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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心脏仿佛是意识里的第二张脸,此刻,这张脸正撇了撇嘴露出个不屑的神情。

    她自是想就此告辞打发栾楚廷离去,可师尊的命令却不敢违抗,她也明白柔

    惜雪让她此刻回家探望是什么意思:「奉师命着民女探望家母,不知能否劳烦殿

    下相送一程?」。

    唐突的话语却让栾楚廷甚为满意,柔惜雪的心思已表露无遗,至于冷月玦的

    母亲……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微笑道:「不甚荣幸,冷仙子请」。

    落后半步行在身边的女子依然落在眼角的余光里,那身高堪堪到他的腋下,

    娇小无比。可看她的身材比例却又极佳,不仅**比之苗条的娇躯丰隆鼓胀,连

    一双**也占去了身体的大半,若是独身行走时定然显得极为修长。那轻盈的步

    伐翩若舞柳随风,摇曳多姿。要知道,那并非刻意的卖弄风情,而是自然而然行

    步间款摆腰肢散发的魅力……。

    太子殿下虽简装出行,车驾依然足备,而对于栾楚廷相邀同乘冷月玦也不可

    推拒。宽大的车厢温暖舒适,可幽闭的空间又让冷月玦极为不适,仿佛一切都被

    四处的厢板钉死困住,无处可去,无处可逃,只能随着命运的马车拉着她前进,

    直到马儿停步……。

    可当马儿真的停步,离开了密闭的车厢,冷月玦望着面前院井门户,却觉得

    自己被带来一处更大的牢笼,依然像只囚鸟不得展翅,无力离开。

    「妾身恭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地上单膝跪着的妇人身形与冷

    月玦如出一辙的娇小玲珑,口中的恭敬声中却并未俯首帖耳反而微抬螓首,让面

    容若隐若现。这是一张与冷月玦极为相似的脸蛋,却不是那副冰娃娃一般的冷淡。

    那微挑的眉毛,含情的媚目,裂开一线的双唇,无不展现着这名女子的万种风情。

    冷月玦垂首行至她身边一同跪地,心中却鄙薄不已:好一个风骚放荡的妇人,

    若有干娘半分风骨又何至如此?可她不能骂出口——这是她的亲娘。垂首向地时

    正见月光清辉洒落,大地仿佛披上一层银霜。恍惚间她胡思乱想道:玦者,碎玉

    也!不知天上明月削残余半之时,心中又是怎样的彷徨不甘?。

    ps:燕国太子叫栾楚廷,修订版改的名字。之前发的忘记改了




【江山云罗】第三集 长安煌煌 第八章 深闺春梦 有朋远方
    第八章深闺春梦 有朋远方。

    日常清清落落的庄园迎来难能可贵的热闹。

    庄园面积并不小,气派的亭台楼阁显出昔日的繁华,然而入目所及常年缺失

    的打理又显出今日的破败。

    冷家也曾是燕国有名的豪族,不过三代之前便开始没落至今。偌大的庄园在

    往日是显耀的门面,到如今则成了巨大的负累,年久失修之下也便成了破落的模

    样。

    任何一个大家族从鼎盛走向没落都免不了矛盾与背叛,冷家也是如此。冷月

    玦的父亲冷无病作为主支一脉能将这座庄园留存已然费尽心力,也因此而英年早

    逝,这一座没有外人的庄园也是他留给母女俩最后的遗产。

    其实若非时年十岁的冷月玦已成了天阴门最出色的弟子,未来大有登临十二

    品绝顶高手的态势,冷家庄园最终也保不下来。

    况雪莹只是平民出身,幼时便在乡里广有艳名。彼时冷无病初接家主之位内

    外交困压力极大,况雪莹与众不同的美貌正是件派遣忧虑的好玩物,便纳了她为

    妾。以其姿色自是不乏豪族的公子哥儿追求想要收为玩物,她心底也自知晓。

    出身平民的她位置懂得太多道理,奇货可居可也是知道的。惜乎眼光见识着

    实不够,她只想到冷无病年岁轻轻已是一族之长,冷氏又是她可望不可及的豪门,

    如何还懂得区分其他?第一回入冷家庄园便看花了眼,还为选择了冷无病暗自窃

    喜。

    数年后况雪莹生下冷月玦肚皮便不再有动静,冷无病自也不曾多么看中况雪

    莹,打心底也不过是当做玩物排遣心中压力而已,直到冷月玦年岁渐长被天阴门

    高人看中收入门中为徒。况雪莹日常不晓事理,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分寸,一

    向循规蹈矩。此时母因女贵,冷无病将家族的希望寄托在冷月玦身上,自也不好

    亏待她母亲,况雪莹的身份地位才一路攀升。

    冷无病尚未娶妻只有几房妾室,况雪莹顿时压了众姐妹一头俨然主母之尊。

    及至冷无病沉疴深重英年早逝,人丁凋零的冷家里谁又能与况雪莹争锋?她也就

    成了冷家事实上的主母。

    令冷家所有人都未预料到的是,况雪莹的循规蹈矩不过是表面。她被纳入冷

    家后不久便知犯了大错,冷家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与她先前所想的草鸡变

    凤凰过上奢靡生活的愿望完全不同。对冷家与冷无病的痛恨更是到了骨子里。

    冷无病尚在她不敢造次,冷无病一死就再没了节制,加之因冷月玦的缘故身

    份大为不同,妇人的积怨一旦爆发便肆无忌惮。

    几房妾室全被况雪莹卖了换成银两,至于留下的孩子她不敢自作主张,然而

    为奴为仆般使唤是免不了的。她本无统领家族之才,又有小人得志般的奢靡,冷

    家在她手下只能越发破落。

    冷月玦能与惊才绝艳的狄俊彦并列「燕国双骄」,除了武功天资之外,又有

    根基深厚的天阴门教导,旁的本事也绝非泛泛,否则也不会被默认为下一代天阴

    门掌门人。冷家的现状自然让她大为不满,然则况雪莹毕竟是她生母,在幼时不

    受重视之时况雪莹待她也着实疼爱,颇有母女俩相依为命的意味。她现下当然知

    道母亲之所以疼爱自己,除了骨肉之亲外,更多还是一个「奇货可居,待价而沽」。

    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

    冷月玦生性冷淡不喜麻烦,心烦意乱之下索性安心于天阴门学艺,冷家由得

    况雪莹去胡闹,待彻底打烂了再行重建也不迟。不想丹凤行天,岂能不引人注目?。

    出众的武功,深厚的门派根底,还有完全继承了母亲的美艳,即使贵为太子殿下

    的栾楚廷也不能不动心。——纳绝色为妃,还是未来天阴门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一桩一举数得的美事。

    对栾楚廷,冷月玦并无恶感甚至初时还有好感。一国太子,品貌俱佳,待她

    也始终彬彬有礼甚至有些折节礼让。她明知殿下不会也不必对一名女子如此,更

    多的还是看中她身后的天阴门。不过以太子之尊能做到这等地步已属难能可贵。

    但冷月玦心中还是抗拒,天阴门与皇家历来走的近,甚至参与其中的秘事不

    少。她自幼在天阴门学艺,对皇家的肮脏事多有耳闻,那富丽堂皇权倾天下之地,

    犹如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性情寡淡的冷月玦不愿陷在其中,整日价与一干搔首弄姿的妃子混在一起,

    比谁更会涂脂抹粉,谁更讨男人欢心。每当念及此处,冷月玦都感一阵恶汗反胃。

    此事很快便穿得天下皆知,自然也很快被一心求富贵的况雪莹知晓。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到以死相逼。妇人的撒泼让冷月玦的心沉到了谷底,

    慌不择路地躲回天阴门里,在这块她认为世上最安全也最珍惜她的地方寻求庇护。

    日常地修行,日常地找师傅解惑,功课完成后柔惜雪满意地一笑,鼓励地拂

    了拂她额顶秀发不经意道:「太子殿下对你甚有好感,你总是避而不见不是礼数。

    玦儿,你不喜他么?」。

    「没有,殿下温文尔雅,徒儿哪有不喜。」持续的纠缠已让她开始心生反感,

    可就算在最亲近的师傅面前,也是不能说太子半句不是的。

    「甚好!你父昔年送你入门一无所求,只一点便是要你不得落发出家,自是

    望你莫要斩断尘缘,来日学艺有成能振兴冷家。你不是出家人,女大当嫁,嫁与

    太子殿下,你父的遗愿唾手可得。徒儿对殿下既也有好感,何不顺了殿下的意思」。

    冷月玦罕见地茫然低头,沉默多时才道:「弟子年岁尚幼不想嫁人,只想勤

    修武艺日后报效师门」。

    柔惜雪似是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回答,笑道:「天阴门有了一位太子妃,日后

    的贵妃娘娘甚至是皇后,对师门岂非大有裨益?玦儿年岁尚幼也不急着嫁人,但

    和你母亲商议商议早日将婚事定下,倒不失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冷月玦紧抿着双唇犹如五雷轰顶,至于其后柔惜雪诲人不倦地分析种种好处,

    诸如嫁入皇家不会耽误武道修行,皇家的武功绝学不少,说不定还能触类旁通,

    创出新的绝技,那才是为师门献上一份大礼等等,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天阴门昔年曾遭逢一件秘而不宣的大事,派中遭遇重创。看来柔惜雪权衡利

    弊,已是赞同了这门婚事。此关一过,冷家除了欢呼雀跃之外,又哪会有人说半

    个不字?。

    若不是祝家那位绝色夫人,冷月玦的师姑在危难时刻搭了把手,认了她做干

    女儿,又迫得柔惜雪与况雪莹立誓除非冷月玦点头,否则不可先行应承的条件。

    冷月玦早已束手任人摆布了。

    祝夫人分寸拿捏极佳,太子毕竟只是太子,还不是皇上。欺男霸女的事情传

    出去不好听,伤了名望对他更是大为蚀本的事情,必不敢明目张胆地逼迫。然而

    她力所能及也只至于此,即使几年后她登上祝家家主的宝座,封了二品诰命夫人

    也是一般。当冷月玦年岁渐长,嫁入皇宫的那一刻迟早都会到来……

    不大的卧房被笼罩在深沉的夜幕中,月光的清辉透过窗纸洒落房内却又被一

    帘绛纱隔绝。夜尚未深,卧房的主人早早已吹灭了烛火歇息,黑漆漆的床帏看不

    清内里的人影,只能闻见一股甜糯浓郁的少妇幽香。

    床铺并不像人卧于上沉睡时的安静,不时有被褥翻动的噗噗声与床脚挪移的

    吱呀声,显是内里的人儿时不时便翻个身,睡得并不踏实。黑色如同浓墨包围了

    她,看不清前方,找不着出口,惊恐地尖叫也听不见声音,便连惶急地左奔右逃

    脚下也不似踩在实地,又虚又浮。她整个人像被困在了一团无x*x界的黑暗中,上不

    着天,下不着地。

    无头苍蝇般东闯西撞了许久,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远方终于传来一丝

    光亮。她如堕深渊的心情陡然狂喜,无论那里有什么,即使是可怕的物事也总比

    一无所知的强。她放开一双腴润修长的美腿用尽全力向光亮处狂奔而去。

    又不知跑了多久,光亮方才越发近了。前方似是一方密室,仅是因为门口开

    了一条缝儿方才透出室内的烛光。她喘了喘几口气,似是为打开门后可能的惊恐

    做好心理准备,也似是为了保持好一贯的仪态,以免唐突了室中人。

    可借着透出的光线与半掩的门扉,室中人竟是熟悉的身影。身材高大,虽不

    魁梧但孔武有力,年轻而英俊的脸上却有着不符年龄的沉稳与成熟,——但她知

    道这些只是他装出来的。或许十余年后他确有这份气度,在当时定是没有的。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一同发声,又同时笑了起来。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那一年岁月尚且青葱,在后山树林边的不期而遇也如现

    下一般。他是昆仑派里除了早已成年的大师兄之外最出色的男子,年轻,刻苦,

    自律,前程远大。那一年她也是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在树林里见他精赤着上身,

    汗流浃背,结实的肌肉令他除了英俊之外亦增男子的刚健魅力。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重回,她泪流满面。面前看着她笑的男子也从少年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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