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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谈情手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瑚图

    “早上走了,有个男人来找她。”

    想来是那个书生了。卫渊回来,宛棠自然在家里待不下去到底,可是一大家子都去听戏,她不起来去听就罢了,还不打一声招呼就溜出府那便太不应该,再怎么样她也要去打个招呼的。

    “我去同夫人们乐一会,然后就去找你。陈翠的事都是有原因的,我过后同你说。”

    宛棠看着卫渊从院墙走了,心里瞬时空了一下,可她还要去戏台子呢,只得胡乱用了碗粥就赶紧过去。

    那戏班子直唱到午饭时间才罢,宛棠随着岑府众人用过午饭,才抽身出了府。

    到了赌坊,听人说陈翠今日来过,告了假。宛棠听说她人不在,便径直上楼去寻卫渊了,见了面把昨日陈翠那事一五一十说与卫渊听。

    “昨儿我当着陈翠的面没说,那什么胡二哥的也是个没担当没骨气的,自己的姑娘被娘家人这么逼,他就没半点心疼?我看亏得陈翠对他那一份心。”宛棠说得有些渴,捡过茶盏倒了茶来喝,“我听陈翠说她这几月的月钱除去交给她嫂子的,尽数给了他。”

    “你如何知道他就不心疼?”卫渊还在那边做事,这会忙完,搁下笔,过来宛棠身边坐。

    “心疼也没见他做什么呀,还不是都要陈翠去周旋?”宛棠越说越有些气,咕嘟咕嘟连喝了两大口茶,末了还重重把杯子撂在桌上。

    “他未必就没努力过。寻常百姓家要一下子拿出五十两不容易,他也不是说拿就拿得,可若拿不出,陈翠嫂子能把陈翠嫁给他?但你说他懦弱没担当却也没错,若当真相爱,总该还是有法子在一块的。她们该如何,且先等着瞧瞧吧。你不是说了给她们盘缠让她们走?看看那书生愿不愿意再说吧。”

    “那怎么让她住到西府园去了?”

    说到这,宛棠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我多嘴,话说狠了,惹恼了她嫂子,她要是回去指不定要怎么对她呢。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刚好你这几日不在,就让她去西府园住着,正好也能灭灭她嫂子的气焰,让她知道知道陈翠不是任人欺负的,不是真的没了她哥嫂就走投无路的。”

    宛棠说着,忽地想起什么,抬起眼对上卫渊的,“我让她去住,你不是生气了吧?”语气渐急,“那不是你不在,我也没法跟你商量——”

    “我没生气。”卫渊见宛棠这副急于解释,生怕他恼她的样子,由心的笑了,一个大男人也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伸手去摸她脸蛋,“跟不跟我商量都一样,我还不是都听你的。”

    宛棠被他说得嘿嘿笑,抬手去抓卫渊附在她脸上的手,“那就好。”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卫渊是看着宛棠的眼睛说得那句话,宛棠脑子像突然断了弦,只以为他是在看她的脸,“是不是我变丑了?”

    说着还急匆匆起身要去找镜子,卫渊是真被逗笑了,站起来一步跨过去揽住宛棠的腰身,“别闹别闹,一点都不丑,特别美。”

    宛棠特别喜欢玩卫渊领口的扣子,水葱似的手指来回拨弄着,“那你说得什么?”

    “我是说换做是从前,你今日不会这样和我说,还问我是不是生气了,你只会这样——”卫渊咳了下,捏着嗓子学宛棠的声音,“这西府园是我家的园子,我愿意让谁住就让谁住,你管得着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宛棠被卫渊的语调逗笑,却也从他的话想起第一次在西府园见到他时的情景,那时她很生气,临走还给他留了字条,要他‘不许住’。可不是,若还是从前的宛棠,她定然不会如今天这般。

    宛棠噗嗤笑出来,“这不是……不是我们关系不一样了嘛。说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名字的呀?都没听你叫过,反倒是我一直卫渊卫渊的叫你呢。”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要说最初时他对她真的没那么上心,可后来,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对她的所有都很关注,名字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宛棠。”

    “诶!”宛棠咯咯笑,还是在玩卫渊领口的扣子,只不过这次不再只是用手拨弄,而是一会解开,一会又再系上,如此来回反复。

    “卫大哥,楼下有些事需要您去瞧瞧。”外头齐东来敲门,他比春山规矩点,又知道宛棠在,敲了门也没要进来的意思,只在门口就把话说了。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宛棠手里动作不停,丝毫没有放卫渊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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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渊抓住宛棠的手捏在手心,“以后有机会给你解我衣服的。”

    这话说得宛棠小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半天才说了句,“你浑说什么呢?”

    “好啦,我得走了。”卫渊在宛棠脸蛋上轻琢一下,才松开揽着她腰身的手。

    “怎么今儿都不见卫渊?”趁着卫渊在书桌旁规整东西时,宛棠随口问道,“方才都是齐东还叫你的。”

    “小桃身子还没好,春山过去瞧瞧。”

    “还没好?”那日春山送柳月婵和小桃去医馆她是知道的,之后几天柳月婵都告了假,不过后来没几天卫渊就外出,宛棠一直窝在家里,昨儿匆匆过来又被陈翠的事一搅,全然没注意到柳月婵和小桃不在,本来以为这都小半个月了,小桃早该好了的,“春山还挺有责任心,这是要好人做到底了,还亲自去探望。那我也去瞧瞧,刚好你也要去忙你的了。”

    “好。”

    两人在赌坊作别,各忙各的去了,临走前宛棠还不忘向卫渊讨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的剧情已经过半啦~这本写完准备开《宫都没了还斗什么》,剧情比较轻松,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下,鞠躬!

    文案(暂定):

    庄澜和陆深是人尽皆知的死对头。

    两人各自服侍的主子在紫禁城里勾心斗角的争宠,各为其主的两人那叫一个水火不容,见个面都分外眼红。

    可是谁想得到,宫斗还没斗完,这天下,宫变了。

    林贵妃把女儿托付给庄澜,吴贤妃把儿子托付给陆深,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阴差阳错、机缘巧合之下,在出宫逃亡的路上同行了!

    这下好了,宫都没了还斗什么?

    傻子也知道保命要紧,那能怎么办?握手言和吧。

    ☆、事发

    岑老板的生辰越来越近,岑府一大家子都已经聚齐,只等着岑老板从青州回来。宛棠难得细心周到了一回,她想着今年岑老板的寿宴应是也会邀请卫渊的,便亲自替卫渊挑选了给岑老板的贺礼,毕竟她做女儿的更能了解父亲的喜好。

    宛棠让清碧把东西送去了西府园,那之前宛棠和卫渊先去城郊逛了逛,难得卫渊有一日休息不需要去赌坊。

    回来后时顺路还买了糯米和排骨,宛棠吵着要吃卫渊做的糯米排骨。清碧比宛棠到的早,已经在西府园等着她们了。

    是一幅山水画,出自名家之手,但不是什么一画难求的名家。之所以选择这幅画,宛棠有自己的考虑,贺礼卫渊是要送的,要拿得出手,但也不能太奢太出众,当天还有许多崇安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来,他们或是为了显摆或是为了巴结,必定在贺礼上费尽心思极尽所能送最好的,卫渊说到底目前明面上还只是个被岑老板雇来照看赌坊的,该守好本分,不能去抢这样的风头。

    卫渊把画展开来,仔细端详了一阵,他是个俗人,不懂这些书画,但他相信宛棠找来的一定都是好东西。他也想过岑老板会否邀请他去寿宴,只是他又想那天去的必定都是大人物,而他算什么呢?所以后来他便没去想要准备贺礼的事。没想到宛棠虽然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却想得周到,替他准备了。

    想到这,卫渊心里却又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自然是感动的,宛棠为他思虑这么多,但同时他也有几分心酸,他终究是个无权无势的人,连这些都需要宛棠来为他准备。他究竟能给宛棠些什么?她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而他虽不至潦倒,却过得没多光鲜,何况他肩上还扛着别的事。

    可是宛棠这么用心对他,无论如何这些情绪不能流露给她,卫渊手里还拿着画,对着宛棠说,“书画这些我不懂,但你挑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差,我信你的眼光。”

    卫渊把画又卷起,放进锦缎盒子,“谢谢——”

    “说什么谢呀!”宛棠先卫渊一步把盒子盖上,挽着卫渊的手臂往里院走,“当然是好东西啦,三千两银子呢。”

    卫渊伸手去揉宛棠的脑袋,问她,“饿不饿?”

    “不饿,我们先坐一会吧。”宛棠拉着卫渊径直往卫渊的屋子走,卫渊有些疑惑宛棠怎么不是拉他去她的房间,却还是顺从地跟着她走进去,“我那屋子很久没人住过了,不像你这有人气儿。”

    宛棠回身关门的时候对卫渊解释道,“这屋子里都是你的气息呢。”

    宛棠眼角眉稍都是笑,卫渊瞧着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岑老板喜欢收藏书画?”

    “也不是。”宛棠顿了一下,想着眼前之人是卫渊才又接着说,“这话说出来不好听,也不该我说,但既然是你,我便说了。我爹懂画是懂,但绝不精通,他是喜欢收藏,喜欢的只是收藏而已,而不是喜欢书画。我爹……有些爱附庸风雅……”

    岑老板爱附庸风雅卫渊绝不是才知道的,早在他第一次去岑府,岑老板宴请他的那一次便知道了,当时还有些鄙夷的,时至今日,竟能生出几分理解。

    没多久宛棠肚子饿了,卫渊便去厨房忙活,清碧原本被晾在外头没人理,宛棠这会才去和她说上几句话。

    “你先回去吧,告诉府里我晚饭会回去用的,下午我就留在这了。”

    清碧好半晌也不走,看着宛棠几欲开口。

    “你有话就说。”

    “小姐,你和卫公子到底是还没正经亲事,老爷也还不知道,你就这样整日跟他待在一块,会不会不妥?”

    “会。但是我不跟他在一块,我会想他。”

    ……

    岑老板五十岁的寿辰过得并不完满。本该是个高兴的日子,却不想在寿辰前几天岑老板回来时,带着满身的怒气,身后还跟着二老板的‘嫡子’荣习。

    本来岑府众人欢天喜地等在院门口迎接岑老板,看着岑老板面目严肃地从马车上下来,一丝笑模样都没有,怒气全写在脸上,众人一时也被吓住,都收起了笑。

    大老远地回来还是要先安排岑老板更衣用饭的,都忙着伺候,也没人敢开口问。那边荣习也一幅不高兴的样子,脸蛋气鼓鼓的,眼睛也红,大约是哭过。

    瞧这样子,都怀疑是这爷家闹了什么别扭,但好端端的怎么就跟自己的侄子闹起来了?还带回了崇安?没人敢去问岑老板,这不可以来问荣习,谁还怕他个半大孩子呢。

    □□习也不配合,像也在气头上,咬着下唇半天才开了口,“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劳烦伯母们留心大伯,等他那好了,让他尽快放我走!”

    放他走?那这就是爷家吵架了吧?亲侄子也没隔夜仇,过个两天就该好了吧。众人也没当个事,问完荣习纷纷散了。

    那边岑老板也一切收拾妥当,正准备用饭,“厨房还有菜没有?给荣习也送去点,没有就从我这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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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给他。”

    瞧瞧,这不还惦记着,就说亲侄子没隔夜仇的。

    可岑老板坐在桌前却许久也不动筷,双手支在膝盖上干坐着。这会儿不是正经饭点,众人也不好打扰岑老板吃饭,便先各自散去,等着过会再来,只留了几位夫人在跟前陪着。

    “老爷……”岑老板始终不动,也不说话,二夫人有些担心,“老爷这是怎么了?”

    连跟着同去青州的小厮丫头都问过了,要么是说不知道岑老板这是怎么了,要么就是说不敢说的。

    若是和荣习生气,那有什么不敢说?敢情还是有别的事?这会几房夫人谁也不愿做那只出头鸟,最后只能怂恿宛棠过来问——毕竟这是岑老板一块心头肉。

    宛棠见岑老板那副样子心里也难受,因此很配合地跟着去了,进了屋,也没什么反常,就仿佛还是普通的日子里一样走过去给岑老板舀了碗汤,伺候岑老板用饭。

    “爹,遇上天大的事也得先吃饭不是?别熬坏了身子,女儿要心疼的。”

    岑老板听不得这话,果然拿起勺子喝了几口汤,又拿了筷子去夹菜,“你有心。”

    好歹是用过了饭,碗碟都撤了下去,下人摆了茶水来,过了一会,宛棠才试着开口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岑老板叹口气,“这也算是大事,去把人都叫来吧。”

    该来的人都都来了,岑老板才终于说出为何这般生气。众人听得惊诧,宛棠则更是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爹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宛棠一遍一遍的回忆,是不是从她这说漏了嘴,不小心无意间说给了岑老板,可最终她觉得自己没有。她们从青州回来后,卫渊某个夜里来看她时特意说过她们在青州二老板府上撞破的那事尽量不要和岑老板说。

    “这么大的家丑,真是丢人,丢人呐!我们岑家不会留这样的人,左不过就是等我做完寿就要撵她走,你们这几天也安排下。”

    二老板的夫人同徐老爷的事终究还是败露了,竟还是被岑老板装个正着,岑老板说得这撵她走,便是要休了她的意思了。说到底岑老板终究还是岑家的一家之主的。

    岑家家族大,休妻不是小事,不是说休就能休的,还得同族里都交待过才好,所以才说要准备一下。

    岑老板是真的被气到了,他没想到岑家会出这样的丑事,也对自己的弟弟有几分恼,自己的夫人行那样苟且之事他就一点没察觉?

    “还有官府那头,多去打点打点。”

    这说得就是荣习了。二老板夫人的事冒出来后,二老板府上乱成一窝粥,偏偏这时候荣习还来捣乱,说什么他心上人不见了,报官也找不到,他要出去找找,还哭哭啼啼。

    荣习虽不是真正的嫡出,但到底这些年是按嫡出养的,岑老板觉得他不争气,七尺男儿怎么能为个女生这般哭哭啼啼?不像话。二老板有那事要处理,实在抽不开身再去管荣习,府上其他人也管不住他,岑老板只好将他带回了崇安,好看着他别让他真的跑了。

    宛棠从岑老板处出来,又去瞧了荣习。

    宛棠已经猜到几分,却没想竟猜得**不离十刘记的女儿不见了,不知所踪,报官也没什么结果,荣习才要亲自去找。

    “六姐姐,你帮我逃掉吧。求求你,让我去找她吧。”

    宛棠最终无动于衷,她不是不心疼刘家女儿,但她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堂弟出去冒险。荣习和她也闹了会子,最终还是安静下来,舟车劳顿他也吃不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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