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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子夫说得对。七日小殓皆设在长信殿,陆续有诸侯守灵,若再出这般丑闻,哀家将无颜以对大汉的列祖列宗。燕姑,搜罗整个长信殿,务必揪出所有的迷惑心智的禁药。”王娡道,已经迫不及待地展露作为未央宫主人的气势。

    燕姑只得答一声诺,依照王娡的命令执行。王娡此举,对窦漪房十分不敬,但理由充分,容不得燕姑反驳。与其抬出窦漪房的太皇太后身份拒绝王娡,落得任凭外人打扰窦漪房死后清静的下场,倒不如主动接受,小心查找。

    然而,我诧异的是,王娡一向八面玲珑,不会招致任何诟病,这次怎么接连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先是对我和刘彻所发生的事下了苟且的判定,完全不遮掩皇室的乌糟。接着要求搜查长信殿,也不害怕别人背地里嚼她这个儿媳妇翻脸无情的闲言。

    一炷香后,燕姑从我曾经入住的长信殿左偏殿搜出青釉荷叶药碗时,我忆起那个恐怖的梦境,手心冒出冷汗。难道说,那个荒诞恐怖的梦境,真的存在暗示之意

    “太皇太后薨之前,吐了一口黑血,老奴就一直怀疑太皇太后的死因不正常。可是,淳于太医再三确认,太皇太后并无中毒现象。这青釉荷叶药碗,本是你送给太皇太后,如今又被你藏起来,作何解释!”燕姑跑到我的面前,一阵哭嚎,仗着窦漪房的势力,连句尊称也不使用。

    “果然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本宫的母后!”馆陶长公主拔了发簪冲过来,如果不是被依依及时掰弯了手腕,这发簪就扎进我的肚子上。

    “堇儿,不介意请来白神医以证清白吗”王娡询问道,挂着端庄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凶险没有发生过。

    “回母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堇儿无畏真相,就怕栽赃陷害。说起来,堇儿还要多谢母后昨日的那碗川贝雪梨鸡汤,令堇儿受益无穷。”我作揖道,按照平时被刘珺逼迫学着的礼仪,落落大方。心底却暗暗嗤笑,这后宫的女人即使狠辣起来,也是举止优雅,杀了人的匕首下一秒便被割了烤羊腿细嚼慢咽。

    白扁被宫女请过来时,还抱着一坛子梨花酒,走路东倒西歪,白皙光滑的脸蛋上燃烧成红彤彤的苹果。他眯着醉醺醺的眼,朝燕姑端着的青釉荷叶药碗嗅一嗅,两眼立刻亮晶晶,笑道:“坏丫头,从夏国带来了七色堇不告诉本药王。这七色堇,养在人类的血液内,待这人身死,便可孵化出一条七色招魂蝶。”

    语罢,众人大惊,望着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凶手的认定,纷纷离我远远的。唯独处变不惊的王娡,眼底除了震惊之外,压制着挥散不去的疑惑。

    其实,在燕姑搜出青釉荷叶药碗后,联系昨日的梦境,我猜到了王娡制造我和刘彻的丑闻转移注意力,并借机以搜媚药为名,引出残留毒药的青釉荷叶药碗,将窦漪房中毒之死栽赃给我,可谓一环扣一环。说来奇怪,我竟凭着梦境,便推出王娡的诡计,不觉得半点武断。

    可是,听到白扁这席糊涂话,眉头蹙蹙,既然窦漪房中的毒是来自夏国这个外太空的,那么巧设连环计的很可能是夏策。王娡竟然与夏策勾结了,真是新奇事。七色招魂蝶是什么夏策陷害我到底有何目的到目前为此,我都看不懂,夏策兴风作浪的用意。




第171章 韩秋
    问秋风,催红几度,霜叶寄情满树。银河迢迢搭鹊桥,一夜彩虹雨。天不许,月常阴,唯求生死芙蓉浦。家国寡助,当年血战中,东海楼头,烈火焚烧处。

    当秋夕姑姑道出她是韩秋时,我强装镇定,手指紧紧地捏着话本子,无喜无忧。众所周知,韩秋是韩夫人韩兰的妹妹。目前,我还辨不清秋夕姑姑是忠还是奸。她虽然及时阻止了我和刘彻在长信殿中了媚药的悲剧,但是这也可以是她故意投诚的举动。

    “初遇郎君,是在画船。那天,姑苏城的雨,格外地缠绵。我打着竹骨绸伞,挨家挨户地询问酒家,可有红枫酒,最终扫兴而归。路过白堤柳树下,无意间,听得琴音袅袅,竟然失了神。当时,我想上画船瞧瞧,到底是哪位高人奏出如此清雅的曲乐,便偷偷地刮坏了伞,令大雨淋湿自己。果然,琴声止,画船的轻纱帘子挽起,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递过来,紫衣翩然。”秋夕姑姑笑道,那双同刘珺相似的眸子里,涌出叮咚泉水。整个人,仿佛被秋光点亮,透着霜叶的静美。

    “遥记七夕,银河清浅,我们看了一夜的彩虹雨。我赠他紫流苏,配他的君子笔,他送我梨花酒,笑我千杯不醉。七月七日,许下生死相随的誓言,即便要与这天地对抗。”秋夕姑姑的笑,像微醺的醉,香过寒兰。

    “可惜,他有他的使命,我有我的情怀,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当年的任性,他孤独终老,我备受煎熬,为什么天地间容不下我们。”秋夕姑姑仍然在笑,眸子里却氤氲起盈盈秋水,疼痛、不甘在沧海桑田里沉淀,让我忍不住扑进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堇儿,现在可相信我是珺儿的母亲韩秋”秋夕姑姑问道,软软的调子如哥哥做的白白糯糯的雪媚娘。

    我的心底不禁苦笑。我怎么又产生渴盼哥哥的错觉。那个充满哀伤的质问,再次回荡在耳畔:哥哥,你为了一个低贱的三维物种,当真要毁掉念奴吗

    “秋……娘,我可以这么唤你吗等阿珺相公回家,我会帮他慢慢接受你。”我竭力收敛起不安的情绪,轻声道,算是相信了秋夕姑姑的身份。

    “秋娘,很好听,许久没有人这么唤我了。”秋夕姑姑嘴角浮起一缕凄婉的笑容。

    “那秋娘,堇儿饿了,想吃……雪媚娘。”我眼底掠过狡黠的笑意。

    这雪媚娘,是二十世纪小日本的地道点心,拿来试探一下秋夕姑姑也不错。她若答一句好,我就要怀疑她与哥哥夏策的关系。哎,不知是不是孕妇容易犯蠢,我总把夏策当自己的亲哥哥。默念一百遍,夏策是李倾城的哥哥。

    结果,秋夕姑姑思忖片刻,抿着嘴唇,点点头,便起身离开。看得我傻傻地愣了一会儿,明明是自己要测试的,却顿生愧疚之感。她若是不知道雪媚娘,我还这般要求,会不会过分了毕竟,她可是我的婆婆。

    “夏策做的雪媚娘,咬一口,弹弹的冰皮,淡淡的奶油,酸甜的草莓,滋味无穷。”白扁捋着胡须,眯起笑眼。

    “白扁,有些事,希望你帮我整理一下头绪。除了夏策、阿离、李倾城、刘胜、你、我之外,还有外星人吗”我问道,眉头皱起。

    “丫头,你算漏了念奴。”白扁道。

    “对哦,念奴有小白。”我喃喃道。

    “丫头,九维物种来到低维物种的星球,一般为了保护低维物种,会接受灵识的半封闭。所以,即使对面站着一个九维物种,也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本药王可通过把脉,查探一二。”白扁说起自己的医术,毫不谦虚。

    “灵识是什么”我问道。

    “丫头,你不会被三维物种同化吧”白扁跳起来,抓着我的脉搏,絮絮叨叨:“灵识是由意识分化出来,属于九维物种特有的物质。比如说记忆,就归灵识控制,丫头的灵识似乎……在苏醒。”白扁欣喜若狂,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捏一捏我的手腕,笑意更浓:“丫头,你的玉生香解开了!这地球,居然有比本药王动作更快的。本药王还想着偷一颗乔长老的沧海珠,替你解毒呢。”

    “沧海珠长得像夜明珠吗” 我努力想起,在长信殿,我将刘彻当作阿珺相公亲热时,嘴里被塞了一颗夜明珠,才逐渐恢复神志的。

    “说起来,挺像的,会发光,见过淡紫色和粉红色的。”白扁道。

    “秋娘的。”我轻声道。

    “她不是你那个三维物种的生母吗沧海珠来自沧海国,不是一般的九维物种能够获得的。”白扁道。

    “白扁,待会儿秋娘过来,你借机把一把她的脉搏。”我双手托着下巴,吩咐道。

    “丫头,别跟着你哥哥学坏了,要喊本药王白叔叔。”白扁叉着腰,恼道。

    “我真的有哥哥”我问道。

    “阿策呀,你不是与他相认么还有念奴那个爱哭鬼,你和阿胜都把她宠坏了。在夏国,没有父母之说,血亲一栏,只有兄弟姐妹,而且相互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念奴和阿策遇到危险之时,你没有感受到心头慌慌或者做噩梦吗”白扁恼道。

    夏策是我的哥哥夏念奴是我的妹妹这也就能解释偶尔出现的幻听。我摸了摸羊脂白玉镯子,心底存了算计,以前的我,是不是为了念奴,和夏策产生了难以调和的分歧,我才会如此防备他,以致于令李倾城代替我的位置。

    “白扁,夏策和阿离以为我是紫嫣姑娘,你切莫说漏了嘴。”我叮嘱道。虽然我不记得自己过去做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我在布一个很大的局。

    半柱香后,秋夕姑姑提了食盒过来。她将一碟菜搁置在紫檀木圆桌,摆了一对白玉筷子。那碟子,是红釉莲花碟,红得剔透,没有瑕疵,莲花瓣瓣,栩栩如生。红莲中央,摆着朵朵冒着雪气的白莲子状的食物,煞是美丽。

    “白神医,这道雪媚娘,是专门为堇儿做的。”秋夕姑姑见白扁边流着口水边抓起筷子,连忙按住他的手腕,也就是这一按住,白扁的神色变得奇怪,盯着秋夕姑姑,陷入了沉思。

    我夹了一块白莲子状的食物,竟是鲜甜的鱼肉,没有腥味,吞入喉咙后,口齿残留着清雅的荷花香。我瞅到白扁的傻样子,起了逗弄之心,故意再夹了一块鱼肉,在白扁面前晃来晃去,然后眯起月牙眼,嚼地吧唧吧唧响,一副贱兮兮的晒幸福模样。直到我吃完最后一口鱼肉,白扁才回过神来,抢了红釉莲花碟,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我吃得连渣子不剩,立即摆出苦瓜脸。

    “秋娘,雪媚娘好好吃。”我十分不厚道地笑笑,卷着舌头撒娇。吃了这雪媚娘,我确信秋夕姑姑与夏策没有任何牵连。

    “堇儿这嘴巴真识货,捕一条雪媚娘,可要耗费上千条人命。”秋夕姑姑调笑道。



第172章 访客
    在天牢里,吃吃睡睡半个月,肚子隆起小球。天牢没有地龙,我常常抱着手炉,窝在白玉床上,听着淼淼汇报长安城的境况。

    偶尔,也会对着蓝玉箫发呆,想起关于哥哥夏策的梦境。秋夕姑姑说,这蓝玉箫,是佑宁从桃花坞里带回来,给我解解闷。结果,愈发地烦闷了。

    至于秋夕姑姑,从我喊她一声秋娘开始,就确信了她是刘珺生母的身份。起初,或许是恶婆婆的故事看多了,每次秋夕姑姑借机说教,我就假装犯困,眼泪汪汪,不愿面对她,连依依都训我小题大做。后来,秋夕姑姑不再说教了,会唱歌谣哄我入睡,会做一些精致的吃食逗我开心,我才逐渐放下了膈应。呵呵,原谅二十一世纪的母老虎妈妈将我养得粗糙了,秋娘点滴的温柔就把我融化了。

    据淼淼打探,窦漪房小殓七日和大殓七日,风波不断。

    小殓第七日,广川王刘越,腿伤加剧,不顾王后萧氏的劝阻,执意躺在坐撵上被抬去长信殿。入殿后,爬到太皇太后的遗体旁,痛哭流涕,浑然不知大腿血肉模糊。于是,广川王孝顺的事迹,传遍整个长安城。

    大殓第一日,绣衣使者江充上奏,告窦氏宗族在太皇太后小殓之时中饱私囊,网罗了十车证据。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刘彻大怒,将所有官位在身的窦氏宗族革职查办,并擢江充为水衡都尉。下了朝后,喜闻卫夫人卫子夫再次怀上龙胎,钦天监皆道这是陛下孝感动天。

    大殓第三日,合欢殿,依照邢良人邢红蕉的喜好,移栽芭蕉树,当晚,有一妩媚妖娆的红衣女鬼,坐在芭蕉树上唱歌,曲调哀怨,胜过芭蕉雨声。更可怕的是,合欢殿外的合欢树一夜之间枯死,唯独生长茂盛的芭蕉树下,鲜血淋淋。

    大殓第五日,大街小巷,流言四起,说那被大禹山的匪贼害死的常山王刘舜,才是先帝刘启想立的太子。王夫人王儿姁,乃是当今太后王娡的胞妹,妩媚妖娆,多愁善感,曾经的荣宠远远超过王娡,为先帝诞下广川王刘越、胶东王刘寄、清河王刘乘、常山王刘舜四子。可惜,红颜薄命,临终前,哀求先帝,保四子做一世闲王。

    大殓第七日,淼淼替我梳发上妆,依依和佑宁打包行李,秋夕姑姑张罗早膳。太皇太后窦漪房的死讯,还是被有心人传到了尚在代郡的刘珺耳朵里。他亲自修书一封,由我代为尽孝道,不许惹是非。所以,尽管安在我头上有**宫闱、毒害太皇太后这两条大罪,窦漪房出殡之日,我是必须在场的。嘿嘿,我精心打扮一番,便是想看看刘彻后宫的女人如何屈尊来这天牢求我前往霸陵。

    刚喝完一碗老母鸡汤,淼淼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告知王夫人王月出快到天牢了。我吩咐佑宁和依依立刻收拾好桌子、藏起凳子,自己钻进被褥里,佯装睡懒觉。

    “堇王后说过,王夫人不在探访名单之内。”依依抱着佩剑,像一座雕塑般,拦住王月出的去路。

    “月出寻得新的证据,证明堇姐姐与皇祖母的死没有关系。”王月出道。

    “王夫人既然有新的证据,呈给陛下即可。堇王后怕吵闹,还在睡觉,请王夫人回去吧。”淼淼道。

    啧啧,淼淼这话,滴水不漏,恐怕堵得王月出心底难受。我躲在被褥里,哈哈大笑,圆圆的身子抖呀抖。

    “小人得志。若不是襄王向陛下施压,主子才不会连早上的汤药也顾不上,就急切地来这污秽之地,遭人刁难。”玉成咬牙切齿,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接着,王月出一声声咳嗽,犹如杜鹃啼血般凄凄惨惨。天牢外的狱卒,个个势利眼,瞅一瞅王月出的白狐貂衣,便知晓王月出是宫里的贵人,手忙脚乱地请大夫过来看看。甚至有一两个为王月出打抱不平的狱卒,蹑手蹑脚地询问坐在白玉床边的秋夕姑姑,是否请王月出入我的天牢里歇息一会儿。

    若不是被秋夕姑姑及时按住身子,轻声劝道“生气对小遗不好”,我气得想当场掀掉被褥。长了一张天仙脸,又会扮白莲花,就这般欺负人。当初,我是瞎了狗眼,才觉得王月出因和charlotte长得相似就莫名地亲切。

    当玉成与笙歌搀扶着王月出入天牢,秋夕姑姑搬出了藏在白玉床后面的凳子,铺上一层软垫,请王月出就座,并沏好了热茶,当众让我先抿一口,再端给王月出。

    “堇王后好大的架子呀,非要等我们家主子被这污秽之地触得咳嗽了,才允许我们家主子进来。”玉成瞪了我一眼,讽刺道。

    这玉成,跟过我,难免被我纵容得生了脾气。本来,我还挺喜欢她的俏丽灵动,但是她讨厌我,我也懒得去讨好。

    哎,感觉身边人,一个比一个有骨气。淼淼一哭闹,我就得再三保证按时喝当归,可苦了我的舌头。依依一冷战,我又是弹琴又是煲鱼翅羹,捧到她跟前赔罪。佑宁更可怕了,学了阿珺相公的套路,我只不过偷吃了一只香辣蟹,他居然绝食,非要我写下一年不碰螃蟹的誓言,才肯收了我绣的桃花香囊。还是秋夕姑姑省心,不哭不闹不玩上吊。

    “放肆!一个下人,挑拨主子的关系,活腻了么淼淼,掌嘴。”秋夕姑姑训斥道,神色恢复到初见时的古板严肃。

    然后,依依迅速地按住玉成的身子,淼淼一掌掌地扇在玉成的嘴巴上。不到片刻,玉成的樱桃小嘴就红肿成了香肠,哭得梨花带雨。而淼淼,因为掌嘴太用力,把自己的手都掌红了,疼得在我身边活蹦乱跳,十分心安理得地享受我为他擦药膏的待遇。

    尔后,王月出跪在地上,抱着满脸泪痕的玉成,泣不成声,连忙向我磕头,道:“堇姐姐,月出早已忘记了襄王,只求一心伺候陛下,为什么你还是容不下月出呢”低头抹着眼泪,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还悄悄地用帕子捂住,当真是我见犹怜。

    “王夫人犯了何罪,需要向堇王后行跪拜之礼”太后王娡威严的气势在天牢里响起。

    看到王娡身后站着飞扬跋扈的馆陶长公主时,我特别没出息地将脑袋埋进了被褥里。王娡、王月出、馆陶长公主这三个皆不在探访名单之内的人,齐齐到场,我完全招架不住呀。王娡是睡醒的狮子,王月出是长毒牙的白蛇,馆陶长公主是暴躁的老虎,我岂不是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呜呜,我要回寒兰阁看话本……

    “启禀太后,堇王后受了莫大的冤屈,日日在天牢里以泪洗面,伤了眼睛,怕是看不清王夫人在跪着。否则又怎么忍心自幼体弱多病的王夫人受这地牢的寒气呢”秋夕姑姑福了福身子,轻声道,不卑不亢。

    秋夕姑姑一张利嘴,将黑的说成白的,乐坏了我。尤其是她站在白玉床边,将我从被褥里捞出来之际,背对着众人,取了一张勾勒了两条金色灯笼鱼的白帕子蒙住我的眼睛,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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