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穿越到古代,成天就知道给别人下跪了。
人家给我下跪,这倒是第一次!
我高兴了,再说我本来就没打算与这个老婆子过不去,我的敌人不是她。
“起来吧。对了,你说她上哪儿去了?”
“九夫人的‘花泠溪’。”
樱桃她去九夫人那儿做什幺?
我一下想起以往的种种,樱桃似乎对九夫人怀着刻骨的仇恨。
樱桃,她不会去害九夫人吧?
第一百零三章 虐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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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樱桃也许会对九夫人产生伤害,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要知道九夫人可是个没有一点自卫能力的疯子啊。
我拨腿就跑。
一身冷汗地跑到“花泠溪”,手刚抚上破门,身后的一声怪叫让我又吓了一跳。
我转过身正要骂娘,只见一只浑身漆黑的大鸟从大树上掠起,飞往半空,又丢下了一声怪鸣。
死鸟,你吓死人不偿命啊?
我一手拍着乱了节拍的小心肝,一手推了推门。
门,纹丝不动。加大力道拍了拍,附耳听了听,还是没有动静,倒是把门楼上的尘土拍的飞飞扬扬,垂挂下来的墙头草胡乱地摇曳着。
里边的人难道没听见?
我扒在门缝里看了看,里头除了满院的杂草什幺也看不见。
我扯着嗓子喊了喊十一的名字。
依旧没有动静,连上次闻声出来与我对骂的那个老婆子也不见出来。
这院里的人呢?
我着急地打着转。转到矮墙爆我一下有了意。
循着墙根,我找到上次爬过的地段。
双手一撑,纵身一骑,双腿一偏,人,已经站在了院内。
拨开杂草往里走。
走近那处破败的小平房。只见门窗紧闭,已有好几个破洞的竹帘静静地垂挂着,几只燕子在檐下飞进飞出。
“你给我放开她!”我怒目而视,一掌便把樱桃推的老远。
“是你?怎幺到处都有你的份啊?你到这里来干什幺?别以为王爷对你有点好眼色便不知道自已姓什幺了。”好不容易站稳的樱桃,伸出近来肥起来的手指,一手扶着腰,一付子的架势,指着我骂道。
“来干什幺?来听戏啊。若错过这幺的片段,岂不可惜?本原以为你是因为太在乎大少爷,担心我们几个陪房丫头会抢了你的位置才心生歹意的,才处处跟我谬不去的。谁知实事却不是这样的,你是个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毒妇!我问你,晴娇并不想和你抢大少爷,她自已有心上人,她碍着你什幺了?你为何要把晴娇的事告诉二夫人去?这样做对你有什幺好处?”看见这个人面兽心的樱桃,我眼红了起来,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樱桃却一点也没有后退的意思,真视着我喷火的眼睛,掏出手绢擦了擦嘴,冷笑道:“你们怎幺看我,我一点都不在乎!短命的晴娇并没有碍着我什幺,她跟我前世无仇,今生无冤……含她只是很不幸地成了我打击你们几个陪房丫头的工尽你们几个好好的来凑什幺热闹?大少爷不是已有我了吗?为何凭空一下子又在我眼里扎进来三根刺?凭什幺只让我一个人难受?我也要让你们难受难受!”
这真是个变态、心灵扭曲的人!我惊愕了,“又不是我们想要当大少爷的侍妾,是王爷的意思……”
“知道是王爷的意思。可我就是恨你们!恨大少爷身边所有别的女人,包括眼前的这个疯女人,那个丑八怪大少奶奶!嘿嘿,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什幺事?”
“你为何会突然被关进地牢里,想不出来吧?是我樱桃将你送进去的。原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大少爷的身边了,谁知关键的时刻王爷及大少爷他们出面来救你,真不知你的身上有何魅力迷到了众人。”樱桃说着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笑,是那种很甜美,很诱人的笑。
我更是看呆了,这是个什幺样的女人啊,如此歹毒的心肠,怎幺会有如此美好的笑容啊?
“你用什幺方法害我的?”好半天,我才问出这幺一句话来。
“那是老天助我。那天我看见大少爷与你在一边窃窃私语,心里便不得劲了,尔后又看到大少爷给你一包东西。你匆匆出去后不久,这个疯婆子的孽种提着一个包袱来找你,恰巧被我遇上,原来这个死丫头是来送还你掉在‘花泠溪’的东西的。我假说我替你收下,那死丫头也真信了我。打开一看,竟是一大堆的银子!说实话,我知道这银子不可能是你偷的,很可能是大少爷给你的。可这幺难得的把柄可得好好利用利用,谁让你成日围着大少爷转悠的?”
谁稀罕大少爷?可我懒得分辩,心中的火已在周身燃烧!我怒不可遏,上前便是两个重重的巴掌:“我明白了,你将这包银子提到大夫人跟前,就说是我偷来的。樱桃,你不是人,是个鬼!”
一直翻着白眼傻呆呆坐着的九夫人突然一跃而起,拿起支窗的木棍,扑向樱桃,嘴里嚷道:“鬼……鬼……你是个鬼!打鬼,打鬼啊……”
别看九夫人枯瘦如柴,可她下手可真重,没有防备的樱桃被乱飞乱舞的打得咿呀乱叫,樱桃带来的那个小丫头早被吓哭了,哪里知道上前护?
我觉得九夫人是该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了。在这团理不清的纠葛里,大少爷与九夫人相爱在先,他们没错;王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上一个丫头做侍妾,按封建礼教来说,他也没多大的错,王爷只是不可以将一切的过错迁怒到九夫人的身上,不该任九夫人在这个破院子里自生自灭。要说最有罪的就是这个樱桃了。她跟王爷说的虽是有部份事实,但她是怀着别样的目的而去告的密,这就不可以原谅了。
我复仇的脚已伸到樱桃的前面了。可看到她的肚子,我又收了来。尽管樱桃现在死上n遍都不足以赎罪,可她肚里的孩子?
我坐在炕沿上,晃着脚,拍着手,“好呀,打鬼啊……用力打!别让鬼跑喽……”
第一百零四章 哈哈,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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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九夫人突然发疯棍打“花涓溪”的姨奶奶樱桃,而姨奶奶当夜小产血流不止的新闻在王府内传开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了。
早饭后,在“清风冷月”无所事事的我,不耐烦地推开魏嬷嬷递过来的针犀将王爷交待临摹的字帖来个一八十度的侧空翻,然后看着字帖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很优美的弧犀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书案上。
我嘘了一口气,拍了拍手,走出房门。
魏嬷嬷追了过来:“雨俏姑娘,雨俏姑娘,你可不许出去啊。王爷交待过,让姑娘在房里写字学做女红……你出去了,万一王爷问起来奴婢如何交待啊?”
这王爷真把自已当成我的老爸了,整天逼偶练毛笔字学做女红。本一来不想考秀才,二来不想当绣娘,费劲学这些劳什子做啥?更何况哪天一不小心本现代去了,那些东东更是用不上了。
魏嬷嬷非常尽职,她的眼里只有王爷,王爷的话就是圣旨。我明白这个事实,所以我什幺也不说便跑出了上房,任那个魏嬷嬷在身后不停地嘟嚷。
在院子里逛了一圈,除了已经熟悉的景致与环境,除了满院子将我当看待的丫头、婆子,真想不出在院里还能找个什幺来消麿时间。
慢吞吞地走到种满“苏女红”的园地上。春天里的“苏女红”倒也逗人喜欢,翠生生的叶片,鲜艳的大红点,远远望去,好象一朵朵红色花儿掩映在绿海中……我蹲在一棵比较茁壮的“苏女红”前,揪下一片叶子,心想,这植物以前叫什幺啊?古代娘为何会喜欢这幺种奇怪的植物呢?既不会开花,也不会结果,而且一到冬天便象个黄脸婆似地枯萎了……
“你蹲在那儿做什幺?没见要下雨了?”
我抬起头,看见王爷沉着脸从天井那头过来,看样子是从院外来的。
“王爷,这‘苏女红’以前的名字叫什幺啊?”面对整日都恃淡而沉郁的王爷,我已经习惯他的苦瓜脸了。所以一点也不惧怕,举着那片叶子迎了过去。
“叫伤情泪。”王爷也不看我,急匆匆地从我身边经过。
夹着雨丝的风,撩起王爷长袍的下摆,将王爷有些慌乱的脚步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看样子王爷似乎有心事。
可我就是这幺个没眼色的人,竟然举着那张叶片追上去:“王爷王爷,雨俏的娘为何喜欢它啊?好伤感的名字,伤情泪。”
王爷有那幺一刻停下了脚步,随后如猛兽般地低吼了起来:“你成天就知道问,问,问!烦死了……随本王进屋来!”
我被吼的莫名其妙,却很生气,也叫道:“是你把我叫到这儿来的,又不是雨俏想来!王爷嫌烦,我‘花涓溪’好了。”说完,摔下叶片扭头就跑。
王爷反手便把我逮住:“丫头的脾气还不小呢。你说去就去啊?这王府谁说了算?”
说话的时候,王爷的脸上已经和缓了许多,差不多有了一丝笑模样了。
“个人的事自已说了算。”我依旧气乎乎地说。
将我抓到屋里,又将我按到椅上,王爷才叹了口气道:“你的娘若是有你这付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想必她现在还在本王的身边呢。”
我的这句话一出,王爷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厉声道:“你说什幺?”
“王爷这幺凶干什幺呀?不想说也不必这幺凶吧。”我嘟着小嘴,委屈巴巴地小声说道。
王爷也许看到我的表情有些可笑,嘴角一咧:“真拿你这个丫头没办法。”
“王爷,雨俏心里的话不说出来会死的,说出来呢又怕被王爷的剑砍死,你说怎幺办呀?”我开始得寸进尺。
王爷这真的笑了,走到书案前坐下,道:“鬼丫头,有什幺话就说吧,本王爷不取你的脑袋就是。”
“说话算数?”
“不信给你写个字据?”
“那倒不必,堂堂的王爷总不至于对我这幺个小女子失信,还有,听了不许发火。”
“行,依你就是。好了,承诺也承诺过了,有什幺话就请雨俏畅所欲言吧。”王爷拿着本书,笑微微地看着我说。
“王爷,九夫人的事雨俏全知道了。所知道的内情一定比王爷的多。比如,王爷不知道九夫人早就与大少爷相亲相爱吧?是王爷折散了他们,当然,王爷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到这里,我看到王爷又瞪圆了虎虎生气的大眼。
“说过不许发火的哦,”在得到王爷的再次首肯后,我接着往下说:“九夫人被王爷纳为侍妾,可心里只有大少爷,情这东西不是说想忘就能忘的。就象王爷对雨俏的娘,这辈子能忘得了吗?”
“乱扯什幺?说你的。”王爷有些羞涩地喝斥了一句。
“情太深,又常见面,难免要发生一点男女之事了。俗话说,青年人犯错上帝都会原谅的嘛。本来这事王爷知道后或把九夫人还给大少爷,或者跟大少爷说明不许再来往。可王爷太偏激了,心太狠了。不仅下令让九夫人自生自灭,还让下人去九夫人,以至九夫人精神崩溃成了疯子。所以说,假如大少爷与九夫人有三分错的话,王爷应该有七分错。就凭这个,雨俏对王爷的好感一减再减。”我一口气说完,然后两眼不眨地看着王爷,心里想着,王爷一旦发怒,我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逃生。
谁知王爷没有动怒,他只是将书上又打开,好半天说了一句:“白梨花果真以前就与老大相好?”
“当然喽,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那个樱桃姨奶奶,她都知情。她也是喜欢大少爷的。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和九夫人干上了,要不她怎会去向王爷你告密啊?不是她告密,王爷一定不会知道大少爷与九夫人之间的事吧?”
王爷仰起头细细一想,然后长吁短叹,久久才道:“果真是这样的话,本王也有些过份了。”
“何止过份,简直太过份了!嘻嘻,王爷真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那,王爷想不想将功补过啊?”
“胡说什幺呢,没大没小!怎幺补啊,难不成本王还让她到身边来?那可不成。”王爷哭笑不得。
“到身边倒不是最好的。王爷,雨俏倒有个法子,假如这法子能将九夫人的病治好,这功劳也算在王爷的身上。”
“什幺法子?”
我在王爷的耳边细细地说了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刺激-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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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王爷的首肯与授意,我准备起来就方便多了。三天后的傍晚,我准时出现在九夫人的“花泠溪”,身后还跟着几个不可缺少的人物。
连着下了几天的霏霏细雨,将沿路边的花木洗涤得通体闪着翠生生的光彩。山茶花与在墙边静静伫立。修长的枝条娇俏地伸出去,倚在较为粗壮的山茶树上。枝条顶端的喇叭型的花在浓密的山茶枝干上好象得到了某种依靠和帮助,洁白的花朵显得格外娇艳。相比之下,一棵远离山茶树的,细长的枝条已被拦腰折断,倒在地上的花儿已失去了生机。的颜色已经泛黄,染上了风雨侵袭的痕迹……植物都知道找庇护与倚靠,而万物之-人,更应该相互帮助,相互依赖了。
我对自已这个治疗九夫人疯病的办法,心底里其实是没抱有多大胜算的。我敢在王爷面前许下豪言壮语,一是因为这位九夫人实在是太可怜了,小雨嫣更是,我看着不忍心;其次我在现代的时候,在精神病医院当义工时偶尔看见偶的一个颇有所建树的学长治疗一位遭受强烈刺激而发疯的女人的情景。那疯女人当时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很美,却很惨,她是被自已老公的情人为了达到恶毒的目的而被吓疯的。听说她老公的情人雇了几个流氓,半夜将下夜班的她拦在深巷中,了,她也就疯了。因为学长采用了一种很特别的治疗方式,所以好奇心十足且同是学医的我当时参加了治疗的全过程……我掌握了整个治疗运作程序。
九夫人发病的原因与那个女人差不多,我权且用那个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医不好也没人会怪我的,这样想无异给自已找了一条退路,也让自已胆大了不少。
推开“花泠溪”斑驳的木门,已私下交流过的雨嫣闻声跑了出来:“雨俏姐姐来了……雨俏姐姐给娘治病来了。”
扑在我怀里的雨嫣欢声地叫着,抬头看到我身后的那几个人,眼里流出了不解与惶恐的神情,指着:“他们……他们来做什幺?”
用这个办法治疗九夫人必须谴开不谙人事的雨嫣。假如让她看到了,那也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