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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欧阳正叹息一声,与吴仲书对视一眼,开口说道:陛下,胜,臣之万幸,陛下之万幸,大华之万幸。但是不可一味只谋胜,而不谋败。禁军此时北上与否,陛下定夺了,臣也难以多言,但是钱粮必须要备,哪怕是暂时拖欠官员俸禄,也该开始筹备更多钱粮,确保万无一失,才是重中之重。

    欧阳正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夏锐看着欧阳正脸上显得有些无力的模样,笑了笑,得意的是自己看得清欧阳正的内心。

    欧阳正,备,你便去备,把官员俸禄都拖欠着,留着钱粮放在你尚书省下拿好,以防万一。夏锐心中只觉得瞌睡的枕头来了,欧阳正既然要拖欠官员俸禄,准备打仗,那就拖着欠着。满朝之人都看到了听到了,是欧阳正说不发俸禄的!

    若是有谁有怨言,都找欧阳正。如果怨声载道,那就更好,都到朝堂来弹劾,正合夏锐心意。也就不必之后什么事情了,夏锐顺势,就让欧阳正回家养老。

    欧阳正听得皇帝之语,只觉得心中松了半口气,还大礼拜下,答了一句:陛下深谋远虑,陛下圣明。

    也是这个朝廷,真的没有多余钱粮了,王元朗开战,就已经把府库国库搜刮了一通。而今若是再要起汴京禁军北上,来钱的办法,最快的就是从官员俸禄里拖欠一下。

    官员俸禄可不是个小数目,名头大的,多则几千石的粮,上万的银。名头小的,上千石的粮,上千两的银子。即便是一个七品知县,一年也有百十石粮食,百十两银子。

    这些若是拖欠一下,真能从各地聚上不少钱粮。

    但是能做这种事情人,除了傻蠢,就是真的大公无私。

    瓜州徐杰,已经听闻了边镇开战之事,又听得了室韦聚兵之事。心中倒是没有多少担忧,处江湖之远,徐杰倒也不去忧其君,因为徐杰对于欧阳正是了解的,觉得有欧阳正在朝堂上,应该问题不大。徐杰对于吴仲书的印象也不差,如今朝堂上的相公,就属这两位了。

    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大的问题。

    徐杰不那么担忧,却有一人替他担忧起来,便是拓跋王拓跋野,收到这些消息的拓跋野,直接把徐杰召到面前,开口问道:徐文远,你可听闻了华朝战事?

    刚刚听闻,不知拓跋王殿下有何疑问?

    拓跋野倒并非真的担忧,而是面色带笑说道:边镇大将造反,里应外合引室韦入关,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担忧多少有一些,不过朝中有在下之师欧阳公坐镇,边镇有王枢密领兵,如此配合,当出不得什么大的纰漏。徐杰答道,徐杰对于夏锐,兴许真的缺乏了一些了解。亦或者是徐杰对于当了皇帝之后的夏锐,实在不太了解了。所以觉得有欧阳正与王元朗内外配合着,应该问题不大。

    哈哈如此最好,本王也不想见到室韦势大而起,就怕万一出了问题,徐文远,你准备如何应对啊?拓跋野问了一语。拓跋是不愿见到室韦势大的,室韦一旦势大,就打破了平衡,拓跋必然也要面对室韦。但是拓跋王却也多想,万一真的让室韦得逞了,该如何面对?

    徐杰还真未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摇摇头道:在下并未多想此事。

    哈哈徐文远,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本王在瓜州扫榻相迎,你带着族人自管往拓跋来。拓跋野不知为何越发对徐杰起了兴趣,兴许是因为拓跋王这一段时间又对徐杰的一些事情多了许多了解,比如李启明到底是怎么被扳倒的,徐杰自己的武艺如何了得之类。亦或者还有徐杰那徐家的勇武汉子。

    拓跋人兴许在某些方面是单纯的,比如武力,武力这方面,徐杰是值得他看重的。就这一个方面,足够拓跋王如此招揽。游牧民族,大概都是如此。

    多谢殿下厚爱,来日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必来瓜州。徐杰答了一语,语气不随意,心中去随意,说的就是一句场面话。

    拓跋王点点头,目的达到了,笑意盈盈。还备了酒宴。

    酒宴只有三人,拓跋野,徐杰,与拓跋野不太喜欢的种师道。

    拓跋野只顾着与徐杰说话,徐杰酒下几杯,也与拓跋野胡天海地一通聊。荤腥笑话,天文地理,古往今来,战阵勇武,武道感悟。聊得不亦乐乎。

    种师道只顾自己吃。

    便听门口有人怒骂:拓跋浩,不想你竟是个耍赖之人,可耻可恨。

    雷老头,你在我地盘上劫道偷窃,我还没找你麻烦,你竟然还敢寻我赔你那破琴打架,打赢打输各凭手段,其还有打完寻人赔兵器的道理?恬不知耻。

    我的琴又不是兵器,那都是我雷家的传家宝,你也忍心下手毁了去,不来寻你寻谁?

    还有一个小姑娘的话语:爷爷说得对,你得赔。

    三人话语不断,就进了正在宴席的大殿。里面宴席之人,也站了起来。

    便看拓跋浩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大手往那酒宴桌案一挥:雷老头,吃不吃酒?

    你赔我琴再说。雷老头大概是真心疼他的琴,找拓跋浩麻烦,才能消解心中的郁闷。

    吃酒再说。拓跋浩大概也知道雷老头在胡搅蛮缠,又说一语:我可不像你这般,故友到访,一顿饭都没有。

    雷老头有些尴尬,回头与小老虎说道:孙女,且吃他的,吃回一点是一点。这厮怕是真要耍赖了。

    拓跋浩闻言笑了笑,抬手作请。

    雷老头走过拓跋浩身边,莫名幽怨说了一语:拓跋浩,你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拓跋浩了。

    雷老头幽怨的模样,说出的话语。听到徐杰耳中,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却就是让徐杰大笑不止,忍都忍不住。前仰后合之下,酒杯都打翻在地。再看一眼雷老头幽怨的模样,徐杰的笑声更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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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夺势之法
    种师道见得拓跋浩进来落座,也不多等,直接开口说道:拓跋前辈,晚辈要与前辈比试一场!

    种师道兴许是真的不想再等了,头前愿意等,是觉得拓跋浩与摩天尊一战之后应该休息一下,今日下午见得拓跋浩与雷老头交手几番,便也知道拓跋浩不需要修养了。

    拓跋浩看了看种师道,又与雷老头对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认识彭老怪,若早知道彭老怪修炼的是那般的武道,我便如何也不愿意与他结识。

    拓跋浩话语说得真诚,心中大概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彭老怪那治不好的伤,一半是因为当是的拓跋浩胜负心太重,另外一半也是彭老怪自己的原因,因为他的武道也容不得他在紧要关头缩手缩脚。

    一个求胜心切之人,一个死而不退之人,终究酿成了悲剧。

    雷老头好似也认识彭老怪,只是他以往不曾说过这件事情,此时却点头叹息:唉,打从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小子是彭老怪的徒弟了。

    拓跋浩答了一语:雷老头,还是你聪明,从不与彭老怪多说一句话语。

    雷老头闻言不答话语,也许就如拓跋浩所言,雷老头是聪明的,不与彭老怪说话,其实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省却了无数的麻烦。

    就如徐杰与种师道,若不是种师道心心念念想着拓跋王族,徐杰兴许就是种师道磨练武艺的那个主要对象了。

    两个老头几语,已然透露出了许多信息。徐杰听得懂,也知道昔日里拓跋浩与彭老怪关系匪浅。

    种师道也听得明白,但是种师道还是再出一语:还请拓跋前辈成全。

    拓跋浩长叹一声:唉成全,成全你就是,就如当年成全彭老怪,如何能不成全?成全了又如何?

    多谢拓跋前辈!种师道恭恭敬敬一语。

    拓跋浩点头示意,拓跋野却是眉头紧皱,似有不快。

    徐杰连忙也说了一语:比武交锋,点到为止,当点到为止。

    种师道闻言,严肃一语:只求拓跋前辈全力,晚辈生死无碍!

    一句生死无碍,听得刚刚落座的拓跋浩站起身来,轻轻摇头,往外走去。

    拓跋野面色更是难看,也起身跟着往外而去。

    酒宴之上,只留下四个客人。

    徐杰与雷老头对视一眼,皆不多言,种师道自顾自吃喝。

    拓跋浩本落座在徐杰上首,雷老头坐在徐杰下首。此时拓跋浩移走,雷老虎也站了起来,便往徐杰上首的座位而去。

    文远哥哥,我坐你旁边。雷老虎笑嘻嘻模样,徐杰也回应一笑。

    雷老头见得这般,装了一声咳嗽,说道:徐小子,老夫跟你说,有些事情,你是想也不要想,你若多想,老夫便与你有了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天涯海角,也要让你后悔。

    徐杰听得一愣,脑子也未转过来,问了一语:雷老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如何就把你得罪了?我想什么了?

    哼哼,想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莫在老夫面前装作一无所知,老夫警告之语,你莫当成耳边风,悔之不及。雷老头口气之中,还真是一副威胁的味道。

    你你神经病吧你,饭还吃不吃了?徐杰实在是不知道雷老头说的是什么。因为徐杰还真没有多想,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一个小学生,叫徐杰能去想什么?若是过得几年,徐杰必然能会意到雷老头的话语,此时徐杰是真的没有会意到。

    徐杰想来想去,连琴都猜测了,以为雷老头威胁自己不准想要他家的琴。转头一想,又觉得应该不是说琴。

    你明白就好,吃饭吃饭。雷老头只当徐杰是明白了。

    徐杰拿起筷子,喃喃一语:我明白什么了我?吃饭就吃饭。

    一场酒宴,气氛实在奇怪。好在雷老虎小同学开开心心,吃起饭来格外的香。

    积雪已化了许久,烈日还不太灼人。垂直的小土丘上,一个红色龙袍的老头与一个劲装打扮的汉子对面而立。

    远远的还有徐杰笔直站立,雷老头竟然没有到场,连带雷老虎也没有到来。徐杰身边站着的是一身黄金龙袍的拓跋野。还有秦伍站在两人身后。

    二百多年前,拓跋部本是对大华俯首称臣的,而今的拓跋,早已自成一国,唯一给大华的一点面子就是拓跋依旧称王,而不称皇。

    这一点面子,是大华与拓跋关系上的最后一点遮羞布。想登基称皇帝的拓跋王,两百年间不止一个两个,伴随着大战,互有胜负,最后都不了了之。

    要问拓跋王想不想称皇帝?这个答案毋庸置疑。就在于机会,机会到了,万岁万岁万万岁是一定要高呼出声的。

    至于什么是机会?

    兴许大华西北几镇军事无力的时候,就是机会。兴许大华国力衰颓的时候,就是机会。

    拓跋还有一个掣肘,就是室韦。室韦势力比拓跋更大,近几十年,拓跋早已不向大华进贡牲畜,却还一直给室韦进贡,虽然数量不多,只是个礼节,但是态度已然显露。

    土丘上的两人,站立的许久。

    终究还是拔地而起,两柄刀随着暴喝而去。

    与老拓跋王之战,种师道那些起手就搏命的招数,再也不能奏效,甚至种师道所有的招数,都不能奏效。

    老拓跋王对于彭老怪的刀法,太过熟悉,熟悉到老拓跋王自己都能信手拈来。

    这是种师道如何也没有预料到的,与拓跋野之战,种师道的刀,往往都能出其不意。但是与拓跋浩之战,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甚至拓跋浩还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见当年的拓跋浩与彭老怪是何其熟稔。

    远处的徐杰,看得清楚明白,拓跋浩掌控着所有的局势,甚至还并未发力。

    一旁的拓跋野看得笑意不止,口中还道:徐文远,你那兄弟,实在是自不量力。

    徐杰点点头,并未答话。因为徐杰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远处的拓跋浩开口了:种师道,直接来吧。

    种师道面色一变,变得满脸坚毅,变得视死如归。

    横山刀,有一招,或者说有一套招式,无名。

    势成,刀法才成。势能不能成,就是先天之界,有先天,才有资格谈所谓的势。

    种师道武道之势初成,才有这一招。

    这一招,在于势之争夺,出招若胜,势便大增,越胜越赠。

    出道若败,势便大减,武道便减,越败越减。

    这就是横山刀为何自习刀之初,就要不断与人搏命的原因。其实这就是一门只能胜,不能败的刀法。

    一败,武道之势就会大减。再败再减,几败之下,刀法再也不谈威势,几十年努力付之东流。

    自练刀之初,就要不断与人搏命,就是为了先天之后,以视死如归的悍勇,保持每战都胜。

    种师道自小明白这个道理,拓跋浩,对此也清楚非常。

    那些一般的横山刀法,拓跋浩太过熟悉,对他来说,并无耍来耍去的必要,拓跋浩只等种师道那招。

    种师道自然也不会让拓跋浩失望,也知道再这么耍来耍去毫无必要,眼神一横,犹如呆滞一般。

    刀已起,但是并无刀意,反而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纵横左右。连远远的徐杰都能感受到气势骇人。

    徐杰微微张目去看,刀法之上,并无稀奇,却是这气势好似排山倒海一般,不断涌来。

    一旁的拓跋野也有惊骇之感,看了一眼徐杰,问道:你这兄弟用的是什么刀法?为何上一次与本王拼斗,不见他使出来?

    徐杰摇摇头,只道一语:不知!

    徐杰是真不知,种师道也不是那般健谈的人,并不会主动去吹嘘这些东西。

    却是身后的秦伍答得一语:夺势之法。

    身为种师道徒弟的秦伍,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知道,他知道横山刀,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他理论上是知道的。

    夺势之法,夺他人之势,增自身之势,以使刀法威势越来越足。

    就如赌博,若夺不得他人之势,那就连自己的势都输出去了。

    是这般,就是这般,昔日彭老怪,不如你也!拓跋浩的声音传出几里之外,似有惊喜,似有悲伤。

    还有一语:来!

    种师道岂能不来?种师道死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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