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请君来,剑出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橘子下酒

    这一杯酒,敬那破天风采。

    段元亨翻身上马,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声“回了”。

    身后二十五名铁骑紧随其后。

    尘埃落定。

    一名身着渔农扮相的老人不知从何处而来,他衣衫破旧,脚踩草鞋,背后挂着一顶透着窟窿的斗笠。

    枯皱的手掌抚摸着那块木碑,弓着身子静静而立。

    老人在坟堆前驻足了半炷香后默默离去,来时无声,去时无息。

    只是那原本仅刻有姓名的木碑上赫然多出了四个字。

    “刘满爱徒——薛成义”

    ————

    第二日天公不作美,似是悲天悯人,降下小雨淅淅沥沥。

    段元亨一行队伍再未耽搁,马不停蹄,再有半个时辰便能望见恒州城头。段元亨没有单独骑马,若是换做以往,这阴雨沉闷的天气哪怕会淋湿透身子,也断然不会待在马车上,反倒是外头清爽些。昨夜与强弩之末的薛成义过了两百来个回合,受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伤,调息了一夜恢复了大半。

    一旁的邓婵钰素来沉默寡言,与那些自视清高的淡漠女子不同,她是真的不喜说话,或者说是不太懂得和人相处。每次段元亨想与她聊天解闷,可没说上几句,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个放荡不羁,一个清纯过头,你嘴上滑舌昧语,却见她一脸茫然懵懂,对牛弹琴呐。

    段元亨心下酸溜溜的想到,何袁书那白脸公子是使了什么妖法让她萌动芳心的。

    虽说邓婵钰话不多,但一路上心思却始终放在段元亨身上。昨夜几声惊天巨响着实给她吓的不轻,醒来发现段元亨不在身旁,竟有些不安和失落,她分不清这是否算真心在意一个人,只当做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后来看




第三十六章 段家前后五十年
    段元亨傻傻的问了句:“世上当真有武夫一人撼一城”

    端起茶壶不讲斯文牛饮的恒州州主高深莫测笑道:“老一辈宗师虽手段通天,但也有个极限,人终究是人,又不是天上神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听着满腔热忱,可实力就算够达,体力和内力也吃不消。刘三刀翁君来这些扬名久远的大宗师,别看江湖上我与之齐名,论起辈分来我都要矮一头,往上捋一甲子,那时老子还没投胎呢,人家都已纵横江湖了。这两年兴起个有趣说法,将宗师以甲子分为新老两拨,老子就是新宗师一列,而那些黄土埋到脖颈仍是不肯把江湖让出交托给后辈的老当益壮们,便是老宗师了。话再说回来,常人也好,武夫也罢,还有那些将相王侯,都是有气运一说的,只在于多少,气运越盛,福泽越深,当然也没有绝对。”

    “就拿薛成义来说,要按习武天赋看,货真价实的半吊子,而身怀的气运嘛,我也不是佛道修士,做不到慧眼如炬,不过人要是活腻歪了一心求死,可短时间内透支自身的潜力与气运。以薛成义的修为火候和悟性,就算摸到第三刀的门槛,也使不出来,但他心有执念,宁可绝了最后一口气机,也要强行使出那一刀,蚍蜉撼树,可敬却不可量。刀圣刘满也是一个道理,只是他修为高深,不至于嗑命,不过实力大跌是没跑的了。”

    兴许是说的口干舌燥,段千鸿又喝了口茶,还不忘感叹一句“这师徒俩真是登对。”

    段元亨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段千鸿又道:“大漠城一行五人,除去武功最高实则地位最低的金东兆,其余四人身份都不轻,要不你猜猜他们的身份”

    翻了翻白眼的段元亨漫不经心道:“难不成还是龙子龙孙,皇宗族老”

    说完抬眼便看见段千鸿一脸深意的笑容。

    “靠,还真是”

    段千鸿道:“前朝六子夺嫡,说来可笑,和自家兄弟争的头破血流不亦乐乎,反倒是各州叛逆进京几乎杀了个干净。还就数三皇子李嵇命最大,听说是躲在死人堆里逃过了一劫,即便如此还是断了条腿,大汉王朝有律,体肤有缺不证大统,这辈子就甭指望了。还有个年纪最小的八皇子李勀,没有参与当年的夺嫡,这个武痴,当年国破家亡,他却身在泱泱江湖,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两脉的子嗣也差不多及冠了,就是不知这明面上的和和气气是否仍是貌合神离。不过不管怎么说,没有复国之前,整个皇室都必然是勠力同心。”

    “这次来恒州的几人,那名年纪最大的老叟话权最重地位最高。历朝历代皇子都不少,毕竟后宫嫔妃数量摆在那里,总有几个会下蛋的,但皇权更替新君登基后,能活下来封王的皇子就没几个了,多半是死在夺嫡中,就算不参与的,要是被坐上龙椅的那位猜忌,那也是发配的远远的做个封疆大臣,看似逍遥,也不知哪日便莫名其妙的一命呜呼了。这老叟便是老皇帝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当年站对了阵营的襄德王李道扬。我见了都要叫一声皇叔,在如今危如累卵的皇室一脉中威望颇高,是为数不多能顶梁的人物。另外两个年轻小子,那日进府时穿白衣的叫李津,穿蓝衣的叫李睢,都是根正苗红的皇孙,将来皇室若真能复国,穿龙袍的极有可能便是其中之一。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观察这两个年轻人,都不是简单人物,虽说从小不在宫廷长大,没受过耳濡目染的熏陶,可骨子里流淌的终究是帝王血脉,不是等闲俊彦能比拟



第三十七章 一曲终了
    灯火阑珊时,总有旖旎风光乍现,就如纸醉金迷的胭楼。不管是知书达理的书生,还是飞扬跋扈的纨绔,说到底都是三条腿的男人,有几个不想美人在侧醉倒芳丛,纵享一夜**。

    脂粉门前妙趣横生,“久经征战”的老油子三两结伴大摇大摆的进入风流门,迎面就有姑娘引路,谈笑风生,熟络的很。一些脸皮薄的新客就矜持很多,装作经过在门口几度徘徊,眼睛却不老实的直往里瞅,最后还是通晓事理的姑娘们给了台阶下,主动上前拢络招呼,这才“半推半就”的腆着脸进去。

    其实逛青楼的并非全是做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勾当,也有不少只是前来吟诗作乐喝酒赏曲的雅士。烟柳之地向来有一类清洁女子卖艺不卖身,就如恒州城无出其右的花魁红渔姑娘。女子能有如此脸蛋身段和才气,断然不会淌入泥潭,作践自己。没有哪个女子是真心愿意入这条在外人看来不知廉耻的下作行当,大多是有苦自知身不由己,谁还没个不堪回首的过往旧事。

    作为整个恒州都极富艳名的花魁,平日来还是相当清闲的,抚琴插花练曲读文章,样样都随兴而为。只是偶尔有一掷千金的豪客点名,才会露面弹唱一曲,每当那时,楼上楼下必然座无虚席,人满为患。相对而言,比红渔姑娘稍低一筹的四位清倌佳人就要忙碌些,如果花魁作为镇楼之宝的话,那诗,曲,琴,画四位技艺不俗的书寓就是当仁不让的活招牌,是招牌可不就要时常挂出来。

    今日不知怎的,既没有达官贵人点台,又不是偏逢佳节,红渔姑娘却主动要求在今晚献上一曲。老鸨平日里与这位摇钱树一般的天仙女子还算好相与,那花魁也不曾以背后东家独厚垂青而给她摆过架子或是甩过脸色,每次请她“出山”也是极好说话,都是风尘苦命人,既然两者相安,那关系自然也就差不到哪去。整座胭楼上到头牌下到龟公都知道那红渔姑娘十足清冷,明明是泥潭里的一朵幽莲,却没半分风尘气,再加上地位极高又深入简出,能说上话的也没几人。老鸨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除了东家安插来的甩手管事外,也就资历最老的她出力最多,胭楼上下大小事务几乎都由她一手操办。

    这位风韵犹存的年轻老鸨此刻正站在花魁门前,举起手欲扣门,却又有些犹豫,几番权宜,最后终是下定决心。门在此刻打开,让她略有尴尬的收回举在空中的手。红渔浅浅一笑,让开身子请老鸨进屋。

    咬了咬牙,老鸨放低了声音道:“红渔啊,今儿怎么......别怪我多嘴,我从管事那听到些风声,说是你就要离开胭楼,是东家的意思”

    红渔展颜一笑,说道:“是有这么回事,今天是我的生晨,也算是我离开胭楼的一场道别吧,不管怎么说,这里终究是我待了十年的地方,当年我尚且年幼,是东家好心收留栽培,才有了现在的花魁红渔,如今东家又为我谋了个好归宿,实在是恩重如山。终于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珮姐应该替我高兴才是,有哪个女子愿意对着一群男人迎逢陪笑,舞姿弄媚。这日子着实过厌了,也熬到头了。这些年我也攒下不少金银细软,待会珮姐尽管挑选些喜欢的物件,就当是答谢珮姐这些年的照应,其余的我都不带走,一并分送给楼中的姐妹们。”

    被叫作珮姐的老鸨先是一惊,随后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位比她好看出好几倍的女子。她心中最真切,与其说是照应,不如说是巴结,又有哪个青楼老鸨不把花魁当菩萨供着呢。只能说是这位花魁性格极好,从不拿捏架子,让她无需低眉顺眼,所以如此看来就显得关系融洽,交情固然是有,只是掺杂了不少水分罢了。

    珮姐又道:“莫不就是那长公子”

    红渔含笑点头。

    佩姐抿了抿嘴,看着花魁的笑容默不作声。这位就是尊没火气的泥菩萨,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就看出来了。佩姐好歹也是在胭楼待了一二十年的老人了,真笑假笑她还分的清。楼里不乏一些做着这条行当却私下深恶痛绝的姑娘,不管对着客官笑的多甜多媚,那张笑脸总是掩盖不住一双藏着冷漠的眼睛,或许也就在出手豪绰的男人打赏时,笑容才算真诚自然几分。

    而这位花魁见着谁都是和和气气,挂着浅笑醉人,从不高看谁一分,也不低看谁一眼,行如弱柳扶风,那些俗不可耐的男人看到的都是笑靥如花,又有几人管它是真是假。

    此刻花魁似是在为脱困“牢笼”而欣喜,佩姐却没来由的感觉到她的一丝辛酸。

    都是做那金丝雀,不过是将笼子从铜铁换成了金玉,由供无数人观赏,变



第三十八章 小和尚下山
    眼看已入冬,家家户户忙着添置衣裳,腌晒肉肠,就为了衣食无忧的安稳过冬。恒州的冬天还不算惨绝人寰,却也冷的让人抱着手炉不舍得撒手。以往每年的街头巷尾都会冻死那么几个,都是些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流浪汉,既悲凉又是解脱,遥遥无期的冬寒熬过了今天撑的过明天不如就早日去投胎,今生受的苦,望天可怜见,来世去享福。

    天色漆黑,寒风凛冽,恒州城靠山,风也大,此刻街上除了起早贪黑卖命养家的小贩,一边呵气搓手,一边偶尔扯嗓吆喝几声,路上也都不见几个行人,却迟迟没有收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尚有悍妇和孩童嗷嗷待哺。

    一位模样俊郎的年轻和尚穿着件缝了补丁的破旧厚棉僧衣,踩着城门关闭的时辰入城。下山时,师父说他六根不净,诵经无用,师叔说他多一张嘴多一口粮。小和尚叹了口气,这是被赶下山了啊。那嘴上没句实在话的师叔还阴阳怪气的说:“放你去享受山下的花花世界还不好有酒有肉,还有白花花的红粉骷髅,就怕你小子乐呵的想还俗。”他只是苦笑不语,山下有什么好的,山下的苦还没受够吗,在山上,有大白馒头小米粥,偶尔还能随着师叔开开荤。虽说整日跟着师父诵经学佛理着实枯燥乏味了些,还有总是被师叔拿来当牛做马,使唤来使唤去,可毕竟是长辈,也就不去计较平日里的剥削。撇开这些不提,山上的生活已然是安稳平静了。小和尚紧了紧僧衣,又想到那个经常跑上山听他讲故事的牛姑娘,这些年师父说与他的诸多经书里的故事,也算学以致用了。只是这趟走的匆忙,没能有机会和牛姑娘道个别,也不知她会不会说自己不仗义。

    小和尚双掌合十,看着恒州城的万家灯火,冷风飕飕,他心中却有些泛热。或许是山上待了太久,清冷日子过惯了,来到繁华人世间,方尝知人间气。

    在身上一阵摸索,翻出几枚铜板,这是铁公鸡师叔在下山前难得的菩萨慈悲丢给他的,说是路上饿了应付肚子,当时的他捧着铜板差点热泪盈眶。小和尚走向街边一家面摊,向老板要了碗最便宜的葱花面。

    师父说这趟下山要一步一个脚印,于是他走的缓慢,一路未有逗停,却也不曾脚步倥偬,也就是运气好,赶在关闭城门前入城。原本这个时候进出城门都要着重排查才会放行,保不齐就有歹人混迹,不过恒州向来礼待僧侣,稍加盘问便让他通行而去。这其中缘由说来也滑稽,州主段千鸿十年前曾与长眉山主持纳凉法师在恒州会晤,那年过古稀法号也不拘一格的老和尚与段千鸿讲理,而本该尽些地主之谊的段千鸿却与他讲力,最后自然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免不了就是大打出手。两人在城中定下赌约,若是纳凉法师胜了,恒州从此崇扬佛法,若是段千鸿胜了,长眉山六百年来珍藏佛经挑出二十卷之最送入州主府。随后两人掠出城外,直至傍晚才归,双双挂彩,都没占上多大便宜,只是谁输了谁赢了,在如今看来就显而易见了。从那以后恒州对待佛教中人态度就变得友善起来,天下九州,当数恒州僧侣最多,庙宇最兴。

    面摊老板手脚利索,加上时辰已晚,除了这位小师父就再没别的客人,面不多时就端上桌。

    小和尚搓了搓手,提起筷子狼吞虎咽。老板人还不错,可能是觉得这是今晚最后一单生意,所以份量格外足,满满当当一大碗,若不是看对方是和尚,没准还能给撒点碎肉星子。恒州崇尚佛教,下头老百姓也都沾点佛气,对出家之人大多印象不差。

    风卷残云的收拾掉那一大碗面,小和尚心满意足的将碗边残留舔舐干净,放下碗筷双掌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将全身家当拿来付了帐后,与面摊老板道了声谢,后者只是和善笑笑,拾掇拾掇东西准备收摊,外头天寒地冻的又挣不来几个子儿,不如回去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n



第三十九章 折木赔与江南绿
    段元亨急匆匆赶到府门外,就瞧见一个衣衫单薄的年轻和尚领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站在外头。门房起初一听来人是羊角山伏虎庙的僧人,便联想到前些日子长公子遭人重伤,就是传说有神仙潜修的羊角山伏虎庙高僧救回来的,再不敢怠慢,连忙通报管事。外头风雪交加,门房请二人进府稍候,却被年轻和尚婉拒,执意再顶着风雪在门外等候。

    这说下便下的鹅毛大雪已在两人身上薄薄的堆积了一层,那个邋遢中年人还好些,有厚实的棉衣紧裹着,相比较而言,年轻和尚就凄凉了许多,环抱着身子抖动如筛糠,面色发紫,单薄的僧衣哪里挡得起这刺骨寒风,手脚都冻僵了,只是看见从府中走出的段元亨时,表情轻松了许多,带着一丝笑意。

    小和尚心头一松,看来师叔所说的“福气”多半是不假了,这位公子相貌气质出众,那日在庙中又无意被他撞见提着酒肉,所以印象极深,不出所料师叔的酒肉钱就是出自这位公子的手笔,想来是有些渊源的旧识,否则师叔也不会让他来此“投靠”,小和尚可不知其中的救命之恩。

    段元亨亲自带着两人来到一处闲置的居院,房间地下设有地龙,一尊镶有珍兽的古铜暖炉搁于厅中,室内温暖如春。小和尚拍了拍肩上的积雪,搓搓红肿的手掌,靠着暖炉不舍得挪开。那名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乞丐一路身子直打颤,分不清是冷的还是吓的。他是乞丐,又不是傻子,这是什么地儿整个恒州城无人不知,他一个穷要饭的一辈子没想过能踏进这个府门,看一看这座府邸内的风光。那个年轻和尚说带他吃饱肚子,他自然屁颠屁颠的跟着,开始还觉得这位小师父是个慈悲为怀的滥好人,可自从看见那座府门,他就有心打退堂鼓,索性那和尚一脸笃定的好说歹说,才劝得他没掉头走人,没准这和尚真就能和礼佛的州主府打上交道,跟那些眼比天高的门仆要写吃食,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一路上他弓着身子埋着头,不敢听不敢看,战战兢兢,不由暗自揣测走在前头的两位年轻人的身份。

    命人上了一桌子的酒肴,段元亨伸手示意两人享用。小和尚有些不好意思,拿起筷子夹了道素菜,扒了口米饭,虽然先前吃了碗面,此刻也不甚饿,却还是吃了些热食去去寒气。中年乞丐寒蝉若惊,始终不敢持筷子,索性段元亨亲手递去,让他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去接。段元亨只是笑了笑,冲那小和尚好奇道:“你师父师叔让你下山的”

    小和尚连忙抹了把嘴,答道:“是啊,师父说我在山上也学不到什么,有害无益,就让我入世历练,体会滚滚红尘,没准将来能成为得道高僧。”

    段元亨又将目光看向邋遢的中年乞丐,小和尚连忙道:“下山前师叔就给了我几个铜板,也就一碗面钱,小气的很,师叔说下了山没地方去就来州主府,也没说明缘由,小僧人生地不熟,囊中也没半个铜板,只好来碰碰运气,不过看到公子,就知道必然和师叔有旧。这位是我在街边遇到的大叔,看他饥寒交迫,小僧于心不忍,便承诺带他一同蹭顿温饱,若是公子嫌弃,我与这位大叔即刻离去便是。”

    段元亨夹了块肉放进小和尚碗中,原本小和尚还想



第四十章 皈依皈依
    秋光已老,凛冬来至,一宿一场雪,人世皆白头,犹如美人迟暮,索性那些盖不住的绿意还算有些老天爷的人情味。

    这些日子州主府都没有什么大动作,日子悠闲,段元亨除了不间歇的清晨去后山练剑,剩余的时间几乎都待在洗凡居,深居简出,府上的下人都开始纳闷这长公子怎么转了性子,如此安分,莫不是成了婚后天天抱着媳妇夜夜笙歌更有胆子大的仆役私下议论,以少夫人的天人之姿,哪怕是同为女儿身的丫鬟们见了都忍不住多瞧几眼,又有几个男人舍得离开那蚀骨的温柔乡
1...89101112...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