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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琵琶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败笔苏半城

    这时,知了又端来新温的酒,逐杯而倒,古啸京端起刚倒满的酒杯,饮下一口,笑道:“易兄说得深奥,却未说到正题。”

    易江南再次指书说道:“尽在此页,七鹰方位依八卦六仪而定,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则生六十甲子,二奇护“丁”是谓“玉女”,甲为阳木,乙为阴木,阴阳调和,燃阴阳二火所在即是那阵生门,也是凌绝峰所在,阳木最怕庚金克杀,所以,凌绝峰一定在逆着阳光的地方,也一定有湖泊,因为阳光即庚金,阴寒之水阵住庚金七杀。”

    “所以说,找到湖泊就能找到凌绝峰”阮红梅忍不住插嘴一问。

    “非也非也,是找到凌绝峰就一定能找到湖泊,南山老贼的居住之地一定临湖,因为七鹰踏雪阵不止是隐阵,还是一个杀阵,杀六鹰之灵而养凌绝峰,凌绝峰就是阵眼,就是吸灵之源,万恶之源。”易江南一脸深意。

    “你既以说了阵法奥秘,我们自会去找,为何还要与你合作”古啸京一脸笑意。

    易江南却笑了起来,说:“哈哈哈,笑话,除非孔明再世,否




第五十四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
    “烟花三月下扬州”葛鹰自言自语嘀咕一句,他开始想起了自己的从前,关于烟花三月。

    扬州三月,处处飞杨柳。这一日,暖阳沐沐,从运河上飘来一叶画船,一个小女孩就是从那画船上跳下来的,蹦蹦跳跳,从东关街头跑进飞絮山庄。

    “表哥,我来啦!”

    她的喊声一落下,从屋中跑出一个男孩,手拿两只纸鸢,边跑边开心地说:“表妹,昨日里我已把上次答应你的春燕做好了。”说完,扬着他手中的两只纸鸢,脸色颇为得意。

    于是,两个孩童,扯着线在青石街上一路狂奔,直到两只纸鸢高高地飘在天上。

    几年后,瘦西湖畔,二十四桥上,一个青裙少女含着泪眼,拉着一个少年的手尖,开口说:“表哥,我明日便要随父亲出海。”少年带着哭腔开口:“难道,姑父非去东洋不可你就不能留下来”少女没有回答他,只是摇着头。

    执手相顾泪眼,竟无语凝噎。

    隔日,一片白帆随波去,少年伫立黄鹤楼上,看着那片白帆越去越远,越远越去,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滚滚流,流下来的还有少年眼底的两行清泪。

    “自她去了东洋,我和她,再无音信”葛鹰悲声而言。

    此刻,月坠东边,星两两,一缕残风从沙海刮来,撞到铜铃,叮铃铃。

    阮红梅知道,方才已勾起了葛鹰的伤心事,顿时有些愧意,但他心挂婉儿,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葛鹰。

    “葛兄可知,你表妹一家当时去往东洋何派”

    “无从知晓,她只与我说要去东洋,却不曾提起欲往何派。”葛鹰转身,往镇中走去,抱着他的刀,背影寂寥而孤独。

    阮红梅和古啸京见葛鹰不肯多说,也就作罢,正要跟随而回,沙海里突然响起驼铃,两人转身看去,只见沙海中奔一匹白骆驼,骆驼背上坐着一人,白衣潇洒,正是自己的结拜兄弟范尧,阮红梅喜声而喊:“二哥,我与大哥在此!”

    白骆驼驰来停住,范尧跳下骆驼背,欢声道:“来时见有蹄印,果然是大哥先至!让大哥与三弟苦等,范尧心有歉意呀。”

    古啸京哈哈一笑,出言道:“自家兄弟,怎说起两家话语,快来,一路奔波想必已饿了,咱们兄弟四人畅饮一番。”阮红梅也在一旁帮言“是呀”,三人入镇走进易江南的酒肆中。

    此时,天已将明,鱼白翻身。

    易江南和知了自阮红梅几人出来时,也早已醒了,此刻看见几人进门,料想三人是好友知己,自己有意与阮红梅合作,看来免不了与这两人打交道,当下换着笑脸上前去,葛鹰却早已在坐着喝酒,桌上已堆了一个空酒坛。

    三人也不另择他桌,就与葛鹰同桌而坐,知了已端上了热茶,易江南出了门去,许是去寻他那位兄弟。

    饮下一杯热茶,范尧突然开口说道:“大哥、三弟可知,亳州出了大乱子啦。”

    “哦二弟且说是何大乱子。”古啸京显然来了兴趣,放下茶杯出口相询,阮红梅也竖起耳朵静待自己二哥的下文。

    “前些日里,我回到光明顶与杨破天大哥复了命,杨大哥与我说,亳州刘福通近日里派人联系收买各路武林好汉,欲往蒙城干一番大事,听说是关于清秋曲英宗宝藏的大事。也有传言说,韩山童也要前往,看来,武林中又要起一番血雨腥风了,此番下山,杨大哥还特意提醒我莫要卷入其中争斗,说此事事关天下。”

    “蒙城!”

    阮红梅只听到“蒙城”二字时,立马想到那黑衣人的话,惊呼出口,这一下,倒把众人吓得一愣。阮红梅于是将黑衣人的事说与众人听。

    古啸京将茶杯一顿,开口



第五十五章 江南孤坟谁家添新痛
    易江南吟出此句,想必是因为他又想起了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当年,叹恨流年花鬓染风霜。

    四人结拜完,因葛鹰年岁比阮红梅要长了几月,阮红梅拜作四弟,葛鹰为老三,范尧排作老二,古啸京年岁最大,自然是大哥。

    大哥古啸京却把易江南话里的“江南”二字听入耳来,突然脸色一正,抓住阮红梅双肩,开口道:“四弟,我有一个消息要与你说,望你听后切莫激动。”

    阮红梅自从与古啸京相识以来,何曾见过古啸京如此严肃过,单看脸色,便知古啸京要说与自己的绝非什么好事,好在他自幼饱食冷暖,一颗心早渡风霜,也已不惧怕再多风雨,于是,面色一正,对着古啸京点头说道:“大哥有事但讲无妨。”

    犹豫一下,古啸京还是开了口:“前些日里,我去往姑苏寻我那大哥,却寻不到,反而在寒山寺后的那棵古松下见到了一座合葬新坟,碑文刻的正是你生父生母之名。”

    原来,他和她终于还是死了,她对他,果真痴心如海,竟宁愿不吃解药也要和他共死一处。

    阮红梅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他在心底开始反问自己,自己真的有想象中那么痛恨苏逐浪和阮梅红吗自己为何要恨他们是因为他们从小就不管自己的死活

    第一次被苏逐浪救的时候,那斗篷,那竹箫,那沙哑的声音,还有那双忧郁沧桑无比的眼睛和那那首歌谣。

    还有雪地中,阮梅红跪地的一幕幕,苏逐浪金甲奈何的隐怒……

    他和她,也许真的有着莫大的苦衷,只是等不到了三年之约。

    阮红梅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去恨苏逐浪和阮梅红,反而欠他们一句“父亲、母亲”,毕竟,是他们给了自己生命,也早就从古啸京口中听说了苏逐浪用“偷星换月”为自己再续生机的事。

    父亲,母亲。

    阮红梅的眼底,滚出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但却感觉不到自己的伤心,他似乎看见了漫天飘舞的纸钱,古松下的那座新坟,许再过些时日,坟头就会长出杂草。

    越想越伤心,但阮红梅没有哭出来,眼泪也仅有那两颗,落地了无痕。

    “大哥,能否与我讲讲他的故事”阮红梅把头扭向了古啸京。

    “我对他也不甚了解,只是昔年‘姑苏三客’承了他的救命之恩。偶尔从‘老驴’口中听得些许故事,你的父亲苏逐浪,本是天山雪隐门的弟子,后来,雪隐门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门主暴毙惨死,当时的大弟子南山放鹤坐上了掌门,把雪隐门变成了罪孽滔天的雪鹰门。

    而你的父亲苏逐浪,自那场变故以后,投身当时反元的义军,后来义军失败,他侥幸逃脱,返回了家乡姑苏,家中却又发生了‘浙漕商会’的惨案,后来的事,我就无从得知了,许是那时,他遇到了你的母亲,当时的武林第一美人‘玉面琵琶’红姑娘,可能,一切都与那英宗宝藏有关吧,你若想得知详情,待日后寻到‘老驴’细问,也许就能清楚一二。”

    古啸京说完,不只阮红梅黯然神伤,范尧和葛鹰也为自己这个兄弟的坎坷身世默然不语。

    朝阳已经斜挂东山,昨日夜里还是寒风,今日的阳光却已变得温暖曦柔,爬过酒肆的门槛,射进屋里来,投到阮红梅的手臂上,变成了绒绒的鹅毛



第五十六章 三笑苍天英雄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驼铃镇外的喀尔克拉沙漠,延若无尽头,曜日洒金光,泛起层层金浪,它很美,很妖艳。可是,起伏不平的沙丘似一双双吃人的眼睛,又似一颗颗噬魂的心脏,翻腾,吞没,然后纷飞的黄沙似一缕缕黑烟飘向圆日,被炙热的日光晒干、浇灭。这一片沙漠,是吃人的魔鬼,是残暴的阎罗!

    隐隐约约中,沙尘中有点滴草绿吐出,挣扎着,顽强着,生命的顽强,对春暖的渴望,展露无遗。

    苦难,自有万般风雨,而渴望阳光的生命,从来没有低下过头颅去屈服。

    六人骑上了骆驼,一字排开,同鞭而驰,奔入这片沙海中,卷起一路黄沙,飞舞,婀娜,扭曲,挣扎。

    骆驼奔疾胜马蹄,驼铃镇早已被甩开,消失不见,但骆驼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它们的前方出现了更多骆驼,更滔天的黄沙,迎面而来。

    “三哥,看来,我们还得算一笔账。”阮红梅抽出背在身后的墨麟,开口道。

    “早该如此!”葛鹰也把自己的阔刀握在了手上。

    “看来,我们兄弟四人,免不了要做一回锄强扶弱的大侠!”最左侧的范尧扭头看向自己的三个结拜兄弟。

    “哈哈,同生死,共进退,杀它个地暗天昏又何妨!只是不知易兄你二人,意下如何”古啸京转脸去问最右侧的易江南、易江北二人。

    “某虽不济,亦能荡寇!”易江南难得口出豪言。

    迎面而来的正是黑驼会的光膀汉子们,倾巢而出,密密麻麻不下百十人,个个手持弯刀,杀气腾腾,当头率众的还是那个光头达巴克,驼队卷起的沙暴向阮红梅六人罩来,在六人前面七八米处停下,达巴克不说一句废话,掏出短笛一吹,怒喝一声“杀!”

    黑驼会的汉子们纷纷跳下骆驼背,挥刀奔跑而来,霎时沙尘蔽日,与此同时,四周响起了淅淅索索的爬行声,沙尘里,滚动似浪潮,蛇、蝎、蟾蜍、壁虎、蜈蚣,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五毒,纷纷破沙跳出地面,从四面八方向六人袭来。

    “酒!”

    葛鹰突然怒吼一声,阮红梅从骆驼背上拿出一坛酒,拍封痛饮一口,抛给葛鹰,右手挥剑,双足踏驼背,先冲了出去,葛鹰痛饮满喉,又把酒坛抛给范尧,也抽刀而去,范尧、古啸京、易江南、易江北,酒已饮尽,人也飞身而出。

    杀!二月飞花穿胸过,杀!斩虚狂刀劈脑颅,杀!青锋偏冷尽割喉,杀!漫卷诗书怒且狂。

    剑影如梭穿,刀光似烈焰,阮红梅把秋枫剑法从第一招“二月飞花”一口气刺到第四招“坐爱枫林晚”,酣畅淋漓。葛鹰的刀法依旧只有一招,“斩虚”是足够杀人的一招,威猛霸道。范尧的剑,是快剑,快如流星,锋偏冷。古啸京依旧和以前一样,他的那本破书就是他的武器,每一页,都是切喉割脉的利刃。易江南的武器甚为独特,是一方罗盘,易江北也用刀,但他的刀,薄如雪花。

    六人所过之处,锐不可当。一颗颗人头落地,一声声惨叫哭痛,一道道血雾漫天。围上来的黑驼会汉子,袭来的蛇虫鼠蚁五毒,接二连三倒下,死绝。阮红梅的墨麟,刺进一个个胸膛,带出朵朵血花,葛鹰的阔刀每斩出一刀“破虚”,黑驼会的汉子们就有三五个倒下,倒地分作两半,头颅两半,胸膛两半,鲜血洒作血雨。

    有人倒下,有人爬起,有人逃跑,有人死战。

    血雾喷出,洒在沙尘上,黄沙染成红沙,



第五十七章 天山之下遇鹰狼
    “妙!就叫三笑歌,就这天下英雄狗熊!”古啸京狂笑而呼,拍起骆驼,冲了了出去,余下五人见此,也扬尘紧随其后。

    “笑苍天……”

    卷尘滚滚,黄沙漫漫,歌声响彻漠穹,夹着沙烟烈日,奔腾,嘶吼。

    穿过漫漫沙海,黄沙变成了一片青嫩,与沙漠相接的喀尔斯草原竟是处处春意盎然,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绿可没骆蹄,日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洒在草尖,嫩成鹅黄。春色虽好,但六人的骆驼不止奔速,无情的骆驼蹄,狠狠地践踏着这一片春意,一往无前。

    直到黄昏时分,六匹骆驼把草原甩在了身后,向着刺骨的寒风冲去,这里,距离天山已不足百米,在骆驼背上,已能望见前方的雪白山头,一座座冰山,连绵不绝,高耸入云,直插天穹。

    “快了!”

    奔在前头的古啸京大喊一声,身下的骆驼却怎么也不肯继续向前,随后而至的阮红梅等人正在纳闷古啸京为何停了下来,突然,所骑的骆驼把头一甩,齐齐发出啸天的嘶叫,也停了下来。

    阮红梅一行人纷纷跳下驼背,落定去看自己的骆驼,骆驼们竟然四肢发抖,跪倒了下去,懦懦不敢起身。

    这时,天空一声鹰鸣撕空,然后,天际飞来长长一排黑影,鹰啸长空不绝,直掠而下,竟然是一只只白首黑身碧眼的雪鹰,张开翅膀,滑翔而下,尖利的爪子和嘴钩,次得风声煞煞,朝那些骆驼扑来。

    这群雪鹰滑下时,“嗷嗷嗷!”三声狼叫,古啸京的前方闪出道道白影,却是雪狼群,瞬间奔来,把阮红梅六人团团围住,把六人围住以后,从中走出一匹高大健壮的狼王,通身雪白,只有狼头上,双眼之间长出一撮黑毛,又黑又亮,把狼眼中的凶狠衬更加恐怖,也把本来就高大的狼身托得更雄猛,咧开锋利的牙齿,垂涎三尺。

    “古兄,是天山雪狼!”

    易江南把话呼出口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天山雪狼的恐怖,他比谁都清楚。天山雪狼的凶猛,一匹堪比一个内力十载的习武之人!

    现在围住他们的竟然是一群,而且还有雪狼王!

    天山雪狼素来只在天山深处活动,现在不知为何,竟下了天山,这让易江南困惑不已,也暗叹自己一行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突然,本来瘫倒在地骆驼们,不知哪里来力气,纷纷站起四散而逃,可惜,还没奔出几步,雪鹰们扑翅而去,落到骆驼身上,锋利的爪子割开骆驼皮毛,刺进骆驼背,一划,撕开深长的血口,紧接着,长长的鹰嘴订进骆驼血肉中,勾嘴撕出片片血肉。

    三五成群,攻击一头头骆驼,茹毛饮血,唳叫连连,勾住骆驼脖子的那些雪鹰,爪子不断撕扯划拉,一头头骆驼倒地喷血。

    目睹这一番惨烈血腥,阮红梅等人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围住他们的雪狼群正在磨牙蹭足。

    “大哥,现在怎么办”阮红梅看向古啸京问道,他的额头已沁出一层细汗。

    古啸京把书卷紧紧地握在手中,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拦在面前走来走去的雪狼王,沉声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狼群在和我们磨耐心,这些畜牲比人还狡猾,你们快向我靠拢过来,不能给狼群抓住我们落单的机会。”

    五人听言,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古啸京靠去,六人背靠着背,盯着狼群。

    面对狼群最忌慌乱轻举妄动,更不能拔足而跑,只因此处地形光秃,脚无踏点,不像树林或者乱石中,可以运使轻功借力而逃。

    骆驼一匹匹接二连三地倒下,断喉气绝,雪鹰们犹如一只只吸血鬼,附在骆驼尸体上撕肉,饮血,狂欢,变成了一个个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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