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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驿·共采芙蓉】(原珍珠海岸系合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小。她还记得他被往桨上锁住了手,往座下锁住脚,男孩趴在桨上呆了半天。

    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谁被领进桨舱这样的地方,一开始都会被吓住的。过几天

    就会好点了。女人心里有点柔和的想。

    第二天他开口叫她姐。第三天他就干了她一。船舱里没事了大家都在乱干,

    他能想到要干女人,大概是说明他已经觉得好了一点。开头几个航程碰到歇班他

    们还是聊过,再到后来就没什么话。女人在珍珠海岸的舱底下住了十二年还没死

    成,可他到了十年就真的有指望出去了。女人有时候想到这里突然一阵心慌气短,

    就好像有可能出去的是她自己。

    现在这人再拱进怀里来可是胡子拉碴的,特别像一头扑到人身上的长毛狮子。

    她可是一天一天的眼看他长大起来,长到后来变成了那么粗壮的一条汉子。船下

    的奴隶不剃胡须也不剪头发,他现在那么一蓬又长又卷的毛发披在宽厚了一倍的

    肩膀上,她觉得他真挺好看。二十多岁正是最精壮的时候,她知道他推出桨去根

    本没有用上全力,整条船下就已经没什么人能跟他比了。女人傻乎乎的想,是不

    是就因为吃了自己头一天的奶水,他才长成了这么个狗熊一样的身?

    女人用光脚趾头摩挲起边上那只筋骨分明的脚腕,凉森森的脚镣铁圈上下,

    人的皮肉虽然是热气腾腾,可是他的粗犷硬朗,比铁打的器具还要更有筋劲和霸

    气。她知道他在船上已经换过了两脚镣,现在这副比她自己戴着的都要重。她

    当过兵的,一进营不论男女上的就已经是重链子……那么粗的腿,人家怕他打架

    闹事呢。

    要是倒去十年,他可真能当个好兵……也许是个将军……女人偷偷的笑,

    又踢了踢他,真睡着了?

    这一天她没能叫醒他是个征兆。离开琼州三天以后珍珠海岸停靠新近设立的

    纳兰州府,船泊上了港口,桨奴们不能白白在舱底歇气,大家都要干活。男的分

    管卸货装船,女人领上码头就是让人操弄。班船不光是从祖国为殖民城市带来粮

    食衣裳,舱底下总还或多或少的锁着一群划桨女奴,把这些资源开发出来顺

    便的性服务,还是从殖民时代一开始就延续下来的老传统。

    划船奴隶多半不是有多漂亮的女人,可是官府负担了包养的成本,免费的事

    情一定不会有多好,不过总能让你得到。殖民据点最早只是海边的一座码头和一

    个仓库,驻上五个士兵守卫。那时候他们可真的不能指望有什么女人,班船靠

    港成了汉子们的一个大节日。最早的船妓勾栏都是直接建造在船码头上,南洋气

    候湿热,四面木柱铺上草顶就是一个长条形制的透风走廊。廊中平行两条二丈长

    的铺,紧一点可以横躺下三十对活人。铺下宽松的拉过一根粗铁链条,这条

    链子上当然都是带锁扣的。船桨女奴带上来在铺中间的过道里跪成两排,两两

    相对,管事们剩下要做的事,就是把她们的右脚脚腕一个一个的锁到链条上的扣

    环里。

    沿着过道走的男人挑他能够看上眼的,看上以后让她自己爬上铺去躺平。

    拴脚铁链虽然连住走廊首尾的木桩,留出的余量还是够让她们拖前拖后的挪动。

    滨海码头的船妓文化发展进入到最鼎盛的时候,放眼望去三座木栏里六道白花花

    的筋肉波浪此起彼伏,扭动翻滚,十分的具备大航海时代所向披靡的英雄豪情。

    佰伍拾叁跟随着大船珍珠海岸,沿着南洋岸边的这些铺一站一站的扭动

    翻滚过去,度过了她自己的英雄时代。女人眼看着这些自己每年里都要走过,跪

    过,扭动交媾过的地方,越来越变得喧闹繁华。船妓栏从第一间增加到两间三间,

    海岸边的那一小圈土木围墙也几经拓展,蜕变出了一座官民工匠,商人小贩业

    兴旺的城池。城里都已经开出了大陆女人卖春的楼院,从山野丛林里掳掠来的蛮

    族奴妓也供应充裕。不过传统仍然是传统。船妓勾栏一年到头对全体市民免费开

    放。每有船舶进港,去码头木栏里淘捡散发赤足的裸女变成了一项风情娱乐。从

    一堆形容狞厉的南蛮女人里偶尔淘到一个略略有趣的人儿,亵玩**一番,也能

    算成就过了一段佳话。

    到这时桨奴佰伍拾叁已经不光是熟悉了每一间船妓勾栏的光木头条。她

    熟悉每一座城市里的中心大路。十多年中城里的瓦舍巷陌朝向各个方向延伸开去,

    军营也大多经过几次迁移,渐渐离开了海边。军爷们白天总是操练武艺战阵,每

    到大船泊港的那几天里,军队奉命整个晚上还可以操练女人。太阳靠山的时候一

    个伍长带着六七名兵丁找到妓栏里来,下令全体起立,都向右转。拴女人的长铁

    链条光是解开头尾,这一长队脚镣手链之外,还加上右边脚腕彼此牵连的赤身女

    人,就像是用长线排钩钓出来的一串活鱼。她们要这个样子走过一整座城市去操

    练身体。虽然从海边到军营的距离不一,不过人家给她们安排的路线,一定都是

    特别有人往来穿行的通衢和空场,沿途路过官守的衙门,酒楼戏院旅店商行,还

    有城边方圆几十里的化外山民,肩挑手提蕃果地瓜进城来摆开的绵长集市。这些

    都是要女人拖拽起粗铁链环,光身赤脚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再走来的。南洋

    女桨奴泊船驻岸的这些日子,一天来去两趟,沿途张扬开放的行游之路,其实就

    是她们的乡之路。总有一个岛屿是她们出生的家园,她们两月一次被送到那

    里去,示众给亲友,宣淫于仇敌。船妓劳军是开城时候定下的规矩,哪怕它就是

    成了一个象征,也得要永世传承。这个规矩就是故意的要做出来让人看到,它是

    一场宣誓统治权力,震慑反抗企图的公开示威。

    上千的士兵,几十个女人。天亮以后半死不活的船妓们搀扶起气息奄奄的同

    伴原路返。在这条路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土著男女妻觅母,布衣和裸奴相拥

    痛哭的人伦戏剧;精疲力竭的奴隶们返妓栏,也经常有人因为交媾过度实在无

    力维持住跪立姿势,最终辗转死在逼迫责打之下。船停一天,女人们就要出发一

    趟妓栏到兵营的轮。佰伍拾叁号忍受着高一阵低一阵的疼痛,忍受着从**

    流淌到脚后跟子的粉红汤水,照样跟大家一起让娜兰府城的人民观赏了六趟大肚

    巡游,巡游的两头照样是跟大家一起爬到铺面上去,下阴不成就用臀和嘴来顶替。

    可是她在娜兰城里惴惴不安的等了三天,却还是没有能够等到分娩。

    等到第四天里大家操心的已经是备船起航。女人两只沉重湿粘的光脚子紧

    扒住跳,重新走珍珠海岸上去。身边看管的水手把皮鞭往空中甩的噼啪脆响。

    一下子有个说不清楚意思的念头闪动过去。我要是真生在岸上,妓栏里管事的要

    是手下松动那么一点……岸上面毕竟不是鼓声催逼着要动大力气的,凭这身筋骨

    歇过一天两天去……也许还能缓来?

    那也许……我还真能再摇动几年船桨呢……

    谁都难免要有几分怕死的,何况是那么疼的死。珍珠海岸起航离开娜兰城府

    的这一天,佰伍拾叁号坐到离开了三天的桨座,她发现她的长毛狮子已经碰

    到了会死的大麻烦。

    南洋总是热天,可是他全身冷颤。他那么个粗壮的男人身体蜷缩在木桨把手

    上,哆哆嗦嗦的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她坐进去是紧挨他的,他全身大汗淋漓,皮

    肉火烫,可他自己一直在喃喃的说他很冷。

    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起锚动桨。船舱里刷刷的桨轴声响了很久,女人都没

    有再想她自己。她凶猛地揽起来船桨,把它深深搂抱进自己松软的肚皮,她像是

    要把自己的身体绷成弓弦那样耸起腰背,发射出去她手里的木桨把柄。她把这件

    沉重的役使几乎做成了一种听凭自然的的顺水行舟。那是一种谋者人,成事天的

    命定感,她感觉到了难得的轻松畅快。

    就是这样拼命,她都没能挽来她男人的力气。连她那么一阵一阵的疼着,

    一阵一阵潮涌一样淹没下坠的女人都感觉出来,她不光是在划桨,她是在推动拉

    扯住身边那个沉重的男人,要不他早就落到了鼓点后边。她也不能指望监工女奴

    能够放过她和他。女人一直听到鞭梢落在身旁那扇肩背上的钝响,她听到他沉闷

    的憋气忍疼的声音。现在她觉得那人跟自己贴挤在一起的肌肤战抖的厉害,而且

    像金石一样寒冷。她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缓过来以前,他

    就已经会被活活打死。

    可是她没有办法。不管是谁,手脚被铁链锁到一起,关进这样的舱房里被人

    用皮鞭逼迫着,不停摇桨,谁都没有办法。呆在这里面不管谁死在谁的前面都只

    能算是天意吧。男人在休息过两个时辰以后,有时会变得振作一点,但是以后又

    会再一次发作。整段夜行的航程里希望与绝望交织,等到第二天的中午以前,舱

    顶挂的小黑上一五十二的后边已经跟上了许多正字。她自己挨到的也不算少。

    其实在天没全亮的时候她就已经完全失掉了信心。她感觉到那件能够代表她的意

    志,一直像铁块一样充满自己心脏的事情变得绵软而且暖和。它像从坚冰中突然

    流出的温泉一样难以形容,但是也难以阻挡。她的泉水流及之处使所有紧密的结

    构变得松弛涣散。她觉得她早就应该无以为继的,她坚持下去没有理由。这个想

    象的停滞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她是先听到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然后才感觉

    到疼痛。她的感触也被温水浸润到更加迟钝了。而后是本能接管了她的手臂,帮

    助她从肚子上往前推出去桨柄。又像是另一个很长的瞬间。她在拉船桨前又挨

    到了第二下鞭打。

    勇敢决绝的女人全身发抖,强忍住像是已经把肩背撕开裂缝,注入而且充满

    了胸腔的巨大痛楚。她更要强忍住自己臂膀上的肌肉冲动。她要延缓自己的反应

    速率赢取皮鞭,她要死在她的男人前边。而她的男孩那么强壮,也许在下一个双

    日就会变好,而且他已经就快要做满十年了。

    在珍珠海岸这样的大船里监工的女人久经历练,她们也在为自己的生存机遇

    而艰苦战斗。她们同样拥有绝不稍弱于佰伍拾叁的经验,意志,和力量。鞭击

    是由慢到快逐渐增加的,每一击的力量也从弱到强。第二次打击瞄准的是桨奴的

    腰椎,这一下彻底破坏了她妊娠的肚子里脆弱的短暂平衡。她觉得是很多尖刀在

    从不同的方向搅拌她的肚肠。女人的屁股飞一样的腾起到空中,尿液呈现柱状的

    从她下体里激射而出,在她前排男人的背脊上溅射开腥黄的水花。

    我不行了,我受不住了,女人想,她知道再下去会是接踵而至的连击,会返

    到背部上去打出一个交叉。她的胃会痉挛着抽成一团,胃酸会冲出口腔再呛

    气管,在整个身体里荡着巨痛的同时还要反复不停的咳,呛,呕吐,那样的痛

    苦太深入,也太绵长了,在女人想完这些之前她意识到自己手腕上承受的阻力,

    那就是她的桨叶已经下水,她的气力已经又一次交融进入了大船的航程。

    挨两下鞭子,推一次桨。她听到自己身后机械冷漠的女人报数声。佰伍拾

    叁,两鞭。佰伍拾叁,两鞭。她又赢了四个点数。只是整片肩背已经像是冒

    出了烟,烧起了火苗。正是在那时候,她断断续续,隐隐约约躁动了好几天的肚

    子里,开始了第一次火山喷发。

    女人生产的阵痛帮助了她。她疼得天崩地裂,山呼海啸。她凄厉的号叫盖过

    了鼓声,身体各处挨上的雨点一样的皮鞭都变成了轻薄的浮云。如果她的双手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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