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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巨星是学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糙南瓜

    他这般客气,搞得路满更加不好意思。自从上次从杀马特嘴里知道谢邯秋和自己的关系后,路满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邯秋。

    她当初确实没有怂恿别人去找谢邯秋麻烦,可在得知杀马特他们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而去谢邯秋学校散布流言、敲诈欺凌时,自己选择的却是冷眼旁观。

    冷眼旁观者纵容了欺凌,于情于理,谢邯秋如今的遭遇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校园里的路灯亮堂了阒暗的夜色,路满与谢邯秋并肩走着,无形的束缚却如影相随地笼罩着她,路满想开口道歉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直到即将走到宿舍区,那句对不起终于脱口而出。

    * * * * * *

    临近元旦前,一场源自z洲的传染病引起世界卫生组织高度重视,学校的广播站也天天在播放预防处理。

    可再可怕的传染病,也比不过元旦放假带来的喜悦——被学习压榨了好几个月的学生终于获得了短暂的解放。放学时,一个个拖着行李箱,跑得飞快,那模样活生生像是在牢里被关了好几年。

    早在放假前一个星期,很多学生就默默期待,规划好假期计划。譬如路满。

    然后再好的计划也不及元旦当晚看到秦榛来电的时来的实际。

    “小满同志,看窗外。”

    路满心里冷笑,呵,老把戏。

    她慢吞吞地打开窗户探出头,果不其然看到站在自己家楼下的秦榛。

    秦榛穿着藏青色的羽绒服,一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扬起朝着路满招呼。

    凛风呼啸,苍穹中没有一朵云,皎洁的月光照在光秃秃的枝桠铺出参差不齐的皓影,甚至连路灯都散发出冷晕的光。

    路满感觉自己被寒风刮了好几个巴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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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冷吗?要不要进来坐坐?”

    秦榛呼出的气化成无形的白雾,他跺跺脚,坚持死鸭子嘴硬:“不冷阿,一身正气加持。”

    路满作势关窗,冷漠道:“那您继续加持着吧,我要睡了。”

    “这么早睡什么睡呀,不是说好了要去广场看烟火的吗?”

    路满脑子里想了一番,确定了绝没有答应此事:“没印象,别想坑我。每年都有的烟火,过去看的还少吗?”

    秦榛扬起嘴角,笑弯了眼:“可是我们过去都没一起看过阿,跟别人看和跟我看能一样的感觉吗?”

    路满将手机换到左手,右手揣进兜里取暖:“你还真别说,跟你看烟火我还得操着老妈的心,防止你碰着磕着。”

    秦榛敛眸笑了一下,没再说话。他从口袋里抽出一个黑色口罩,慢吞吞带上,只见上方印着的格外醒目的几个白色大字——‘全幼儿园最可爱’。

    许久,他才瓮声瓮气地回答:“我妈可没你关心我。”

    秦榛又问:“这位操着老妈子心的路女士愿意陪我看烟火吗?”

    “……”不是很愿意。

    满天的星辰伴着皓月高擎,广场上人影幢幢,摩肩擦踵。马路对面的高楼灯火通明,照得江面波光粼粼。湖边石缝里顽强生长的小草,风吹过时带去冬夜里生的气息。

    烟火待放时,人群开始慢慢耸动,秦榛没站稳,被往前挤了好几步。可秦榛只是一个劲盯着对岸的岛屿,毫不在乎。

    路满呼出一口气,心里不禁感叹:我就知道。

    “小心点。”她握住秦榛的手腕,声音淡淡,可听在秦榛耳里却如三月拂过的春风细雨。

    熟悉的温度在他们相握的掌心传递,像是荒凉的沙漠里绽放出一朵朵如云似海的罂粟花。

    秦榛的心跳被撩拨得杂乱无章,微弱火种点燃了心底深处的篝火,藤蔓在紧封的大门后疯狂地抽生。

    秦榛想自己可真喜欢她。

    喜欢她的包容,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的淡然。

    喜欢她穿着白色校服走过窗前,遮住强烈的旭日,在书本上留下了一道转眼即逝的影子。

    他想起那天在剧组那个的午后,刷微博时无意看到的梵高说的一句话。

    梵高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

    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结结巴巴地对她说:你叫什么名字,从这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若非要形容路满,秦榛觉得她是自己乏善可陈人生中的微光,不如太阳那般耀眼,不能照亮整个世界。也许只是在黑暗中的一点微光,却在只有他知道的角落里熠熠生辉。

    他喜欢她,如生于毫末,而后终成合抱之木。

    “我……”秦榛捺不住心的悸动。

    几乎同一时刻,烟花从江对面的洲上直冲夜空。水面上倒影着的烟火次第炸开,点缀着层层涟漪,斑驳陆离。直彻云霄的烟火声,盖过了周遭的欢声笑语。

    瞬间被点亮的黑暗,瞬间被吞噬的烟花,氤氲的灯火阑珊早已失去了它原先的魅力。

    秦榛不想再等待。

    我喜欢你,他又在心里默问,世界毁灭前,能不能别把我放弃?

    他抽出被路满牵着的右手,而后又反手握住她纤细温暖的手腕。在烟花缭乱、热闹蜂拥中,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血液撞击心壁发出的如雷的搏动声。

    砰——砰——砰——

    他的心在烟火中化为灰烬,又在灰烬中盎然生发。

    秦榛缓缓地俯下身,动作那么轻,那么快。快到路满一眨眼间秦榛已经退开身影了。

    可是这触感又是那么的真实,柔软且又温暖。

    心仿若被猫尾扫过一下又一下,抓不住,却也忘不掉。

    “秦榛,你……”路满望向秦榛重新戴上口罩只露出双眸的眼底,诧异地开口。

    秦榛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他有些庆幸路满现在什么都看不清。

    他松开手,垂下眼紧张而又期待地问道:“明年,我们可以再一起来看烟花吗?”

    “……”

    “可以啊。”

    秦榛又问:“那后年呢?”

    “……恩。”

    “大后年呢?”

    “……恩。”

    作者有话要说:  ……迟点再修吧  人设应该没崩吧

    ☆、第三十三章

    伴随着考试结束铃声准时响起,考场里此起彼落地响起笔头和笔盖的磕碰声。监考老师踱步到第一排考生的位置前,嘴里不断重复着‘放下手里的笔,不然就当作弊处理了’。

    可这并不能阻拦考生挣扎于最后一道大题的决心,直到监考老师毫不留情地从他们笔下抽走试卷,他们才尘埃落定般重重叹了口气,将笔扔回笔袋里。

    这是高二上学期的最后一门考试,考完临近中午。

    路满回宿舍路上看见校门已经大敞开,不少家长陆续地涌进学校。只是她不用想也知道,陈女士一定不在这群家长队伍中。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当她到达寝室时,陈女士已经在整理她的床铺了。

    “妈!?”

    我一定是考糊涂了!绝对是考糊涂了!

    正卷着被垫的陈女士听到路满的声音,不耐地啧声:“这位朋友,快点动起你的双手,别呆站着。”

    路满应了声,立马往行李箱里收拾着衣物,但她内心还是免不了唏嘘:“看到你简直太震惊了好吗?搁过去,哪次不是我收拾完你才慢悠悠地挪动小碎步过来。”

    陈女士瞥了眼窗外温煦的阳光,呼声示意路满到床下接被子:“我看太阳挺好的,今天洗掉还可以多晒几天。”

    “这么赶?”

    “过几天去q市。”陈女士还想再解释,可眼见着寝室里人越来越多,她止住了话题,“车上说。”

    三个年级段统一放假,校园里人山人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雀跃轻松的笑容。偶尔遇见熟人,即使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依旧挥手作别,相互道着明年见。

    所有场景就跟去年一样,天空湛蓝,白云卷舒,寒风凛冽,连萧条的枯枝交错的位置似乎也未变。

    路满不自禁地回头望了眼越来越远的校训石碑,它伫立在正门口如象征着荣耀般岿然不动,一切还是第一天进校时的模样。等阳春三月,操场旁的香樟会披上新衣,它们年复一年的郁郁葱葱,可那枝叶早已更换了好几载。

    挤过涌动的人流,路满好不容易才找到陈女士停车的地方。两人合力将行李塞进后备箱,关上尾门时,路满看见不远处的谢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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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把拉杆箱传给中年男子手里。

    她欲盖弥彰地侧动身体,试图挡住陈女士余光的视线,挡完又觉得自己多事。陈女士不知情地绕到驾驶座,过去这么多年了,陈女士都可以平静地跟她讨论她爸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在意当年的谁谁谁。

    路满挠挠脸颊,打开副驾驶的门,越过车顶又偷偷看了眼谢邯秋。

    不知是否她注视的目光太过炙热,谢邯秋蓦然抬起头来。四目对视,路满僵硬地朝谢邯秋挥了挥手。

    坐进车里,陈女士边开出泊位边问她:“同学?”

    不待路满回答,陈女士忍不住开口教育:“跟同学打招呼表情怎么这么可怖,跟要一口吃了别人一样。”

    “???”好了,你不要说话了,专心开车吧!

    “你去q市干嘛?”路满差点忘记这茬。

    陈女士目不斜视,向右打着方向盘,路旁的风景在车外消逝:“不是我,是我们俩。今年你外公六十岁生日,我们得过去。”

    路满上辈子到去世也从未接触过外公外婆,对他们的印象最多只是陈女士口中的只言片语。若非顶着那么层血缘关系,外公外婆对她而言就完全是陌生人了。

    “他们怎么在q市?”

    “前几年就搬去和你二舅舅一家一起住了。”

    路满了然地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远眺着市体育馆椭圆建筑,心想着又一个跟上辈子不一样的发展。

    沿途可见干云蔽日的写字楼鳞次栉比地排列着,十字路口绿化带一路延展而开,直到望不到的尽头。

    路满撑着脸颊思索了片刻,又问:“什么时候走阿?”

    陈女士心里默数着时间:“四天后。”

    “……什么时候回来?”

    陈女士瞥了她一眼:“我和你小姨估计会呆久一点,你可以早点回来。”

    路满伸了个懒腰,正有此意:“恩。”

    * * * * * *

    路满二舅舅早年考上q大,从此便在q市打拼定居。q市离得远,除了偶尔过年时会回老家,平常一家人基本不回来。

    q市地理位置偏北方,下飞机时,空中正飘着细絮小雪,飘到头上瞬间融成透明的小水滴,压平了躁动的毛发。天地间共色,只见白雪皑皑,整个机场笼罩在冰雪中。

    一片雪花落在路满的脖颈间,激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用力吸了口气,入鼻的冷风如窜动的气流在全身流走,刺得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

    路满扯过连衣帽盖在头顶,将拉链拉到下巴,连忙跟上陈女士的脚步。

    “真冷啊。”她冷得直哆嗦。

    陈女士拢紧衣领,幸灾乐祸道:“叫你不穿秋裤。”

    路满自知理亏,嘴上却不饶人:“你穿了,你不冷?”

    “起码比你好些。”

    “呵,女人。”

    走出出站口,路满便见到等候多时的二舅舅。

    上辈子,路满记得是在自己病后第一年二舅舅一家移居m国,从此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后来似乎在她不知第几次被下病危通知书时,二舅舅曾回国探望过她,只是当时她意识已经不清。

    重生回来后许是习惯了上辈子冷清过年的日子,再加上当时正全身心忙着冲刺中考,一时对二舅舅没回老家的事情并不在意。

    飞机上想着多年不见,二舅舅的模样早已在脑海里模糊不清。而此刻二舅舅一步步走来,却是与记忆中轮廓慢慢重合。

    “等很久了吗?”陈女士向前一步,念叨道,“怎么不在车里等,外面多冷。”

    说完,她又发出感叹:“q市可真冷。”

    “我也才刚到。”二舅舅接过陈女士手里的行李,“等到了室内就不冷了。”

    路满扯下厚重的连衣帽,露出被帽圈绒毛挡住的双眼:“舅舅好。”

    听到这声亲切的招呼,二舅舅温和宽厚地笑着拍了拍路满的头:“我们小满长大了,舅舅都要认不出来了。听你妈妈说你考上了r高,很不错,继续努力!”

    去酒店的一路上,二舅舅跟陈女士叙完旧,又开始问候路满的学习。

    路满前世最混时,二舅舅不止一次打电话劝诫她不要荒废光阴。可路满从来都是当耳边风,屡教不改,猖狂放肆,久而久之二舅舅对她态度也冷淡了几许。

    如今二舅舅的关心简直让路满受宠若惊。

    陈小姨一家比她们早几天出发,这些日子q市都已经逛了一大半。陈女士一到酒店就被陈小姨拉去唠嗑,路满无法理解她们到底哪来的那么多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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