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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来,剑出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橘子下酒

    下人们如何风言风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段元亨自然不得而知,此刻的他正待在书房中教白尹儿习字,这丫头手笨,尽管段元亨已经纠正数次,可她执笔的姿势依旧变扭,索性段元亨也不强求了,听之任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谁说执笔动作就要千篇一律,只要肯下功夫,一样能写出好字。

    专门为白尹儿准备了一张桌子,放置一刀熟宣,段元亨找了一篇言简意赅的文章,让她照着拓写。每当写满一张纸,段元亨都会拿起检查一遍,虽然字迹歪歪扭扭,却已殊为不易,天晓得之前扔进废纸篓中的那几张是什么鬼画符。

    小丫头一笔一划的写,聚精会神,段元亨也不在一旁督促,徒增她的紧张。反倒是读书读倦了的邓婵钰偶尔到边上指点一二,眼看砚台上的墨汁将尽,甚至为这位小婢女屈尊降贵素手研磨,这要是放在别处看来极为不可思议,但在洗凡居里却没多少主仆观念。如今这偌大的院中也仅有四人而已,还有一个从南轲城陪嫁过来州主府的黄衫丫鬟晟儿,与邓婵钰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那丫头素来爱雪,正领了段元亨的“命令”在院中堆着雪人。洗凡居主子没架子,仆人没奴性,自然没了尊卑之分,揉捏成一气,一派和谐。

    段元亨最近几日足不出户的“闭关”并非私下流传的香艳旖旎,反倒是忙着闭门造车,饱读武学奇书。再过不久又要出趟江湖,技多不压身,况且州主府收藏连城之珍上百册,上成秘笈不计其数,放在宝阁中陈灰岂不可惜。与别人钻研秘笈不同,段元亨专门注重一些细枝末节的招式,对那些精妙绝技视而不见。原因很简单,他只有几日时间,哪怕堆积成山的高深武学摆在他面前,他也只能望而兴叹,倒不如挑选些简单实用的巧妙招式,一来容易上手,二来能拼凑出些对敌套路,与人交手大有裨益。

    这几日细细钻研,收获颇丰,这种常人看来的舍本逐末,对段元亨来说其实是一种扎根。无论一个人的天赋如何,都不可忽略了根基的重要,就像一棵树,人们只看到他高大魁梧参天茂盛,却不知它伸展地下数丈绵延,每当狂风灾洪摧折,被连根拔起的总是那些扎根浅显的。莫要一味的追求枝繁叶茂,树大招风啊,而根基深稳,风雨何惧

    如今的段元亨得天独厚,坐拥的资源不计其数,又有一位剑道宗师用毕生功力为他开山,若不是起步过晚,误了天时,那么以他的地利人和,将来成就必然不可估量。其实段元亨一直不解,以他老爹那样的高手,不会不知晓习武一途先人一步的重要性。可在这方面段千鸿就好像是故意耽滞他一般,府里隐藏高手无数,却没一个敢擅自教他武功,难以捉摸。

    放下一本翻了过半的剑谱,段元亨揉了揉眼睛,看见白尹儿还在埋头练字,拿过一张已经写好的纸张,随意扫了两眼,赞许的点了点头。

    进步不少,虽算不上工整,却也不像初时如毛虫爬过一般七扭八拐,这才多久,已经难能可贵了,段元亨不是苛刻之人,毫不吝啬的给予丫头认可鼓励,这才能激励她事半功倍。

    果然,那丫头露出一脸欣喜,更加卖力。

    空闲下来的段元亨又转头对邓婵钰说道:“我出去看看晟儿堆的雪人。”

    今日的天空阴气沉沉,老天爷或许是折腾累了,这回儿总算消停下来,没再不要钱的撒白絮子。走出房门来到银装素裹的院子,眼前明亮了不少,要是老天爷舍得再赏个笑脸,让天空作美,便是个好日子了。

    那最喜一身黄衫的丫头似乎与雪结缘,正乐此不疲的蹲在地上揉搓,将雪堆摆弄成五花八门的形状,不远处有个等人高的雪人,雪人头顶还戴着个裘帽,正是她出门前段元亨嘱咐她当心着凉时戴在她头上的,没想到这丫头转头就给那雪人戴上了。还别说,姑娘就是手巧,雪人五官勾勒的栩栩如生,还真有些人模人样。

    段元亨站在檐下手插在袖中喊道:“晟儿,玩够了没”

    随小姐陪嫁而来的丫鬟晟儿转过头,冲自己姑爷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不够不够。”

    段元亨“黯然神伤”,这丫头是越来越不怕自己了,起初来到洗凡居时不熟络,还有些局促,可随着平日来的相处,这心思伶俐的丫头已然将他的脾气吃透,愈发“没大没小”。段元亨也毫不介意,笑道:“今天就暂且到这吧,外面天寒,待久了容易风寒,指不定就要谁照顾谁了,你家小姐就是不生气也该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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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枯荣
    那个叫皈依的和尚,来时一场雪,去时一场雪,天清地白,这世间肮脏不堪的,都被盖住了,如同涤荡。段元亨迟迟没有进门,州主府前门可罗雀,他极目远眺,没准这小和尚真能修出正果来,段元亨转身,看见老爹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正顺着之前他所视的方向张望。

    段千鸿耐人寻味道:“这小和尚不简单啊,有那么点佛陀转世的味道,这趟修行若是没有死在路上,多半能修成正果。伏虎庙的那两个秃驴可不会随便收徒弟,出家人最怕沾染因果,尤其是悟了禅的得道高僧,更不会自找麻烦。”

    段元亨问道:“你和羊角山的那两个高僧很熟”

    谁知段千鸿翻了翻白眼,转身离开,留下句:“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能不熟”

    ————

    伏虎庙前那尊佛陀雕像依旧伫立,一个笑面和尚拿着块抹布擦拭着雕像,嘴里嘟嘟囔囔自言自语。这些年他每日都会清理雕像,不让雕像积上灰尘,平日里连脏衣都懒得清洗,都是使唤那个听话师侄,却唯独对块石头上心。

    比他年长些的和尚从庙里头走出来,捏着一串木制佛珠,说道:“皈依已经上路了,不知他将来会走通天大道,还是曲折小径。”

    欢喜和尚看着雕像,停下手头的动作道:“当初师父收我俩为徒,就曾断言你我的命数,师兄你一心向佛,心无旁羁,注定走的是顺畅的通天大道,将来若是机缘到了,便可立地成佛。而我呢,杂念太多,修行不专,又守不住德行戒律,大有弯路要走。师父还说这两条路本质并无差别,只是风景不同罢了,一往无前,都是通往极乐,无须强求。佛是公平的,他摆在每个人面前的,都是最适合的路。就如我,给我条畅通无阻的阳关道,我或许一辈子都在原地踏步。”

    思量和尚难得的笑了笑,对着似乎每天都在开心的师弟道:“师父就说你比我悟性高,不怕走弯路,换做是我,可能一去就回不了头了。”换了个话题又道:“段家那个年轻人有龙相,气运也够,就是福薄了些,能活过二十五岁,便是另一番命格。”

    欢喜只是呵呵一笑,继续擦拭着雕像。

    ————

    州主府的湖园水榭到了冬季又是一番美景,皑皑白雪铺盖湖岸,落在树上,树枝压弯了腰。湖面波光粼粼,时有鱼儿吐水,清涟可见照影。湖中亭榭巧夺天工,好似大盘凝脂中有笋脯矗现。一对爷孙站在可通向湖心的长廊里,似是在欣赏美景。年过七旬的老人一头灰白,面容清癯,略有病态,杵着木拐倔强着要看清湖面风光,一旁的年轻女子只能无奈的搀扶。她身着一袭雪白羔裘,内里一件淡粉色襦裙,明珠生晕,美玉莹光,明眸胜星华,倾城之貌,婀娜绝俗。

    亭亭玉立的前朝公主李归故担忧道:“爷爷,自从您来了恒州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还是快些回舍下歇息吧,外头寒,大夫说您不宜受凉。”

    老人只是淡笑回道:“大夫可还说要多活动筋骨呢。”

    女子瘪了瘪嘴,还想再说什么,只见性格执拗的老人又道:“归故啊,我知道你心疼,不打紧的,当年在京城,我隆冬单衣骑猎,百步穿杨无人能及,只是现在老了些,看不出当年的影子了。”

    “咳咳,其实爷爷每次和你说些陈年旧事,不是吹嘘炫耀,只是身边都没个人听,我怕时间长了,自己都忘了。”

    襄德王李道扬老态龙钟,指了指那湖,问道:“你觉着这座湖园美吗。”

    李归故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从小在大漠长大,不是烈日就是风沙,哪有什么美景可言,莫说是一片湖泊,就是一口水井,便是全部的风景了。

    李道扬追忆道:“咱们家的皇宫里,也有几



第四十三章 再上山
    前朝赫赫威名的皇亲藩王在州主府走的无声无息,甚至没有激荡出丝毫的涟漪。因为李道扬身份的特殊以及当下局势的敏感,丧事不宜大肆操办,一切从简,秘不发丧。

    依照老藩王的意愿,采取火葬。前些天还在谈笑风生的老人,如今就“栖身”在双掌大小的金丝楠乌木盒中,倍感悲凉。段千鸿粗中有细,深知那位前朝公主悲痛欲绝,竟耐着性子宽慰了多时,段元亨一直在旁沉默不语,冷眼旁观。他不知道襄德王李道扬与老爹是何种交情,但他却亲眼所见那老人的尸体是老爹弯腰背出湖园水榭的,这便意味深长了。在段元亨看来李道扬无疑是个精明的老狐狸,他在州主府这一死,无疑是推动了段家与皇室的联合,段元亨不认为这只老狐狸真就这么舍得撒手而去,必然是布下妙手连珠,就如他自己的死便是一记狠招。

    第三日,神色憔悴的李归故亲手捧着骨灰盒上羊角山,前往伏虎庙为老藩王诵经超度。出乎意料的是段千鸿竟也在百忙之中陪同上山,让随行的段元亨微微诧异,却也没有多言。

    李归故披麻戴孝带着爷爷的骨灰进入破庙,父子俩就待在庙外等候。

    段元亨翻身躺在庙前石栏上,双臂垫在脑后,对着天空发呆。段千鸿负手而立站在基台上,俯视这山下风光,不知从何时开始,他那举世公认的粗暴性子渐渐变得沉稳,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一身貂绒的土财主扮相的段千鸿搓着手上的碧绿扳指,自语道:“皇室能扛鼎之人又少了一个,世间与我段千鸿有恩之人又少了一个,人啊,果然是年纪越大越觉得孤独。”

    段元亨侧目看去,只见老爹一脸怅然感慨道:“二十八年前,我还是个年轻气盛的郎将。因锋芒毕露功高盖主,被上司同袍处处排挤针对,几乎是拿最少的物资,最弱的兵力去打最难啃的骨头,每一次险胜告捷,功劳都是被上头的那些将领揽去,自个也就是喝两口清汤,战事频发,兵戎焦灼,这日子久了哪有不吃拜仗的。一次功败垂成,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将老子压到帐前问罪,说我延误军机按律当斩,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娘的让这些肚囊膘肥的废物领三千人马去夜袭几万人马的营寨试试,还不在十里外就尿裤子。当时军令如山,违抗也是死,就想着大不了以身殉国,死也死的壮烈,还有就是心中始终存有侥幸,指望后头的援军能够及时赶到,可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坑死老子,图个什么那一顶顶官帽子越带越高是拜谁所赐官位升到头了,怕我今后一朝得势,就开始过河拆桥,可怜那三千士卒死的冤枉。”

    段元亨听的怔怔出神,这些老爹年轻时的往事他知晓不多,之前也极少提起,只知老爹十六岁就投身军伍,那时的中原被外邦虎视眈眈,西面有游牧族屡次扰冗,北面有匈狄铁骑犯境,腹地更是有不服教化的南蛮猖獗不休,那是个名将谋臣如雨后春笋冒头的年代,自家老爹就是在战乱纷扰的势头上发家的。

    段千鸿转头看向庙内,平静道:“当年我运气不错,人头落地前碰巧赶上襄德王前线巡营,算是我命中的第一个贵人吧,不然也没命再去建功立业,早被那些王八蛋剁了脑袋。这次来恒州的,偏偏是他,起身也是意料之中。原本只要他不死,这个人情就能放在别处还,可这老家伙干净利落,就由不得我去选择了。”

    “逝人已去生者忧。”

    段千鸿好似在自言自语,心中缅怀着曾经的峥嵘岁月。

     



第四十三章 糖人
    车厢内段元亨仰着头靠坐着,心中正想着如何将那本小巧秘笈上的“点阙”剑招融会贯通,前些日子闭关饱览武学经书摸索出不少奇巧淫技,虽说没有大用途,却对招式的概念与理解又更上了一层楼,诸子百家聚讼纷纭尚且殊途同归,武道也是如此,归根结底都是劈砍刺挑这些基础形成招式,就如同书法的横竖撇捺的笔形组成一个字。

    一边在脑海中推演,手指还一边迅速滑动,以指代剑。已经触碰到“点阙”门槛的段元亨愈发兴奋,一身剑气凝集,霎时间车厢内意气盎然。手中一直抱着木盒不愿离手的李归故甚至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升温,而源头竟是来源于那个恒州长公子,他就犹如内里熊熊燃烧的鼎炉,散发出一股莫名的炙热气息,这让原本手脚冰凉的她舒服了不少。

    索性她也不再发呆,而是悄悄观察着与她同乘的男子,见他表情微凝,手势不停变化,好似箜篌迤逦,当下莫名。

    段元亨眉头一皱,停下动作,先是一阵思索,随后回过神,看向正偷瞄自己的女子,也没做出丝毫的解释,突兀道:“大漠城有多少皇室族人”

    李归故楞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三十余人吧,其他基本分布在中原各州,不过都是些旁系分支,蛰伏在暗中屯集势力,以待将来图谋大业。”

    重新换了副坐姿的段元亨淡淡道:“那些人不愁得不到消息,顺藤摸瓜是迟早的事,不出意外的话大漠城的这三十多人已经命丧黄泉了,其中应该没什么有分量的角色,你爷爷舍弃起来,一点也不显手软,都是宗亲,在大势所趋下也是‘物尽其用’,狠呐。”

    李归故咬了咬牙,说道:“他们本就是皇室宗亲,世代受君王恩惠,为了复国,哪怕是牺牲一部分又如何,若有一日,我自当先死!”

    段元亨摇头淡淡一笑,神色异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记得小时候老爹闲来无事便和他说起当年社稷尚未崩乱的光景,那时的天下依旧硝烟弥漫,可却是举国上下一心,共抗外敌。戎狄蛮夷犯我大汉,自持骁勇竟是打入中原,占据数座城池,大汉王朝自当奋起迎敌。十四州征兵更是无须鼓动,数十万青壮男儿投身军伍,前仆后继,百万雄师驱北伐,青山处处遍忠骨,那才是泱泱大国该有的样子。段元亨性子放荡散漫,却不代表没有一腔男人该有的热血,只是他实在是反感这个天下,这个没有被外来强敌击垮,却被自家同胞分裂的天下,若是将来披甲上阵,那双手沾上的,可都是汉人的血。段元亨不愿面对这样的场景,从小就潜意识的在逃避。或许在外人眼里是一种怒其不争,可在他眼中却是哀其不幸。

    那些在抵御外敌的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军阀,都被天子加官进爵,封王就藩,一个个手握彪炳权势,算是皇恩浩荡了。可太平日子没过两年就凉透了那颗赤诚之心,皇权更替,却引出了他们的狼子野心。拥兵自重,老皇帝终究是太仁慈了。

    马车一路驶入城中,段元亨撩开帘子,正巧路经一处捏糖人的摊子,即刻便命马夫停泊一旁,径直下了马车走上前去。摊主是个年过六旬还瞎了只眼的老头,面容枯皱,倍显老态,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只是那只健全的眼睛神采奕奕,算是平添几分硬朗。

    摊子前围了四五个孩童,既不买,也不乐意走,显然是“老主顾”了,就这么兴致勃勃的瞧着独眼老头将一团团糖稀在手中千变万化,若是眼力尖的孩子在捏出三分形态就看出是什么物件,还会兴奋的呼喊出声。

    独眼老头刚好捏完一个虎崽模样的糖人,憨态可掬,给几个孩子乐的不清,老头也跟着笑呵呵,将糖人递给其中一个眼巴巴的孩子,



第四十四章 酒与孤芳
    深夜,恒州城一处傍山小楼灯火悠悠,此处虽没有侯门贵族的院落雕甍绣槛,却胜在宁静雅致。楼下院内有一方小池,白石为栏,池中有红鲤驱尾摇曳,几片寒梅漂浮,点缀其间,诗意盎然。院外篱笆上牵藤引蔓,鹅卵小径蜿蜒至远,此刻一位年轻公子撑着伞,涉雪而来,依靠在小楼窗前望月寄幽愁的绝美女子尽收眼底。

    段元亨上楼,径直走进女子的闺房,手中提着一壶酒。昔日惊艳无二的花魁红渔仍是无动于衷,靠着雕花窗栏痴痴入神,仿佛是将那个不懂礼数擅闯她锈阁的公子哥当做空气。段元亨放下酒,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红渔竟是没有半分挣扎,如同认命,只是眼神充斥着冷淡,比窗外吹进的寒风还要刺骨几分。

    段元亨也不是没火气的泥菩萨,冷笑道:“你是那个协律郎双手献上的,要怨就怨他去。你既然不乐意,那要不我就将你退回去,就跟那个宋协律说我许予他的焦鞍郡校尉一职还要再斟酌斟酌看看你的这位旧东家会不会将你剥光了丢进男人堆里,当然前提是他发泄够了。”

    红渔纤长的睫毛蒙雾,闭上了双眼,一只手竟然颤抖着自行解开了衣襟,露出了里面的亵衣。段元亨将她不轻不重的摔在床上,狠狠的压在身下,一手掰住她有意想撇开的头,一手按在她丰满的酥胸上,四目相视,这旖旎的画面竟没能让两人的眼中生出半点**的味道,大煞风景。

    “你若要,我给你便是,何必这般羞辱。”红渔迷蒙着双眼哽咽道。

    段元亨扶在她脸旁的那只手缓缓下滑,由光洁的后背划至那两片饱满的臀瓣,只感觉身下女子娇躯微微一僵,饶是极力保持着冷漠的俏脸仍旧泛起诱人的晕红。此刻女子两处最不可侵犯的部位正饱受着一双有力大手的进攻,让她思绪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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