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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袖子有古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横翠微

    有不明就里的人,问了问旁边的人,“年城的冰封是姜迟所为?”

    “是啊,当时我还不相信,直到证实姜迟真的活着,这才不得不信。”

    那人正想问是如何证实姜迟活着的,只见说书先生又继续道:“姜迟如今还在北地,琼南五怪已经与他交过手,陆公子所言无误,姜迟的确活着。”

    “此等秘辛都能一语道破,陆公子果然神机妙算。”

    “姜迟,亏我还敬他是个英雄,结果竟然是个宵小之辈。”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他力挽狂澜可是铁打的事实,如今一切尚未明了……”

    “还有什么不明了的,谁无缘无故会冰封整座城,定是有大阴谋。”

    “自年城冰封后,姜禾挑起了多少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这么做,姜迟能得到什么好处?”问这话的是个姑娘,正是偷溜下山的秦悠,本来打算直奔北地,奈何沿途听闻陆晓生时不时在四方客栈放出消息,她就过来了。

    如果能在四方城就得知真相,又何必舍近求远?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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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众人,你来我往,纷纷扰扰,说书人倒像个世外高人,该喝茶的时候喝茶,该说书的时候又能很快进入角色。

    “冰封年城他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并从中得利。”一句话,就把众人的注意力勾了回来。

    “且看天下形势,正邪大战的五分天下,如今平衡早就被打破,江湖盛传巫越有统一江湖之心,其实真正有野心的是姜迟。”

    钟怀远开始反驳,“说书的,你这话就没边了,年城冰封,他姜迟如何统一江湖?”姐姐老是教导自己作为庄主,一言一行要深思熟悉,切记莽撞行事,可听了这么久,他实在忍不住了。

    而且为了顺利偷溜出来,他与秦悠都是刻意乔装打扮过的,应该无人认出。

    “就是年城尚在,也做不到。”有人附和了一句。

    面对质疑说书生也不恼,只是问道,“论武功,当今天下,谁还是姜迟的对手?”

    一阵思索后,众人心底一片惊骇,能与姜迟对抗的高手,如今死的死,消失的消失,还真的一时无人。至于后起之秀,他们心里没底。

    “怎的没有,昆仑派的索西征,无垢山庄的钟怀远,巫越教的辛忱,我看这三人就有与姜迟相抗之力。”说出这话的人站了起来,神情激动。

    “不错,这三人确实算是后辈中的翘楚,且还有惊鸿和提笔剑,但是大家别忘了姜禾与沈年。姜禾不用我多说,凭着一把惊雷刀,多少次死里逃生。至于沈年,她可是流光剑的主人。”

    那站起来的人一张脸憋得通红,这若是比起来,姜迟还真的略胜一筹。

    “就算论武功,他姜迟天下无敌,也未必能让我等归顺。”见有人提到自己,钟怀远也不得意,毕竟姜禾发起疯来的确有些棘手。

    “就是,此等宵小之辈,何以服众。”

    说书人捋须而笑,“若是姜迟解了旱灾,救了天下人呢?”

    “什么,姜迟有办法解了旱灾?”

    “真要这样,他统一江湖,我也拥护啊。”

    说书人长叹一声,露出悲悯之态,“诸位请看,论武功,无人能敌;论人心,众人拥护,这样的人千年难遇。可你们知不知道,这些都是姜迟刻意造就的,是他的阴谋。”

    “只要他能解了旱灾,是阴谋我等也认。”

    说书人手中的扶尺在桌上重重一敲,仿佛要惊醒沉睡中的人,“愚昧,若是这旱灾就是他引发的呢?”

    待众人从一惊一问中都看向自己的时候,说书先生才继续道,“其实,陆公子早已算出天下大旱,而这旱灾正是由接天链引发,如今只有斩断接天链,旱情才会得以缓解。”

    有人着急地问道,“陆公子可说,如何才能斩断接天链?”

    “能斩断接天链的人,必须得是沈年之后。”

    沈年之后,不就是姜迟之后,不就是姜禾么?到这里,还有谁不明白的,姜迟设了一个局,把大家都网罗了进去,之后又好心好意地来救他们,让他们心悦诚服,感恩戴德。

    出了四方客栈,秦悠表情愤恨而悲凉,忽然问了一句,“钟怀远,会不会你爹和我爹真正的死因,是因为他们妨碍了姜迟一统江湖?

    “真相到底如何,都逃不过一个姜字。”钟怀远握了握手中的惊鸿剑,继续道,“小师妹,不怕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就算姜禾能斩断接天链,救天下人。事后,我钟怀远还是必杀此人。”

    “不怕被天下人唾骂?”

    “包括你吗?”如果连秦悠都不能理解自己,那他还真是可怜,或许只剩下姐姐了。

    “你当初的话还算数吗?”

    钟怀远疑惑道:“哪句?”

    “姜禾的命给我留着。”这是他们去北地时,钟怀远说过的话。

    钟怀远忽然笑了起来,“算,我对小师妹说过的话都算数。”

    “我支持你。”秦悠想,钟怀远虽然看起来傻傻的,以前还是个纨绔公子哥,如今大变了样,难得的是,前前后后,对自己都挺好的,就是爱在言语上占些便宜,仔细想来也没什么。

    昆西城,铸剑与沈年走进了一家药材铺。

    沈年嘱咐道,“流儿,待会卖了药材从后门走。”

    铸剑点了点头,想不到他们装成采药人出来,刚进城就被发现了。是认出了自己?还是认出了娘?

    药材铺生意还不错,其中还有几个江湖人,言语间,意气风发。

    “要不是受了伤,我也去北地找姜迟。”说话的是一个头上包着白纱布的青年。

    旁边的青衣人哼了一声,“得了吧,就你,敢去找沈年就不错了。”这个被他三两招打得头破血流的人,还敢口出狂言。

    白纱布正要发作,大有再与青衣人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铸剑却先一步走了上去,拦住了他,“敢问少侠,这沈年是何人?”

    闻着对方一身草药味,又好言好语上来打招呼,白纱布就顺着梯子往下走,不打算跟青衣人计较了,“沈年,年城沈夫人,姜迟的妻子,流光剑的主人。二十几年前消失,如见再现江湖,你不知道?”

    铸剑没有接话,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到了。

    直到那一头与掌柜谈妥价格卖了药材的沈年,远远地唤了声:“流儿,你杵在那做什么?走了。”

    铸剑对着白纱布拱手以示感谢,之后随着沈年从后门出了药材铺,见小巷四周无人,才问道,“娘,你认识年城沈夫人吗?”

    走在前面的沈年,身体僵了一瞬,很快恢复了常态,“山高路远,娘又不问世事,自是不认识。”

    “她与你同名。”

    “你忘记啦,娘是嫁了你爹之后才改姓的沈。”

    “娘!”铸剑有些无奈,“我跟娘一样,不喜欢撒谎,也不喜欢被骗。”

    一切解释合情合理,但自从拜师学艺后,他又没眼瞎,当然能看出娘腰间的乾坤。同名同姓不难,难的是同剑,何况是师父铸就的流光剑。

    以前,他知道娘不愿意提,也就不多问。可如今,这么多人在找她,且来者不善,她还要瞒着,把他这个做儿子的置于何地?

    只能享受疼爱,接受保护的小孩子?

    他不要!

    沈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铸剑,知道无法再瞒着他,可现在真的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流儿,等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娘什么都告诉你。”

    “后面跟着的是什么人?”

    “左右不过是无垢山庄、昆仑派以及其他闻风而来的江湖人。”

    “娘还想卷入江湖纷争?”

    沈年摸了摸铸剑的头,“娘不想,也不想流儿卷入其中,我们不去找姜禾了,好不好?”

    铸剑沉默了一会,“好。”无论为了什么,娘的安全才是首要的。

    姜禾,我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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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去找你了,你一定要小心。

    穹二听从夏黄泉吩咐,带着人,悄悄地把沈年后面的尾巴,一一解决,之后又写写画画,准备给教主飞鸽传书。年城那些事,自己关注了二十年,一直没弄明白,如今总算要浮出水面了。

    ☆、我们去吓人

    “公子,属下无能,没有引来沈年。”

    陆衡不得其解,自己放出姜迟为了统一江湖,不惜冰封年城的消息,沈年不关心?

    又安排人无意中告诉了铸剑,沈夫人的真实身份,照理说,这时候他会打探消息出处,自动找上门来才是。

    可事实没有,他们知道这些后,不仅没有打探消息,反而改道,不往北边走了。

    “陆衡,你做的不错。沈年不来,说明在她心中,有比年城更重要的人或事。而铸剑不上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大概还不知道接天链的秘密。”

    “那公子,要不要再安排人……”

    陆晓生摆了摆手,“不用,从他们的反应,可以知道铸剑是沈年的亲生儿子。”

    陆衡长大了嘴巴,“不可能吧,铸剑与公子齐名,他的岁数可跟沈年差不了多少,难道是嫁给姜迟以前生的?”

    “呵呵,陆衡啊,你未免也太可爱了点。”陆晓生笑岔了气。

    “公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就随便一猜。”

    陆晓生止了笑, “咳咳,陆衡,就你掌握的信息,你觉得铸剑公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铸剑公子爱剑成痴,毁剑成痴,因剑而动,居无定所,为人孤僻。”陆衡像背书一样,末了,总算加了一句自己的见解,“几百年都是这个状态,不会改变的样子。”

    “哦,就没有一点点改变?”

    陆衡仔细一想,“有,天下人皆知,惊雷刀就是改变,不再铸剑改为炼刀,而且还送人了。”

    陆晓生回想着送刀大会的情形,尤其是第二关,铸剑问了哪些人问题,对什么比较执着。当日除了惊雷刀,还提及了惊鸿剑。

    铸剑连续抽了三次木牌,只是为了问钟无垢,惊鸿剑可在无垢山庄?

    想到这,陆晓生忽然道,“查一下,钟无垢是如何得到惊鸿剑的?”藏了近百年的惊鸿剑,怎么说出现就出现了呢,如果说一直在钟无垢手里,他大可不必遮掩。

    也怪自己对神兵利器不上心,不然送刀大会之后,就该查清楚。如今钟无垢死了,想必很多线索都断了。

    听闻这话,陆衡一脸欣喜,“这个属下记得,钟无垢病了好一段日子,对外说是巫越教所伤,其实早在遇到巫越教人之前,他已经受伤了,当时还觉得奇怪,是什么值得钟无垢出庄,还是独自行动,后来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属下就没在意了,现在看来,他受伤最有可能是因为惊鸿剑。”

    如果说陆衡只猜到一步棋,那么陆晓生已经猜到第二步,第三步了,只见他道,“能打伤钟无垢的人,不多啊!真正的铸剑公子,或许已经死了。”

    “什么?”

    陆晓生进步一说明了自己的推断,“钟无垢杀了铸剑公子,抢了惊鸿剑,自己身受重伤,一切合情合理。”

    陆衡有些疑惑,“那如今的铸剑公子是谁?”

    “自然是沈年的儿子,传闻一出生就死去的年城少主,沈流,或者说,姜流。”

    “公子,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陆晓生捏了捏手中的折扇,面露阴狠,“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姜流。”

    他陆晓生,怎么会让沈年的儿子活着,就算拿天下陪葬,他也要证明,是无咎错了,错了就该付出代价。无咎,无论你曾经是多么地高高在上。如今,我也能把你拉下神坛,受万人唾骂,憎恨。

    昆仑,钟勇形色匆匆,差不多翻遍了整个昆仑派,还是没有看见庄主,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赶忙来找钟情,见索西征也在,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钟情先开了口,“有什么消息,直接说吧。”如今的无垢山庄,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是昆仑派的索西征,经历那么多事情,早已是身处同一条大船上。

    钟勇想了想,斟酌道,“大小姐,庄主已经离开了昆仑派。”

    听闻这话,索西征如释重负,“看来他们二人是商量好的。”

    发现师妹不在房中,他才到了钟情这边来看看,可师妹不在这里,他正着急,听了钟勇的话,有钟怀远同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钟情笑骂了一句,“这小子,还学会拐着人一起跑了。”

    钟勇心里一叹,他还想为庄主遮掩一二,尽量不说庄主不见了,跑了之类的话,结果他把昆仑派的小师妹都带走了,“要不要派人把他们找回来?”

    “不用。沈年如今在哪里?”

    “派去的人,看着沈年出了昆西城往东边而去,之后被人阻扰,跟丢了。”

    钟情摆了摆手,示意钟勇退下。东边?呵,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无垢山庄了。

    索西征看着钟情,笑问,“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怀远,姜迟、姜禾可都在北地。”

    “西征,我们派人去假意刺杀沈年吧。”钟情笑意盈盈,“姜迟、姜禾在北,沈年、铸剑在南,我们总是被牵着走,不如主动出击,将他们聚拢到一块,如此才能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究竟谁才能斩断接天链。”

    索西征摇头否定,“假意刺杀沈年,不如抓住铸剑,一来铸剑武功平平。”

    钟情眼睛一亮,“二来,不管他是不是沈年的亲生儿子,沈年在乎他是真的,抓了他,就等于控制了沈年。”

    “铸剑有难,如果姜禾还清醒着,她一定会来。”索西征记得很清楚,送刀大会时,铸剑可是一心护着姜禾,想来二人关系不错,说不定当日巫南城下救走姜禾的黑衣人正是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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