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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驿·共采芙蓉】(原珍珠海岸系合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撑起身体来,人都抽缩着站不直了,可是她哆哆嗦嗦的迈出去腿脚。能走上一步,

    就算是一步吧。女人抬起脸来看不清前边的路,她的眼睛里全都是疼出来的眼泪,

    她根本没有办法擦掉。她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前边有团东西在摇晃,那是跟她锁

    在一起的骡子的屁股。刚才被人拽停下来等着她挨揍的,现在骡子一动,拴她脖

    颈的链子也就又牵扯了出去。

    一路上的虐打羞辱,一路紧紧跟随着一头骡子的屁股。拴住脖子的铁链让女

    人自己也像是骡子。她还真的希望自己就是一头畜生。因为再是无聊的闲人,也

    不能没事盯着一头母牛的奶房屁股看上一路,也不至于去打听一条**的姓名吧。

    光身子,光脚,背上竹筐拖带锁链铿铿锵锵的走路。一步一拧起来的那个重

    量,坠的人膝盖酸软小腿肚子抽筋。哪怕就是被揍到当街撒尿,这都不算是最坏

    的事。她可是挂着铭刻王位的铁牌,走过了整个大周的女人。什么叫做游街,什

    么叫做示众?那是要每到一处敲上铜锣聚集起人民来,把这个光身子的女人,从

    前到后仔细看个遍。想要从根子上毁掉一个女人,能用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办法。

    随便什么时候,随便什么地方,随便那里边有多少的男人女人,一顿毒打以后,

    再加上一场排着队的轮流强暴。挨打的时候人是哭丧一样的厉叫嚎啕,在自己的

    血里尿里连滚带爬,一连声的哀求饶命,就是让你学狗爬,学狗叫唤你也得颠颠

    的做了,哪还会给你留下一点点做人的样子?

    谁要以为人真能不声不响的捱过打去,那都是没有真的疼过。等到当众被奸

    更是分张起两腿,大敞开阴门,从屁股到腰身一阵一阵的起起落落,周旋扭拧,

    去承接住二十条三十条男人的**。那时候人身人肉的起承转,迎来送往,脸

    上透出的红晕,胯底下流出的浆水,一点一滴都是让每一个男女老少看在眼里。

    你把一个女人能做的丑事全都当街做完过一遍,你以后还能再怎么头去看你自

    己?

    当过了半辈子奴隶的女人不能头看。可是这一条女人的身子看不看,给谁

    看,不是奴隶自己说了算。天意从来高难问,当人的恩威莫测。她的命,就是

    前边那个骑马的男人心里动的一个念头。他只要轻描淡写的招呼一声,领到城门

    底下示众三天。那就是三天。他要是说十天呢,那就是十天。他还可以再加上一

    句,多找几个男人……让大家都来看看。让人民都知道他们以前的王长个什么样

    的屁股。那她可是想当一条没名没姓的野狗都当不成了。

    王在那天沿着大路走过去的时候倒是神态平和。王在城门外的马市下马,走

    了两步招呼说,领上奴才一起进来。他在马市里随便看看动物的牙口和毛色。从

    骡子鞍上解开的娜兰奴隶,让一个仆役牵着脖子跟在他身边。王随口说一声,这

    东西你也熟啊,看看这头小马多大了?

    女人确实知道马,她也能算骑过几匹好马。这马一岁大。她说,这里边都是

    干农活的马了……

    嗯。说起来……娜兰最后那一年你手下有多少军马了?

    兵马这种事都是问过很多很多遍的。她是真能报的出来。王再问,你看看现

    在这地方,一年能收起来多少管打仗的牲口?

    王问的轻描淡写。女人心里禁不住打个寒颤。她只能说奴才该死,奴才真的

    不知道。话一说完就被喝令抬头。王的近侍亲自动手,来狠抽她几个大嘴巴。

    她是背着筐的。要抬头就要挺身,要挺身就要分腿下腰。往前是顶出膝盖平

    衡住重量,往下扎煞开十个脚趾头死死撑住。就连挨几个嘴巴都要那么的吃力气。

    那是王身边的人,空手能打死牛的,抽几下人脸轻松的就像玩一样。揍完以后那

    人冷冷的说一句,奴才跟王说话,还能说个不字?

    再说,能收多少马?

    她只能硬说一个数,说完了再挨上正正反反,劈头盖脸的一顿耳光。你家养

    那么多马是要造反啊?我就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满脸上溅开从鼻子嘴里打飞出来的血水,跟她流的眼泪交在一起,满

    脸都糊成大花了吧。她还是没法用手擦抹,只能由着它们慢慢干巴。王进了城门

    兴致很不错的样子,一路都是步行,走着路还要聊天,娜兰奴隶就得背个筐子,

    拖带一身铁链紧跟着他。他们那个样子走进米店布店里去就不用说有多奇怪了。

    王问一声,你看看这布料,是本地产的还是内地运过来的?她估计着说是内地的,

    布店老也说是内地的。王哼哼一声,不错啊,有眼光。我看你那时候也算认真

    的管过几年事情,当年也跑出来偷偷逛过大街吧?

    再问问你,你那时候城里有多少卖布的铺子?

    边上一直握着把折扇的那个文官拿扇子挑她的奶,挑一下,小铁撞钟铛的一

    下。布店掌柜躲在柜台后边直勾勾的盯住这场豪客戏女奴的杂剧,那东西一响,

    他也禁不住要打个哆嗦。文官不紧不慢的撩拨几下,催促一声,说啊,官人问你

    话呢。

    其实是不管她说什么,那人挥开拢的扇子砸在她的奶头上,就像是用小锤

    敲着铜锣一样。这一下够狠,让布店掌柜一时瞪眼张嘴呆在了当场。女人奶上挨

    到那么一下,疼的人是直想着要打滚要撞墙的,可是她连用手揉一下都够不着,

    她能做的就是呲牙咧嘴的咚咚跺脚,紧冲着布店掌柜一下一下猛挺自己的胸脯,

    她奶下挂的小钟蹦跳摇摆响成了一大串。老赶忙低下头去假装收拾棉布坯子,

    忍不住再抬眼偷偷看看。那两大朵**和铃铛,可是一直在他的脑门前边甩打呢。

    " 哼哼,说谎。你什么时候知道你城里开着几家布店了?"

    这不是要聊天,这就是要打人。王没话的时候是被拴在骡子后边让人抽屁股

    捅屄,王要聊天了,就是这样没完的打**打脸。光着屁股光着两边的奶,让人

    抽了一路,打了一路。当然谁都明白,这就是个专门摆开来拿你当猴耍的勾栏,

    把你领到自家门口像动物一样的溜上一圈,让你自己多体会体会,身子上一层深

    过一层的,能有多疼,心里一层深过一层的能有多苦,生不如死这种事,谁真正

    遭受过了谁心里才知道。就是要让你既死不了,更没法活成一个像人的样子。

    王爷那天微服逛过一圈集市,到傍晚去拜访朝廷镇守使的官府,女人看着官

    府的高墙大屋觉得陌生。可是这块城中心的地方她不应该陌生。十年以前这里是

    王国的都市,娜兰的王宫就是建在城市中心的。女人自己也是看过一阵,又想了

    一阵才弄明白,这地方是平掉一片街巷新盖了楼阁。那么些年里可是从来没人告

    诉过她,她家的老房子落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要是它们还没有给拆平,那应

    该就是在这座镇守官邸往后。结果那天她和牲口们被人领着绕过围墙,要被送去

    的地方就是以前的王家大院。

    那一年是她自己为大周军队打开了这座城市的大门,城里没有打过仗,城市

    还在,旧国的王宫也在。周朝算是一个王国,不是见到什么一定要放一把火的土

    匪,他们留下了旧国的故宫,只是把它派上了另外的用场。女人在那天看到的宫

    墙和大门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它们已经斑驳破败,墙上有崩塌的豁口,口子底

    下斜铺出来碎裂的夯土。正面还是那座门楼,不过门洞敞开,能够闭的门扇都

    已经无影无踪。她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脚边上的马粪和砖石缝里长出来的

    青草。

    娜兰的王奴这天是被铁链拴在她自己的王城墙边上,度过了到故国的第一

    夜,和她一起待在沿墙廊房底下的是一群马和骡子,这里现在是大周驻军的马厩。

    女人背了一路的黄豆倒是有了正经的去处,可以倒进料槽里去飨食王的马。这天

    南王用了一个晚上认真地和郡守应酬吃饭,而把他带来的奴隶和牲口送到马房去

    过夜自然是情理的事。女人事先就已经认命般地想到,她在今天这个时候,

    在这一块地方被男人干上一整夜大概也是情理。以后围到她身边来的都是住

    在这里的马夫,他们在房檐下挂起灯笼,摆开带来的酒菜,十多个男人使用各种

    办法慢慢的干她,他们肯定只是在遵命行事。这一场从半夜开始的轮番媾,一

    直延续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算结束。

    等到娜兰州府的郡守陪伴着岭南王爷,走进故宫来的时候已经是那一天的下

    午。一整天里娜兰奴隶被人安排了干活,她一直在从井里打起水来,一匹一匹地

    洗刷圈里的骡子和马。前边开路的禁卫一声呼喝,洗马的女奴扔下舀水的木瓢和

    长柄刷子就地跪倒,连磕三个响头行礼。女人精赤条条地跪在两个有权有势的男

    人脚底下,其实还是觉得耻辱和害怕的,她不知道他们还能想出多少个折磨人的

    办法。女人尽力维持住平静的表情抬起头来,除了南王以外,那是她第一次见到

    了大周朝廷派到娜兰州府的郡守。这人也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南王说,就是这

    个女人了。见见吧。我把她从伏虎军里弄到南边来,大家都长长见识。

    他对女人说,起来吧。跟着。

    满地平铺的青砖都是碎的,赤脚的裸肉底下一步一冷。没人说话的时候,她

    的脚镣声音真响。周围的院墙和墙边的瓦檐木栏都还是旧物,大院中间高出平地

    三尺的砌石房基也是旧物,不过那上面本来应该有一座大房子,而现在只是遗留

    下了几根孤单的立柱。

    每一座宫廷都要有一间正殿。娜兰虽然是个小国,殿堂的形制也是仿照的中

    原王朝。王城分成前后两院,前边石头基础上的这座大堂,是她做王的时候施行

    典礼召集官员的地方,它是个国家权力的见证。这件事具有了太多的象征意义,

    也许房梁和屋檐上还有违禁的龙凤图画,征服者们的确是非得把它拆成废墟才能

    甘心。" 我们上去。" 南王说,他脸看看女人:" 你在这上面召见官的?"

    " 十七岁在这上面受传了王位,嗯,那一年娜兰有多少户,多少口人?二十

    岁那一年王国颠覆,那时候娜兰又有多少人了?"

    奴才初掌伪国时娜兰户十七万八千三二十,口一一十四万三千四八十

    二。三年后口一五十八万零一五十。当年岁入七十三万四千贯钱,谷十四万

    两千石。

    啧啧啧,王说,记得多顺溜,年轻人记性好啊。他再去看身边的郡守,知道

    娜兰现在又有多少姓吗。

    " 那个……娜兰蛮夷沿长山一带邑居溪谷,山川阻深,语言各异,大周征服

    以来多是以羁縻制度设县,户口并不入户部……"

    所谓羁縻,就是委任一个本地的民族头领管理他的属民,中央王朝也不收赋

    税,只是要他们不捣乱就行。显见得周朝对于当地的管治,还远不如这个女奴才

    执掌大政的时候。

    王当然早就知道,他只是要说给郡守听。西边城头以外的长山山脉看过去一

    路青黛,南王和州官站在空荡的台基上看太阳下山。女奴隶跪在残砖断瓦里看着

    她的人,她的眼前膝下,就是一片荒废的死地。王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提起

    衣服下摆直接坐到了一块宽大的石条上。王说,有故城,有废君,还要有箫和鼓

    才好。昨天晚上说起来的……那几个老奴才呢。

    镇守府中蓄有吹打箫和鼓的奴隶。带鼓来的老男人满头白发垂到肩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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