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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然而,他不敢上前抢过堇儿。他怕,刚触碰到堇儿的手,堇儿便咽下气了。这个蠢女人跳下祭坛的那一刻有多决绝,她就能使出多狠辣的手段,叫他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造孽呀!爱上紫离,她就没笑过,跟着你,落得遍体鳞伤。早知道,本药王就劝她做孤家寡人了!”白扁嚎啕大哭。

    刘珺抚了抚额头,忍住将这个泼皮神医赶出去的冲动,恭敬地行了平礼,轻声道:“还请白神医救治堇儿。”

    照银河系的算法,白扁的实际年龄比夏堇和紫离都小。夏堇当初又是个诡计多端的大祭司,为了骗白扁出山,没少给他下套子。现在,夏堇的夫婿刘珺,虽然是个三维物种,但是胜在态度谦恭,迎合了他虚荣的性子,甚是欢喜。

    于是,他用袖子抹了眼泪,一屁股坐在白玉床上,也不在手腕上搭条丝巾,便专心地把脉。他见过大汉别的大夫望闻问切之时皆要捋捋胡子,很是高深莫测的神情,便也有样学样,连叹息三下,才缓缓地道:“不妙呀……”

    这话落在刘珺耳朵里,就是吊在胸口的水桶最终坠落,逼出喉咙里的一口血。他不愿被人瞧见狼狈的模样,便咳嗽几声,取了堇儿绣给他的寒兰帕子捂住,又连忙塞进腰间。他清了清喉咙,声音依旧沙哑,问道:“保不住小公子么”

    “丫头,你别吓本药王……”白扁见只有一个三维物种刘珺惨白了脸,十分不满,这是对他的医术的不尊重。不尊重是吧那就玩大点,索性撒点随身携带的辣椒粉,哭出守灵人的情绪。

    果然,这一哭,红玉抱着夏堇的手突然瘫软下来,平日里摆出的臭脸上崩起一道道慌张的青筋。而刘珺更是顾不上理智,推开红玉,将夏堇抢过来,搁在自己的胸口,感受到夏堇蹦蹦跳跳的脉搏时,才舒了一口气。瞬间明白这是欠扁老头的顽劣之心兴起,本想训斥白扁一顿,发现软玉在怀,寒潭眸子也柔和下来,便不计较白扁的过错。

    “主公,司马郎中到访,说是有法子保住堇王后以及小公子。”那是隐在黑暗之中的甲子的声音。

    他不会对刘珺吩咐的任务产生一丝不解的困惑,只有绝对的服从,被视为刘珺的獠牙。例如他原本在雁门关监禁韩夫人韩兰,等刘珺领兵夺回雁门关后就放了韩兰,让他做贴身暗卫。当然,也包括九黎组织的解散,佑宁、淼淼和乙亥的死。

    “带到阁内候着。”刘珺道,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蠢女人,到底同多少男人纠缠不清呀,竟然趁他不在长安城,和司马迁一起开梨花轩。很好,等她苏醒来,算一算她犯下的错误,非得罚重点,才长记性。




第179章 两清
    这段插曲,仍然没有我。

    长安城的暴雪终于停止。据不完全统计,死在这场雪灾的百姓多达上万人。所幸,长安城是帝都,天子脚下尚没有臣子大胆到挪动赈灾物资。家家户户皆可排队领到日常所需的棉衣、木炭和粮食。故刘彻平定了四王之乱之后不到一个月,帝都便恢复了生气。世人所说的“长安的蝼蚁都比雁门守卫的性命贵重”也不无道理。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沉迷于帝都的魅力而无法自拔。寒兰阁外,寒兰被撤掉了一大半,种上绣球芍药。可惜,芍药开花较迟,待堇儿苏醒,怕是看不到她一时心血来潮喜欢上的芍药。

    堇儿昏迷了一个月,腹中小遗有七月大了。据远赴沧海国的药王白扁所说,堇儿是夏国人,小遗随了她的维度,即便服下滑胎药也不会出事,目前只不过是深受打击而进入休眠状态。

    这一个月,刘珺都听着堇儿的呓语。阿离,又是阿离,声声呼唤折磨得他辗转反侧。他鼓起勇气去询问白扁关于堇儿和司马迁的过往,白扁支支吾吾,任凭他软磨硬泡,也未得到只言片语。

    偏偏当他害怕知晓时,堇儿身边的左护法红玉却与他把酒畅谈了一夜,皆是堇儿和司马迁的点点滴滴。原来,司马迁便是堇儿曾经爱到骨子里的dash。堇儿所擅长的大提琴,为dash而学。堇儿眉间抚不平的忧愁,为dash而染。连夜来惊醒的噩梦,也绕不开dash。阿离、dash、司马迁,这三个名字归属于一个人,像他这样只有一个襄王名号的,如何战胜。说起来,堇儿也有三个名字,堇儿、jessica、大祭司,和那个人,还真是刺痛心扉的般配。

    所幸,堇儿不知道司马迁就是dash,也记不起关于阿离的情愫。他还有胜算,他也不甘心认输。小遗是他和堇儿无法割舍的牵绊,是那个人没有的。因此,他决定将这份优势发扬到最大。

    于是,他解散了九黎组织,交出了虎符。如今,整个长安城都在传颂,襄王为了妻儿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力,全然抹去他以前的薄情寡性。他承认,他使了卑鄙的手段,将这份称颂传达到整个大汉天下。他为堇儿所做的一切,依照堇儿恩仇铭记的性子,倘若有一天堇儿找回了记忆,这些恩情也足够堇儿犹豫。

    不过,光是使堇儿犹豫,还达不到他的目的。他很贪心,要让堇儿的过去都沾染上寒兰的气息。阿离会酿的梨花酒,他也可以学。dash爱穿的白衣,他也可以买下云清云烟云雾缎子,全是月光白。司马迁曾经与她去钱塘湖看断桥残雪,说什么“月色和雪色都不及她绝色”的情话,他也可以陪她浪漫到天明。总之,南国的紫离公子对堇儿做过的事,他统统要掩盖一遍,霸道到让堇儿无处可逃。

    目前,最紧迫的事,买一条画船,随运河而下,远离司马迁,解决他与堇儿的矛盾,顺便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他不想带太多家仆,以免扰乱清静,甲子护卫周全,产婆防止早产。至于婢女,既要精通厨艺,喂饱堇儿这只小馋虫,还需严肃谨慎,切莫只顾着奉承堇儿,任她胡闹。这个婢女的选择,还真是头疼不已。

    “襄王,嫣红馆李倾城拜访,奴婢将她安置在建兰阁,可要见上一面”秋夕姑姑笑道。

    刘珺凝视了秋夕姑姑半晌,颇有些意外秋夕姑姑竟然是符合他的要求的婢女。他眯起寒潭眸子,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姿态慵懒。别在背后紧紧握着堇儿的手,悄悄地爬上腰间,扯下白玉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刷刺向秋夕姑姑。

    此白玉带,乃冰蚕丝织就,无论硬度和触感,与白玉腰带无异,却是上好的软剑。世人以为,九黎组织排名第一的甲子,使出的软剑天下无敌,熟不知,甲子的软剑剑法,是他亲自教授的。

    “不知是襄王的软剑快,还是我的狼爪子够锋利。”一阵红风,扫过刘珺的衣摆,人未看清,红玉的声音先到,五指冒出的铁爪子划破刘珺脖颈上的皮肉。

    “当然是本王的软剑快。”刘珺道。

    只见刘珺的身子微微躬起,右腿旋转半圈,手中的软剑便缠绕上红玉的腰间,同时剥了一颗衣领的珍珠纽扣,划开一半,向红玉撒去纽扣中藏着的曼陀罗粉。

    这红玉,仗着是堇儿的左护法,从祭坛到寒兰阁,一路抱着堇儿,刘珺还记恨着。本来,年少时李倾城养的一头红狼也唤作红玉,他对红玉这个名字颇有好感。可此红玉非彼红玉,堇儿的左护法,年纪轻轻,眼睛倒是长在额头上,尤其对他傲慢无礼,仿佛堇儿嫁给他便是作践了自己,怎能咽下这口怒气。

    “襄王就是这么对待生母吗”秋夕姑姑冷笑道。

    “真正的韩秋,早已被王娡杀死,你不过是王娡找来的和韩秋有九分相似的贱婢。”刘珺道,示意甲子将红玉拖下去。

    “若是堇儿发现,襄王早已知晓自己是韩秋与先帝之子,却假装视韩兰为母亲,骗得堇儿不少同情,作何感想”秋夕姑姑道,瞟到刘珺闪过转瞬即逝的苍白,一双盈盈秋水含着睥睨万物的笑意。

    “堇儿只会努力地让本王接受秋夕姑姑是本王的生母这难以消化的秘密。即便以后发觉秋夕姑姑不是韩秋,堇儿更是感到愧疚,加倍地补偿本王。”刘珺道。

    “如果堇儿知晓我是她的娘亲,她的注意力还在襄王身上吗”秋夕姑姑坐到床边,取出夏堇的羊脂白玉镯子,戴到自己手腕上,拔了发簪,刺破手腕,任由鲜血滴落在镯子上。

    忽然,秋夕姑姑那三千青丝飘散成银发,额前银色兰瓣若影若现,薄如蝉翼的面具脱落,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姿色胜过堇儿百倍,但是那刻印在骨子里的淡漠,倒同堇儿对他不理不睬之时神似。而这羊脂白玉镯子,闪着紫色光芒,倒映在墙上,画出一串串紫色的海浪,海浪之上冉冉升起七个红色的月亮。毫无疑问,秋夕姑姑即使不是堇儿的娘亲,至少是堇儿的族人。

    “秋娘,多有得罪。”刘珺作揖道。这丈母娘先认着,日后他与堇儿起了争执,还望丈母娘不要背后使绊子。

    “堇



第180章 逃跑
    清明节的杏花雨赶上姑苏,没了断魂般的凄冷,吹得桃树耳根子发红,杨柳颤起细腰。

    画船还是上次的描了金蔷薇的朱红色琉璃船。芍药花灯忽明忽暗,我睁开眼时,多么希望这场穿越只是梦境,起床之后就全忘了。

    “襄王中途改道去了霸陵,过上半个月便与我们汇合。太皇太后今年薨,襄王心底不好受,大概会跪上几天尽孝道。”秋夕姑姑见我苏醒,替我掖了掖滑落到肚子上的薄被,轻声道。

    秋夕姑姑是刘珺的生母,自然替刘珺说好话。刘珺为窦漪房的死而悲痛,我就不能因淼淼、依依、佑宁的无辜献祭而伤心么我推开床边的轩窗,任轻风细雨扑面,脑袋子逐渐清醒。

    “襄王解散了九黎组织,交了虎符,愿做个闲散藩王。”秋夕姑姑将暖炉搁在我的手边,又拨了拨轩窗的边,仅留下一道缝隙。

    “洛阳封地,占据武库敖仓,天下要冲之地。”我冷嗤了一声,偏要逆着秋夕姑姑的意思,推得轩窗砰砰响。

    “堇儿的心还是向着襄王的。”秋夕姑姑笑道。

    瞧瞧这一门子帝王家,说话就是不一样,得绕上几个弯子才听得明白。秋夕姑姑这话,摆明是点破我即使睡着了也拉长了耳朵打听刘珺的消息。哼,我可没有兴致关注这个背地里算计我的夫君。我沉睡的那两个月,天天梦见同小遗戏耍,过得舒心,是刘珺自己聒噪,扰我清静。

    “秋娘,若不是怀了小遗,我现在就想跳江,同淼淼、依依、佑宁团聚。”我侧躺着身子,望了望江面,忆起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几千年的男尊女卑终究烙印在骨头上,女人的幸福总和男人的爱紧紧绑住,这种不对等的爱不要也罢。

    船行半个月,我的肚子八个半月大了,按照普通的地球人怀胎九月的说法,还有半个月就生产了。可惜,白扁早就交待过,小遗的出生,早则十二个月,晚则三年,越晚越好。

    这半个月,我一直坐在画船上折元宝,烧给淼淼、依依、佑宁路上用。

    去年入冬,佑宁为小遗缝制了两大箱新衣,我还调笑他要不要连小遗的嫁衣也做好。他这一生都是为了刘珺活着,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吗还有依依,削的木马和木剑,栩栩如生,若不加入九黎组织,嫁给木匠,过份安稳日子多惬意,偏偏跟着刘珺上刀山下血海。淼淼就更心疼了,没了子孙根的人生本就毁掉一半了,存什么银两给小遗买金锁金镯子。早知道,我就努力撮合淼淼和子都了,子都如果不愿意,那就喂子都吃鱼水欢,不从也得从。

    元宝折了三个,泪流满面,都怪我的朱雀命格,令刘珺和哥哥有机可乘,才害死了他们。小遗,娘亲撑得好辛苦。娘亲的朋友很少,但是对娘亲真心真意。老天是不是恨我,所以要将他们一个个地夺走

    “堇儿,他们是自愿的,好好地活着,才不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刘珺一身风尘仆仆,收了竹骨绸伞,半跪在我的跟前,握着我的手,轻声道。

    刘珺寒潭眸子布满了血丝,眼底的青影一圈又一圈,配上凹陷的脸颊、杂乱的胡渣,十分憔悴。可他憔不憔悴,与我无关。我只是昂起脑袋,呆呆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一个自愿呀!九黎组织的人命就是贱命么为他卖命还要感恩戴德吗古人的尊卑观念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现世人无法理解,也不屑于体谅。

    “堇儿,陪我睡半晌,等我醒了,再任你胡闹。”刘珺脱了湿润的外衣,懒得沐浴,径直将手臂圈在我的腰间,合上疲惫的双眼。

    他放弃了皇权,甘心当闲散藩王,我知道;他拒绝了李倾城的美色,守在我身边喂汤药,我也知晓。然而,当我的手指不听心底的使唤,梳一梳他凌乱的长发时,脑海里浮现出淼淼、依依、佑宁跳进祭坛的画面,手指像触到滚烫的茶水般弹开。刘珺,我累了,dash的死折磨得我只剩下半颗心,再遇上你,我已经没有心了。

    下了画船,刘珺搀扶着我上了马车,去姑苏城外添置的宅子。宅子不大,坐北朝南,封闭式的三合院。院落精致,小桥流水,假山金鱼,不见寒兰,倒是绣球芍药遍地,打着白色花苞。卧房斜对面的桃花开得正旺,底下安了秋千和石桌石凳,一家子玩乐恰好。

    “你嚷嚷着的树屋,我还在寻合适的梨树。到时候,生了闺女,我们就在梨花树下埋几壶梨花酒,待闺女出嫁,请好友一同畅饮。”刘珺指着院落右边的空地,笑道。

    他以前谈“梨”色变,在兰兮小筑斩断了所有的梨树,不许我喝梨花酒。现在主动提出种梨树,酿梨花酒,寒潭眸子里氤氲着淡淡的忧伤,倒与梨花酒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可惜,晚了,我已经不稀罕了。

    “没有好友,我的朋友死光了。”我冷冷地道。我见他眸光黯淡,心头像是被玫瑰花刺到,疼得握紧了袖子里的拳头。

    这句重话说得没错,我比较小家子气,别说背叛,连忽视都容不下。王月出、笙歌、玉成、卫子夫、卓文君,原先都有交情,如今不是客客气气便是冷嘲热讽。长安城的贵妇,多半与后宫得宠的妃嫔相处甚欢,也排挤我。唯独和淼淼、依依一起在大街小巷窜来窜去,晃一晃,白天变黑夜。皇亲贵胄在背地里嘴碎,骂我天生丫头命,我也不介意,就是每每把淼淼气得半死,回头我要买一大堆的吃食哄她。为什么她们舍得离我而去,淼淼喜欢东海楼的胭脂鹅肝,我有一大清早爬起床去买的,依依爱听李延年弹琴,我有死皮赖脸地求李延年入住兰兮小筑。

    “堇儿若是想淼淼,我飞鸽传书将丁四娘召回来。”刘珺轻轻地擦拭我的眼泪,哄道。

    “然后,你再算计一次,让我背负上害死丁四娘的罪孽么。”我冷笑道,甩开刘珺的手。

    见到刘珺,我就想起淼淼、依依、佑宁跳入祭坛的场景,恨不得,恨不得拔了他腰间的剑,刺向他。献祭那日,我听到淼淼的意识,她在喊疼,大火焚烧的疼,可她即使煎熬着,仍然向上天许愿,保我一生快乐无忧。她犯



第181章 梨歌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我一路哭一路跑,漫无目的,不知晓身处何方。许多次,我的脚不听使唤地回头,想悄悄地去看一看刘珺的伤势。如果他执拗起来不肯处理伤口,叫我和小遗悔恨一辈子该怎么办。可是,淼淼、依依和佑宁的死历历在目,刘珺的算计字字诛心。

    罢了,我的死敌simone说得对,我注定是孤家寡人,只会令一个个爱我的人不得善终。我摸出腰间的蓝玉箫,吹了一首《梨歌》。这蓝玉箫,也是刘珺连哄带骗,逼迫我学了大半年,才勉强吹奏几曲。

    琴房的歌声回荡在心底,犹记初次相见的情景。你说,你生在梨花的雨季,我拔了窗台的雏菊藏在口袋里。茫茫人海,不必寻觅,你总是天边最璀璨的启明星。我追呀追,跌倒了又爬起,梨花开满了山头,而我只能拥抱你身后的背影……(谷主临时写的歌词,好粗糙呀,见谅哈)

    刘珺如果知道这首《梨歌》是dash提出分手的当年我写给他过生的礼物时,或许会后悔教我吹箫。入我痴情门,便知痴情苦。我怕苦,却吃尽了痴情的苦。小遗,你告诉娘亲,是不是娘亲不适合拥有真情

    不知不觉,我已走到湖边。姑苏人不爱梨花,因为梨花不吉利,寓意分离,伤心又伤身。然而,这月牙状的湖畔,栽的尽是梨树。有一棵梨树,谢了雪香,满眼的嫩绿,却在底下系着一只描了金蔷薇的朱红色琉璃船。我认得那只画船,是属于刘珺的,他常在自己的所有物上做了寒兰记号,就连我的肩膀也纹了一朵寒兰。

    可是,我无法接受被人牢牢掌控的窒息感,仿佛自己处于一张无形的蜘蛛网,无论逃得有多远,都挣脱不了这张蜘蛛网的束缚。

    于是,我任由湖水淹没自己的脚踝,慢慢游到胸口。白扁说过,只要我作为三维物种的皮囊死去,我的灵识将被迫开启,帮助意识回归到夏国。

    “大祭司,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回去,同心石上的血便只能沾上南国的紫离公子。”红玉双手交叉相抱,冷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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