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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由于追不上,便只能力求拦截,阻挠他们的顺畅跑速,越追地形越窄、地势越高,林子里的树木间隙便密,骑马已不利于林子穿梭追赶,所以他们只能下马者便将马匹栓于树杆,举器追捕,可每次一见快要追到人了偏又被他们逃走,简直气得肝都痛了。

    终于,他们将人夹击于一处山坡,齐军退无可退,一脸害怕惊惧地缓步后退。

    “不、不要过来……”

    齐军不住地后退,而楚军则一脸狞笑,举着矛戈逐步逼近。

    “侵我国土,今日便将尔等灭于此地!”

    百来人齐聚于坡端,正待将齐兵像戳串子一样一个个刺穿时,却不料那看起来挺宽敞又结实的斜坡却一下从中间垮掉了,前端之人皆一并失力摔下。

    “啊——”

    但摔跌落山下的全是楚军,先头被逼上山坡的齐军却早就在腿脚处缠了一条绳子,掉落时绳带刚好将他们拽住,悬挂于山壁,而其它人则翻滚摔落谷底,哎呦痛叫一片。

    见解决掉楚军,上面早在林中埋伏的人便出来接应,将挂于壁间的人拉扯了上去

    “呼,吓死人了,好在有惊无险。”

    “之前大谏大人讲这个山坡经连日雨水冲刷已不堪重负,若超百人必定塌方,我当时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大谏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啊。”

    盯着下面湍急的河流,他们往额头上擦了一把冷汗。

    “别感叹了,咱们赶紧去瞧瞧其它人那边的情况吧。”

    ——

    这边另一队搜索的楚军也发生同样的情况,他们全力追击逃跑的齐军,却见他们慌不择路地朝着林子深处跑去,越往深处林子内铺层的枯黄落叶便越厚,他们脚陷脚踝,踢踩跨越,行走时已觉滞慢,却见前方的人跑得毫无障碍。

    但许多人都不曾深思,如猎手盯着受伤逃跑的猎物那般不愿撒手,而忽略了旁物,最终一个个踩陷进了被厚叶铺盖的泥沼当中。

    这些泥沼十分松软,人越挣扎用力便如井钻越快下陷。

    之前被追击的人从林子里钻了出来,瞧着被困于泥沼的楚军,笑嘻嘻道:“你们就慢慢在这儿待着吧,若是不幸挣扎得太厉害,被埋了,那可也怪不得我等了。”

    他们不顾楚军的破口大骂,拿出一根绳子,绳子前端有一个三角弯钩,他们拿这钩子晃了一圈掷抛入泥沼,将楚军的兵器一一勾走,人也一并跑了。

    ——

    苇沙河对岸的那人瞧了一下时辰,便对左右道:“渡河吧,想来陈岁深应该已经解决了。”

    他领着一小队人渡了河,进入了林子里,但一路却不见任何楚军与警戒,他心底莫名有种不安的感受。

    林子很安静,鸦雀无声,唯行走时踩碾枯叶发出清脆的响声。

    倏地,那人抬起了手:“停下。”




第735章 主公,他是我爹
    “你不屑于一齐人相救”田文呵声冷笑,他腕如蛇蹿夺下苏放手中的刀,一勾寒光流转如月芽弧度,便再度搁于陈孛颈间:“如此甚好,你便抱着你的成见与英勇忠心一块儿去地下,向你的先楚国挣这一份活着时的伟岸功绩吧。”

    陈孛一僵,屏息瞪眼,而陈白起反应更快,她倏地站起来挡于他身前,探手一伸便掐抓住了刀刃,她看着齐王,眼波微漾,脱口而出道:“他……他乃楚国陈家家主陈孛。”

    齐王田文本惊怒的表情一怔,下意识颦眉道:“他是陈孛”

    苏放也是惊讶此人的身份,他打量陈孛,他其实此前并没见过陈孛,这人在楚国早年间倒是曾辉煌璀璨一时,但很快便销声匿迹了,尔后十数年再出现在世人面前,却是靠着他那个有从龙之功的女儿陈白起方得声名鹤起。

    在他重得陈氏家主之位后,政绩倒不错,为新王办了几件大事,而陈氏如今也有鳌压其它几大世家独大的兆头,只是他本人却是深居简出,甚少露面,因此关于他外貌描述一向少之又少。

    但苏放没有怀疑陈白起会认错人,只暗忖没料到这次无意中竟钩到了一条“大鱼”!

    若此人当真是楚国七大巨头门阀家主陈孛,那确真是杀不得了。

    要知道留着他的价值远比现在杀了他要大,苏放眼神在齐王与“陈焕仙”之间转了一圈,便立邓打圆场道:“原来如此,想来焕仙是方才猜出他的身份,因此才连番情急阻止。”

    陈白起知道苏放这番话是在给她就坡下驴,可她也知道有些话此时不讲穿,后面若被人怀疑,只怕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陈白起松开手,向田文欠身,道:“主公,焕仙救他,实则原由有二。其一,巨……便是眼下跟在我身边的这个仆人,他与陈孛乃是旧主仆关系,只是他如今选择跟随于我,却也不能不念及旧情,焕仙顾怜他忠义肝胆,不愿他为左右难。二则,焕仙有一段前尘往事是与陈家主有关,希望主公能耐心听焕仙容禀。”

    齐王田文怕伤了她,便将手中的刀搁下。

    他单臂负背,肤色微寒白,表情凉凉道:“且说。”

    陈白起观他面色不佳,有些担忧他身上的伤势,便歇了想大篇牍述的心思,简短讲道:“其实焕仙与陈家主并不相识,但我却认识一位与陈家主关系匪浅之人,这人便是陈家主的大女婿——姬韫。”

    “姬韫”齐王看向她的眼睛。

    “姬韫!你见过他”陈白起身后的陈孛也是一脸惊讶,他绕前,急切问道:“他在哪儿”

    陈白起半垂睫毛,知道他们两人都在等着她解释,便一同答了:“当初在秦国与他相识,姬大哥多次相助于我,救焕仙于危难之中,焕仙与他早已结成了异姓兄弟,他之岳夫便如同焕仙之父,因此方恳求主公能网开一面,不取其性命。”

    她又看陈孛:“我与姬大哥在齐分开后,便失了联系,因此暂不知他行踪。”

    陈孛听后,表情一黯,捏紧的关节发白,惆然若失。

    姬韫已经消失了好几年了……

    而陈孛这些年来也一直在找他,他当年离开得太蹊跷了,且时间上与娇娇儿的死接近,他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只是人一直没寻到,他也一直求而不得真相。

    齐王田文听到她与陈孛的女婿之间还有这样一段牵扯,虽说心底还是半信半疑,总觉得她方才救陈孛的神色不似这么简单,但田文到底不想将他与焕仙的关系弄得太僵。

    有句话讲得对,谁先爱上,在失了赢面,有一种酸甜揪痛的心软总会不分场合出现,让他选择对她妥协。

    他抬眸,眸光划过她的手掌,忍着将手握过来看一眼的想法,似讥似嘲道:“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连刀都敢直接拿手握!”

    他脸色虽臭,陈白起听这话便知他气消了不少,便立即表忠心道:“方才主公问焕仙是否也想背叛于你,只是适时情况混乱焕仙不曾回答,眼下焕仙郑重回主公……”

    她撩袍跪地,眸清黑亮,字字清楚:“焕仙绝不会背叛主公的。”

    田文一愣,没想到她还记得他方才口不择言的气话,她如此认真对待,想来也是耿耿于怀,他顿了一下,唇边嗌出一丝叹息:“孤知。”

    他伸手将她扶起,但陈白起却按下他的手,固执道:“主公,焕仙不要你知,是要你信。”

    田文顿时哭笑不得,他勾起殷红嘴角,俯下身去靠近她,以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量道:“若你要孤信,那便记得牢牢地抓紧孤的手,如现在一般,孤若怀疑,你便声声提醒孤,让孤永远也忘不了。”

    陈白起哑言,却反射性地立马收回了手。

    她拱手,将头低下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干巴巴道:“是、是臣逾越了。”

    田文笑了笑,也没再逼她,他直起身子,恢复正常的声音道:“你既然保他,那人便暂交由你看置,若人丢了,孤不问缘由,便只找你负责。”

    陈白起面浮喜色,立即应“喏”。

    田文身上毕竟带着伤,也不宜劳神亲自处置此次虏获的一干人等,他将事情交给苏放与陈白起两人安排。

    而苏放有眼色见陈白起有话要与陈孛单独聊,便带人去前边儿办事,留他们三人在原处。

    等周边没了旁人,陈白起便走到陈孛跟前,她克制情绪,表面上风平浪静地看着他。

    时间倒是一直很善待他,他看起来完全不像快奔四的人,皮肤柔嫩白皙,杏眸樱唇,反而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只是曾经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上多了许多白发,平添了几分苍桑。

    “陈伯父,在下齐国大谏,陈焕仙。”她开口自我介绍。

    陈孛是听过“陈焕仙”这个人的,但不是世上口中那个被称赞传颂的“天机少年”陈焕仙,而是刺客盟杀手榜中标注金额惊人的头号猎物——“陈焕仙”。

    他讶道:“你便是陈焕仙你没死”

    陈白起略无语:“……托福,还活着。”

    “倒是看不出你有这么大能耐,将孙鞅、阴阳宗与刺客盟等一干人等搅得焦头烂额,甚至连孙鞅自己都陪上一条命了,果真是后生可畏啊。”陈孛不淡不咸地讽道。

    陈孛与孙鞅的关系一般,这些年因彼此政见不同还时常针均锋相对,因此他并不会为孙鞅的死而感触,他只为楚国损失一位要员而遗憾。

    陈白起弯唇微微一笑:“伯父谬赞了。”

    陈孛一噎,心恼此子脸皮甚厚,都听不懂他这是在明嘲暗讽

    “你今年多大了”他问。

    陈白起老实答道:“十七。”

    陈孛一听,心情不甚美好,他阴霾着脸,用一种十分别扭又深刻地眼神盯着她,缓缓道:“吾儿当初离世亦差不离这个年纪。”

    陈白起没有说话。

    陈孛也不在意“陈



第736章 主公,陈父
    主线任务并没有因为陈白起策略干翻了三波楚军支队而完成,这“绝地反击”的任务还在进行中,这表示她必须击溃楚军主力、或者达成齐军完胜条件才算任务完成。

    事不宜迟,陈白起立即向齐王田文请来金令箭,成为作战主指挥使,苏放则为副指挥使,共同召集了一众亲卫军开临时作战会议。

    苏放不久前才得到斥候传来的消息,楚军的主将陈岁深不知是否收到了风声,并未与他们事先这排的“诱军”接触,反而率领一干兵卒从监视圈内暗潜挪移,不见了踪影。

    苏放摩挲着下巴,奇道:“楚国的陈岁深竟逃掉了,你说这人会往哪边逃呢”

    这苇沙河岸的东树林必要路段陈白起都安排了人手监控,但却无一人有消息传来,难不成这陈岁深有通天之眼硬是挑了一条他们的盲角视线从中跑了

    陈白起摇头笑他:“逃苏相莫不是以为我们这次当真已是胜券在握”

    苏放下巴一抬,便走路有风地颔首,之前被伏击下的他有多丧眼下翻身后的他便有多傲,他道:“全借你的能耐啊,既懂勘测路线,又懂舆图地形,我苏谋都自愧不如,这盘啊便由你来翻,本相甘愿为副。要知道若非你,之前的布局再精细只怕也办不成事,所以有你在,本相自是信心倍增,你瞧,对方眼下不是已经闻风而逃了”

    倒不是苏放没本领,而是术有专攻,他偏精于策案谋划,而“陈焕仙”却是个急才,她才思敏捷,一挥而就,总能在紧急关头化腐朽为神奇,在这一点上他自愧不如。

    人后的陈孛听到苏放的这番与有荣焉的话,心中既惊又怒,便愤愤地多看了陈白起一眼。

    原来这一切皆是出之她手,真瞧不出,看着是个不露山不露水,却是智能谋定乾坤……且人气还旺,连一国之相都愿自降“绿叶”陪衬,而其它人还不觉惊异,皆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

    陈白起自然察觉到了来自陈孛的不善打量眼神,考虑到眼下彼此的敌对关系,她略抿了一下嘴角,心感无奈,便有意转移了话题:“无论眼下陈岁深等人在何处,想来他们此趟出行的正事总归是不能拖延的,这借粮是一定,我们亦无需那么麻烦,直接派人在洛阳的必经之路守株待兔即可。”

    苏放眼睛一亮,十分赞同:“此言有理,那我即刻去安排人手,等袁平与魏腌他们汇合后,再探听到楚军返程的踪迹动手。”

    陈白起想了一下,却摇头:“不急,先安排人手紧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着手行动一事却得再等等。”

    “可是有什么不妥不处”苏放问。

    陈白起面露深意,却是一笑,没作答,而是提起另一件事来:“其实有件事情还需要丞相亲自跑一趟。”

    苏放听着奇怪,打眼看她:“何事”

    之前各种打斗奔跑诱敌场面自需不着他一个文职工作人员,所以苏放一度被闲置跟随,但如今倒有一项外交交涉工作需要他去接洽。

    “去向魏国公子紫皇借兵。”她道。

    苏放讶了一瞬,见她是认真的,便迟疑道:“这……只怕不好借吧。”

    借兵亲卫军等人也都怔愣了。

    谁不知这魏、齐两国往年来便并没有什么私交,近年来由于老齐王为政不善,财政一度旁落孟尝君之手,老魏王瞧不上齐国的奢逸、自甘堕落的状态,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之态。

    若非六国联盟一事需要一个富得流油的国家参与进来完成填补战需粮仓与消耗品的位置,只怕魏、赵、秦、燕、鲁几国完全可以瓜分楚国了,需不着拉他远齐国参与。

    因此,在他们眼中,齐国相当于捡了一个便宜,只损失一些钱材便能瓜分“胜利品”,而他们却是出人出力,拿鲜血人骨去拼的“战力品”。

    这次哪怕田文主动率兵参与这场战争,但说实话,他也并不鲁莽,国防那必须是坚固的,将大部分兵力留守齐国后方,自然他能抽得出来的兵力十分有限,眼下的兵力再加上魏腌那边的人,一共不过二万余。

    而这点兵力搁魏人眼中,那简直就是寒酸加瞧不上,仍旧不得人心。

    可人家都主动要求来帮忙了,他们秉着白给的不要是憨货,便意思意思从中挑了一个他们觉着算是最简单、类似打发一样的任务。

    如今,魏国是攻楚的主力军,而齐国这边的事也就是让他们拿了根杆子去撵鸭回家圈住,就这样简单的任务还要请求外援,试问他们哪还会分拨人手借予他们齐国

    不被奚落便算好的了……苏放自知魏人对齐的轻视态度,只怕这一趟去借兵只会铩羽而归,哪怕他讲明情况,楚人其实是设了一个圈套等他们钻,人家也不会觉得是楚人太狡猾,而会认为是他们太无能。

    他讪讪道:“不借不行吗我齐军虽人力单薄,但楚军那边如今也如断翼的雄鹰,可若想个法,奇袭或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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