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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挽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拾肆

    脸上笑着说:“怎会不便,有你陪着,才不冷清。何况这儿毕竟尚算安全,你就放心住着吧。若以后事情过去了,你又有更好的归宿,姐姐必然给你封个大红包,送你走。”

    胤娘的脸有些惨白:“谢谢姐姐了,我先去收拾床铺,让姐姐睡得舒适。”

    看她婷婷袅袅走远,纤细的腰肢,柔若无骨,跟乔茵毫无二致。明夷又想起三人在出事那天晚上所议论,乔茵的身材到了唐朝,还真是明珠暗投。

    怀里的明珠倒真不能不小心保存。

    回到房里,胤娘倒是很识趣,在地上铺好了地铺。明夷看不过去:“一起睡吧,夜里开始凉了,地上睡不得。”

    胤娘迟疑了会儿,将被褥搬了上去。

    “你先收拾着,我找连山谈点事儿。”明夷惦记着怀里的皮袋儿,觉得还是给连山藏着妥当。

    连山尚在房里用纸笔计算着什么,见明夷来了,迎了上去:“娘子是住不习惯吗”

    明夷摇了摇头:“没事,总要习惯的,我不能老住在铺里,不是个事儿。”

    “待拾靥坊有了起色,将后院收拾起来,重建屋舍,到时娘子便可回原先的闺房休息,不用再受委屈。”连山看着纸上,轻咬笔杆,大概方才是在计算重建的费用。

    明夷扫了眼神台,借着昏黄的灯光,见到一张怒目而视黑白色的脸,吓得浑身一哆嗦。定下心看,是一幅挂在神台后的全身人像,衣袂飘飘似在仙境,只可惜身材有些五短,看脸更是一言难尽。

    倒八字眉,头顶带尖儿,眼露三白,颧骨高耸,一副桀骜带着无赖的劲儿。

    能挂在这儿,必然就是这老宅的旧主人,她的阿爷丰四海了。

    这副模样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殷妈妈对于丰四海的形容言犹在耳:英挺俊朗、剑眉星目、气势不凡。这十二个字,字字与画上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事儿,耐人寻味。

    是殷妈妈情人眼里出潘安,在记忆里将他美化了还是岁月摧残,把个玉树临风的青年磨成了这长相乖戾的老头怎样都觉得有些不妥。

    忍不住问连山:“阿爷的画像什么时候送来的”

    “就前日,我瞧着十分传神,音容宛在。娘子觉得如何”连山不疑有他,对答如流。

    听连山如此说,丰四海的样貌就是如此了。或许殷妈妈真是审美有偏差吧。

    “甚好。”她不想再谈论这幅画,把怀里的皮袋儿拿出来,“你把这些收好,我随身放着恐不够安全。”

    连山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丰四海的画像前,鞠了三个躬,将画像向上卷起,推动一块青砖,露出底下被镂空的砖,将皮袋儿放入,尚有余地,把青砖抠出,盖上画像,丝毫看不出破绽。

    明夷看他动作,有些入神。只感觉身后窗外似有人影晃动,回头,却毫无动静。怕是自己风声鹤唳,想得太多。

    “放这儿应当安全吧”明夷还有些担心。

    连山回道:“阿郎生前也将重要配方藏于此,




第九十八章 求官
    刘恩朝把明夷扶上马,也顾不上白日不得驱马的限令,一路疾驰。

    新昌坊到行露院不远,但马上的明夷恍恍惚惚似是过了一个世纪。

    明夷一直在发抖,控制不住,这一切太不真实,却又如扑面的凉风一样,真实地打着她的耳光。

    会冷的,会痛的,一切的伤害都会是真真切切的。

    提醒着她,这不是个角色扮演游戏,也不是个会醒过来的梦。

    这个年代,不是言情小说里的你侬我侬,也不能保证什么善恶有报。边境的战事没有停过,穷人的肚子一碗稀粥就能安抚,盗匪可以把你的生命踩在马下,官府不会理会弱小的求助。

    她想吐,体内翻江倒海一样。她努力不去想可怕的事,但一幕幕残酷血腥在眼前挥不走。

    她无法想象娇艳美丽的洪奕在绑匪手中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只一张纸,她只能等待下一张纸,连跟绑匪对话的机会都没有。

    每一秒钟,对洪奕而言会像一整天那么漫长吧

    她为什么要心血来潮回老宅住洪奕那么低落,她明明应该去行露院陪她啊!

    洪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一大早来拾靥坊找她一定是很无措很难受才会这样吧。

    明夷真想能一下子晕厥过去,不用面对这个局面,最好醒来已经在酒店房间,感慨自己做了漫长的一个梦。

    而现在,无处可躲。

    转眼到了行露院,她随刘恩朝飞奔上楼,急急敲洪奕的门,无果,踹门而入。把隔壁的邢卿惊了出来,与刘恩朝互望一眼,彼此都有些尴尬。顾不上寒暄,明夷泫然欲泣:“洪奕被错当成我让人劫走了。”

    屋里并无异样,还是明夷离开时的样子,妆台上的玉壶孤零零放着。

    “昨夜那位……冯桓可曾来过”明夷静下心,想了解是什么让洪奕一早去找她。

    邢卿有些尴尬,瞥了眼刘恩朝:“应当没有。昨夜我也等人未果,要了些酒菜无人共饮,便来找师娘子,她也独自一人,到我这儿喝了两杯,便各自回房睡了。”

    刘恩朝看着他,似想开口问,硬是忍住了:“要不要去知会殷妈妈一声,她人脉广,手段高,或许能打听到些消息。”

    邢卿自告奋勇:“劫匪可有留下什么记认我看一眼,去找殷妈妈商量。你们去找别的路子,不能耽搁了时间。”

    明夷点头,将字条给他看了。邢卿看了眼:“行,各自去吧。你也放宽心,既然是求财,不会难为师娘子的。”

    明夷谢过,脑子里一团乱麻,看向刘恩朝。

    刘恩朝拉起她:“走,去京兆尹衙门。”

    对,伍谦平。

    明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如果伍谦平肯出手,他手里能动用的人手,可以将长安城翻个遍。

    以他俩的交情,这不过是顺水人情。

    明夷的心放下了些,随刘恩朝又上马疾驰。

    京兆尹衙门护卫森严,寻常人近不得。刘恩朝将她放下,仍不忘叮嘱:“你就在衙门口正中间等着,这儿比较安全,我怕劫匪知道劫错人,又来找你麻烦。我见到少尹,再让人传你进去。”

    明夷点头:“辛苦恩朝兄了。”

    “什么话,师娘子也是我朋友。”刘恩朝转身快步到门口,验明身份,方得入内。

    明夷一个人在门口,心就更乱,刹时没了依靠一般。

    她真希望这时候马成凌还在长安,以他风风火火的性格,定会为她出头。毕竟他身后还有上官帮派的势力。

    上官帮派,夏幻枫!

    对



第九十九章 求侠
    伍谦平所应下的,明夷相信他能兑现,但又还是觉得不踏实,必须做下一步准备。

    “如没有音信,我恐怕必须准备好他们要的一千两银子。我店里流转的现钱很少……”她边说,边打量着伍谦平的神色。

    伍谦平嘴角微扬:“知道你不会平白肯放弃三成的利。说吧,我听听你胃口多大。”

    明夷快速算了下:“西市店铺店租、修缮、布置、人工及流转,大约需要三百五十两,这是原先要投入的,占五成利时。而店铺每年多分三成利,至少值两百两。这五百五十两,算是我向谦平兄预支的,其后不必归还。如果谦平兄尚有余钱,则可借贷于我,多多益善。利钱就请手下留情。”

    伍谦平也非等闲之人,立刻就拍板下来:“三百五十两没问题,三成利折一百两,其它是我为此事奔忙的报酬。我私人可再借你一百五十两,一年偿还,利钱三十两。再多,我也无能为力了。”

    明夷提出来就是预着他会讨价还价,目前当务之急是保证洪奕的安全,尽快筹足银两。有了伍谦平的六百两,加上把师娘子的金银珠宝变现,应当足够。

    “好,今晚我去谦平兄府上取银两。”明夷说完,便赶着去夏幻枫那儿求助,转身要走。

    伍谦平伸手拉住她,一踉跄,她差点儿跌在他怀中,赶紧稳住了下盘,一手与他隔开距离。

    伍谦平微微皱眉,盯着她:“怎么又叫回谦平兄了”

    “如此更自然妥帖。”明夷有些尴尬,总不能直说,自己喊着都觉得恶心,“何况,谦平兄与我谈钱说价也算得十分清楚。”

    “哈哈,你明白我的。”伍谦平放开她,却有些哀怨的意味,“只是我觉着,你与我越发生疏了。”

    明夷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曾几何时,她对伍谦平还有着一丝幻想,如今,半点心思都没了。

    “哪有,只不过此刻心里慌乱。何况,你我之间相互信任,方是最为重要。”明夷说的也不假。

    伍谦平若有所思:“的确,佳人易得,知己难寻。你去吧,我立刻去安排通知城门守卫。”

    明夷从房内出来,刘恩朝赶紧迎上:“如何”

    “边走边说,麻烦恩朝兄送我去西市容异坊。”她知道不能停下,停下会想得更多,更恐惧。

    一路与刘恩朝只说了伍谦平明面上会做的事,没提银两。她知道刘恩朝没有什么财帛,也不想让他为难。

    刘恩朝也想能出点力,将明夷送到容异坊,看较为安全,便先去找相熟的坊正、市丞央他们打听消息。

    容异坊的跑堂已对明夷十分熟悉,迎上来招呼:“明娘子来找我们掌柜的吗她昨晚已经出城,今日恐怕回不来。”

    明夷心直接掉到了地上:“她可说过去哪儿”

    跑堂的喊来了一个貌似账房先生的,向明夷行了个礼:“掌柜的昨晚带了不少现银,说是去邻县找个银匠。可惜我们也不知她究竟去了哪儿。”

    明夷有一种,天要亡我的感觉。若不是自己急着要做会员的银坠,也不会投告无门。如今只能指望夏幻枫能早些回来。

    “夏娘子回来,请转告一声,师娘子有难,速来拾靥坊。”明夷叮嘱账房先生,“切切要尽快转告。”

    账房看她神色十分紧张,连连答应。

    从容异坊出来,明夷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强迫自己深深呼吸,想着下一步。

    必须有人在拾靥坊等着消息,劫匪随时会继续投来字条。

    但她不能在那儿等着。目前求告的几方没有一个能给她切切实



第一百章 牵手
    时之初对站立一旁的成言挥了挥手:“你先去拾靥坊藏着,看有人再来送纸条,尾随着,别打草惊蛇,能找到巢穴最好。骑我的马去,记得易容入城。”

    成言喜不自禁:“那我现在就走。”

    明夷连忙喊他:“要钥匙吗”

    成言没回头,留下几声爽朗的笑声:“娘子说笑!”

    明夷闹了个脸红,成言的功夫,登堂入室轻而易举。

    成言跨上马走远,马蹄声都逐渐消隐。室内二人,目不斜视,一时寂静。

    时之初打破了沉默:“上马车说吧。”

    “你怎知我坐马车来”问出口,明夷已恨自己蠢钝,既然是高手,早就听到马车的声音,想再问句解除尴尬,“不用带随身的武器吗”

    他硬邦邦一句:“不用。”

    “如果成言不能找到劫匪所在,恐怕我们就要准备一下去交钱。到时我不能出面,但会保你周全,只看你是否信我。”时之初言辞镇定,目光不在她身上。

    信不信她不得已。若无时之初的保护,她也须去。

    “如果不信,何必如此危急还来找你。”明夷的声音有些颤抖,分不清是因为慌恐或是其它,迟疑了会儿,还是说了声,“谢谢你。”

    他未回应,皱紧了眉,瞧她:“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长安富户不少,拾靥坊刚逢难,世人皆知应当没有太多现钱。怎会如此大开口”

    明夷从未想过这一层,迷迷糊糊只是在一路求告,被诘问住,越发迷惑:“应当并没有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仇人,即使生意上有竞争,总不止如此吧。”

    时之初直视她眼睛:“你若肯信我,便直言相告。你如何凑到这一千两银,绝不是普通商户能拿得出的。”

    明夷迟疑了会儿:“一位官府中的朋友愿意借给我一些。师娘子存了多年的箱底财宝数目确也不少。原本我还打算若借不到便将铺面和老宅卖了。”

    “你的家宅和店铺是明面上的,人情往来恐怕知道的也不少。只有两点可疑,其一,你那位朋友有大量现银且愿意借给你,这件事有几人可知其二,师娘子处的财宝有几人知道”时之初替她剖丝剥茧。

    明夷被他引导得冷静下来,回想着:“我那位朋友行事缜密,他钱财绝不会露白,而且他愿意投钱与我合作的事儿也无人知晓。而师娘子那儿的珠宝,除了连山,哦,就是我的家仆,绝对信得过。还有就是我曾托夏娘子变卖过一些,但不可能是她啊。”

    “为何不可能”时之初淡淡道,“谁值得绝对的信任”

    “夏娘子资产雄厚,不会为图谋我那点钱铤而走险,且我们还有合作的大计,可说是坐在一条船上。”明夷挑了些能说的说,虽然对于时之初她有私心的亲近,但旁人的私隐还是不能泄露。

    时之初瞥了瞥车外:“夏娘子就算值得信任,也难免她替你出手珠宝的时候被泄露了消息。你的银子可准备好了当心保管。”

    明夷摇了摇头:“一会儿还得麻烦时兄陪我去行露院取宝去变卖,而后日落后去我朋友宅邸取钱。就看匪徒再如何传递消息了,我担心洪奕在他们手中久了,会受太多苦。”

    车已驶入城内,时之初示意她噤声:“晚些再说。”

    让车夫送他们至行露院,明夷给了些赏钱,千恩万谢去了。

    时之初看马车走远,对明夷说:“任何人都不可不防。你上去取了就立刻下来,不要惊动旁人。我在这儿守着,放心。”

    明夷点头,莫名觉得安心。

    明夷先去了邢卿房中,听他说殷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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