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为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瓶中有泪
底气很足,声音宏亮,抑扬顿挫的拍子,好像很高兴得感觉,随着意识逐渐清醒,声音越发真切,司空澜疑惑的睁开眼睛。警醒的洛轩早就醒来,不过对于这声音倒是没有吃惊的表情,反到微微笑着看着司空澜,示意她去窗户边看看。
抓抓脑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休息后的身体越发酸痛,晃晃悠悠的蹭到窗边。日光已经柔和,原来已经睡了一个下午。垂下眼望向声源,司空澜原本迷离的睡眼瞪了起来,院子里老头子自拉自唱,兴致高昂。旁边三个观众,苏管家和唐妈激动万分的在旁边就算了,连许斐竟然也一本正经的站在那,笑嘻嘻的跟着摇头晃脑。
“难得见他如此开心。”洛轩站在司空澜背后,轻轻解释。
“高兴?”司空澜打开窗户,“喂,扰民啦。”怪不得院子搞这么大,原来是怕邻居投诉。
四双眼睛看向司空澜,老头子眯眯眼,“你这丫头,怎么在洛轩屋里?”裹着床单的司空澜还没等答话,老头子倒是自己笑了,“睡饱了就下楼,我有话说。”
噌的缩回脑袋关上窗子,司空澜斜着眼睛瞪着洛轩半晌,“我怎么觉得我被算计了?”
“怎么会,应该是单纯的高兴,”洛轩勾起嘴角,已经在穿衣服“大概觉得终于把我卖出去了。”
“卖出去?!”司空澜愣了几秒钟,“那个,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会告诉他我不需要你负责任的。”
洛轩动了动嘴唇,终还是化成了僵在唇边的笑,“差点忘了,你不想结婚的。”
本想说你好了解我,可司空澜看着洛轩隐隐动了两下的喉结,没说出口,就被洛轩开始一件件的套衣服,“先下去吧,看他什么事。”
简单整理下仪容两人下楼。老头子在一楼坐着,还沉浸在刚才自己的完美演出中。见司空澜下来,笑呵呵的招呼“来来来,这些资料好好看看。剩下的我就不管了,我这就出门。”还暧昧不明的向洛轩眨眨眼。
一沓资料放在司空澜眼前,其厚度相当可观。“什么东西,公司的事让洛轩看不就好了。”翻了两页之后,“这是……什么意思?”司空澜冲着老头子瞪眼睛,“你不是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吗?”
“这不交给你让你自己处理嘛。已经帮你推掉很多了,好歹应付下吧。好啦,我们走啦。”不知道何时收拾好的行李,苏管家和唐妈拎着几只箱子,随老头子扬长而去。司空澜还在发呆,外面已经听到了飞机起飞的轰鸣。
“死老头子,自己跑了,坏人要我做!”回过神来的司空澜冲到门口,向着天空大声吼着。
转过身,洛轩已经将所列人员看了个大概。脸上早是见惯的笑容,只是镜片下弯着的眼睛怎么看都不见半点温度,“要一个个见?”
“见什么,不过都是政治婚姻,利益基础而已。”司空澜气鼓鼓的抓过那沓纸,回手递给许斐“记住这些人,以后一个也别放进家里来。”
“哦,好的。”从刚才就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下来,许斐看看司空澜,又看看洛轩,视线终于落在司空澜的脖子上。
“怎么了?”许斐轻轻笑了,指了指脖子。司空澜转身去照镜子。
“啊,死洛轩,你让我怎么出门?”卫生间传来司空澜毫不斯文的大叫,洛轩此刻的笑容真是灿烂如花,“你不是刚说了不打算见人?”
撇撇嘴,司空澜对着洛轩勾勾手指“脖子过来。”
笑皱一池春水,洛轩乖乖伸过脖颈,眉眼间无限温柔,“啵……”,司空澜选好位置,挑了个怎么也遮不住的地方重重嘬了一口。
不过第二天洛轩去公司,倒是面不改色的就这么出门了。浅色的西装,板正的领带,常年不变的发终于蓬松的垂下来,从黑色镜框后解放的俊脸在金丝眼镜的修饰下越发儒雅,衬上永远轻柔的笑脸,还有颈侧贴近下颚处的枚红印记,引人无限遐想。
分卷阅读31
暗战
这几天全球的经济媒体关注的基本就两件事情。一个是老牌金融帝王的慕氏换了年轻的新掌门,慕澜若。另一件事,就是御风集团,半年前经历了一次莫名的重创却又奇迹复苏之后,其势头就一天超过一天,已经发展成了多元化的集团公司,最近更是涉足服装领域。
借着司空洛轩的生日宴,慕澜若正式接触圈内人士,当时少数被允许入场的媒体如数家珍的在屏幕上一遍遍的炫耀着自己的公关能力。郝御风就在电视机前,一遍遍的看。那个穿着金色旗袍的女人,顾盼之间巧笑嫣然。落落大方的司空澜,嘴角含着毫不张扬的微笑,但那弯着的眼睛里,是对世俗越发明显的蔑视。
真的是她……郝御风跌坐在沙发里,抬手遮在眼睛上,嘴角微微勾起,看不清表情。
郝御风的服装设计,挑剔到极致,却也美到极致。据说灵感都是来源于他自己,再和设计师们沟通后进行演绎表达,那份不可动摇的偏执,仿佛全然不在意市场,可怜的设计师们没少被他吼。每次一个系列的服装发布会的压轴款,定是黑色礼服一款。清一色的黑色礼服,或长或短,或纱或绸,变幻的款式,固定的尺寸,不许模特穿,拿水晶衣架撑着,鞋包配饰齐全,放进专门的陈列室。
出人意料的,郝御风仿佛天生就是女人的宠儿,私生活豪放狂野的他在服装上淋漓尽致的体现着他的温柔细腻,竟然热卖不断。尤其是他的压轴款礼服,更引发无数名媛贵妇的垂涎,郝御风不论谁来讨,都是四个字:私人藏品。得不到的看在眼里便越发的心痒,倒是带动了私人裁缝的生意。
又有眼尖的参加过年前香港慈善拍卖会的,惊讶得发现这个慕澜若,分明和当初郝御风带在身边的穿着黑色小礼服的秘书很像。于是脑瓜转的超快的媒体又引发了新一轮八卦,乐呵呵赚得眼球口水和钞票无数。
无奈应付老头子留下的任务,洛轩和许斐目瞪口呆的感叹女人的多变。逼洛轩调查了下这些人对女人的喜好后,司空澜就完全反其道而变身,还设计了一套调查问卷,比如你介意你不是妻子的第一个男人吗,你可以接受婚前财产公证婚后互不干涉之类的问题,吓跑了绝大部分的名单上的人选。没有阵亡的基本两类人,一种也是被家里安排的,看穿司空澜的心思看清了慕家的形势决定和司空澜做朋友的,另一种则是与洛轩有交情,笑嘻嘻等着看好戏的。
司空澜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洛轩往来的各个都聪明的仿佛变态,再说太有权势的人往往也会有些心理怪癖,对于某些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也许自己的事情看在普通人眼里,可能也会被说为富家女的恶趣味吧?
洛轩淡淡笑着听司空澜说上面的话,“一般是指什么?是指与大多数一样。那样有什么意义?”洛轩看着被许斐抱着的司空澜,踱上前去,勾起小脸轻吻“如果不给别人添麻烦,选择与世人所说的不普通又如何?”
郝御风在商场上仍然高奏凯歌,不过人却越发阴晴不定。当年见了女人还会嬉皮笑脸的花心大少,现在倒是将工作中的火爆脾气和冷漠无情贯彻到了生活中,引来闺怨无数。有大胆的记者不惜发扬自我牺牲精神,在一次新装发布会上提问郝御风“您这段时间变化太大,请问是何原因?”
闻言郝御风盯了那人片刻,阴炙的眸子冷峻的脸,偏偏嘴角慢慢勾起来。直到那人打着哆嗦流下汗来,郝御风眉梢轻扬,眼眸中泛起一抹少见的温柔“为了心爱的女人。”
慕氏维持着一贯的低调。除了新董事长就任的新闻发布会,媒体上再不见慕澜若的身影。挡在摄像机前的,永远是浅浅微笑的司空洛轩,举手投足间将无数猜测化解于无形。终于有按耐不住地新闻人士在众目睽睽下提问:“您这段时间改变太大,不论从外形或者服饰,甚至姓氏也换了,请问是为什么?”
对着摄像机,洛轩笑意更浓,眉峰轻挑,眼角扬起几分霸道“为了心爱的女人。”
命定
司空澜的狮子吼显然不到家,慕老头坐着飞机平安顺利的到达夏威夷,这么多年来,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闲下来和老朋友喝茶聊天了。
私人沙滩,小巧的木制别墅,太阳伞下,两个老头套着花衬衣,穿着花裤衩,正在下棋。“好你个慕老头,敢偷袭我的马。”
“嘿嘿,吃了又怎样?”头发花白的人小孩子一般嚷嚷着,在搬到户外的电视机出现司空澜的画面后两人停止了斗嘴。
“坦白说,我真佩服你,怎么生出这么个孙女来。明明个性强的要死,偏偏长的又那么水灵。当年她妈妈那事,我真以为你慕老头后继无人呢。”电视里不断回放着那稀有镜头,司空澜素雅端庄的出席公司的就职仪式,旁边是小心护着她的洛轩。
“羡慕吧,我早说过,老天是公平的,你那两个孙子不见得赶得上我家小澜。”慕老头得意洋洋,脸色红润。
“嗯,守成尚可。洛轩是个好孩子,我要是有孙女,一定把他拐来。”再一思量,不禁嚷道“那你还让她相什么亲,快点给他俩完婚不就是了?女孩子嘛,还是舒服的在家里做太太比较好。”
“你也知道,都是关系,我硬硬拒绝不好,让小澜见见总说的过去。”电视里又换了国内的新闻,慕老爷子盯着电视屏幕,神情莫测。“嘿嘿,若是小澜听到你的理论,定将你列为不往来客户。我希望她,按自己的意志生活,只要快乐就好……”
终于轮到最新消息,显赫一时的于家竟然出现丑闻,李老太太不晓得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自己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也许不是自己儿子的,对于需要保持绝对正面形象的于家,李老太太的过于激烈的反映显然很不合适,正式媒体大概被打了招呼低调处理,却被网民揪住话题间接整理出很多于家贪污**的说法,众口铄金,被国外媒体报道,无奈之下说成立调查组,本是打算走走形式还于家清白,却有人将铁证发出,更有匿名举报,网络媒体铺天盖地,这下子只好丢卒保帅,显示政府清正廉明绝不姑息任何蛀虫。于家老头抗了所有罪过,自己女儿女婿总算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得罪人了吧。”老友喃喃自语。
慕老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大海远眺,轻轻摇头慢慢笑了,“洛轩这孩子……嗬嗬……”
“是你做的?”同样的新闻看在司空澜眼里,淡淡问了一句。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洛轩未置可否,只是看着司空澜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你已留了余地……”司空澜轻叹,回视洛轩的双眼,良久,突然笑了,“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坏家伙。”
“是
分卷阅读32
吗?”洛轩无声的微笑,嘴巴在司空澜的颈间磨蹭着,“要说道貌岸然,貌似还有一个……”随手点开网页,郝御风要将私人藏品举办展览会,并且所有到场女士们均可试穿,如果每一件衣服都穿着合身,所有衣服免费赠送,并赠送神秘礼物一份。
要衣服合身并不难,但是郝御风的衣服是特制的,据说都是一个尺寸,要所有衣服都能穿起来得体又合身,就不容易了。八卦的媒体几乎跳着脚尖叫,说这是现代版的灰姑娘童话。水晶鞋变成了黑礼服,王子不骑白马,还有风流债无数。传闻中的仙杜瑞拉也不是被继母虐待的可怜姑娘,而是住在梦幻般的城堡里,身边有美男陪伴,还有数不清的钞票可以任她施展魔法。
司空澜勾起一边的嘴角,盯着屏幕的眼睛里分明没有笑意。闪烁不停的宣传页面,让人浮想联翩那会是如何奢华的假面舞会。假面舞会吗……好像在一切没有脱轨以前,自己曾经笑着对他说,办个假面舞会吧,还要由自己给他化妆……一转眼,物是人非,当把那层朦胧的纱撕破,再用什么心境去待他呢?
“你这么希望我见他?”还有身边的男人,信任,却无法理解。永远轻柔微笑的人,给自己越来越大的压迫感。任何收获都有代价,也许自己不该如此贪婪,太过于贪恋他们的温柔和宠溺,如果哪天幸福的气泡破碎,自己是否还能象当年独自站立?
“难道你没有事情想问他?”她的危机意识太强,以至于一进入顺利阶段就开始自我保护,作为商人,作为女人,也许是很好的习惯和本能,但是她是司空澜,是她打开了关着司空洛轩这个精灵的瓶子,只要她说出愿望,他便会为她实现。
“……,”什么都明白的眼神,就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许斐刚刚送进来的信件,有个精致的请帖,上面的笔迹那么熟悉,刚劲厚重的字体透着飞扬跋扈,是郝御风手书。他邀请的是司空澜,而自己现在,是慕澜若。
“还是要我把他绑来,让你好好打他一顿?”
司空澜闻言轻笑,轻松的语调里隐藏了多少压抑下去的情绪,你不仅是我的骑士,你也是个男人,我知道,男人总有占有欲的。
“嗯,我倒是真的有事要问他……那就去看看吧。”
假面
将屋门一锁,三人便飞回了家乡。
澜爸爸乐呵呵的把司空澜三人迎进屋内,许斐原来就已经熟悉,看着只有一面之缘的洛轩,澜爸爸自然给与了更多地关注。向大家展示自己收拾得小院,一个夏天过去,已经满园芬芳。
一行人说着话,徐徐转到屋后,精心打理得院子,虽然没法和瑞士的大宅相比,却也清新自然,别有一番风味。蔷薇盘成的篱笆,鹅卵石铺的小路,各色花朵盛开着,拼凑成简单的图案。司空澜逐一打量过,正想责怪父亲的辛劳,却被花园子中间的背影吸引。
那是一个宽厚的背脊,微微被汗水渗透的体恤勾勒出仿佛精心锻炼过的身体,静静站在花丛中,一手压着水管浇花,薄薄的水雾在夕阳照耀下,闪耀着斑斓的光,连他这个人,也好像跟着朦胧起来,透着湿漉漉的性感。这个花匠……眼熟……司空澜没法移开眼睛,脚步早已不自觉地停下,而其他人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霎那间眼中闪过各种情绪。
心跳莫名的加快,司空澜怔怔的看着那人感应一般转过头来,他,为何在爸爸家的花园里,还在浇花?僵硬的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老人家仿佛视力衰退,丝毫没有看到众人的诧异,笑呵呵的拉着司空澜的手,“还想给你说呢,小郝帮了我不少忙,大部分都是他整理的。这么忙的人还经常往这跑。”
“是吗?”司空澜抿抿嘴唇,口腔有点干涩,望着走过来的郝御风,告诉自己微笑,“该怎么感谢你呢,如此费心。”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终于回来了。郝御风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幻想了无数次会怎样相见,没想到就这么猛然间一回头,便看见她芙蓉落玉般站在眼前。比起电视上看到的,好像比更柔和了,先前刻意释放出来的拒绝的气息已经感觉不到;却又好像更桀骜了,对世事的犀利与不屑沉淀到心底,酝酿成神秘疏离的气质淡淡散发出来。郝御风告诉自己沉住气,然后听到了自己夕阳般柔和的声音,“怎么这么客气,在医院的时候就和叔叔很熟了。”
冲司空澜笑笑,郝御风慢慢踱向后面两人,与许斐握了下手,侧转身,右手伸向了洛轩,“你好,慕先生。”
洛轩勾起嘴角,像极了那日对着摄像机的表情,“你好,司空洛轩。”
郝御风的眼睛里不知道闪过何种情绪,仿佛雄鹰掠过长空,只剩下高原般的苍凉,不过却如同复制般泛起同样的笑容,“明晚的晚会,恭候光临。”
“很遗憾还有事情,但是小澜会去。”所有眼睛再次对准司空澜,仿佛落日的彩霞尽数融入黑亮的眸子,司空澜有些睁不开眼睛。
“只要你认得出我。”明明手指尖还在发抖,司空澜勾起俏皮的嘴角,故作轻快。
认得出你吗?郝御风给澜爸爸打个招呼悠然离去。司空澜觉得从没想到过郝御风会如此微笑,仿佛自己说了什么甜蜜的情话,让他有如此温柔的表情。
次日白天便是赴宴前的准备。整个城市喧闹的好像过节,爆满的美容院,服装店,酒店,繁忙的交通,媒体。某种程度上说,郝御风这次活动为本市经济起到了极大的促进。华灯初上,夜风刚起,御风集团的接待酒店已经繁华的让人产生错觉。
冷餐假面舞会。这次舞会的名义是服装展示,也可算半个商业性质。但所有人好像已经把它定义为试穿玻璃鞋的童话晚会。故意调暗的灯光,黑色水晶吊灯,黑色花岗岩的地板,走廊,过道,门口,所有需要点缀的地方,全部摆满了郁金香。浓艳豪华的,黑色的根茎的,镶着金边的,紫色的郁金香。进来的女人们仿佛事先商量过,大都穿着深色礼服,并且以黑色为主。桩桩件件,妩媚妖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