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龙台剑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如禅

    “这种事是烫手芋儿,吃起好吃,拿着却烫手呀。你以为是美差查得到就是,查不到会让你脱几层皮。”蓝驼子对知府说。

    “也是,也是!”杨雅重点着头说。

    “再说,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江湖上说东说西的都有,也有不少到处找的人,都没有结果。你说叫我到哪里去查。亏这些人想得出来。”蓝驼子忿忿地说。

    “是,是。”杨雅重附和地说。

    “这样吧,等我想一下,弄个方案出来,到时,你可要全力配合我哟。”蓝驼子对知府说。

    “那是当然的,文中都说了的,不敢怠慢,不敢怠慢。到时你安排就是了。只不过我这地方穷,你也看到了,弄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行请你都统多多海涵海涵呀。”杨雅重面带难色地说。

    “我知道你穷,要不那酒楼里欠的白条账都码起这么厚你放心,不会要你出钱的,到时用了好多,我找亲王拨给你,你只要给我把事情整好了,到时要钱好说。”蓝驼子给杨知府吃了一个定心丸。

    杨雅重心中一惊。

    “连酒楼欠帐白条的事他都知看来这粘杆处确实不简单呀,今后要更加小心才对。”

    “多谢都统,多谢都统!”他谢声连连,巴不得蓝驼子给他向上多要一些钱来。

    蓝驼子突然觉得手中还有东西,一看,原来那几根铁针还握在手里。

    “对了,莫非这些人和这宝藏有关”他心中闪过一线光亮。

    “对,就从这里查。”他心中有了主意。

    “杨大人,你将衙门内管事的人员都叫过来,一起开个会,研究一下如何行动。”他对知府说。

    “好吧。”杨雅重回道。

    衙门的议事房内,十几个人都到了,蓝驼子与钱正豪等四人坐在正上座,杨雅重和刘进忠、冯礼军、严升等坐在右边上首,其余各管带、头领等分坐两旁。

    “各位,近几日来,府辖内发生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要犯李虎的逃脱,接连二三的的杀人案,我的部下被人袭击受伤,这些事告诉我们顺庆这个地方不简单呀。你们都是当地的父母官,发生这些事难道没有一点责任吗当然,现在还没有到要追责的地步,但必须引起我们的警觉。所以,找大家来,一是研究一下我们如何办;二来分一分工,以便大家互相配合,共同进退。”蓝驼子不愧是上边来的官员,虽然是武官,但讲起话来头头是道,有条有理。

    他一讲完,下面就哄哄地说开了。

    “说得好,不愧是都统。”

    “就是吗,这么久了,啥事也没做成。”

    “哎呀,说这么多,几个月都没发俸薪了,那来的精神嘛。”

    “说得也是,光是讲做事,也要有点想头才行吧。”

    听见下面咕嘟咕嘟的,杨雅重站起来说道。

    “刚才蓝都统讲了,各位要打起精神来,把几件案子破了,给上面做点样子出来看,都统说了,大家认真点,他会在上面给我们要些钱,把这几个月的俸禄给大家发了。”

    “好啊!”下面响起了一阵掌声。

    “这个家伙,还没有影的事呢,居然说成真的了,硬是想把我给顶起。”蓝驼子想。

    “这个嘛,嗯..只要大家努力,能把案子给破了,我就尽力在亲王那里去要钱,放心吧,要这点钱还是难不倒我的。”蓝驼子一边埋怨杨雅重,一边回答着大家。他心中清楚,在豪格亲王那里要些钱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才敢这么对大家说。

    “多谢都统。”一些人居然站起来给蓝驼子行礼。

    “好了,现在我来分一分工,大家好做事。”蓝驼子说。

    “刘把总你带顺庆府的守备队,撤了城门的管制,将城门放开,进出随便,让那些贼人以为事已经结束,好放松警惕,但要严查进出之人。另外你要多派暗哨排查各家各户,认真查寻可疑之人和可疑之事,一有情况就向我报告。”蓝驼子指着刘进忠说。

    “是,大人!”刘进忠站起来回道。

    “冯参军你将队伍分成五队,加强城内巡逻,对重点地方要加强防范,以免贼子们破坏。”蓝驼子吩咐。

    “领命,大人!”冯宽军回应道。

    “严捕头,你的人要加紧搜查,尽快将这几个月的杀人案给找出一点头绪来,给百姓一个交代,说不准这些杀人案就与那些贼人有联系呢。你那些人都是些地头蛇,人又熟,就不要穿什么官服了,就穿市民那些衣服出去,悄悄地去查,也许就会有什么收获了。”蓝驼子给严升支招。

    “大人高招,我一定照办。”严升大声说道。

    “同时,你还要派人去那些大商号、大酒楼和银号,查一下那些五十两一锭的银子和十两一锭的金条,如果那上面有大西二字的铸印,就给我把人抓来。”

    “查这个做啥”严升有些不解地问。

    “你就不要管做啥,如有发现你抓人就行了。”蓝驼子说。

    “是!大人。”严升也不再问。

    “我这边除了邓驹留下养伤外,我就带着正豪他们几个,主要在夜里去侦查,我在西边,正豪在北边看着;吴江去南边;二山你就到江边,根据我们的经验,那些贼人都爱在夜里活动,只要他们敢出来,就不怕他们跑掉。”蓝驼子自信地说。

    “大人高见!”刘进忠、冯宽军拍着马屁。

    “杨大人你嘛,就坐阵这大堂,负责给我们协调协调,那里临时需要人手,由你调派。同时,你要给大家搞好伙食,整些好吃的,让大家精神精神。”蓝驼子对杨雅重说。

    “是,都统。”杨雅重有些为难地回道。

    “大家都清楚没有”蓝驼子大声地问。

    “清楚了!”众人回答。

    “清楚了就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懈怠偷懒,怡误了办事,拿他是问,决不轻饶。”蓝驼子厉气陡升,大声地说。

    当刘进忠回到家里时,凌梅正闭着眼躺在外厢房的长椅上。

    “怎么,不舒服”刘进忠问道,用手在她的额上摸了摸。

    凌梅没说话。

    刘进忠见她没发烧,就解下了兵器放下,走进了厨房开始煮晚饭。

    多年来,除了早饭外,不管有多忙,都是他回来煮饭。凌梅很少煮饭,只管买菜。平时她除了买菜,就是缝缝补补,洗洗衣服。偶乐会煮一次早饭,但大多时间刘进忠都是在外面吃早饭。

    其实并不是凌梅不想煮饭,而是刘进忠坚决不准她煮。长期以来,就养成习惯了。而凌梅从小就被爷爷奶奶和奶娘惯着,除了跟着奶娘学了一点针线活外,其他就什么也不会做了,与刘进忠成家后,试着煮了几次,就疲刘进忠赶出了厨房,从此不准她再进厨房了。刘进忠长年惯着她,对她百依百顺,别看他在外面心狠手辣,阴险狠毒,但一到家里,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凌梅面前,他就是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到的好男人。

    虽然这男人比她大十几岁,但她十分庆幸找到他。从少女时就失去了家的痛苦,却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家的温暖和爱意。虽然她的心里时时充满恨意和杀气,但却能从刘进忠这里得到缓解。

    “梅子,我有要事在身了,这段时间都要在衙门里,晚上不回来,你一个在家害怕吗”刘进忠一边理着菜一边问外间的凌梅,他一直叫凌梅做梅子。

    “又有事了吗”凌梅睁开了眼。

    “你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她说。

    确实,刘进忠经常在衙门守夜,多有几天不回家的事。

    “这次恐怕要多些时间。”刘进忠说。

    “莫得来头,我不怕什么。”凌梅说。她晓得那刘进忠不知道她会武功的事。

    “你放心,我会叫护院加强防范。我有空就溜回来。”刘进忠说。

    凌梅闭上眼不再说话。她想,正好与奶娘说说话呢。

    双戟严升散会以后,将二十个捕快召拢,将蓝驼子的话说给他们听了,一听到可能要发俸了,个个都来了劲。别看这些捕快平时咋呼吆喝地歪作威风,其实个个都还是穷光蛋,一点点可怜的俸薪连养家都很困难,那里还有心思破什么案了。他们虽然一天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抓拿吃骗搞一点外快上面,但对市面上的各种情况还是相当了解的,只不过是没有在上面动脑筋而已。

    严升把事情一一作了安排,也就是上街查案不再穿官服,分成几组按户和人丁暗查并另派了几人去查那大金银锭等等。

    布置完毕,他就回家了一趟,将这月的家用交给了老婆。他的结发妻子是乡下人,老实巴交,又无甚姿色,严升作了捕头后,就渐渐地嫌弃她,在外找了那柳青花就很少回家,除了每月拿一点银子回家外,多数时间都在那柳青花那里。但自从上次被蒙面人挟持后,就没去过了。他想给柳青花另外找一个地方,但苦于手中紧巴巴的,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想起最近有重大行动,可能许久要在衙门里住,心里就痒痒地,想着那柳青花。于是便毛起胆子,要去一趟。

    他到了那水井巷子口,先没进去,左看看右看看,肯定了无人藏在暗处,才悄悄地溜进了柳青花的院子。

    一进房,那柳青花就冲上来紧紧地抱着他。

    “严哥,好久没看见你,我以为你不再要我了。”说完竟然低声地哭了起来。

    “我的小乖乖,哪里会不要你,我只是最近很忙,顾不得过来,今天才有空,这不,我就过来了。”严升一把搂着她说。

    “想死人家了。”柳青花泣嘤着说。

    “最近有人来过吗”严升警惕地问道。

    “没有,自从上次那事后,就没有来过了。”柳青花心有余悸地说道。

    严升推开她,到了里面那间房转一圈又出来,东张西望。突然看见堂屋的角落上放着一只麻袋。他忙过去拿起一看,竟然是上次捆他时将他装进去的那只,他怒火中烧。

    “龟儿子些,想整死我。”他一边骂一边蹲在地上仔细看着那只麻袋。

    “麻袋有什么好看的,快来喝酒。”柳青花早就从厨房里端出了酒菜。

    严升看见了麻袋的底边有两个字“李记”。他突然站起身来:

    “哈哈,这下看你们往哪里跑。”他发现重大线索。

    原来,张中法他们当时没有将这只麻袋带走。

    这只麻袋是从柴嘉的杂货铺里拿过来的,这杂货铺是当年禅明为了龙台寺的物资采买而设立的采办店,后来让柴嘉改名北街杂货铺,是为了与大北街上其他店的名称相合,其为寺里采办物资的性质并没有变,只是同时又经营了一些杂货日用品而已。按当时经商的习惯,商家都是固定地卖有牌记的货物。比如卖张记木桶的铺子就会一直卖张记的,就不会再卖其他什么记的,相当于专卖店一样。同时,其他的铺子一般也就不会再去卖张记的木桶了。

    而这卖麻袋的也是如此。

    严升见了有“李记”两个字,心中就一下就有了办法了。

    “拿酒来,我俩个喝个痛快。”他喊道。

    第二天,严升一来到衙门,就到捕房堂。

    “王三娃,你过来。”他叫一名捕快。

    那叫王三娃的捕快赶紧跑过来。

    “啥事捕头。”他问。

    “你今天出去给我查一查,有哪些铺子卖的麻袋是李记的。”严升说。

    他拿出那麻袋,给他看。王三娃伸手就要接过来。

    “只能看一看,看了记好就是这种样子,不能拿出去。你要悄悄地去查,不要说是为什么查,就说想比着这个买就行了。”严升神密兮兮地说道。

    “哦,知道了,我马上就去。”王三娃说。

    “不能穿官服,去换套便装出去,查到了尽快回来给我说。”严升说。

    “好的。”王三娃说完就出去了。

    这时,蓝驼子、钱正豪、吴江、乔二山等一行人回到衙门来了。他们几个昨夜里按计划出去伏查了一夜,这时才回来。

    “肯定没收获。”严升一见他们懒散的样子,就知道昨夜白忙了。

    “都统,你们回来了。”他上前恭迎着。

    “嗯,你们怎么还在衙门里”蓝驼子有些生气。

    “哦,已经安排出去了一批,后面的正准备出门。”严升回道。

    “老子只去一个人,就顶你们全部,你等着好戏看吧。”严升看着蓝驼子进去了,心中这样想到。他不想把自己发现麻袋的事给他们说,怕他们抢自己的头功。

    那边冯宽军也正在整队,五排清兵整齐地排列,冯宽军说了要做些什么后,便带着队伍出了衙门。

    “噫,怎么不见刘把总呢”他知道刘进忠常常是来得最早的一个。

    “喂,何浩,你见着刘把总没有”他问那昨夜值守的捕快,他想把昨天的发现给刘进忠说一下,一来显耀一下,二来也是为了求他帮助,他知道自己的脚伤还没好完,如果一旦查到什么和那伙亡命之徒打起来,有刘进忠的帮忙胜算的把握要大一些。同时,他知道刘进忠这个人是不会抢他的功劳的。

    “回捕头,刘把总一早就带着人出去了。”何浩说。

    “好,我出去找他。”严升边说就往外走去。

    刘进忠带着人先去各道城门解除了禁制,安排便衣值守后。将人马分成三队,除了江边一带外,其他方向各一队去到街道入户巡查。并在集市、酒楼、码头和商号等人流较大的地方设立了检查点,等到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才来到鸡市口找了一家金铺。他要给凌梅买一支金镯子。

    今天是凌梅的生日。

    王三娃出了衙门就直接向着小北街方向走去。他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顺庆府城里的街道巷子非常熟悉。他知道小北街一带卖麻袋的铺子最多,到那里去找到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出了门就直奔而去。

    北街分为大北街、小北街。大北街自南向北,街道两边都是低矮的泥草房子,间或有几间瓦房,沿街排列着大大小小的商铺和饭馆,商铺多半都是些小商号主要卖杂货、日用品。而小饭馆都是些卖小吃、面馆、小酒馆之类的。小北街则是自从大北街进去自西向东,东边出去就是嘉陵江,街道要比大北街窄一些,两边全是草房,住在这里的都是那些在江边劳作的挑夫、搬运工、捕鱼人。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这里铺子不多,但都是卖劳作工具的如锄头、铁锹、箩筐、扁担、麻袋等等。

    王三娃来到这里,刚进街口,就见有一个杂货铺里有麻袋卖。
1...1516171819...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