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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眼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贴近生活

    在图书馆当然不只是遇到小白,还能遇到艳,也就是遇艳,艳遇。图书馆这条路线当然不只是选择长得“抱歉”的人,像小三路线不只为长得漂亮的人开放一样公平。

    程承经常假装来图书馆,在图书馆瞎晃悠,无意发现一女生每天只坐同一个位子,而且每次他来女孩都在。于是程承起了色心,开始动歪脑筋。很自然的背着书包进了这个图书室,好似不经心里安排地坐到女孩斜对面,有模有样的摊开书,一切都显得自然。程承的动作表情就像野地里的草,就该长得参差不齐才是自然。临走时还故意在桌子上留本书,占个位子。可程承百密一疏,忘了大考离现在还是遥遥无期,位子根本没人要,就像还没成器的人才,没人愿意理睬,除了几个目光长远的,愿意提前放低自己来讨好他。这些图书馆的位子在这种时候当然只有一些想要考研究生的同学才肯去占着不放。许卉就是这么一位有长远目光的女同学,对这位子情有独钟,像对她出国留学的梦想一样坚定,占着就不走。这也正给了程承机会。一来二去,一天两天的,程承起了色胆,对着许卉使劲傻笑,又有一定讲究,露齿而不露声,皮笑肉也笑。许卉见程承一脸坏笑,心中不免想到:淫贼,想泡我。又自个被“淫贼”这一词给逗乐了。程承扑捉了这一笑,自作多情地认为这一笑是对自己的虔诚做出的回馈,忙抓住机会,说:“同学,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许卉礼貌地说:“什么问题?”“高数,太难了,都不会。”“高数,我基本上都忘了。”许卉对程承挤个眼,给程承提个醒,要打消程承要泡她的念头,“我大四了,马上就毕业,还有一年。”“你大四了?”程承不免有点失望。又想起史铁生先生文章里有句话:短暂不一定不美好。突然感谢起这些日子以书打发寂寞的正确选择。虽然大多数时候以书打发寂寞像是以一毛钱打发现在的乞丐,难得很,徘徊在你面前不肯离开。程承转而又充满希望,继续保持通话,以免尴尬的沉默来打扰,说:“现在是不是在准备考研?”“是啊,要不然我每天坐这来干什么。”“考研的的话,空闲的时间应该不多,但也应该会有吧。一般不为考研而存在的时间你都做些什么?”“玩玩手机,上上网了。”许卉想着程承刚说的“不为考研而存在的时间”,不就是指无聊的时间吗,想他还有点内涵,就也随机捡了个问题,说:“你平常无聊时都做什么?”“我平常无聊的话,就看点课外书。”“都是些什么书?”“都是些。不过不是玄幻的,我觉得那一类看了没什么用。”“穿越?言情?”“我也不知道算哪一类,看过的有《茶花女》,《围城》,《挪威的深林》,现在在看柴静的《看见》。”“这些都是名作啊,你还挺文艺的嘛,文艺青年。”“不,我不是文艺,我是身无长处,只有看书不要技能,认识字就行,不过还是经常要使用手机字典。”许卉礼貌的恭维一番程承,讲他话说的漂亮。程承一听许卉夸他,全身瞬间充满力量,一下子冒出许多问题问许卉,譬如问人家祖坟在哪,有无兄弟姐妹,为什么选择考研,是不是考研的以后平均社会地位生活水平要比不考研的高。许卉开始还有点兴趣,最后实在是烦,好几个问题问过之后,正聊得好好的,程承却突然问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许卉就犹如ktv停电,兴趣随灯光戛然而止,只好找个借口,避开程承,说:“好了,不聊了,现在一点做作业的心思都没有了,回寝室睡觉去,拜拜。”程承促不及防,还想跟许卉一块回去呢,没想到“拜拜”这两字她说的这么快,这要再贴上去,就显得死皮赖脸了。许卉走后,又觉得当时应该厚着脸皮说跟她一块的。忍不住怪自己脸皮还太薄,放不下面子,觉得自己还需要修炼,要让脸皮达到牛皮的厚度。

    已经和许卉聊上了,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程承当然不会退缩。一整天都在想如何与许卉更进一步,更是幻想已经俘获许卉的芳心,和她如何如何分享甜蜜的爱情。第二天上完课老早吃了晚饭就往图书馆跑。进了那个图书室,往那一坐。许卉正忙于做英语试题,看都不看程承一眼。本一心欢喜以为跟许卉的关系已经熟了,过了一天发现还是生的。程承不禁在心里想:这女的怎么这么冷啊,昨天还聊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变回陌生了。像极了母猫发情前后对公猫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嗨,来这么早啊,要考研一定很累吧。”许卉边做试题边说:“我不是考研,我是出国。”,“去哪?”,“加拿大,所以今天你也乖乖做作业吧小学弟。”看着许卉腾出一只手来摆出要自己安静点的手势,程承心想今晚是白来了,一整天的期待,一整天的幻想,都要被许卉这只手指戳破了。

    快到九点半的时候,许卉终于停了下来,伸个懒腰。程承早被许卉放笔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猜想许卉一定是累了,想休息会儿。程承见有缝隙,心情不比迷失的航船船员终于在黑暗中发现灯塔的心情差多少。问道:“是不是累了,要出国想必得要做足了准备。”“嗯,是有些累。”“出国·······你不怕·······孤独么?国外一个朋友也没有。”“到那也可以结识新朋友嘛。”“是可以,但肯定需要一定的时间,就算认识了新朋友,因文化的差异肯定也没有国内的朋友这么容易彼此互相理解。”“怕什么,我只要出得了国,孤独算什么。”“是,你肯定不怕。我给你算一下,大三的暑假开始,两个月就得一个人呆在寝室,然后到大四上学期后两月不考研的基本都找到了工作,都离开了寝室,你至少有四个月的时间基本上精神世界只有你一人,每天争分夺秒,三点一线。你要是怕,早就工作去了。好多漂亮女孩都把自己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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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你干嘛要这样对自己?”“我这不是为能把自己捧着胜过端着嘛。再说把自己端着的女孩只是认识到自己的姿色在将来的作用,而我认识到的是能力在将来起的作用,认识不同,谁都没有错。”“但相对而言你的认识就给你带来好多自己陪自己的时间。你就没想过·······没梦想的过一年?”“我现在吃点苦,现在有梦想,我将来不是可以没梦想嘛,只是掉了个个而已。”“但现在是嘉年华。”谁都不曾定义嘉年华最合适做的是犯错而不是奋斗,谁都不曾说这个年华适合放纵才被叫做嘉年华,但我们潜意识里都这么认为。所以许卉不再辩解什么,开始整理书本。程承继续说:“是不是因为这一年能抵以后好几年,甚至十几年,所以苦嘉年华一年换以后轻松十几年。”“不说了,我饿了,我还没吃饭呢,走了,拜拜。”跟上次一样,程承还是这么促不及防,比上次稍好点,在听完“拜拜”之后,程承急着加了个“哦”。虽然日子怎么样都是过,但是不是应该努力偏向我们想要的方式,选择苦苦的方式,是不是因为现在才一年,相对于以后实在是太短,可是,嘉年华的一年能抵以后的多少年。程承绕不出这个问题,就对作业没了心思,翻着书页“哗哗啦”响,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许卉的名字,还没有她的电话号码,qq号。赶忙胡乱收了书,背起书包就往外跑。可出了图书馆的门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校外吃,一条通往学校食堂吃,九点半食堂还有吃。往哪条路上追呢?该死,差点忘了,踟蹰也需要时间。程承放弃了思考,胡猜了通往食堂的路。在路上跑着追,见着人就以为是许卉,贴近了才发现是另一张脸。到了食堂楼下还是没有发现。上楼找就不必了吧,显得多故意啊。程承在心里犹豫。犹豫的结果当然就是放弃,可这回老天眷顾,放弃却是正确的选择。前面许卉正提着一大袋零食从食堂旁的超市出来,程承忙跑近了说:“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纸和笔,“请写这上面吧。”许卉接过纸笔飞舞地写完自己的名字。“还有电话号码”程承等许卉写完又说:“qq号也写上。电话号码容易变,这个应该不会变。以后我跟你聊天,我不用出国就能知道加拿大长什么样了。”许卉写完把纸笔递给程承。程承接过纸笔飞快地把自己的名字写上,说:“我叫程承。”指着给许卉看。许卉念了一遍程承,说:“我走这,拜拜。”说完就选了一条叉路,留给程承一个背影。

    许卉回到寝室,掏钥匙开门,开灯。一切照常。整整四个月了,程承给许卉算错了,从暑假到现在,已经四个月了。室友都比较顺利,大三一过就找到了工作,现在都不知在哪轻松自在逍遥。许卉放了东西在椅子上坐下,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想她四个月里一直不闻不问与出国无关的任何事,四个月一百二十天如一天。在一大群学弟学妹间穿梭,没一个认的自己。这种闹市孤独犹如文化人的刁毒,对一个人的作践,狠。寝室自己不在就是黑的,有时候竟会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那么大,吵,要打碎了寝室的静,干嘛为出国要坚持四年,干嘛要出国。不管直接毕业后有多苦,至少都不用一个人。许卉回顾起自己过去的点滴,禁不住为自己的傻劲留了两行泪。梦想,把自己弄得像大海中的孤岛,自己到不觉海浪下肌肤连至肉骨的疼痛,可这种疼经不得提醒和回忆,像许多成功人士在被问及成功史时,谈起过往都得被自己感动的泣不成声。

    再去那个图书室时,那个位子已经空了。往日书堆的老高,现在那桌子到得了清净,搁那闲着。程承知道许卉是怕自己纠缠她,乱了她的心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第三者,插足了别人的生活。一种厌恶之感油然而生。“妈的,这个图书室我也不来了。”程承在心里想到。出了图书馆搁哪去都不是,去哪都觉得冷清,不够热闹,冲淡不了这份恶心,转而变为的更加寂寞。早知道寂寞是西游记里李天王手里的捆仙绳,越挣扎捆的越紧,就不会有出去碰碰运气的念头了,就不会逃离寝室了。如今回寝室,一个人没有,只剩性格变曲的卞渠。两人那样坐着,坐一整天也不会互相说句话,都视对方为臭气,吸不得还煽不走。回去还不如在校园里瞎逛。程承逛到篮球场,发现大家都在这打球,也就加入了他们。这球场倒是欢声笑语不断。一群菜鸟聚到一起打球,闹出不少欢乐。投出个连篮板都没沾到的球,大家齐呼:“实力尽显”,“三不沾,尽显男儿本色”,半天才有人投进一球,赢得一片喝彩,“还是虎哥有水平”,“真水平”。热闹冲不淡寂寞,没想到臭汗到有这功能。程承出了一身臭汗,恶心也随汗离开了身体。像是只有雨才能洗净满是灰尘的天空,风都不行。

    一身臭汗回了寝室,瞿势像抢食者,端着个锃亮的铝盆,人没进寝室,声音先进来了。“谦超,洗澡去。”声音响亮而急切,像怕有人抢走了跟谦超一起洗澡的机会。幸得学校只给提供水龙头,并不提供澡池,要不然有瞿势在,别人是不能和谦超同时洗澡的。“哎呦,瞿老师,这一亮澡盆,煮面呢。”夏丰只有被别人说笑的分,想改变却一点不幽默。瞿势说:“原来丰兄还有这一爱好,拿澡盆煮面。不过这也容易理解,一般伟人都有些怪癖,像梵高喜欢用锥子锥自己的耳朵,丰兄”说到这,瞿势故意停顿会,又说:“胶囊卖的那么好,也是成功人士啊。”“那必须的。”真是拿什么也救不了夏丰。“谦超,快点洗澡去啊。”瞿势催道。程承对这种势力小人的恨远是超过了对小三的恨,早就对这种人的心理做过一番评论:都在为自己的将来谋划,可瞧瞧他们,谋划的手段不在提高自己本身,而是多多巴结他们认为家境好的“二代”,不管这些“二代”将来是否真会给自己搭把手,反正现在觉得,这些“二代”父母的遗产将来会分他点。谦超对瞿势的不理不睬,不顾瞿势催促依然慢悠悠的,倒是让程承在心里乐坏了。不过谦超慢悠悠的原因并不是他的想法与程承的一样。谦超在心里认为这是他的人格魅力。老师说过:有人格魅力的人身后往往有个跟屁虫。所以谦超对瞿势不仅不恨,反倒喜欢的很,只不过越喜欢越不能表现出来,越催就应该越慢,这样才能体现自己人格魅力在他们心中的影响深度,才能体现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有人格魅力的人。谦超总在这种时候看不起程承,觉得他没人格魅力还忌恨别人有追随者,在心中暗用唐伯虎的那句诗:我笑他人看不穿。笑他人看不穿自己有人格魅力。唐伯虎大才子要是九泉之下有知,定会托梦给谦超,给他改一下,改成:他人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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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穿。

    许卉不知去哪了倒也挺好,不用一没课就欺人欺己的往图书馆去。只是要和图书馆一楼厕所那面大镜子说再见了。现在一有空程承就在寝室宅着。有些时候程承倒觉得宅着也挺好。比如现在。夏丰也在寝室自习,正忙得像国家总理,日理万机,全身心投入计算一道高数题,连喝特意破费为自己准备的酸奶的时间都没有。边低头快速地计算边说:“程承,帮我把吸管插一下吧,我正忙得很啊,这题太他妈难算了。”程承正看着《达芬奇密码》,听了夏丰的吩咐,有条不紊的准备好吸管,插进酸奶瓶,然后不慌不忙地自己喝起来,好像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夏丰瞪眼看着程承,程承装着一脸迷惑不解,问道:“怎么了?”“没什么,你喝吧,你喝就等于我喝。”“那就好,我还怕我喝就等于我喝呢。”夏丰听了眼睛瞪得有当年张飞长坂坡吓退曹军时一般大小,鼻子嘴巴像是跟着眼睛才贴到脸上。遇到这种情况,夏丰总是一个人咽苦水,折了一瓶奶还得受气,颇似三国里周瑾的境遇,幸得没有周瑾的火爆脾气,才不到气绝身亡的地步。次数多了,到让大家觉得夏丰肯吃亏。谦超对夏丰说:“吃亏是福。”夏丰以为谦超在夸他能忍,有胸怀,开始对谦超恭敬,这就像组织给人才颁奖,奖颁完了,你就得对组织恭敬,回报他伯乐识得千里马的恩情。谦超总对夏丰说:“夏丰,帮我个忙吧。”夏丰听见了,看着谦超“嗯”一声,原地待命,谦超总是微闭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他想干什么。可夏丰并不是一条狗,有时也有情绪。不是狗却有狗的性情,从谦超那得到与一根狗头同等价值的恩惠,又变回顺从,还暗自给这定义为自己的现代优点:能服从领导。没想到这种“请帮我个忙吧”的假礼貌会传染,倒像是传染病,不能与病原体接触。卞渠也使唤起夏丰,说:“夏丰,帮我个忙吧·······”程承身体倒像还行,并不被这种病原体侵蚀。谦超见程承不像卞渠,不受号召,以为程承的属性类似夏丰,说:“程承,帮我个忙吧······”程承早看透谦超的把戏,暗暗为夏丰鸣不平,看他那顺从样,倒也有点觉得夏丰不计小节,为人大方,只是不满谦超欺人没个底线,又没必要得罪谦超,程承于是和气的说:“这么点事你自己来吧。”“靠”,谦超立马不高兴,立马使出他父母给他的公子爷脾气,没好气地说:“那你帮我叫一下夏丰。”“夏丰,你大爷叫你。”程承喊道。夏丰听到声音,立马从别的寝室回来却听到谦超深明大义的口气,“这是同学间的互相帮忙好不好,什么大爷,有点同学情,室友情行不行。”这种杀人不见血,还高调给人哭丧的高超伎俩,像是现在的□□穿的妖艳在抓不到证据的警察面前大声声称人家这是做的正紧买卖,气的警察恨自己不能做回嫖客,还的给人家赔礼道歉。程承啥也说不出口,坐那像个犯错的哑巴,到越是称赞夏丰的度量,对夏丰不计小赢小利信以为真。有次忘带饭卡借夏丰的,吃了个两块八的早餐,餐间还替夏丰感叹世界不公平,老实人被欺负。听夏丰讲他家境贫寒,自己平时省吃俭用都是为让爸妈不难上加难,自己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求快毕了业,找份工作。听完程承又感动地骂老天不公,还借此领悟到夏丰平时省吃俭用、缩手缩脚地不成样是生活所迫,并不是性格所致。谁知大恶往往都藏于伪善之后,小气也爱用大方做面具。夏丰牢记着程承借卡没还钱,总想找机会再和程承一块吃早餐。无奈程承像个流浪狗,单独已成习惯,又没好意思直接开口,就试图提醒。拿着饭卡在程承面前比划。程承见卡如见夏丰开口要钱,顿时想起了还差夏丰两块八,可程承硬是不给,想试探夏丰的真实品性。夏丰收到程承充愣装傻的回复,无计可施,只好等。一大早起来就坐那等着,侧面瞟着正在洗漱的程承,心中暗自喜庆:这下你跑不了了吧。和程承一起到了食堂,排着队,快到自己时慌张地摸摸上衣口袋,慌张地摸摸牛仔口袋,惊慌地像深爱的情侣跑到了结婚登记点才发现忘带户口本。“哎呀,忘带卡了。”程承看了一眼夏丰,知趣地递上卡,说:“用我的吧。”真是没想到,夏丰“节俭”已是他性格的重要组成部分,钱是省出来的而不是挣来的这一针见血的评论是夏丰自己都尚未看清的事实。程承庆幸这段时间看了些名著,学了些对人物性格的剖析,才不致被这厮给欺骗。这种人活该被欺负。程承将这句话定为对待夏丰的原则,提醒自己不能被欺骗,同时也告诉自己要欺负夏丰。

    程承见夏丰在洗衣服,故意对着夏丰前洗池壁上的大镜子拨弄头发,像张国荣先生演电影一样扭动身子,迈起舞步,还假装不确定地问夏丰,说:“夏丰,你说我帅不帅?是不是有两分姿色?你抬头看看嘛”夏丰继续洗衣服,不抬头,说:“别臭美了,哪有两分,也就一点几分。”“我知道你嫉妒我,以为对我不说实话就能给自己长点自信。”程承笑的得意,像无知,心胸狭窄的妇女喜欢在别人的缺点面前显摆自己自认为的优点,像智慧与胸不可兼得的原则下得到胸的女人在得到智慧的女人面前假惺惺地感叹自己胸小。夏丰转身说:“我嫉妒你屁股比我大。”这话一剑刺中程承要害,笑声瞬间僵在脸上,像是男神被当众指出那漂亮的脸蛋是经过刀割才来的表情,尴尬中带些愤怒,赔笑中带些死不承认。程承说:“你的也不小,你的也大。”夏丰像掉河里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绳索,死不放手,说:“没你的大。”程承说:“你看看自己的吧,你的也大。”夏丰说:“我还是觉得没你的大。”程承见辩解不过,想起承认事实或许能给自己低点的台阶下,于是拍两下屁股,说:“确实不小。”程承想要欺负夏丰不成反倒被夏丰取笑,心中不快,可人家抓住死穴不放,没办法,乖乖地坐到一旁玩起了手机。夏丰也为自己难得的胜利而感到无比畅快,边洗衣服边哼着小调。

    谦超暗着欺负夏丰,屡屡得手,还使夏丰感觉自己受到重视,不认为那是种欺负,倒觉得是给自己表现同学情室友情的机会。程承明着欺负夏丰,反倒被夏丰取笑。卞渠偶尔得空,闲时躲在谦超的背后,偶尔也来个“夏丰,帮我个忙吧”使唤夏丰。卞渠的主要工作是与人争论,忙着给马克思下定义。神气地说:“马克思是什么,马克思是指导过去的工人对资本主义进行革命,对现在已经不适用了。”说话时像抗战时**者会议上作报告,挥动着手臂,表情与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马克思恩格斯当年是在他的指导下才得以写出《马克思主义》,而他当时艰巨的任务是指导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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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思恩格斯写《马克思主义》,更艰巨的任务是活到现在,告诉同学们《马克思主义》只适如初,不适当下。每每争到面红耳赤,都未有半点退怯之意,反而非常之有把握,仿佛自己就代表了马克思主义,对其了解的程度有如大海的深度,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到大二才上呢。可卞渠并不因没看过《马克思主义》而谦虚,说自己不懂,反而是因为没看才比别人更懂,类似金庸笔下《侠客行》里的狗杂种,不识武功倒更有天赋习得侠客岛上的神秘武功。与人争论时往往是有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意思,却从不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只喜欢自己捏造事实,造出个精确到千分位的数字,还问人家看不看新闻,知不知道这些数字都是新闻联播主播员说的,反问人家难道新闻联播会报道错误数据,以证实自己的正确性。与卞渠争论的同学由于不会自己创造数字,往往都成为卞渠的口下败将,又有不服,说:“我不与你争论下去的原因并不是我觉得你对我错,而是我觉得与你争论太过费力,不想这种还没等对方说完就泼妇骂街似得急于表达自己,”他们只重视争论的结果,并不在意对方的用词,“而且还特别相信自己说的是对的,即使有可能是错的。”卞渠也有不服,说:“我说的都是对的,错的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卞渠掷地有声地说:“错的是不会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谦超站一旁观战有时也会被卞渠自信的火焰灼伤,就忍不住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加入了对方队伍,全然忘了他一直强调的室友情。程承有时想为这点说谦超,仔细一想,谦超定会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是为真理而舍友情,用排序法,真理大于友情,到时反倒成全谦超大义,自己没抓到狐狸惹来一身骚,就闭口不言。谦超满是质疑的口吻问卞渠,说:“那你认为马克思主义是干嘛的?”卞渠说:“我认为马克思主义是指导我们发展生产力的。”谦超恨自己一点不懂,奈何人家还用上了专业名词:发展生产力,想辩说不出,只好站到一边。与卞渠争论的丁渤倒像是抓住了卞渠的把柄,抢着说:“你上次还说马克思主义是指导过去的工人对资本主义进行革命的呢,现在又说马克思主义是指导如何发展生产力的,足见你是在一遍遍曲解马克思主义。”程承在人堆中围观他们的争论,也跃跃欲试,又觉得这么粗鲁地争论的唾沫横飞面红耳赤有**份,就换了个口气,打趣地说:“丁渤,可别这么说,卞渠这是以马克思为根基,结合中国国情,自身身情,对马克思主义的重新认识,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和再创造。”卞渠正忙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使别人信服,没心思理程承的讥讽,也分不出力气去说程承,说:“对呀,我的意思正是工人革命了资本家就得发展生产力。如果马克思主义就一层意义,只是有指导工人革命这一步的作用,多肤浅的不行,怎会令现在无论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都信奉······”最后以卞渠的鸿篇大论,前言不搭后语,前后自相矛盾而结束。可没人指出他的自相矛盾,因为没人记得住他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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