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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之窑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阡惹ZL

    许焕紧张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喘着粗气说道:“还请恪儿替我保密!”

    许令仪终于扭头看向自己的堂叔,厌恶又不解的说道:“叔叔知晓做这件事情的后果,为何还要明知故犯?”

    许焕笑的高深莫测起来,缓缓道:“这是一种享受,恪儿你不会明白的!”

    许令仪淡淡道:“叔叔已有妻室,这样做可有想过婶娘?”

    许焕:“若是她能给我生个一男半女,兴许我就不会这样了!”

    许令仪生气道:“不可理喻!”

    许焕笑道:“这种感觉恪儿这辈子怕是感受不到了,我都为你保守着秘密,恪儿也帮我将这个秘密守住了,你我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许令仪再次停下脚步,他看向许焕,皱眉不解的问道:“我有何秘密?”

    许焕闻言笑了,笑的将腰弯了下去,最后起身,正色道:“林淏!”说话是眼神中带着骇人的诡谲和莫测。

    许令仪被这两个字惊的说不话来,而这正是许焕期望看到的,他见许令仪有了自己预料中的反应,便继续道:“我曾被你祖父派去嵩阳书院给你送过东西,与你一同前来的那位同窗,便是林淏吧!你二人的事情,想必家里除了我,便无人知晓了!”

    当许焕看到许令仪惨白但还算镇定的脸后,一个有趣的点子便在他心里产生了,但是他不能立即就将这个主意变为现实,他要一步一步的来。

    许焕上前拍了拍侄儿的肩膀,笑道:“恪儿莫要害怕,只要你不将今日之事告知你祖父,关于你与林淏,我便什么也不说!”

    许令仪当初选择隐匿许焕做下的错事,并非是在心里忌惮自己的堂叔,那时候他一心要护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让他心心念念的人,故此在这件事情做出了一点让步,若是哪一天这个平衡被打破,也必然也是许焕的错。

    但许令仪不知道的是,许焕仗着自己有侄子的把柄,便在寻欢作乐时,给自己身下压着的姑娘自我介绍都说他叫许令仪,很多动了真心的姑娘,便将许令仪这个名字牢牢刻在了心里。

    不出半年,许令仪好色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与许令仪交好的一些人在得知后,唯恐避之不及,远在长安的袁琮写信询问缘由,只得到许令仪三个字的回复:莫多想!

    不过,好色之名与龙阳之好被众人快要嚼烂的时候,也是许令仪身侧诸多“好友”纷纷后退的时期,无人理解,无人同情。

    不过无论在什么时候,除了至亲的家人,总有一人站在许令仪这边,此人便是苏菼!

    在许令仪的龙阳之好成为京城大街小巷人们的饭后谈资时,苏菼作为巡捕,会刻意在怀皓堂前巡逻,遇到前来故意挑衅与谩骂的人,苏菼总能找出法子将他们驱赶。

    苏菼的爱真的隐藏的太深了,就连许意筝也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没有看出来,许意筝回想起来苏菼姐与哥哥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总觉得那样的场景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对苏菼来说,却是终身难忘的。

    这是后话,暂且不说,苏菼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许令仪,而许令仪始终隐忍不发,是为保护林淏。

    许令仪劝过苏菼,她不想耽误这么好的姑娘,于是委婉的说道:“苏姑娘,其实你配得上更好的人!”

    苏菼笑着说:“许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但你也在坚持,不是嘛!?”

    不过让许令仪感到欣慰的是,虽然自己遭受了无尽的谩骂和唾弃,但是许焕一直未曾将林淏的名字说出来,为了维持他与许焕之间的这种契约,对于风流好色这件事情,他也就不再去理会和计较了。

    当许焕在许宅门前说出“好自为之”这四个字的时候,许意筝顿时火冒三丈,抢前一步,越过护在自己身前的大哥许泊文,站在许焕面前,忍着内心翻涌的不适,问:“堂叔的好自为之,又该如何做到呢?”

    许焕笑道:“这边看你这哥哥怎么做了!”

    若不是许泊文强行将手按住湛卢剑剑柄,许焕说完这句话后,可能他身体上的某一部位要与身体分家了。

    气极的许意筝伸手摸湛卢剑的时候,发现剑柄上有另一只手,回头一看,大哥用眼神疯狂示意她不要冲动,她深呼一口气,便将这股怒气强行压了下去。

    (iishu)是,,,,!




第二四三章 不是所有人都不理解
    【】(iishu),

    虽然短暂的矛盾被许泊文出面及时制止了,但是众人的怨气并未就此止休,紧接着,许令仪和许意筝两人被众人拒绝进入灵堂祭拜逝者,不让两人穿孝衣,更不让许令仪守灵。

    许瀛、许泓两兄弟在族中纵然威望比较高,但是始终拗不过众人的意愿,许瀛只得将两人安置在别院住着,不让他二人靠近灵堂半步。

    一直被爷爷偏爱的许意筝,得知自己不能亲自祭拜爷爷时,坐在别院里的小亭里大声骂道:“这难道就是族人的意义?不分青红皂白以言语凌辱自己的家人?宁肯相信旁人那没有得到证实的话,也不相信同根同宗的族人!”

    许令仪坐在她身侧,低头思索着什么,他后来说:“第一次见妹妹发那么大的脾气!”

    坐在安静的别院内,听着只有一墙之隔的正宅内鸣奏的哀乐和家人们的哭咽声,两人坐在庭院中沉默着,两颗悲恸的心同时坠入深寒的洞里,再也见不到日光。

    丧礼进行到最后一天的时候,许意筝终于忍不住,提着剑冲进了灵堂。

    众人见她手中持剑,根本不敢上前拦挡,有几个大胆的家丁,在许焕的带领下拾起身边的木棍铁锹等试图阻拦许意筝,但许意筝轻轻挥动一下,木棍铁锹便应声而落,断做好几截。

    族人知道湛卢剑,更知道湛卢剑的威力,但是除了逝者,无人真的见过这把剑在挥动是到底能产生多大的威力,许意筝让他们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

    再无人敢阻拦她,她提着剑走到灵堂,跪在爷爷的灵柩前,附身叩拜,许令仪也缓缓走进灵堂,跪在她身侧,附身叩拜!

    两人不曾在爷爷的灵柩前落泪,叩拜后敬完香,便准备离开。

    他们不想让父母、伯父伯母还有大哥为难,终归是自己让他们痛苦,虽然这并非他们有意为之。

    只是刚走出灵堂,许焕便赫然挡在了许令仪面前。

    院内所有的人,除却许意筝与许令仪两人,皆一身素缟,许焕身着的孝衣,胸前缝着一些麻草,许瀛与许泓的孝衣胸前,也缝着麻草,只是许瀛的更多些。

    这是某种身份的象征,即便只会在丧礼上显现出来,但是许焕依旧想利用这身份,给许家这两个不孝子来个教训。

    许焕神情凝重,与院内肃穆悲哀的气氛很是合拍,但是眼神却流露出不为其他人看到或者注意到的兴奋,他看着许令仪,缓缓道:“恪儿,既然来了,便把事情说清楚,这样也免去大家对你的误会!”语气是沉痛的、为自己侄儿着想的悲悯。

    许意筝按着剑柄看着他,眼神凌厉。

    许令仪不想解释太多,如今大家只是知晓他有龙阳之好已经够了,至于他喜欢的人,除了已经知晓的个别人,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许令仪看了一眼围拢而来的族人,淡淡道:“我确有龙阳之好,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值得解释的事情!”

    众人议论纷纷,当然更多的是谩骂和唾弃。

    许焕依旧神情凝重的看着他,依旧以悲悯的语气告诉他:“今日大家都在这里,你尽管说,若真是受了什么委屈,让大家来给你主持公道!”

    许令仪看向许焕,神情淡然,平静道:“不用了!”说完抓起妹妹的胳膊打算离开,就在此时,许焕在他身后一字一句说道:“你如今这样了,若是说出来,想必林淏也不会怪你的!”

    此话一出,许令仪感觉自己周身空气一寸一寸的冷凝着,他看到许焕眼睛中跳跃着火焰,在这空气冷凝的方寸之地中不停的跳跃着,越跳越大,似乎在向他挑衅着什么,显得得意又狂妄。

    在场的众人,反应快的立即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反应慢的人反应了一会儿后也明白了,就在许令仪看着那团狂妄的火焰不停跳动的时候,众人都明白了。

    他们开始低声议论,最后变成对许令仪的大声指责,许焕说:“必须找到林淏,让他给我们许家一个交代!”

    之前一直淡定的许令仪,在许焕喊出这句话后,拽着妹妹的手突然一抬,将她手里的湛卢剑“噌!”一声拔了出来。

    这一举动不仅吓到了许意筝,也吓到了在场的很多人,包括许焕。

    许令仪剑指许焕的下巴,看着他,神情冷冽,冷声道:“你要找他,我会拿你的血祭奠这湛卢剑!”

    许焕神情慌乱,大声叫唤:“好你个不孝子,竟然为一个外人与自己家人刀剑相向!”

    许令仪冷哼一声,道:“我手里的湛卢剑你们看的到,而你们手里的刀我却看不见!”

    相比看得到的湛卢剑,他们那看不见的刀更伤人。

    有形剑伤的是**,无形刀伤的是心。

    更何况,许焕这样的人,还算什么家人!

    众人见许令仪举剑指向家人,更加愤懑起来,有些气大的女人俯身捡起地上不大不小的石子朝许令仪扔了过去,一人这么做,很多看到也纷纷效仿,许令仪不得已,将剑收回,挥动着抵挡来袭的石子。

    许意筝看的明白,他们看似只针对哥哥,其实也在针对她,不然他们扔出的石子不会落在她身上。

    在哥哥的保护下,许意筝几乎没有被石子击中,但是她不及哥哥那般会隐忍,看到哥哥紧皱的眉头,许意筝劈手夺下湛卢剑,提气用力一挥,向他们扔石子的所谓家人,纷纷摔倒。

    许意筝还要来一次,被母亲喝止了。

    许令仪看到母亲走出来,一瞬间便红了眼眶,他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母亲,许意筝收剑入鞘,缓缓朝母亲走去。

    许夫人走到筝儿面前二话不说当即伸手狠狠在女儿脸上扇了一巴掌,随即又二话不说走到许令仪面前在他脸上也扇了一巴掌。

    然后,将一双儿女拽至自己身后,怒目看向许焕,道:“我已经替许家训诫了我这一双不懂事的儿女,堂弟就退下吧,明日是先者的葬礼,莫要耽误了大事!”

    许焕沉声道:“嫂嫂说的极是,不过恪儿龙阳之癖还有筝儿不洁之事,也是我许家的大事,若是不彻底解决,想必逝者也不会安心的吧!”

    许夫人缓缓问:“堂弟要如何解决呢?”

    许焕急忙一拱手,谦逊道:“此事还须大哥二哥亲自做定夺,我不做逾越家规的人!恪儿与筝儿的事情,想必无人能理解吧,毕竟两人都不曾正面解释过!”

    话音刚落,许夫人上前一步,与许焕更近了些,她紧紧盯着许焕,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理解!”

    “我也理解!”从灵堂处突然传来许泊文的声音,众人见他一身孝衣,神态自若、神色严肃地走了过来。

    他走到许夫人身侧,看着许焕,又说了一遍:“我也理解!”

    “我自然也理解!”这次是伯父许瀛。

    “恪儿与筝儿从未做错事情,更未做对不起许家的事情,我相信他二人!”是父亲许泓。

    年纪还比较小的阿靖,自父亲身后跑过来,站在姐姐身侧,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堂叔许焕。

    (iishu)是,,,,!



第二四四章 主动提出脱离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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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伯母许顾氏走到筝儿的另一侧,偏身伸手帮筝儿理了理她鬓边略显凌乱的头发,随即柔声笑道:“伯母也理解!”

    许家几位权威性的人物都与这兄妹两人站在同一阵营,其他的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许焕有些慌,很急,他转身面对着众人,用悲悯的语气说道:“如此本末倒置,许家家业不久矣!”

    挨了打的众人此时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会儿许焕,又看会儿许意筝。许令仪他们,脑子稍微比较清醒的人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逝者尸骨未寒,而许家内部就出现了这样分裂不一的局面,其中原因难道真的是因为许令仪和她妹妹?

    就在众人犹豫着要不要应和许焕的话说些悲观无望的话,一直在许家老宅呆了近四十年的老管家轻咳一声,苍老浑浊但有力量的声音在庭院内响起。

    “大老爷在此,许家家业的盛衰,还轮不到三叔爷来评断!不过,二公子与小姐的事情,确实需要给许家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解决,还请大老爷和二老爷定夺!”说着拱手朝许瀛、许泓行礼。

    许瀛闻言上前一步,站在老管家面前,轻笑道:“老伯说的是,放心,恪儿与筝儿之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着看向许令仪,对他说:“按照家规,两人应当鞭笞八十,并清扫庭院一月,以儆效尤!”

    许泓和许夫人听到兄长说出这句话后,心开始猛烈颤抖着,扶起二人站在一起彼此倚靠着对方,互相给予站立的力量。

    许泓闭上眼睛,不再看自己的儿女,手在袖筒里紧紧的攥着。

    许焕听到这样的惩罚后轻轻一笑,随即高声反问:“两人的惩罚方法为何是一样的?”

    许瀛不慌不忙的回应道:“堂弟觉得该如何罚?堂弟难道想要改变家规自行创建新的惩罚机制?”

    许焕一听家规,立即恭敬一笑,道:“既然家规这般规定,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恪儿所做之事,并不能简单与**之事相混同,龙阳之好与**之罪相比,对许家名誉的损毁程度更高些,若是与筝儿同样的惩罚方法,未免太轻了些!”语气一直是沉痛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异常失望。

    许瀛还要反驳,但是一旁的许夫人突然怒喝道:“许焕,你今日定要抓住恪儿的事情不放嘛!”

    许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也吓得狠狠一哆嗦,随即稳定好心神,垂眸回应自己的嫂嫂:“嫂嫂言重了,我怎么会揪着自己的侄儿不放呢,只是恪儿这件事情对许家的影响非常之大,这窑坊生意目下一日不如一日,原先的顾主们都不在许家订货了,纷纷跑去别家,若是不是杜家帮衬着,许家窑坊恐怕早就”说完抬眸看了一眼许夫人,那眼神跳动着的火焰更明艳了。

    老管家点点头,在一旁应和道:“此话不假,如今窑坊里的窑公因没有活干,已经走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眼巴巴的等着工钱,但是”

    众人中有人哀怨的说道:“不是我们非要针对二公子,只是我们还要生活,如今窑坊已无人前来订货,自家店铺内的物品也售卖不出去,根本没有进账,如今土地被上面任意摆布着,我们种点粮食,秋后收成了却全部用来抵了年初的青苗借账,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活许家名声大不如以前,皆是因为二公子和小姐的缘故,我们也无可奈何!”

    许焕街上此人的话,继续道:“真的不是我故意难为侄儿,只是众人有苦说不出,我不过替他们出出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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