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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之窑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阡惹ZL

    心儿走到郑誉连面前,将一颗擦拭干净的红枣拿起凑近送在了他的嘴边,郑誉连看会儿心儿,又看会儿红枣,最后张嘴一嘴吞了进去。

    阿靖在一侧看到后,惊喜的拍起了手,一边拍一边笑道:“郑大哥逝尘姐姐天生一对!”这一拍手,放在衣摆上的红枣全部散落了出来,阿靖见状后又急忙弯腰捡枣。

    筝儿趁机也去抢着捡,许泊文眼含笑意,看着捡枣跑到一边的妹妹和弟弟,极其淡定的弯腰将掉落在地的一颗红枣捡起,拿在袖口上擦了擦,塞进了嘴中,看着弟弟妹妹跑过去的方向,又缓缓说道:“这丫头,又和阿靖抢东西,你们等等为兄!”

    心儿看到阿靖将红枣捡完后还要再过来他们这边,但是被许意筝强行拖走了,许泊文也帮忙了。

    许家三兄妹自回廊上消失,郑誉连听着尚未远去的声音,笑着对心儿说:“尘儿,这几日你在此处与筝儿呆在一起,待我处理完外面的事情,便来接你回家!”

    心儿咬了一口红枣,甘甜的味道使得她因叶风之死而烦郁的心情稍微得到了缓解,她将这股甘甜咽下,抬头舒然一笑,道:“好!另外,谢谢你,郑公子!”

    郑誉连正色道:“尘儿怎么突然这么说?”

    心儿鼻子一酸,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但声音已经依然颤抖:“我以为,我的生活会一直如之前那样过下去,不会有任何改变谢谢你在我坠落的时候接住了我,并将我带离了那个地方!”

    郑誉连闻言上前一步握住心儿因情绪激动颤抖的双手,柔声安慰道:“若要说感谢,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谢谢你信任我,最终扑向的人是我而非他人!”

    说完抱紧心儿,附在她耳边继续说道:“之前的一切,你若是想说,便告诉我,若不想说,就让它烂在心儿的肚子里,总之我不会勉强你,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失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声音极轻,但每一字都重重敲击着心儿心,使得她觉得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非常沉重且认真。

    心儿伸手揽紧郑誉连的腰,轻轻点了点头。

    安顿好心儿后,郑誉连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里,于第二日将自己从架阁库那里誊抄来的京城乐籍名录拿给了许泊文,并嘱托好友若是自己不在这里那些人找来的话,就将这个乐籍名录拿给他们看。

    许意筝在大哥许泊文那里了解到了心儿的情况,当晚上两人躺在同一个床上时,她看着心儿身上被薄纱遮挡但依旧触目惊心的伤口,对心儿说:“逝尘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心儿转头看着她,笑道:“筝儿你问!”

    许意筝:“你真的是被他们逼着织缂丝的嘛?逼你做这些的人,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心儿笑道:“筝儿,问题太多啦,我一个一个回答你哦!”她转过头,眼睛直直的看着床顶侧边的流苏,轻声道:“我被逼着学习唱歌、填词、跳舞、写诗、织缂丝,所有的事情唯独织缂丝让我痛苦不已,但他说缂丝是我最擅长的东西”

    “我只知道叶风,他应该也是替人做着这所有的事情,至于他背后是何人我并不知晓至于以前的事情,我的印象不深,只记得我家有个院子,里面有谁也是模糊的!”

    心儿缓缓的说着这些话,眼角的泪水不曾断过,说完后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擦干眼泪,从枕头底下取出了那个带血的锦囊。

    许意筝看到后吓了一跳,惊异的问:“逝尘姐姐何时放在枕头下的?”

    心儿凄然笑道:“叶风将这个交给我之后便出门了,他定然是活不成的,一直侍候我的丫鬟小萻其实更厉害,许是她发觉叶风背叛了他们背后的人,于是那日暗中把这锦囊拿去准备将里面的药尽数倒去,被叶风及时发现,他拼命将锦囊夺了过来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我当日怎么那么蠢,叶风将自己的东西给院中侍候的仆役们散尽,唯独将这个锦囊拿给了我,我反而都怪我,都怪我!”心儿紧紧握着锦囊,浑身颤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兀自说着她的推测。

    许意筝伸手轻轻在心儿肩膀上拍着,她安慰道:“逝尘姐姐,没事的!你如今在我许府中,除了郑大哥还有我们,今后你不会再受任何人的逼迫和摆布。”

    心儿看得出来,那晚许意筝似乎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恐是看到她状态情绪不佳,便也未曾在多问。

    不日,平常不怎么喧闹嘈杂的许府外面忽然吵闹起来,有一人站在外面朝里面大喊:“出来!”声音洪亮有力,一听就是有功夫的人发出来的。

    许意筝一听,当即拿起自己的剑冲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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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有个少女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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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儿紧随其后,她跟在许意筝身后一起跑到门口,可她没有筝儿跑的快,当她达到大门口的时候,只看到郑誉连和许泊文两人站在门外与来人对峙着。

    总共来了三人,为首的一人是个瘦高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手里捏着一把长一米宽约三寸的大刀,其余两人手中拿着的也是刀,刀刃在阳光下发着阴森森的寒光。

    外面的几人看到心儿出现,为首的那人将刀在身前晃了一下,就要动身上前,许泊文上前伸手将其拦下,冷冷的说道:“这是我许家,你要进去,问过我了吗?”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许泊文,咧嘴嘲笑道:“你是这家的主人吗?你有资格拦着我进去吗?”

    许泊文并没有因为他的嘲笑在情绪上产生任何变化,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人,冷笑道:“我有没有资格拦你这个不劳你费心,你只需知道你没有资格进去即可!”

    那人再一次扬了扬手里的刀,出言威胁许泊文:“爷手里的大刀不长眼,我只是奉命前来带走那个女人,其余的我都不管!”

    “逝尘姑娘早已脱离乐籍,你们带不走她!”郑誉连上前一步,挡在许泊文身前厉声说道。

    那人不以为意的回道:“我们只负责带走她,其余的一概不管!”说着急闪一下,躲开郑誉连与许泊文的阻拦,朝大门内跑去,后面的两个人牵制住郑誉连与许泊文,他俩无法再动弹分毫。

    那人的速度非常快,站在门口的两名仆役来不及将大门关闭,他已经跳上了台阶朝里面略去,眼看他就要强行进入府院之内,就在瞬息之间,他似乎被一股什么力量打了出去,众人只看到他以一个弧度极高的抛物线背身飞了出去,重重倒在了台阶下。

    那人倒地后顾不得呻吟,一个东西便落在了脸上,他如惊弓之鸟般一把将那东西抓住并立即起身,他以为又是什么伤人的暗器,细看后原是一本京城乐籍名录,他气急,狠狠扔下名录又要冲进去。

    可下一秒,一把剑抵在了他的喉结处。

    那人站着不敢在动一下,身后的两名手下情急中扔下郑誉连与许泊文纷纷拔刀朝他这边跑来,但是被他及时抬手制止。

    他顺着通体漆黑的剑身看过去,便看到了一张极为清秀好看的脸,此人自然就是许意筝。

    原来她跑到门口没有直接出门,而是跃上房顶,坐在房顶看着下面的一切,当她听到郑誉连提到乐籍名录后,立即纵身跃下,自房中取出,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人直直往院内冲,她立即拔剑一挥,凌厉的剑气直接将那人扫了出去。

    此时她正拿着湛卢剑抵着那人的脖子。

    那人觉得眼前这姑娘的容貌与方才与他说话的两位公子中的其中一位很是相像,便推向他们应是一家人,他一愣,心下寻思着难道方才将自己打出来的那股力量就是眼前这丫头使出来的?

    他不相信一个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少女有这样的功力,更不相信自己行走江湖数年,竟然被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丫头片子给打败了!

    可是很快,他就承认了这个事实,因为他认出了此刻抵在自己脖颈处的这把剑,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湛卢剑!

    但见持剑的少女看着他,严重似有厉芒射出,只看得他后背发凉,他不知道到底是这少女让自己害怕还是她手里的湛卢剑让他害怕。

    少女厉声问他:“是谁派你们来这里的?你可知这朝中要员的府邸,你们若持刀随意进入,可是要坐牢的!”

    那人回应道:“女侠,我们也是受人之托,身不由己,还请您收下留情,放了我们!”

    少女继续骂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说了便放了你!”

    那人惧怕湛卢剑削金断银的威力,一点也不敢动,生怕少女拿不稳割了自己的喉,他伺机缓缓举起手朝后慢慢小退了一步,这才缓缓说道:“一日有人找到我们,说让我们在今日来此处叫嚷,目的是带走一个女人,他将画像给我们看了后,扔下一包银子就走了!”

    少女继续问:“可有看清那人的模样?”

    “他蒙着面,看不见全貌,我们看到有生意做,便什么也没有细问便接下了!”

    少女听完后看着他,似是不相信,他立即解释:“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是不真,我便自己刺死在这湛卢剑上!”

    少女终于收剑,看到湛卢剑被送入剑鞘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只过了一眨眼的功夫,他看到湛卢剑又抵着自己的咽喉了,只是这一次剑尖处挑着一本乐籍名录。

    少女看了一眼乐籍名录,对他说道:“你将此物拿回去,好交差!”说完收剑转身,走了没几步后又回头,用一种凌厉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就不仅仅只是被踢飞的结果了!”

    那人疯狂点头,然后带着自己的两名手下爬也似的跑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郑誉连、许泊文还有心儿,皆被许意筝娴熟的功夫武艺给震惊到,尤其对心儿产生的心理冲击更是无限大,她想起自己在面对之前境遇的无能为力,便对身怀武艺的筝儿心生羡慕。

    人与人之间终究还是不同的,她在心里设想若是自己有筝儿这样好的功夫,那么在叶风拼死将锦囊拿给自己的时候,她也可以拔剑来护他。

    说是对他人的羡慕,其实倒不如说是对自己在某方面感到了失望,心儿陷入了自责中,她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了筝儿,筝儿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使她豁然开朗。

    筝儿说:“人人都会被他人羡慕和倾慕,至于叶风大哥,既然他拼死护下了逝尘姐姐,那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样他的守护才有意义!”

    许泊文与郑誉连走了过来,两人将筝儿夸赞一番是必然的,这之后郑誉连便离开了,说是有一处院子他要去看一下,若是满意就买下来,择日搬过去。

    郑誉连走后,筝儿转身对大哥许泊文说道:“大哥,那我也出去一下!”说完不等许泊文说话她就蹦跳着走了。

    许泊文伸手一把抓住她,心儿看得出来,许公子对自己这位调皮好动的妹妹也是非常疼爱的,在人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在筝儿面前便是冰消雪融春暖花开的感觉。

    许泊文拽着筝儿的衣领,她如一只被拎起来的小猫一样兀自刨爪做着挣扎,心儿也知道这筝儿也是故意的,凭他的功夫不会被这点小把戏难住的。

    许泊文眼中充溢着无限的宠溺,笑着问筝儿:“你又要去哪里?叔父今日特意叮嘱我让我看好你!你可不能再乱跑了!”

    筝儿一边刨着手一边回应道:“我去医者街找我二哥!”

    许泊文:“既然是去找他,你又何必佩剑!说吧,到底去哪里?”

    筝儿终于放弃了挣扎,许泊文见状也就松开了手,筝儿转身对自己的兄长说:“我要去见一位朋友!”

    许泊文听后立即警觉起来:“是男是女?”

    许意筝眯眼嘿嘿笑了两声:“男的!”

    许泊文闻言眉头微微蹙起,认真说道:“你忘了上次被老家邻里信口雌黄说出的话伤害的事情了?”

    许意筝抱剑在胸前,一仰头,恨恨道:“自然没忘!”

    许泊文:“那你还”

    许意筝突然正色道:“大哥,那些人的嘴我管不得,我只知我如今在查的事情事关宋夏两国的安宁,我非去不可!阿爹不会责怪你的,所有的后果我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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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碰巧一起跳个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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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意筝说完话就要转身走,此时许泊文也正色道:“筝儿方才说什么?”

    许意筝闻言转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心儿,转而看向自己的哥哥,缓缓说道:“哥哥在朝为官,习惯了从事情的细微之处洞察其本质,今日逝尘姐姐身上发生的事情,想必哥哥早已知道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许泊文皱眉沉声道:“确是如此!只是这件事情与你今日出门见朋友到底有多少关系?”

    筝儿:“关系虽说不大,但在这之前,还发生了很多事情只是哥哥不知晓,今日我必须出门!你替郑大哥护好逝尘姐姐即可!”

    许泊文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将许意筝出门这件事情给默许了。

    许意筝立即眉眼带笑的拱手笑道:“多谢兄长成全!”

    心儿站在门口看着许意筝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的思绪好似被什么渐渐扯远了一般,记忆越来越模糊,头也越来越疼,就像一条长度有限的绳子,突然被什么力量强行拽着往前拉去,要将它放在一个凭它的长度根本够不到的位置上,这样的撕裂感还是头一次出现。

    心儿紧闭双眼,低下头伸手抱着自己的头,瞬间就被这种难以言喻的撕扯感折磨的冷汗坠地,这种记忆飘忽不定的感觉是陌生的,但剧烈的头疼她确实熟悉的。

    叶风说过之前她是有这头疼顽疾,但是已经被根治,叶风扬言已经被根治的头痛之症在今日又发作,心儿在剧烈的疼痛中大声质问道:“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到底隐瞒了什么?!”

    许泊文还盯着许意筝消失的那个方向看着,忽听心儿大声质问着,毫无防备的转身说道:“啊?逝尘姑娘说什么?”

    他见心儿忽然神情大变,冷汗直流,心里暗叫一声不妙,立即吩咐丫鬟将她扶回了房间,就在许泊文转身要去请大夫的时候,心儿突然起身,跪在地上哀求道:“许公子,逝尘求您不要去请大夫,我知道大夫的药在我这里根本没有用,反而会加重,我不会喝药的,也请许公子不要请大夫?!”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许泊文附身将心儿扶起,神情略显焦急,他不知道逝尘到底是处于何种原因,竟然会在自己身体出现症状的情况下拒绝请大夫,他不好猜度,只得劝慰。

    于是他彬彬有礼地回道:“郑兄将姑娘暂托于我,我自当全力照拂你,如今姑娘身体有恙,我怎会置之不管呢!我不是大夫,自然要请大夫来一查究竟的!”

    心儿再次跪在地上,流泪哀求道:“许公子,我会忍,只要我忍过去便会好,请公子一定不要请大夫,请来大夫对我有害无益!”

    许泊文于心不忍,再次附身将心儿扶起,说道:“可是姑娘你被疼痛折磨,我怎能忍心,何况你还是郑兄特意嘱托我照应的,我不能”

    心儿坐在窗侧,忽感疼痛感更加剧烈,她忍着剧痛断断续续说道:“公子我这头痛顽疾成因不定,非一般药物所能治愈还请还请公子回避片刻片刻便好我真的真的不会有事!”说时一手紧紧抓着床沿,指尖用力以致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血痕,许泊文无奈叹息一声,挥手让丫鬟们退出,随后自己也出了房门,站在门外仰头看着檐上碧空,耳中不断传来室内心儿极力忍耐疼痛的闷哼声,心下一阵怅惘,重重叹口气,轻声道:“确实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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