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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来,剑出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橘子下酒

    又是一阵黯然,自己也是只没见过世面的小麻雀嘛。

    阁顶朱红瓦檐上,段元亨悄无声息的坐在上头,寒风潇潇也不以为然。他一条腿垂搭在空中晃荡,一条腿屈膝撑着提酒壶的手臂,坐在高处,俯视着何府全貌。

    都说高处不胜寒,他偏偏不信邪。

    这壶从恒州城带来的地道“桃花凉”已经所剩不多,索性这酒不像酒仙子酿出来的那般不可遇也不可求,倒是没让他心疼。段元亨细细回味了一番那“羽化登仙”的滋味,竟是半点都想不起来,或许这才是它妙不可言的所在。那种感觉,既让人终身难忘,又让人捉握不住,每每回想,留下的都是些蚀骨滋味的陶醉回忆,可妙在哪里,就怎么也记不得了。

    索性也不再多想,免得勾起肚中馋虫的“讨伐”,那就不是这壶桃花凉可以“招安”的了。段元亨抬目望去,何府的楼阁锦簇尽收眼底,上百年的府宅不知前后翻修了多少回,却丝毫不显落败,琼楼与景卉交缀,青松扶檐,格局古朴,显然是比自家的州主府少了许多“华贵”的俗气,书香门第,莫过于此。

    下马威也给了,腹中气也出了,何家统统接了下来,拿捏的恰到好处,段元亨也没有理由再去鸡蛋里面挑骨头,既然道已经划清了,那就让往事随风消散吧。只是一顿饭的功夫,这与何舜的第一次见面,段元亨就觉得这个被外界说成是“膝缺两斤骨气”的何家家主未必就那么不堪。隐忍示弱未必就是无才无能,江湖上就信奉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说法。段元亨这次特意拐到焦鞍,并不是所谓的“兴师问罪”,如今的恒州上下齐心,这段家与何家的小疙瘩总是要来疏清的不是否则埋在心里将来演变成不可挽回的分裂,谁都不愿看见。段元亨这么闹上一闹,何家摆低些姿态,一番眉来眼去,两家就这么顺着台阶都下来了,何乐而不为。至于那个宋舫宋校尉,段元亨连酒席都没让他上,就是摆明了告诉何家:这个姓宋的你们不用顾我的面子,我和他不熟,也不打算给他撑场面,你们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你们何家的这块香饽饽,我们段家不会去分上一口。

    一方面在宋舫面前,段元亨也不乏有激励他的意思,确实,如果宋舫这样还能在焦鞍冒出头,那必然是块不可多得的人才,段元亨所许诺他更大的官帽子,并非空穴来风。

    段元亨一阵自嘲,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算计这些了......

    “白馒头。”

    白尹儿一阵诧异,抬头望向屋顶,瞧见自家公子不知何时坐在上头,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小丫头神情略带幽怨道:“说好了以后不叫的!”

    段元亨身子一跃而下,轻盈落地,扫了眼那“一对明月贴胸前”,更是惹的白尹儿饱含娇羞的拳打脚踢,段元亨连连求饶,一路嘻嘻闹闹从前庭到后院。那丫头终究是体力不支,大口喘气“怒视”着仍旧嬉皮笑脸的公子,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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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人截江而来
    下榻在焦鞍的两日里,段元亨除了在院子里练剑,就是陪白尹儿去街上转悠,这丫头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遇到些稀奇物件,虽然嘴上不说,可那眼巴巴的模样段元亨瞧着都不忍,但凡是她经手的东西,段元亨一概打包付账。在焦鞍郡城人生地不熟的两人自然会带上个吃的开的人领路,正是恒州“四公子”之首的何袁书。

    今日赶上风清云净的好气象,三人来到城中有名的裁缝铺,段元亨打算给那吝啬的丫头添置几件过冬的衣裳。出远门不比在家中,足不出户有火炉有地龙,怎么也挨不着冻。可到了外面这冻死人的天气哪里会讲理,先前看那丫头衣裳都有些单薄了,走在外头时不时的缩着身子,每次都得段元亨结下袍子给她披上。

    铺子的老板娘是个四十出头的美妇,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到了年纪身材有些发福,让她的形象打了些许折扣。老板娘是地道的恒州人,热情大方。在焦鞍经营裁缝铺已有二十多年的殷绣娘,打那焦鞍第一公子哥抬脚进门,便一眼认了出来,连忙放下手头的绸子上前招呼。那热诚的模样倒不像是谦卑的迎奉,让段元亨心中暗道这何袁书的形象与口碑都很得人心呐。

    殷绣娘看着何袁书带来的那名年轻公子以及丫鬟模样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吃不准两人的身份,但看言行举止反倒是何袁书迁就与那个年轻公子,心中就更加诧异了。

    殷绣娘含笑道:“难得何公子能带贵客光顾我的生意,我这儿小铺子也算蓬荜生辉了一回。不知各位是需要什么样式的衣裳,尽管看看,我殷绣娘的手艺在焦鞍都是出了名的,保证让各位穿的舒适满意。”

    何袁书伸出一手介绍道:“这两位是我恒州城来的朋友,想要置办几件衣物,就劳烦老板娘了。”

    别具风韵的美妇人连忙笑道:“不劳烦不劳烦,这位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以公子英俊的样貌必然是穿什么都好看,我这里前两天刚来了几匹上好的江南罗锦缎,公子悄悄”

    段元亨将白尹儿拉到身前,温文尔雅道:“听闻何兄说焦鞍殷绣娘裁缝是一绝,还要老板娘多费些心思给我家这个不懂打扮的丫头订做几身衣裳,不过我最近几日就要离开焦鞍,希望可以尽快赶工,价钱不是问题。”

    殷绣娘做了半辈子生意,更没少和达官贵人打交道,如何说不来场面话,她柔柔笑道:“公子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了,公子放心,这位姑娘就交给奴家了,但凡是姑娘挑中的,就是连夜赶工也要做出来。”

    白尹儿有些拘束的被老板娘牵走,反倒是剩下两个大男人无所事事。店里的伙计上了两杯香茶,两人坐在一旁等候,百无聊赖间,段元亨打开了话匣子:“百忙之中让你陪着我们东瞅西逛的,有些过意不去啊,要不你也去挑两件,帐算在我头上。”

    一头黑发飘逸的何袁书喝了口茶,笑道:“我还要谢谢长公子给我忙里偷闲的机会呢,处理公务哪有吃喝玩乐自在。”

    段元亨眉头一挑,诧异道:“哟,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有些别扭了,看你整天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还以为你这样的人只识公理,不知人情趣味呢。感情你就是闷骚,要我说你做个正人君子累不累,图个好听名声”

    何袁书不置可否,一脸理所当然道:“克己复礼为仁,而非做与他人看。”

    段元亨笑道:“不愧是秋霁宫宫主的关门弟子,你看我这样的俗人,哪里懂什么修身涵养。”

    何袁书摇头道:“何某也不过是假正经,长公子才是真性情。”【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两人相互恭维,不亦乐乎,谁也不去占上风,自然谁也没有落了下风。段元亨转头看了眼那一边两个女人正交谈的热火朝天,果然女人无论性格出身,在脂粉打扮上,永远有共同的话题。此时白尹儿在老板娘的推荐下,拿起一块精品绸料,朝段元亨指了指,似乎是拿不定主意来寻求意见。段元亨只是温笑点头,那丫头一阵欢喜雀跃。

    段元亨转头又道:“恒州皆知焦鞍何公子师出秋霁宫宫主魏弦通,剑法高绝。魏宫主更是当世剑道第二人。只是生不逢时与剑神翁君来同在一个年代,不然江湖就再无人能与他比肩了。魏前辈年少成名时曾约战剑神,输了一剑,十年前再战,却输了两剑。于是立誓今生若无必胜一剑,绝不下山。我这人没多少爱好,除了喝酒捻花,就只对江湖事感兴趣,你是魏前辈的亲传弟子,方不方便透露透露,你师父研究出必胜一剑了吗,可有望战胜翁君来成为剑道神话”

    何袁书眉头微皱,细细思索了一番,回答道:“应该是没有,师父他老人家从未闭关,却大多时候在山崖下对剑发呆。每年入暑,我都会回秋霁宫修行三月。不过两年前我就已经出师,门规有律,凡是出师弟子,终身不得再回师门。两年前我与师父比试了一场,师父让我出十剑,只要有一剑让他满意,便可出师。”

    段元亨一脸好奇道:“后来呢,有几剑让你师父中意的”

    何袁书只是淡淡道:“只出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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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百里乘风飞剑,金雀初下江南
    墨气浅淡的书房中,一方雕刻精美的楠木案台上摆放着一鼎香炉,烟雾袅袅。这是南疆特产的灵犀香,有养神静气之功效。段千鸿这些日子可不好过啊,没少上火。自从那兔崽子走后,媳妇就没给他过好脸色,平时只好缩在书房避避霉头。段千鸿拿起一卷书,年轻时对这些文绉绉的篇章嗤之以鼻,总觉得是读书人的隔靴搔痒,矫情至极。只是到了他现在的年纪,却不知不觉的改了口味,兴之所至也会自己作上几篇文章,虽然大多是狗屁不通。

    突然,他抬头望向窗外,眼神微凝。书架旁的不起眼角落,陈放着一个漆黑长匣,此刻竟悬浮在空中,发出如铃铛一般的声响。段千鸿走到窗前,摸着胡子会心一笑道:“是时候了。”

    一道白虹横贯当空,冲出州主府,直指南面,乘风而去。

    三丈峡口,临敌之际段元亨第一反应却是钻入马车,将一脸茫然的女子护入怀中冲出车厢,董青与范戚薪二人皆挡在前头,脸色发白。倒是段元亨面色深沉却无多少惧色,他紧盯着摧枯拉朽的气劲逼近,调转马头后撤。只是那出手之人功力深不可测,三十丈距离已无可逃之机。忽尔,段元亨看向头顶,竟露出一丝笑意,如释重负。

    一道雪亮白光自云霄而降,雷霆万钧,只是眨眼间便迎上了恐怖气浪。段元亨调动体内真气,形成一副盾牌抵挡在跟前,而董,范二人也是早有准备,各凭本事。

    两股迅雷不及掩耳的力量撞击之时,却不是想象中的震耳欲聋,石破天惊,而是一声轻微的脆响,相互抵消了去。虚惊一场后,段元亨看向江面竹筏上的身影,只见那人猛然一跺脚,脚下竹筏解散开来,脚尖轻勾一根大腿粗的竹竿,如同一支放大数百倍的箭矢射出,那人身子落在那根飞射的竹竿上,乘势而来。伸出一手钳住那道破去他气劲的白光,赫然是一把剑,一把空有剑刃却无剑柄的残剑。看清了那人容貌,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白发老叟,他轻轻一丢,那柄从天而降的宝剑不偏不倚的插在段元亨的马蹄边。

    白发老头仰天大笑一声,洪声传入天际:“段千鸿,怎么不亲自现身”

    不多时,一个段元亨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刘满前辈要是有空,来恒州城一叙如何段某为刀圣接风。”

    来者正是翠微湖上战平剑神翁君来,破凤霞城头视六千甲士如无物的刘三刀,他爽朗一笑回道:“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你拉着我打架,再想从我这也占些便宜去。”

    两大宗师旁若无人相隔千里谈笑风生,而在场的其他几人却是眼神发亮齐齐看向白发老头。尤其是同样使刀的范戚薪,别看他外表像个中年儒生,他那柄挂在马鞍上未曾出鞘的短刀“狼蛛”可是实实在在的饮血大小高手数十人。原本他正哀其不幸,才刚到恒州边界便是一场死战,这趟苦差可不仅是劳心劳力那么简单,还得搭上性命,可他们这样的人又岂有退路,身后那主子死了,回去一样是领死。逃只要还身在恒州,能逃到哪去。即便真逃了,今后也是东躲西藏夹着尾巴做人。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截江之人并非死敌,更有州主大人亲自出手,何须他们小人物趟这深不见底的浑水。让范戚薪震惊的无以复加的更是那白发老者身份,天下剑客无不看齐剑神翁君来,天下刀客谁人不敬刀圣刘满他目光炙热,比之血气方刚的汉子见到美娇娘还要热枕几分。

    只是刘三刀却没兴趣搭理这个扈从,而是将目光绕到他身后的段元亨身上,一步步向他走去,边走边道:“姓段的小子,老夫这次来可不是来要你命的,刚才只不过是跟你爹打个‘招呼’,免的说我客人来了主人家不知会一声。”

    段元亨也不傻,自然知晓这位刀圣前辈不会真要他性命,客气一笑道:“老前辈是何等人物,凤霞城戒备森严都来去自如。晚辈对前辈仰慕已久,恒州同样为前辈门户大开,如此浩大的‘招呼’阵势,晚辈可接不起啊。”

    刘满开怀一笑,却神情突变,道:“少捡这些好听的,姓段的小子,老夫这次来是为了还上人情,这辈子就没习惯欠别人的。瞧你那点修为,老夫看了都揪心,那老家伙把剑给了你,我都替他丢人。”

    段元亨翻身下马,将白尹儿留在马背上,后者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段元亨冲她摇头轻轻一笑,示意这个满脸慌张的女子无须担心。他捡起老爹掷来的千里飞剑,没有剑柄,甚至没有下手之处,段元亨只得伸出双指捏住剑身。他走到众人前头,与那江湖用刀第一人对峙,竟是出奇的没有半分畏惧。

    段元亨对挤兑之语仅是一笑置之,轻声道:“晚辈确实不才,辱没了门风,此次下江南,更有找寻师父还剑之意。只是晚辈不知,老前辈所还是什么人情。”

    双手负在背后的刘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啧啧说道:“那老家伙脾气倔的很,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再拿回来的。老夫刚才话有些冲了,只是为老朋友抱个不平罢了。说来其实与你也不关,都是他自愿的,何况他如今嘛......嘿嘿,算了,小子,今天算你再走一份大运。你手上这把无柄之剑是你父亲的十年心血,剑胎大成,自己去悟吧。你腰上那柄,估计也初窥门径了。今日既是来还人情,自然让你小子有所值。老夫不用刀,将境界收敛至与你相当,你且全力出手,有什么本事都使出了,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能有一名宗师陪练吃招,整个江湖也不过几个后辈尔尔。”

    此时身怀两剑的段元亨没有多少亢奋,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无柄之剑,通体光洁如娇玉,剑身宽厚,刃口似蝉翼,不算剑柄的话,与他的“老伙计”君来剑要长上少许,这么一把古怪剑却是出自他父亲,令人费解。他扯下腰上剑袋,取出“君来”,将无柄之剑放入其中。手持着那位青衫师父赠与他的宝剑,上前一步,直视对面的白发老人,略带一丝敬意道:“请前辈赐教!”

    董青与范戚薪都识趣的慢慢后撤,将江岸留给二人。白尹儿不知觉的疏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比试而已。她岂会瞧不出来,那个自江中乘竹上岸的老人家是个绝世高人,自家公子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可对方既然说只是比试,那料想是点到为止。只是接下来的一幕幕,却让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丫头肝胆欲裂。

    刀圣老宗师一抖袖子,大笑一声迎面而来,道:“小子,废什么话,只给你一炷香。”

    只是眨眼间,刘满便闪身来到段元亨面前,平淡无奇的一掌印在他胸前。这一出手刘满就有些后悔了,说是压低境界,可实力至此,对于那小子来说,多少还是重了些。既是如此,他也没打算收回力道。你小子要是没本事接,就乖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段元亨脸色凝重,却未立即出鞘,而是连剑带鞘横在胸前,打



第五十二章 点阙
    三丈峡从峭壁之上向下俯视,形似玉琵琶,尤其是夏时雨季,大江水位上涨,淹没江岸数里,波澜壮阔,一股股银浪灿灿映辉,更像是琴瑟琵琶拨弦奏讴歌。只是此刻正值腊冬,美虽美,却多了些死寂与荒芜。

    峡谷中,发系玉蓝绸带的段元亨依旧倚剑,只是漆黑如墨的眼眸此刻隐隐发亮,他只觉得身上的血液有些沸腾,体内像是有一股力量在积蓄。不远处的刀圣刘满微微眯眼,察觉出了他的异样,不过却没有干涉,而是刻意放慢了动作,好让段元亨拾取“果实”。武道有悟属实不易,每一次参悟,都是更上一层楼,放眼整个江湖,谁又能攀的上几楼

    老宗师的一指看刀,为段元亨打开了一番天地,那是一种只有他身临其境才能领略的玄妙意境,饶是远处同为用刀高手的范戚薪,也没瞧出什么门道,只能看个热闹罢了。段元亨眼中的光泽敛去,转而变为剔透,一手压剑,挥出一道横贯气浪,

    白发苍苍的刘满看似行将就木的枯瘦身子屹立在“浪潮”之中,纹丝不动,他任由段元亨出手,便是要看看他悟到了什么。一位叱咤江湖的老宗师,将境界压到与一个后辈并齐,还耐着性子等对方出手,已经是不可思议了,段元亨若是拿不出些像样的东西,着实对不起这位刀圣的身份。

    段元亨一念之间,思绪回到了那日与薛成义的交手,虽说勉强算是个“棋逢对手”,但却是在乘人之危下,若是在对方全盛状态,胜负毫无悬念的一边倒。那一战的几百次交锋,都没有给段元亨带来太多裨益,只是薛成义临终前的一刀“开天”,让他感触良多。就像一个笃实好学的文士,或许暂时写不出一篇璧坐玑驰的文章,但当他研读过名家的精妙恢弘,一样能受用无穷。

    将他人所学融为己用何其之难,世间也没听过谁能看上一遍就能融会贯通。段元亨看过那“开天”景象,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有样学样,只不过那万千气象却让他醍醐灌顶,当下一手掐诀,将那本小巧剑谱的所述溶于自身。

    刀中悟剑

    闻所未闻。

    刀圣的一指刀“馈赠”,让他最后的桎梏顿开。

    说是毫无保留了,可气机转换间,段元亨的气势再提一分,这也是在他本人的意料之外。

    顷刻间,脚下尘灰起涟漪,段元亨做出剑之姿,君来剑上雾气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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