。

    “陛下节哀,臣等告退。”三公九卿及宠臣齐声道,尔后快速离开。

    于是,刘彻领着皇族人,浩浩荡荡前往长乐宫。十几只坐撵,来不及挂上白麻布,排成一条长龙,有条不紊。只有我,因宴会吃了太多东西,需要消食,坚持选择步行。可是,即使是步行,我的脚步不能超过前面刘彻和王娡的坐撵。古代人的等级制度便是这般严格。

    至长信殿正殿,淳于思太医跪在枣红色捻金雪柳云裳帷帐外,捧着白色的纩,等待太后王娡亲自跪在床边,将纩放置在窦漪房的口鼻,查验是否还有呼吸。当王娡眼泪簌簌、道出“薨”字时,跪在王娡后面的众人纷纷哀泣。

    接着,高逢请候在殿外的方士,进入殿内招魂。招魂之际,由刘彻拿着窦漪房平生爱穿的十二彩凤锦缎曲裾,跟着方士学习如何呼唤窦漪房的名字,反复几次后,王娡接过十二彩凤锦缎曲裾,为窦漪房穿上。

    然后,王娡起身安排小殓,刘彻返回宣室向各地诸侯发出讣告,卫夫人卫子夫准备牌位香烛。其余人则先回去,脱掉华服和首饰,穿戴丧服,等候守灵。

    太皇太后小殓,等同天子,共七日,仍设在长信殿正殿,以白色云暖帷帐隔开。小殓之前,窦漪房生前所喜的物品一一陈列在床边的金丝楠木案几上。

    守灵的顺序,以宗族的亲疏和辈分为标准。所以,小殓的第一天,守灵人应是太后王娡。未意料到,燕姑遵循太皇太后窦漪房的遗愿,若不幸下落黄泉追随文帝,第一个守灵人将是襄王及堇王后。

    秋夕姑姑早已预料到,我将是第一个守灵人。在长信殿左边偏殿,她指挥着依依检查殿内所有属于我的衣物,全部打包好,又吩咐淼淼出一趟长乐宫,去兰兮小筑告知佑宁宫中的近况。

    再次步入长信殿正殿,前脚刚跨过门槛,就被一身孝服的馆陶长公主扑上,若不是身手敏捷的依依及时将我护住,恐怕摔倒在地。

    “就是你这个害人精,一入住长信殿,母后的身子就变得越来越差,最后舍弃本宫而去。”馆陶长公主瘫坐在地上,哭得呼天抢地。

    “太皇太后突然离世,堇王后也很难过。但是,请长公主记住,堇王后怀里的小公子,是太皇太后的亲曾孙。”秋夕姑姑道,神色严肃。

    “本宫训斥堇王后,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贱婢插嘴!”馆陶长公主一巴掌扇在秋夕姑姑的脸上,残留五个带有血迹的指印。

    我连忙上前拦住馆陶长公主的第二个巴掌,昂起脑袋,一对月牙眼凝结成砒霜,恼道:“长公主要大闹长信殿,扰得皇祖母不能安宁吗本宫现在以守灵人的身份,逐长公主出长信殿。来人,执行本宫的命令!”

    “放肆,本宫乃是太皇太后最宠爱的长公主,谁敢跟本宫过不去,就是对太皇太后不敬!”馆陶长公主面目狰狞,死死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

    “娘亲,您是外嫁女,没有守灵的资格。当真闹起来,堇王后有权禁止您参加皇祖母的葬礼,不如先回府吧。”陈阿娇劝慰道,递给我一个安心的眼色。

    馆陶长公主狠狠地剜了陈阿娇一眼,因陈阿娇说得在理,只得不甘心地离去。明天应是王娡守灵,依照王娡与馆陶长公主的表面交情,王娡会卖馆陶长公主一个情面,允许她整日在窦漪房床边尽孝。

    尔后,陆续有皇亲贵胄过来吊唁。本来,窦漪房的寿宴在即,不少诸侯王已经提前赶到长安城。不曾想,却碰上了丧礼。跪在地上,耳畔的哭啼声不止,耷拉着脑袋,也分不清到底来了多少诸侯王及王后,只看到一双双沾染了尘土的华贵黑靴。

    中途,王娡提着食盒,又来到了长信殿。她双眼红肿如核桃,大概是哭了许久。可是,透过白色云暖帷帐,凭借着自己的直觉,隐隐感受到她四处打量着长信殿时无意流露出的喜悦。窦漪房死后,王娡将入主长信殿,成为后宫真正的第一主人。

    “堇儿,母后的死讯,可要告知襄王”王娡握着我的手,问道。

    我摇摇头,嗓子说不出话来。秋夕姑姑一直逼迫着我哭,甚至附在耳边,教导一些哭泣的办法。本来,只会为窦漪房流几滴眼泪的我,哭得喉咙疼痛。

    “堇儿,做了母亲,果然懂事了不少。”王娡道。

    如今,她的脸上暂时不能挂着端庄的笑,看起来似乎不那么担忧这笑容背后的深意了。然而,我还是不喜欢她。明明我同她不太熟稔,还和她讨厌的陈阿娇相处甚欢,她总爱唤我的小名。称呼一句堇王后,会显得她不够慈母么

    “叛国的江都王一日不除,襄王一日不得离开代郡。告知襄王这个噩耗,堇儿怕他承受不住,扰乱了军心。还望母后见谅。”我按捺住喉咙的不舒适,一字一顿地解释道,痛得泪眼朦胧。

    “堇儿,这是川贝雪梨鸡汤,滋阴润喉,对小公子无害。”王娡亲自奉上川贝雪梨鸡汤,柔声道。

    本来,我的食膳,由依依检查后,才动筷子的。可作为长辈的王娡当面舀了一碗汤给我,我连一句“搁置一边、待会再喝”的话也不能说出口,只得乖乖地喝完。

    喝饱了汤,王娡拉着我的手,说了一些孕妇的禁忌。其中一项,便是房事不可频繁剧烈。我随意地点点头,心底暗笑,边关战事吃紧,除非刘珺有天神相助,才赶得上我的产期。我天生缺乏长辈缘,王娡闲聊了半晌,也觉得无趣,便起身告辞了。



第169章 毒发
    又是满月,据淼淼说,长信殿外的月亮,像姐姐丁四娘做的肉夹馍,想咬一口里面的腊汁肉,又怕缺了边沿,人间从此不团圆。

    我跪在秋夕姑姑准备的羊毛毯子上,小鸡啄米,机械性地张开樱桃小嘴,咽下淼淼从白瓷瓶倒出的紫色药丸。

    这紫色药丸,由蓝田烟炼成。蓝田烟是生长在覆盖蓝田玉的土壤上的野花,凌晨开花,黄昏凋谢,淡紫色,六瓣状,远看如烟。蓝田烟花期极短,采摘时间在子时,炼成一颗药丸需耗费十两蓝田烟,故价值千两黄金也不一定寻得此药丸。而且,除了用来抑制玉生香每逢满月发作的毒性,也并无其它药效。平常,我可舍不得吃它,乖乖地讨好阿珺相公,一场巫山**也能解决。只有在与阿珺相公分离时,我才按时吃药。

    蓝田烟唯一相克的,便是英雄冢。英雄冢是种价格不菲的烈酒,味道寡淡,三杯必醉。英雄冢能够溶解蓝田烟的药效。所以,歌舞坊那些小时服用了玉生香的红牌,可以自由选择恩客,但绝不接受英雄冢。

    说来可笑,我中了玉生香,阿珺相公患了寒冰症,一个求冷,一个取暖,还真是天生的般配。寒冰症的转移药方,有等于无,因为转移的方式得通过交合。阿珺相公宁可继续承受,也不会允许我代他煎熬。我自然也不能接受他随便与别的女子交合。他的身子和黑心都是属于我的。

    吞了蓝田烟,我催促淼淼和依依先去休息,只留了秋夕姑姑一人守灵。再坚持一个时辰,便是第二天的子时了,到时候第二个守灵人过来交替,我也能够沐浴一番,睡个好觉。不得不说,孕妇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同秋夕姑姑说了一阵沉闷话,就趴在羊毛毯上睡着了。所幸,秋夕姑姑提前屏退了其余宫人,否则被人瞧见,将是对窦漪房遗体的大不敬。

    我又做了梦。梦中,窦漪房站在金丝楠木案几,把玩一只青釉荷叶药碗。那只青釉荷叶药碗,是一个月前我得了她的准许出长乐宫玩耍,特地买回来孝敬她的。窦漪房当时就训斥我不懂勤俭持家,可是后来又一直用这只青釉荷叶药碗喝药。

    梦中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已不在人世,像往常一样行礼,可她并不搭理,只是单手捞起袖子,指着右手手腕上的红点。那红点,乍一看,以为是一颗红痣,仔细瞧瞧,红点下方有蠕动的虫子。突然,那虫子啃咬血肉,冲出手腕,窦漪房疼得摔碎了青釉荷叶药碗,浑身抽搐而死。而那虫子接触到空气,便化成七色蝶飞走了。

    梦醒,我吓出一身冷汗,待心神安定,掀开窦漪房的锦被,查看她的右手手腕,的确有一颗痣,但是黑色。我大胆地抹去她嘴唇上的胭脂,想确认是正常的白色,还是中毒的乌黑。刚擦了一半,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还是冰冷的感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动尸体呢,立即趴在羊毛毯上,捂住眼睛,浑身颤抖,嚎啕大哭。

    “你这胆子比老鼠还小。”刘彻将我的身子扳到他的面前,笑得贱兮兮的。

    “刘彻,太皇太后可是你的皇祖母,还笑得出来,不孝!”我松了一口气,看不惯刘彻的戏谑,叉着腰,眯着月牙眼,训斥道。

    “朕自然尊敬皇祖母,即便皇祖母的心是偏的,朕依然为皇祖母举办体面的葬礼。”刘彻道,收敛起笑脸,神色凝重。

    “你就装孝顺吧。想利用皇祖母的葬礼,将窦氏宗族的皇权势力连根拔起才是真。”我尝试站起身子,却发现腿软,只能跪坐在羊毛毯上。

    窦漪房在朝堂上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处处压制刘彻,甚至废除刘彻颁布的新政。再加上窦漪房曾在汉景帝刘启面前,总是提出立梁孝王刘武为帝。刘彻对窦漪房这个皇祖母的血缘之情,恐怕早已消失殆尽。

    “夏书女与朕真是心有灵犀呀。朕已拟好将皇祖母的葬礼交由窦氏宗族一手操办的圣旨。”刘彻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再派绣衣使者江充暗中监督,收集证据,检举窦氏宗族在操办皇祖母的葬礼上偷工减料、中饱私囊,接着你就演一场悲愤交加的戏,将所有官位在身的窦氏宗族革职查办。”我接过刘彻端来的鱼翅羹,咬得吧唧吧唧响。嗷嗷,鱼翅羹百吃不厌,就是价格太不美丽了。

    “九哥真是宠坏了你,随着你这自作聪明的性子。在长安城,有些话,得烂在肚子里。”刘彻索性坐在我的身边,也抱起一碗鱼翅羹,一勺一勺地吃,动作优雅。

    鱼翅羹下肚,脑袋都热乎乎的。刘彻是第二个守灵人,倒有些意外。按理说,太后王娡应是第二个守灵人。不过,有刘彻陪着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

    渐渐地,身子跟下了浴桶般滚烫。我挽起袖子,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温度便下降一点,舒适得眯起月牙眼。直到袖子卷到肩膀,无法继续降温,额头便冒起了豆大的汗珠。我迷迷糊糊地扶着床边,打算出殿外透透气,却腿脚不稳,摔到一个火炉般的怀抱。那怀抱,起初烫得我跳起来,可再次贴近,蹭一蹭身子,清清凉凉的,如夏天吃的冰棒,舔一舔,舌头也开心得伸长更多。耳畔听得粗重的喘息声,像是诱惑我的小手剥掉那怀抱外边的衣服,我也咿咿呀呀地喊着,毫不在意自己的腰带松开、发髻散乱。

    “堇儿,你冷静点,我们不可以……”那怀抱,声音低沉,如毒蛇般钻进我的耳朵。

    “阿珺相公,你身上怎么没有寒兰香。”我睁不开眼睛,只得扑倒那怀抱,嗅一嗅。

    突然,我的嘴巴被强行塞了一颗夜明珠,呛得眼泪簌簌,又淋了一桶冷水,冻得瑟瑟发抖,喃喃道:“阿珺相公欺负堇儿……”

    不到片刻,我恢复了神志,发现自己披头散发,脖子挂着淡紫色兰纹肚兜,亵裤也松松垮垮的,小手紧紧地抱着刘彻的腰,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吓得立即弹开,扭过身子,躲进秋夕姑姑的怀抱里。

    服用了蓝田烟,玉生香的毒怎么会发作,迫使我做出难以启齿的事。我和刘彻到底进入到哪个步骤了,一点也记不起来,胡思乱想之下,眼泪哗啦啦地掉落。

    “没事的,堇儿,幸好及时赶到,没有铸成大错。”秋夕姑姑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部,柔声道。

    我忽视她那一声温柔的“堇儿”,露出一对月牙眼,悄悄地瞟向刘彻。刘彻也缓缓地回归了理智,面色不豫,背对着我,快速地整理衣冠。

    “子时已过,堇王后先走,朕会就刚才发生的事,给你一个交代。”刘彻道,脸颊上残留着薄红。

    “你中了鱼水欢什么时候”我问道,虽是疑问,但多半是肯定,那鱼水欢药性不强,淋一场冷水便可解除。

    “可能是子夫煲的鱼翅羹有问题。”刘彻别过脸,低声道。

     



第170章 天牢
    长信殿正殿,我见众人脸上经历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一系列的变色,连忙掐一把刘彻的大腿,以报刚才咬我的脖颈的仇,尔后弹得远远的,耷拉着脑袋,一对月牙眼转呀转,仔细打量四周。

    刘彻也是千锤百炼的演戏高手,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唤高逢进来更衣洗漱,毫不在意这一屋子的妻妾投来的幽怨目光。

    “彻儿,请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和堇王后在守灵之时做出……苟且行径!”王娡在苟且前面停顿片刻,抚了抚额头,眸子里涌出悲痛的泪光。

    “朕被下了药。”刘彻道,瞟了一眼藏在陈阿娇背后的卫子夫,听着王月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补了一句:“发乎情……”

    “请母后饶恕。”幸亏我机灵,拉着刘彻,利索地跪在地上,才避免了刘彻说出“发乎情止乎礼”这句。

    这个钢铁直男癌晚期,到底是迷恋上王月出的哪一点,被白莲花的咳嗽唬一唬,就不忍心多说一句破坏计策的安慰,差点白白牺牲我刚才犹如钻进灶台当红薯的难受感。哎,若是阿珺相公也吃这装柔弱一套就好了,我一定努力学习,比王月出演得好。

    “孽障呀,哀家该如何向先帝和梁孝王交待!”王娡悲愤交加,气得抡起巴掌,欲扇在刘彻脸上,却被卫子夫及时劝阻。

    “母后,妥善办理皇祖母的小殓紧要,至于陛下和堇王后之事,缓一缓,私底下处理。”卫子夫柔声道。

    “母后,堇王后和陛下未必有错,或许是遭人陷害,不如先查清楚真相,再做定断。”陈阿娇轻声道。

    “所以,太后要包庇那个贱女人辱没母后遗体之罪吗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一段拔高了音调、试图响彻整个长信殿的质问从殿外扫进来,馆陶长公主此时的脸上哪里还有昨日的哀伤,简直是比冬日的暖阳还明媚。

    “既然姑姑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还朕与堇王后一个清白,那就擢长安吏张汤为太中大夫,彻查此事。”刘彻道,神色凝重。

    “母后,红蕉不解,陛下喜欢这位堇王后,就爽快地纳入宫中,何必查什么真相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向堇王讨要一个王后,堇王会不乐意么”邢红蕉睁着水漉漉的大眼,声音娇软无力。

    “邢良人,切莫再说这般糊涂话了。堇王后深受襄王宠爱,别的诸侯王后仅冠以姓氏,唯独堇王后由襄王向陛下求得封号,仪仗规格等同于诸侯。”李姬解释道。

    “堇王后是襄王的王后红蕉以前久居于闺阁,娘亲管教甚严,倒是有些孤陋寡闻。听姐姐说,襄王精通文治武功,气度不凡,纵使薄情的名声在外,也赢得不少春闺芳心。” 邢红蕉起初说得兴致勃勃,艳美的脸蛋上烧起一片薄薄的红晕,到底还懂得察言观色,见刘彻阴沉着脸,声音越来越低,那颗小脑袋也快低进土里了。

    如果我不是在将计就计,我倒是很想往邢红蕉身上倒扣一盆冷水。她如此不余遗力地夸赞刘珺,仿佛是在向大家暗示,大部分闺阁女人,宁可舍弃华贵的帝王荣宠,也要做襄王的王后,就刘彻这暴躁脾气不恼怒才奇怪。这个邢红蕉,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角色,刚入住合欢殿,就扮无辜找我的茬,还说自己孤陋寡闻,明明是将刘珺的资料搜罗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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