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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她发愁了:“可是这粮却不能不劫啊。”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魏国那边倘若应承下来,那他们这边就等同于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上了,否则这魏、齐之间关系那便是一手毁在她手里了。

    她这句话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量,狐镜生听得十分清楚,他诧异道:“你还想去劫粮你真当楚人不知你们的打算,如今他们早就联合了狄戎那边的兵力,再加上一个阴阳宗的阴氏少主坐镇,我看你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第739章 主公,大战(三)
    齐王田文拿略有深意地目光看向陈白起:“看来这焕仙的面子倒比孤的好用。”

    袁平闻言脸色微变,心提了起来。魏腌则眼神左看看主公右看看“陈焕仙”,欲言又止。

    虽知齐王对“陈焕仙”向来偏宠偏信,但听了这辨不清情绪的话也让人开始担心,他是否会因为这件事情令君臣间产生嫌隙。

    而苏放算是这其中最了解齐王与“陈焕仙”两人私下关系的,所以他表情还算镇定,只拿眼神静静地看着陈白起,看她打算如何回应这句试探。

    陈白起自知功高盖主的人向来不得君心,尤其还执拗己见不察君心欲弑者,更是快马加鞭死得快,她了解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化,自然不能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

    陈白起眨巴了一下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立即摆出一副极认真又真诚的口吻,拱手禀上道:“这世上,若无君上慧眼,便无如今的焕仙,而焕仙是好是坏,别人眼中无关紧要,只要主公还看重焕仙一日,焕仙便会誓死追随。”

    齐王本不算太严肃的表情倒是被这番话给逗笑了,但他还是忍住了,故意怀疑道:“当真”

    陈白起快速道:“当真。况且焕仙认为,与其讲魏国与公子紫皇是给焕仙的面子,倒不如说是看重焕仙背后的主公与齐国可发展的关系,否则区区私人交情何能拿来比国家大事比重。”

    这下齐王是真笑了出来,他喜欢这句“区区私人交情”,看来她并不认为与公子紫皇的交情有多深厚。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不放心了。

    齐王光线下偏暗紫幽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风起叶飘,带着沙沙的语调道:“焕仙,孤只是随意问问,你也莫放在心上,孤自然是信任你的,你在孤心中——无可比拟。”

    这句话他字句清晰,偏讲到最后四字,却像裹着蜜沾着糖,有一种令人脱不开身的腻软与意味深长。

    陈白起浑身一抖,她直起身,忙看向也一脸无从适应的苏放,张嘴便道:“想来公子紫皇那边只怕也是遇上了棘手的战事吧,若战事要紧他便不可能夸下海口借兵,唯有事耽搁暂时不动军力,方可腾出手来照拂于齐。”

    苏放原先还怔愣于齐王如此阴晦地当众“告白”陈焕仙一事,自然对于陈焕仙张嘴的一席话反应慢了半拍,等她讲完,他“呃”了一下,方听完整也充入了脑。

    苏放分散的注意力一下便被拉回正题,自然其它人亦如此,他吃惊,即便知道“陈焕仙”历来聪明,但眼下却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敏锐嗅觉。

    “焕仙啊焕仙,你这颗脑袋是如何长的,为何同样生长的年岁,你却与其它人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呢”他盯着她的脑袋惊叹道。

    有这么夸张吗陈白起表示对他充满崇拜惊叹的目光受用不起,不过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从方才那奇怪猜测又暧昧的方向转了过来。

    她表示有些心累啊,以前她为女子,被前任主公逼婚隐退不成最后还给害死了,重生过来,她痛定思痛,决定变成男身以绝后患,却怎么也没想到,这都变成男儿身了也一样存在不安全,她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性取向叫——断袖。

    陈白起心中不由得悲鸣哀叹一声,而嘴上却自然地回道:“这平日里事情想得多,听到奇怪的地方,便能够顺藤摸瓜了些,况且我虽与公子紫皇有些许私交,但却不足以拿公事相抵,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如此一想,他肯如此大方,必还有其它原由,我又考虑到之前他刚喜得了渝南兵防图,按理来说该是他大举兴兵进攻的最佳时刻,然而魏军却一直按兵不动,只怕是遇上其它难事,因此战事方还没有什么进展。”

    袁平一下也有思路了,他疑道:“你这样一讲,袁某也觉得事有蹊跷,只是不知他想从我等身上获取什么呢”

    苏放沉吟了片刻,道:“我猜测他是打算利用我们这边争取到的优势,再行布局渝南战事。”

    这个猜测太笼统了,根本拿不准公子紫皇具体的打算。

    “可之前他并没有这个打算吧,情报失误,咱们这支队伍可险些被楚军那群稀匹给弄得全军覆没了。”袁平愤愤道。

    苏放笑睨他:“你真指着人魏军对咱们多有信心啊,讲真的,人家那是根本便不信任我们,甚至不担心我们齐军全军覆没了,只怕连带着牵连到他们。同盟国中,齐人兵力薄弱,只有财帛可图,而该出的辎重都相应运送达战场,如今咱们可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了,试问,谁会对咱们过度操心”

    这话一出,众人虽面色郁愤,但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齐国的军事力量的确堪优,尤其不久之前还经历过一场内战,损财耗命。

    “既是如此,现在又为何改变了态度……”魏腌搔了下头皮,不解地嘀咕。

    齐王道:“自然是他看见了希望,看见了有利可图的希望。魏军瞧不起齐人的军队,但见我们在遭遇情报错误,陷入如此绝地还是最终反败为胜,他们便会有了新的改观。”

    “再加上我们并不满足于逃命,还打算大干一笔,从阻止楚国商队前往洛阳借粮,到借兵消灭借粮的部队,并将对方借到的粮食全部劫走,这可是一桩连他公子紫皇都不敢想的事情,于是他来了兴致,便也想参一脚,便将这赌注下了。”

    齐王的分析倒是合情合理,袁平摸了摸下巴,恶意道:“既是赌,他便不怕会输”

    苏放接话道:“我说袁平,你傻了。这输了,最惨的是我们



第740章 主公,大战(四)
    “你这是打哪听来的消息”袁平急吼吼地问道。

    就差没问,这吓死人不偿命的消息到底来路正不正啊!

    陈白起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表情有些黑沉的魏腌与苏放,还有神色虽还算冷静但明显眼底多了深色思虑的齐王。

    顿了一下,这才张嘴:“消息来处自当可靠,因此我推算此仗吾等胜数最多不过五五……哦……”她想到一事,口气微妙一转:“或许还要少上一成。”

    明显听出“陈焕仙”话里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他们本就下沉的心再度咯噔一下。

    苏放看了看其它人的脸色,嗬!瞧这黑中带青、青中带白的,根个鬼似的,而他相信他自己如今的脸色估计跟这也差不多。

    其它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干脆身先士卒地问道:“为何五五成都还有少些”

    这究竟是太瞧不起他们,还是太瞧得起对方了

    陈白起也看出他们眼底纷纷闪烁着“你别吓我”的忐忑薄光,可事情若不坦然相告,做好最坏的打算,只怕这一仗开局便注定了结局一败涂地。

    她想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别让他们太紧张,虽然她接下来要讲的内容绝对与轻松挂不上边。

    “你们应当都听说过阴阳家吧”陈白起问道。

    苏放愣了一下,心底顿时有了不妙的感觉,他点头:“自然。”

    齐王田文没有回答,但皓然沉静的眼神已表示了他是知道的。

    而袁平的脸彻底黑了,他咽了一口唾沫,道:“你不会是说阴阳家派门下弟子过来帮助楚国参战吧”

    虽然不想这样猜,可这种时候“陈焕仙”总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阴阳家的人吧。

    陈白起没有给他们任何心理准备的时间,直接一锤定音:“没错。”

    最怕空气忽然间的安静。

    不过魏腌是其中感应最迟钝的,他并没有太过纠结这件事情。

    他挠了挠头,中气十足道:“阴阳家虽被世上传得神乎其神,但俺觉得到底是一人难敌四拳,他再厉害,到时候不是还有苏丞相跟焕仙你们嘛,你们这脑袋瓜子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的。”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可这种时候就需要这样的憨子来鼓舞人心。

    袁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干笑道:“就是,区区一个阴阳家的弟子,我等也无需太过担忧。”

    苏放清了下嗓子,也觉得自己方才太过失态,平日里若听到这样的事他顶多是诧异一下,只是眼下情势一再翻倍难度,他方失了平衡之心。

    然而没等他们说服自己接受,陈白起却摇头,一脸沉重道:“不,事实上情况要严重一些,来的可不是阴阳家随便一个普通弟子。”

    “那是、是谁”袁平下意识颤声追问道。

    魏腌也一脸错愕。

    苏放脸更僵了。

    齐王则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一声负气道:“总不可能是阴阳家宗主吧。”

    陈白起“哦”了一声,摇头道:“这倒不是。”

    不、不是啊,那就好,那就好。

    所有人一听皆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大口气,然而“陈焕仙”接下来的这句话,令他们没有彻底松出的这口气再度被提了起来。

    “其实来者是阴氏少主——阴欗芳。”

    齐王脸上的冷笑瞬间凝固住了,而袁平与苏放两人也齐齐变脸,唯有魏腌对阴欗芳这个名字感到有些陌生,并没有太多反应。

    “阴、欗、芳!”

    这三个字,苏放发誓他读出来时绝对变音了。

    陈白起扫视了他们一眼,大抵知道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地位了,她无奈道:“没错,如无意外,这次楚军请来的人便是他。”

    “他很厉害”魏腌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好像是从焕仙提到那个叫“阴欗芳”的名字之后。

    陈白起想了一下,迟疑地答道:“听说他是很厉害。”

    别说两人都是用一种“传说中不确定”的口吻来你问我答,前后一组合还挺和谐的。

    可听进别人耳中却冒火星子了,苏放瞪两人,用肯定的口气道:“他自然厉害!”

    这两个土狍子!

    “怎么会是他……”袁平一脸茫然低沉。

    “说来,焕仙应当还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齐王田文忽然出声道。

    陈白起听了这话却是奇怪了,半晌回忆不起还有这一桩事。

    “敢问主公,是何时”

    他斜她,语气古怪:“你可记得你当初是如何时进的樾麓书院最终考核中,阴氏少主便在楼上。”

    陈白起仔细回想了一下:“难道当初送埙于焕仙之人,便是那阴氏少主”

    她既讶又迟疑。

    狐镜生讲那阴氏少主擅埙,她思及此事方大胆做此猜想。

    齐王见她发愣,似在回忆当初种种,他表情更古里古怪地笑道:“没错。这人其实孤也并不熟悉,他从不与外人交往,在阴阳家也十分神秘。但想来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否则当初便不会初次相见,便拿出自家之物赠送一陌生弟子。”

    其它人听后想法各异,苏放直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都没有研究出来她到底哪里如此得人缘了,连敌方大牌都曾与她有过好与。

    难道是脸还是这聪明的脑袋瓜子还是这一本正经拍上头马屁却让人觉得在讲老实话的本领

    “焕仙,没想到你小子不简单啊,总与一些大人物有牵扯。”袁平拍了她两下肩膀,目光复杂感叹道。

    陈白起扯了扯嘴角,捡起人坚不拆的表情,朝他笑道:“没事,很快我们都与他有关系了。”

    此话甚为诛心,袁平一下便笑不出来了,甚至还苦丧起脸了。

    这种敌对的关系也叫有关系,那他宁愿与阴阳家的人永远老死不相往来。

    苏放见陈白起轻轻松松一句话便将袁平怼趴下了,又是好笑,但又被事情沉颠颠地沉着笑不出来。

    “事到如今,多想无益,既已踏出这一步,便没有回头路了。”苏放道。

    齐王赞同的颔首,他道:“如此,眼下诸位可有何良策”

    几人见主公发话要定计划了,皆一时沉默下来。

    主要是“暴风雨”席卷而来得太快,他们都被打得措手不及,之前所设定的计划只怕都要全数重推再来。

    想来齐王也知道这个情况,便挥了挥手道:“那便给你们三日为期,都各自好好想一想,拿出个作战方案,最终择优而定。”

    ——

    这一次的齐国上层会议便暂告一段落,苏放等人先去休歇息,而陈白起没有睡意,便独自站在清冷的小院内,她抬头望着乌黑阴沉的天空,唯有一片窗缝透过的暖黄洒在墙角。

    “焕仙,外边儿冷,还是先在屋内烤烤火吧。”

    屋内魏腌大步跨出,他当值守夜,穿着黑熊皮罩子,一出门还是被冻了一个哆嗦,这屋内烧着火盆,与外面的寒冬披霜形成强烈对比。

    “不用了,太过舒适的环境不如这股冷意能令人头脑清醒。”她谢拒道。

    魏腌哑口,他历来讲不过她他是知道的,他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进来。”

    这时齐王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陈白起转过头,见魏腌面露喜色,便轻叹一口气,不好忤逆了主公,她唯有抖了抖衣摆上的雪榍,迈步走了进去。

    “主公,焕仙不冷。”

    一入内,暖意便吹走了她身上大部分寒气,陈白起对田文笑得有几分无奈。

    齐王微眯眸,喜怒难辨,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入手如冰肌玉骨,他横眉竖眼道:“手都冻僵了,还不冷”

    陈白起没想到他会这般动作,怔了一下,然后小声辩解道:“呃,其实身上不冷的。”

    “孤知你觉得如今如此被动的境地是你的责任,可你也不能将所有的压力都一力担负,若非有你,或许当初在佛崖上我等便中下埋伏,葬身狼腹。”他一边劝说着一边拉她走到火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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