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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之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凝雪月白

    看着她的神情,我一下子想到的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是这样带着岳溪逛一逛学校,抱怨琴房有多么不好定。

    原来不过只是一年时间,我回头想想,竟恍然觉得已是沧海桑田。

    左欢回来以后,石越卿他不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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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忙起来。正好快开学了,我也要好好练琴准备新学年,我们便没有天天都见。

    跟汐凰在琴房里闲聊的时候,我趴在琴上,扒拉手指头数数几天没有见他。可能是我表情太委屈,汐凰摇头,说道:

    “不至于吧,你满打满算也就三四天没见到他,怎么这么魂不守舍的。”

    我叹了口气,“你不懂,热恋就是你脑子里分分钟想得都是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我这都相当于九年了。”

    田小姑娘对我翻了个大白眼。

    “你俩去年九月份就认识了,这都快一年了,还热恋?这热恋期也太长了点吧?”

    “我们这一年怎么折腾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这一年下来,我觉得自己好像比去年的我老了十岁。”

    田小姑娘哈哈大笑:“小满,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汐凰她没有恋爱过,在她眼中,可能只觉得我们不过是在一起,之后又分开,然后再和好。但这一路走来,那个中滋味,实在是非亲身经历而不能感悟。

    我转了话题:“你的邻居怎么样了?最近还天天烦你吗?”

    “别提,别提他。”田小姑娘往椅背上一靠,心力交瘁的模样,“那人就是个奇葩,他想尽各种办法来烦我,一天不折腾他都难受。”

    我好奇道:“他到底都怎么骚扰你了?”

    “他跟我找同样的时间去gym,我一上教练的课,他就铁定得来,看我被虐得死去活来,他就坐一边贱贱地笑。还有,因为这人就住在我隔壁啊,什么时候只要他出门,都得先来敲敲我的门,今天问我借伞,明天问我借充电宝,有借有还的,我一天被他折腾好几遍。”

    汐凰一口气说到这,略停了一下,忽然更气愤地接道:“而且你知道这家伙昨天又有什么新招吗?他居然想让我教他弹琴!”

    田小姑娘一双凤眼瞪得大大的,我咯咯笑起来。

    “allen不赖啊,挺聪明的,这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嘛。”我笑道,“怎么样,你准备收他当弟子不啊?”

    “开什么玩笑?!让他做我的第一个弟子?做梦去吧!”汐凰叫道。

    我说:“我就不懂了,他追你追得这么辛苦,你怎么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人家啊?他也是学生吗?在哪个学校啊?”

    “嗯,他学金融的,”汐凰说,“伦敦商学院的研究生,明年毕业。”

    “哇塞厉害,这可是好学校啊!”

    “你知道这个学校?”

    “当然了,金融圈里名气大着呢!”

    “我为什么不知道?!”

    田小姑娘一脸正色地看着我,我十分无奈。

    “那他是哪儿的人啊?”我又问。

    “他没说,应该是从香港来的,但家里亲戚好像挺多的,哪儿都有点联系。”汐凰略想了一想,反应过来,“真是,你琢磨这么多干嘛,别想了,我不可能跟他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皱眉头,“人家都对你一见倾心穷追不舍了,长得一张混血脸,身材像抖森似的,学历也不赖,你干嘛一点不考虑啊?”

    汐凰跳起来,大呼:“可算了吧!他怎么能跟我的抖森相提并论?!”

    我摆出一张扑克脸,田小姑娘终于重新坐下来,琢磨了一下,认真地说道:

    “小满,我跟你说,只发生过一回的那叫做一见倾心,三天两头发生的那就得叫花心大萝卜。我跟这人不过就在医院里见过一面,他就能对我这样穷追猛打,一看就是老手,轻车熟路了,看见漂亮女孩子想找点乐子。相信我,这人跟你家石先生完全就不是一类人,我怎么可能有闲心陪着他玩?”

    我趴在琴上,正想着呢,汐凰却忽然话锋一转,问我道:

    “对了,明天九月六号,二十岁生日你准备怎么过啊?”

    我说:“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呢,看看石越卿记不记得吧。我没有告诉过他我的生日,再说他最近又忙,我也不想太折腾了。”

    “你可别小瞧你家石先生,”汐凰啧啧道,“他都能不动声色地把你家地址摸个清楚,还能不知道你的生日?等着吧,明天肯定有惊喜,搞不好他会送你阿加莎的全套书呢。”

    我将信将疑的。

    那天晚上我跟石越卿聊天的时候,故意没有提起这件事,他也没有提。我心想汐凰每次都说对,这回可算失策了,他果然不知道明天是我的生日。

    本来我没有那么在意过生日这回事,可是这样想一想,心里难免有些小失落。

    第二天一早我爹妈在群里祝我二十岁生日快乐,我娘问我有什么计划,生日准备怎么过,我敷衍地说自己马上要开学了,石越卿最近也挺忙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

    我爹给我发了个大红包,让我去大吃一顿,之后便没有多问了。

    于是我在琴房里练了大半天,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就是赌气地没有找他。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我自己没有告诉人家,结果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还是期盼他能知道,然后给我一个惊喜。如果给了我就心花怒放,如果没给我就要委屈失落。

    女人怎么都这么口是心非?

    我心里有气,却无处发泄,干脆一股脑地都撒在了钢琴上。我重新捡起《图画展览会》那首曲子,对着键盘就是一通狂敲,那首鸡雏的舞蹈被我弹的,简直犹如鸡雏的屠戮。

    有人在这时候进到我琴房里来,我抬眼一看,是马可。

    “小满!”她语气惊喜,“我听到有人在弹图展,过来一看,居然是你啊。好久不见啊,你上回比赛弹得怎么样?”

    我站起来,给了她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特别不好,不过没关系,根源已经被我找到了,”我笑着说,不愿再多提,“你呢?你最近忙什么呢?”

    “忙着申请艺术家签证呢。”

    “艺术家签证?那是什么?”

    马可说:“是英国移民局给艺术人才的一种签证,要好多手续,音乐会的节目单,比赛获奖信息什么的。还要跟律师谈一谈,咨询要准备的各种文件,特别特别的麻烦,我刚跟我老师讨论完这事呢,他说帮我联系联系。”

    “那个签证有什么用啊?”我好奇。

    “他们就只给有天赋的艺术家这种签证,五年的,挺难申请的,要是申请下来,五年以后就可以再申请永居了。”

    她说的永居是在英国的永久居留权,我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接着马可又说起一些别的事,我们聊着聊着,突然被我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我一惊,急忙拿起手机去看。

    是石越卿。

    可能是我太急,看到来电显示以后,笑得又毫不遮掩,马可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调笑的神色。我转过身去,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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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满,”他的声音传过来,低沉而温和,“你在学校吗?”

    “嗯,在琴房呢。”我一边回答着,一边笑着躲马可凑过来的耳朵,我怕石越卿不知道,特意提醒,“有同学在我这儿呢,我们聊了会儿天。”

    谁想到他接着就问:“别练了好不好?我们出去散散步?”

    马可听到他说话,一个劲儿地给我摆口型使眼色,我瞅她一眼,心里却甜滋滋的,“你不是又在我们学校门口吧?”

    “嗯,快点出来,我等你。”

    我刚挂下电话,马可就立刻正色,眼睛里写满了八卦意味。

    “从实招来,小满,电话里的人是谁啊?”她眉毛一挑一挑的,整个人都说不出的生动,“男朋友?新的还是旧的?”

    我哭笑不得,背上书包,挽住她的手臂。

    “从来都只有一个啊。”

    我们下楼的时候,她不停地问我是怎么和好的,我只是笑,脚下却快步往大门口走去。这个家伙总是愿意突然袭击,我这样想着,心里酥酥麻麻的。

    一出了大门,我就看见他站在我们学校正门的白石栏杆前面,背对着我们,看向马路的另一端。我开口叫他,他闻声回过头来,看到我,一下子就笑起来。

    马可一下就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我去……不会是他吧?!”她星星眼地看我,“小满,你哪里来的桃花运?这样的帅哥哥你还有没有存货了?也介绍给我一个呗?”

    我眼睛望着石越卿,对马可说:“只要你别惦记我家这个,我给你介绍更帅的。”

    她切了一声,“小气鬼。”

    我哈哈笑起来。

    我们一同走过去,我给石越卿介绍马可,说她是那天弹音乐会的钢琴家。他微微点头示意,夸赞说她琴弹得很好。寒暄了几句以后,他拉起我的手,说我们还有事,便跟马可道别,领着我向paddington的方向走了。

    刚跟马可一分开,我就拽拽他,开始跟他说起刚刚马可提到的关于艺术家签证的事情。我说了那个签证的难处,又跟他商量不如我毕业以后也申请一个,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继续留在伦敦工作,我们也不用异地,简直是两全其美。他一直静静听着,时不时问几个问题。

    我们走到一条小路上,穿过去就是离paddington不远的那个临着运河的小区。等着过马路的间隙,我拽一拽他,他侧目看我。

    “你觉得马可她人怎么样啊?”

    他点头,“嗯,挺和气的。”

    我说:“是啊,她虽然弹得那么好,可是一点都没有架子,性格也特别好,很爽直。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认识她的,还一起喝过酒呢。”

    石越卿没有开车来,天气温暖宜人。他本来听我说着,面色都很正常,可听到这一句,忽然皱眉,问道:

    “等等小满,就是她带着你喝酒的?”

    我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极严肃地看我,大有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个……就是比赛之前她说要给我加油,就带着我喝了点……”我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虚,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凝聚,“不过胃出血真的跟人家没关系,那个医生说我喝多了的酒不是她灌的我啊,你别这么记仇啊……”

    “那是谁灌的你?”他丝毫不让,步步追问。

    我弱弱地说:“没人灌我,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去楼下酒吧喝了半瓶伏特加……”

    身边半晌都没有声音,我坦白从宽,却不敢看他,转一转眼珠,不知该怎么把这个话题岔过去。我们已经过了马路了,从一扇铁门进去,merchant square的小区沿着运河而建,地面上是白石的瓷砖,现代的建筑十分有特色,一抬眼,还看得到楼上的空中花园。

    他一直望着我,我有些心虚,赔笑撒娇道:“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嘛……”

    石越卿在这时拉住我,我们刚好停在运河旁边,下午四点多的光景,阳光是金红色的。我本来以为他会说些训我的话,却不想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半晌,开口道:

    “小满,我要送你一件生日礼物。”

    我一愣,抬眼看他。他的目光灼灼,有阳光的金红色在缓缓流动。

    我笑起来,“好啊,你又来突然袭击,还以为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呢,敢情是早有准备啊。”我一侧头,挑眉看他,“是什么好东西啊?快点拿出来,别告诉我又是那只蓝帽子鸟。”

    他一下子笑出来,“不是。”

    我又猜:“难道是阿加莎的全集?”

    “也不是。”

    我皱了眉头想了又想,最后终于摇头放弃。他看我皱眉苦思的样子,唇角一直带着笑,见我告饶,眼底笑意更浓。

    “到底是什么啊?”

    不远处有一个圆形的小广场,中心是同心圆的喷泉,有小孩子穿梭在水柱之中,笑闹不断。四周有好几家餐厅,有人坐在露天的桌椅上,喝酒聊天,畅谈欢笑。我深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喷泉清新的味道,有美妙食物诱人的味道,有金色阳光温暖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熟悉又令我心安的露水香。

    我凝望着他,他慢慢收了笑意,眼神变得很认真。

    “是我们的家。”

    ☆、第二十三章  风水轮流转(1)

    那英有一首老歌叫做《山不转水转》,我爹最爱听,头两句歌词是这样唱的:

    山不转那水在转,水不转那云在转,云不转那风在转,风不转那心也转。

    我觉得歌词有趣,曾经问过我爹怎么就喜欢这首歌。我爹说,世间的事,这么几句话,也就说得明明白白了。今日得意的明日失意,今日幸灾乐祸的明日自尝苦果,今日趾高气昂的,明日必然低三下四。

    大唐盛世,闻名遐迩,也不过仅存了小三百年;一群被压迫的奴隶,在一个叫做华盛顿的人带领下,却建立起了一个美利坚合众国。

    他说,这叫风水轮流转。

    ……

    饶是我想象力再如何丰富,那天也彻头彻尾地被石越卿惊着了。我们在楼下见到中介的经纪人,他拿着钥匙带我们上楼,电梯里是落地的玻璃,慢慢升高的时候,可以看到漂亮的空中花园。

    我们在九楼停下,经纪人走在前面,正介绍着一些这房子的情况。我拉住石越卿,心里不受控制地巨震,他看看我,微微一笑。

    我说:“你干嘛啊?中彩票了还是抢银行了?别告诉我你真准备买这儿的房子?”

    “我最近几天看了好多地方,觉得这里最好。”他拉住我的手,“环境不错,在edgware road这里,买什么都方便,晚上安静,离你们学校也近。关键是比较安全,伦敦最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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