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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鬼语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轩米

    “公子,您来啦,快里面请啊!”老鸨热情的招呼着,“不知您是否有相熟的姑娘呀”燕合宜还没说话,宜春已经扭过头来,冲老鸨说道,“嫣红姑娘可在我们是听说了她的艳名,特意来拜会佳人的!”

    听说他们是来找嫣红的,老鸨脸上忽然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今天恐怕不行。嫣红姑娘屋里已经有了客人,而且这位客人大有来头,一时半会儿恐怕推脱不了。”老鸨有意为难,燕合宜随手从钱袋里取出几个金瓜子丢尽她摊开的手掌心里,老鸨立刻眉开眼笑的说,“小兰小凤,你们陪好二位公子,我这就去请嫣红姑娘!”

    老鸨“蹬蹬蹬”的上楼去了,小兰小凤见燕合宜出手阔绰,都有意巴结,一时把宜春晾在了一旁。燕合宜冷眼瞧着,他非但没有气恼,反而有些轻松似的,自若的吃着果品糕点,暗暗叹息,看来此人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未见楼上有男客下来,老鸨就引着嫣红姑娘来了。燕合宜只看了一眼,就觉这女子明人,妖媚入骨,她一出现,这翠香楼里的男子,除了他和宜春之外,全都酥倒在了当场。

    “公子安好!”嫣红姑娘翩然下拜,一阵香风飘来,燕合宜只觉得心神一荡,心猿意马,不能自已。宜春顺手递过来一杯香茶,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钻入鼻孔,燕合宜周身的毛孔猛的一缩,人也清醒了。

    “嫣红姑娘果然天姿国色,让人倾倒。”这样恭维的话从燕合宜的口中说出来,任凭哪个姑娘也会感到高兴。嫣红姑娘道过谢,侧身让开,“公子楼上请!”燕合宜随她上楼,宜春也紧跟其后。老鸨连忙拦住他说,“这位公子,既然嫣红姑娘已经选定了那位公子,您还是另外找别的姑娘吧。”没想到宜春小幅度的指了指前面的燕合宜说,“我们从来都是三人成行,那是他的小癖好!”

    老鸨虽然微露讶异,但想到来这翠香楼的客人,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癖好,这也算不得什么了。她只在宜春的耳边小声说了句,“钱我可是要收双份儿的。”就甩着帕子走了。

    嫣红姑娘不愧是翠香楼的头牌,她的房间是姑娘们中最大的,装饰也是最雅致的。三人分宾主落座,嫣红姑娘取出凤颈琵琶,正要为他们弹奏一曲,燕合宜却不解风情的打断了她,“姑娘且住,我们今日来,是有事要请教姑娘。”

    见过急不可耐脱衣解带的客人,也见过上下其手粗俗无比的客人,但这一上来就有事请教的,嫣红姑娘还是头一次遇到。她轻启朱唇说,“公子请讲!”

    “吴亮,嫣红姑娘可相识”贸然提起逝去的人,燕合宜觉得




第十八章 偷听墙角
    男人的柔情蜜意化作甜言蜜语,一字字一句句落入吴氏的耳中,让她浑身舒畅,只觉得这辈子终身有靠。多年前,她为了李家丰厚的聘礼,不得不委身于那个自己看一眼就要作呕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吴氏不敢回头去想。

    直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出现,她晦暗的人生才有了转圜。有人说,出嫁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吴氏相信,只要这件事成了,她就能和心上人一起离开这个让她噩梦连连的地方,白头偕老。

    “听我说,你一定要稳住李成河,不能让他起了戒心。还要笼络焦辉,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咱们办事。我知道,你在床上的功夫,足以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啊!”男人的口吻轻佻,吴氏却一脸娇羞的推推他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心把我往外推。日后,你可会嫌弃我”男人在她娇嫩的脸蛋儿上摸了一把,注视着她的双眸,深情无比的说,“怎么会呢,在我心里,你永远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那般清洁!”

    从翠香楼出来,宜春坚持要到李府去,“那酒一定有问题,吴氏虽然是吴亮的亲姑姑,但并不代表她没有杀人的理由。你想,一个侄子天天跑去要钱,换做是你,难道不会烦吗”燕合宜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贸然上门,只会打草惊蛇。

    “去也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况且,不知道焦辉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我必须马上回去。”

    李府和玉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宜春抢先一步拐了弯儿,燕合宜没想到他这么固执,动作还这么快。伸手想要拉他,却只拉住了衣角,宜春转身冲他做个鬼脸,快步跑开了。燕合宜无奈的摇摇头,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事,连忙跟了上去。

    此刻夜已经深了,接到两旁的房舍中几乎没有光亮透出来。两人弯弯绕绕竟然来到了李府的后门,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似乎有故意压低的说话声。宜春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示意燕合宜不要出声,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贴着院墙,一动不动。

    “你有听墙根的习惯”燕合宜对于这种举动十分不屑,可就在此时,后门一开,一条人影溜了出来,门里的人急匆匆的说,“明晚子时,我还在这里等你!”

    那个声音非常熟悉,燕合宜一下就听出是白天才见过的李夫人吴氏。宜春低头偷笑,还不忘碰了碰燕合宜。这种后院儿私会的事倒不稀奇,只是吴氏已经是有妇之夫,溜掉的那个,自然就是她的奸夫了。

    后门关上后,宜春叹息一声说,“果然是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啊,我原本以为李夫人只是贪财而已,现在看来,还好色啊!”燕合宜见他竟然用形容男人的词语放在一个妇道人家身上,不由得大是惊异。

    “你干嘛那么看着我”宜春不好意思的把脸扭到旁边说,“我,我也就是实话实说而已。”燕合宜问,“你说一位女子好色,是不是有些,有些用词不当了”

    “怎么着,难道就许男人好色,不许女子好色了吗这天底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我说,按吴氏的姿色来说,李成河的确是有些配不上她的。”宜春见燕合宜的脸色发黑,连忙改口道,“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该不守妇道!不如这样,咱们



第十九章 调虎离山
    那镖是用上好的精钢打造,映着摇曳的烛火,竟然也熠熠发光。仲华池吓得脸色煞白,抖了两下之后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大骂着,“哪个混蛋在外面偷袭!”冲到墙边,薅住栓在镖尾的红绸子,使劲儿的往外拔!

    仲华池那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可是镖身有五六分没入墙壁当中,他怎么也拔不出来。燕合宜说,“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此人内力深厚,又善轻功,来去之间咱们竟没有一点察觉,如果不是绝世高手,就只能是鬼了!”

    “哼!”仲华池见自己出了丑,不屑的冷哼一声说,“管他是人是鬼,让我抓到,一定让他尝尝爷爷的拳头!”宜春走过去对他说,“这位大侠请让让,我看着镖古怪,或许是在传递什么消息。”仲华池更是不屑,“这算什么,之前也收到过一次,请了我们到镇东去!”

    燕合宜一声咳嗽,宜春已经好奇的道,“你们去过镇东,那可是闹鬼的地方,听说只要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燕合宜笑道,“别听他吹牛,这个人,总是喜欢说些没影的事。”宜春摆摆手道,“不不不,我倒觉得这话是真的。”

    “咦,这是什么”仲华池发现,镖尾的红绸上似乎还写着几个小字——别多管闲事,小心脑袋!明显是在威胁燕合宜和自己,仲华池怒气冲冲的说,“嘿,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几次三番的威胁!”

    宜春笑道,“我看,这倒是件好事!”仲华池不乐意了,“我说,幸灾乐祸也没你这样的吧怎么着,非要看我们兄弟两个命丧当场,你才高兴是不是”

    “误会,误会了!”宜春说,“正因为有人用性命威胁你们,才让我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其中的隐情一定是阴暗无比的,才会有人极力的想要遮掩。”

    “没错!”燕合宜赞同的说,“宜春说的有道理,华池,你以后可要好好和人家学学!”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叫道,“不好,咱们恐怕是中计了,快走,吴亮的尸身恐怕有变化!”

    玉老爷子的府中,非等闲人等不能入内。那些混迹市井的小毛贼更是不敢造次。于是吴亮的尸身被缝合后,仍旧停于后院当中,并没有人看管照料。一袭白单盖在尸身上,是对逝者最后的尊重。

    几个人敢去时,木板上已经空空如也,吴亮的尸体果然不见了!燕合宜悔恨不已,“那支镖不过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力,拖延时间而已,目的就是带走吴亮的尸身。”宜春皱眉道,“他们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

    仲华池见总算有了表现的机会,抢着说,“连这都不明白他们是要在吴亮的尸身上做手脚,好诬陷……”一想到对方想诬陷的是自己和燕合宜,他就说不下去了。

    宜春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转头问燕合宜,“可有对策”燕合宜摇摇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是如今,我们连对方的身份面目都不知道,谈何对策”

    眼见二人即将陷入困境,宜春是又急又慌,“我这里还有一些金银细软,不如你们趁着夜色,逃吧!”他是真心相待,尽管这个办法可不是君子所为,宜春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逃”仲华池



第二十章 胡搅蛮缠
    “你说的都是实情”玉老爷子将手中的银筷放下,眉头微锁,好半天才抬起头,对燕合宜说,“如今吴家人带着吴亮的尸体在十字大街叫嚷冤屈,说你与华池二人将他杀死,无处伸冤。”

    和碧猛的站起来,将身后的椅子带倒都不自觉,她气愤道,“看来昨夜来偷尸体的就是他们了,我还没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合宜,华池,你们不必出去,我一个人就打发了他们!”

    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并未考虑其中的厉害。焦辉却暗自欢喜,又担心她横生枝节,连忙说,“姑娘且慢!”众人一起看向他,焦辉站起来冲玉老爷子抱拳道,“此事恐怕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小的自然相信两位公子没有杀人。但要堵住悠悠众口,还是需要下些功夫的。”

    燕合宜眉毛一挑,“那依焦兄的高见,该当如何”焦辉干笑两声说,“他们不过就是要个说法,不如就给他们个说法就是了。没影儿的事要硬按到两位公子头上,也是万万不能的!”

    这时候,仲华池扯了扯燕合宜的衣袖,“我看还是那个办法,溜吧,咱们总共就两张嘴,怎么说的过那么多人”燕合宜将碗中的羹汤喝的干干净净,站起身来将淡青色的长袍整理一番,冲玉老爷子施了一礼道,“事情既然是冲我和华池来的,该当我们自己去解决,晚辈这就去了!”

    他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惧怕慌张的样子。和碧一脸花痴的望着他的背影说,“哇,好帅呀!合宜,等等我,我也去!”玉老爷子小声问,“宜春,你不去看看热闹”宜春假装不在意的说,“有什么好看的,他们没有做过,自然能平安回来。”

    嘴上虽然这么说,宜春心里却如猫抓一般。他既担心两人秉性纯良,会中了那些阴损招数被人算计,又想看看吴家人到底耍了什么花样,顿时就饭也吃不下,坐立不安起来。

    玉老爷子看破却不说破,擦擦嘴道,“我也吃饱了,正好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宜春啊,你陪我出去转转怎么样”宜春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一听这话,立时跳起来,两眼放光的搀着玉老爷子道,“外面热闹,我们也去瞧瞧吧!”

    十字街头,大雪消融,艳阳高照,人们围成一个圈儿,抄着手伸长脖子不住的朝最里面张望。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气大声嚷嚷着,“各位,各位父老乡亲们呐,你们可要为我吴德理做主啊!这是我儿子吴亮,他,他被人杀了!现在,那两个杀人凶手就在玉老爷子家中,我连见都见不到啊!”

    有人小声议论,“这吴德理好吃懒做,连自己的亲妹子都卖了,父子俩还舔着脸到李府去要这要那。我看,他是手头又紧了,想讹玉老爷子呢!”

    旁边一人说,“他也不瞧瞧玉老爷子是什么人,也是他能算计的不过都这个时候了,玉老爷子都没来,或许吴德理说的,也有那么一两分是真的”

    吴亮的尸体被放在一块儿破门板上,身上还是盖着那块白布单。吴德理虽然低着头,用沾满油渍的袖口假意擦着眼睛,耳朵却一时也没闲着,周围人的议论,他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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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青紫淤痕
    在玉老爷子的身后,宜春正气喘吁吁的将手里拎着的那根竹竿扔在一旁,拍拍手上的灰尘,大步走到仲华池面前,和他脸对脸的大声呵斥道,“你这人,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还有王法没有”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表明自己这一竿是在帮吴德理。仲华池明白他的好心,却不得不梗着脖子嚷嚷道,“嘿,你这个人讲不讲理啊,眉毛地下那两个窟窿是摆设不成分明是他先动手打我这位朋友,难道我们就站在这儿凭他打骂也不还手吗”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吴德理见有人帮腔,气势更盛了,他指着燕合宜和仲华池大声说,“大家伙可能有不认识的,他们就是传说中专走夜路的黑白无常,燕合宜,仲华池!”

    眼见两位公子站在这里,被吴德理拉拉扯扯,破口大骂,还有人于心不忍。可一听他们就是“黑白无常”,不少人都往后站了站,心里毛毛的,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燕合宜抱拳拱手,朗声说,“各位父老乡亲,我和兄弟仲华池到贵宝地,自认关门闭户,安分守己,这黑白无常的名号,我们是万万不敢认的。敢问这位先生,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杀了你儿子,可有证据”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吴德理听的。他倒也不胆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哼了一声,蹲下身左手托起吴亮的头,右手指着吴亮已经僵硬的脖颈哭嚎道,“大家看好了,我儿子胸口那一刀虽然致命,但他活着的时候还被人掐住了脖子,这上面的淤紫就是证据!姓燕的,你口口声声说我诬陷,可敢过来比比这印记”

    围观者纷纷探头,都等着看热闹。燕合宜没有做过,自然心中无鬼。他走过去,伸出右手,比着吴亮脖子上的印记,贴了上去!

    “哎呦,严丝合缝!”

    “我的天,不会真是他干的吧”

    “啧啧啧,瞧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就干了杀人的事儿呢”

    燕合宜更是惊骇万分,吴亮尸身被盗,他就知道一定会有变化,可燕合宜怎么也没想到,这变化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时间情势变幻,吴德理大哭大闹,有人甚至嚷嚷着,要擒拿杀人凶手。

    “不对!”宜春忽然向前一步,分开人群,将燕合宜挡开,在吴亮的脖颈上按压两下,冷笑道,“吴德理,我可怜你失了儿子,才出手帮你。没想到你心思歹毒,竟然用自己儿子的尸身来冤枉旁人,玉老爷子在这儿,容不得你造次!”

    吴德理心里“咯噔”一下,来时妹妹交代自己,不必害怕,吴亮脖子上的淤痕足以让人相信是燕合宜害了他,即便是玉老爷子也无话可说。可玉老爷子真站在他面前时,吴德理还是害怕的。

    在这镇上,玉老爷子咳嗽一声就得变天,跺跺脚地动山摇。谁若真开罪了玉老爷子,不用他老人家发话,其他人就得把他全家赶出去。

    心思转动间,玉老爷子已经站在了吴德理面前,不怒不恼反而和蔼万分的说,“德理啊,别着急,听他把话说完喽,如果他说的不对,我自然为你做主!”

    吴德理



第二十二章 父伤子亡
    这女人披头散发,身上的碎花夹袄的领边和袖口都蹭的脏兮兮的,她把一根手指头探进嘴里,笑的痴痴呆呆,不住的说,“老天爷开眼,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尽管她一直在笑着,燕合宜却无端的从她眼底看出了一抹如千年冰冻般的悲凉。

    有人认出这个女人来,小声说,“这不是卖油郎的媳妇儿二娘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哎,真是可怜呐!”

    一见到二娘,吴德理没来由的把头低到了胸口,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还心虚的往后藏了藏。二娘一直在笑,笑的声音都开始嘶哑了。她猛的一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德理,嗓子眼儿里发出受伤母兽般的“咕噜咕噜”声。

    熟悉二娘的人拉拉这个,扯扯那个,小声说,“赶紧躲开点儿,她这是又犯病了,一会儿疯起来又抓又咬!”人们纷纷避让,倒把吴德理晾在了当地。

    只听二娘一声哀嚎,双手双脚并用,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扑向吴德理。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死死把吴德理压在身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在他脸上脖子上又啃又咬。

    片刻间,吴德理的脸就破了相。他疼的连声惨叫,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捶打着,想把二娘从自己身上弄下去。可是二娘依然发了疯,脸上的表情如同十八层地狱钻出来的恶鬼,没人敢上前拉开他。

    正在这时候,一个挑着两只油桶的男人急匆匆的赶来。他把担子胡乱放在一旁,冲过去拉住二娘叫道,“二娘,跟我回家去,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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