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黛妃
清晨,阚首归早早去了前宫接见大臣们,如今阚义成已死,他的党派却依旧存在,王城里四散着阚首归弑父杀弟夺位的消息,阚首归干脆坐实了名头,继位为王。
一切都和历史一样,没有太大的出入。
季婉用过早膳,医士便准时过来请脉,这次流产伤了身子,哪怕是调养了一个多月整个人也大不如从前了,加之阚平昌生死不知,阿卓哈拉大妃中毒去世,桩桩件件压的心头都是阴霾。
隔着丝帕探脉久久,医士才看了眼一身素裳的季婉,叹息道:“王妃这是郁结在心,若是长此下去,只怕不利,万千金贵的药也是无效。”
季婉恹恹的点了点头,便让侍女送人出去,遂问到莱丽:“乌夷国王一行人走了?”
“昨日便出发了。”
那乌夷国王倒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得知阚义成身死,便带着大量的宝物来了高昌,请求接阿依娜回乌夷国,阚首归自然不屑杀一个女人,而阿依娜也不曾做出格的事情,也就应了乌夷国王。
转眼又过了两月,王事稳定,王庭里也恢复了往日的辉煌,酷暑时节,阚首归带着季婉去了一趟夏宫。
金壁长廊攀着簇簇芙蓉,百来根浑圆的白色石柱在湖畔高高撑起大殿,绯白的薄纱随风轻舞,烈阳灼着金粉,是绚丽的流光溢彩。
阚首归入来时,季婉斜卧在凉榻上似乎睡熟了,旁侧的冰鉴散着丝丝凉气,他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薄衾,盖在了她的身上。
未料这样细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她,长睫忽闪,季婉便睁开了眼睛,眼波盈水眨巴了几下,疑惑问道:“不是说要忙些时候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都处理好了。”阚首归坐在了榻沿,听着她清音低哑,便端了一杯蜜水喂她。
季婉饮了两口,也不曾起身,视线转向了露台外的碧蓝湖畔和沙漠,漫天白云云卷云舒,她很喜欢这个地方,有些不舍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阚首归漫不经心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松散的发辫让鬓角处的青丝半掩了玉容,只显得季婉慵懒的似猫儿般,娇媚动人。
“你若是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多待些时日。”
季婉求之不得,王庭里再好却总有种压抑的感觉,她是越来越不喜欢那个地方,而距离王庭甚远的夏宫,难得让她有了轻松的状态,只恨不得一直待在这里。
“不若你回王庭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了。”
她眯着眼睛笑的好不灿烂,似乎他走了,她便能更开心些,阚首归手一伸掐着她的腰,将惊呼的季婉抱了起来横放在腿间。
“阿婉可真狠心。”
滚烫的灼息若有若无的喷洒在季婉的颈间,她讪笑着抵住他的胸膛往旁侧躲,却不妨被阚首归抱紧了腰跌回了怀中,额头撞在他的下颌上,疼的直皱眉。
“你是石头做的!”
阚首归失笑,替她揉着额间发红的地方,透着柔柔情意的碧眸幽深不见底,忽而冷声说道:“我倒真希望自己是石头做的。”
若是能心如磐石,是不是就不会奢望更多了。
季婉还没回味完他话中意思,便被阚首归吻个正着,湿热的舌搅入檀口,堵的她闷声细唔急促,想要往后躲,一只大手却将后脑勺扣的紧紧,着实抵抗不住他生猛的架势,渐渐的整个人便软在了他的怀中。
软绵的低吟充斥着不自禁的春情。
“今天可以吗?”抱着已然迷离的季婉,阚首归忽而暗声问道,磁性满满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欲火,他已经三个月没碰她了。
鬼使神差的,季婉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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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惑人当真是半分也没说错。
季婉迷迷糊糊就被抱入了大榻,白玉如意钩一晃,鲛绡帐幔落下,阚首归欺身而来,浓烈的阳刚之气压的她浑身发热,秀气的鼻头间聚起了细汗。
“太热了……”双手发软推开了男人凑来的薄唇,不知何故,连自己的声音都是绵软的娇啭。
帐中春情渐升,阚首归自然也感觉到了一丝燥热,那却是从体内散出的,缠绵细吻着身下不知所措的季婉,沉声笑道:“等会儿会更热。”
缓缓解开了她的裙带,微凉的大掌贴着纤细的弧度轻揉,细致的摩挲浅浅下滑至翘挺的臀儿间,一指磨碾着滑嫩的玉股,隐约有着继续往下的势头。
季婉痒的心头发紧,忙夹住了双股惊悸娇喘:“不要!”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并不抗拒,甚至还生出了期待的羞耻……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冲动。
隔着未褪的丝绸小衣,阚首归轻重并用的啃咬着隆起的莹软,脑中勾勒着口涎湿透下的嫩乳该是何等嫣然,一掌控着季婉轻颤的半边娇臀捏揉,碧色的瞳中暗欲翻涌。
胸间痒的厉害,活散在体内的紧张感变的酥麻怪异,季婉涨红了脸,小幅度的在阚首归身下难耐扭动着,却不防被他一指塞满了花径。
“啊嗯!别插~”
推动在幽穴内的手指粗粝修长,慢慢的抵入至嫩肉深处,又缓缓的往外拔出,再是平凡不过的抽插了,却刺欲。
随着指腹不断抵出抵进,热流涌出的感觉越来越浓。
含着季婉透粉的耳垂,在她瑟缩颤抖时,阚首归挑逗着敏感的耳廓,笑道:“阿婉流水了。”
花径里且湿且润,软的粘膜,嫩的肉儿,箍着手指的紧致肉璧,都是异常的清晰可触,手指插的深了,挤出的蜜液在穴儿口上似流水般潺潺。
三个月不曾扩张过的花穴,紧密如初又有着等待已久的采撷绽放,稍稍用心碾磨,就能勾动的花汁横流。
季婉咬着唇一声抽吸急过一声,穴儿里的敏感肉儿被阚首归用手指抠弄的发酸,藕白的柔荑不堪的抓紧了他身上的衣物,细声娇吟着,柳腰随着他摸索的深入不可抗力的抖动着。
“唔……轻、轻些揉!额~不要抠了~”
“嘘,阿婉再这么叫,我可是会发狂的。”
似是浸了蜜般的娇媚吟喔,勾魂入骨的酥人心魂,阚首归很少听见季婉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腹下紧绷的地方胀痛至极,粗喘着便以唇封绛了她的艳唇,将那骚动人心的呻吟一切吞入了自己的口中。
本是曲起横亘花径中的手指忽而伸展,加了一指并入,火热的深吻缠绵时,腕间的力度大动,双指在蜜洞里画着圈大力的搅了起来。
噗嗤噗嗤!淫腻的水声阵响。
“唔唔唔!!”
压在锦衾中的雪色纤腰狂颤,骚乱的快慰从穴心杂乱直冲周身,一波一波的花水在搅开的灼热穴口溅出,只看季婉一双匀称的玉腿在床间胡乱的蹭动着,继而又是紧绷的颤搐。
狂乱搅动、左右重拍、齐头深插……
湿热的大舌堵住了她所有亢奋害怕的尖叫,季婉瞪着眼儿差些就要溺毙在这猛然袭来的刺不自禁的颤抖着。
“呼呼~”
阚首归从紧致缩吸的肉璧里拔出了手指,莫说是手了,连衣袖都被湿透了,看着季婉岔开无力合拢的藕白细腿,湿亮的娇粉穴口怯怯淌水,稍稍外翻的两片阴唇,显然是被他弄的红肿了。
“只吃着手指就喷成这样,阿婉等会儿怎么办呢?继续吧。”鼻息间尽是腻腻的淫糜味儿,早勾的阚首归兽欲大发了,扩充过后的肉洞,此时正是最佳插入的时机。
季婉早是六神无主,被阚首归翻趴在榻间,女儿身子软的如水般,解尽了身上的衣物,大片雪肤薄绯透湿,大掌尽情触摸,娟娟白雪细嫩如丝绸,无限风情娇怯诱人。
阚首归终是不再忍了,抱着娇软的细腰将季婉的小屁股抬了起来,勃胀的肉棒自后面顶上了柔嫩渗水的花口,圆硕的肉头霸蛮顶开轻颤的阴唇,再往里用力,就入了美妙销魂的花肉中。
“嗯哈!呃……”硬邦邦的肉柱火热,滚烫的一个劲儿往花径里契合,撑开的媚肉又酸又痒,有着不可言喻的盈满快慰也有着过分粗巨的恐慌。
淫腻的穴肉本能排斥,紧窄异常,拼命的挤压裹的阚首归呼吸大乱,眸中狂色一闪,扣着季婉的颤抖的小腰重重一撞,便整根没入了蜜洞中,耳畔细软的娇啼瞬间变成了承受不住的哭喊。
“呜!好胀好胀!”
季婉惊促的抽吸着,白皙纤细的十指死死抓紧身下的东西,双膝根本就跪不住,绯红的脸儿贴在锦衾中黛眉轻皱,努力的适应着下身强烈的暴胀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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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淫水的轻缓抽动带着滚烫的灼硬,季婉惊呼着,越来越觉得那东西过分粗大、梆硬,怒张的经脉重重碾磨过细嫩的媚肉,没来由的一阵骚乱颤栗。
“呼……呃~不要撞!会坏、坏的……唔!”
抬起的娇臀被阚首归强有力的胯骨撞的发麻弹动,湿漉漉的玉腿紧绷夹在了他的大腿两侧,穴口处承受着重力的冲击,泛起的热痒渐入骨中,而送入的力量又直接击在她的花心上,那般敏感万千的软处,瞬间酥的内壁更湿了。
紫红色的肉柱翻撅着艳丽花肉拔出,汩汩粘稠花水淫润的顺畅,阚首归垂眸欣赏着挺入的画面,只觉那撑开的喇叭花口可怜极了,那般小,绷的似乎稍稍再用些力就会裂开。
不过他却是最清楚不过这地方的柔韧性了,再是肆意的操弄,只怕也不会裂开。
“是吗?那阿婉舍得我出去么?瞧瞧你这张小口,我一退出来,就拼命的往里吸,噢!”
肉棒粗硕,填充着娇小的花径,肆无忌怠的往更深处顶去,骇人的充实感刺不自禁地沉沦了,断断续续的淫乱呻吟越发急促,也是越发的高亢:“啊啊……呃嗯!好,好舒服!重,再重些!呜!不要快……好麻……唔唔!!”
“都依你,阿婉叫的再浪些~喜欢这样操你么?告诉我!”阚首归尝着入骨的销魂,紧绷的肉柱深契在湿嫩的花壶里,狠狠一顶,对准了娇怯发颤的花心又重又猛的捣击。
柔弱无骨的玉白娇躯一阵狂颤,季婉迷乱的抓紧了身下凌乱的锦衾,哀婉难耐又似是舒爽至极的连连哭喊着:“喜欢喜欢!呀~啊啊啊!”
提着她的细腰,阚首归霸道的驰骋,大进大出可着欲望将久久不曾发泄过的欲火顶到了沸点,一抵一抽间,无边的柔嫩穴肉更甚媚人,拼命的律动吸嘬着他的分身。
最是直接的感受着她体内的濡湿、紧密。
肉欲靡丽,春情盎然。
男人健壮的臂膀上都渗出了细汗,控制着女人的下身,大力的耸动着腰胯,节奏急促的拍击着胯间的翘臀,额间青筋暴起,眸中蕴染着可怕的炽热。
“不要了不要了!啊!停停……”
温热的蜜流飞溅,乱了心魂的窒息快慰侵占了四肢百骸,交织的热与浪在冲撞的摇晃中加剧,正待叫喊着,停也没停的大力操动直接撞的她泄了,整个人被顶的往前一倾,堵在里头的巨棒瞬间拔出。
万千酥痒急烈蔓延体内,让人忍不住尖叫的可怕极乐飞旋久久才退去,空荡的肉璧不由自主痉挛,湿泞的蜜流争先恐后从穴儿口潺潺狂泄而出。
阚首归却还不曾射,捞起似是刚从水里出来的季婉,馨软的玉体上又是香汗又是淫水,忍不住张口去啃咬纤弱的雪肩,再往下揉捏了两把俏丽娇软的大奶儿。
“阿婉受不住了?”
问也是白问,这会儿季婉都是空茫的,美目中是抹不去的水雾,灼满了情欲的迷乱,玉体的痉挛逐渐止息,腿儿间的流溢却还是多的惊人。
阚首归抚弄着颤动的阴阜,穿过疏浅的毛发摩挲着湿漉漉的嫣红花唇,那处肿的厉害,手指一搓,怀里的季婉就是一震,他忍不住将手指探了进去,肉棒摩擦过后的洞儿热的紧缩。
从淫滑的肉儿里拔出手指,又将季婉放回了湿乱的床间,抬起两条玉色的秀腿夹在腰侧,以最正常的姿势再次进入。
“呜……”酸胀袭来,季婉皱眉无助轻吟。
更甚硬硕的巨棒占据着淫嫩的花壶,却翻腾着比之前更可怕的力量,狂重的操入凶猛而迅速,撞的季婉视线都恍惚了,在阚首归俯身抱住她时,双手用力的抓紧了他的后背。
“嗯!”肩背上的疼更加刺不自禁的叫喊,极度的动乱中,硕大的龟头撑在子宫里,畅快的喷射着。
精如泉涌,带着力道注射在体内深处,那样的感觉刺悦的水乳交融,真是美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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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临近傍晚时,阚首归抱着晕沉沉软绵的季婉去汤池沐浴,换了衣裙就让她继续睡,自己则出去了,等到再回来已是几个时辰后。
“阿婉醒醒,就快子夜了。”
季婉睡的沉,周身又乏力,虚眯着水漉漉的眸看了看阚首归,还有些不明就以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寝殿里灯火通明,夜里降了温,阚首归捞过一件披风遮在了季婉的身上,带着她坐在了搁着引囊的锦毡上,又将紫金案几上的食盘推到了她跟前。
“差点错过了时间,吃吧。”
季婉揉了揉眼睛,才算是清醒了过来,看着桌案上的汤面又看了看对面的男人,柳眉微蹙:“这是……”
“儿时每年生辰,奶母都会煮长寿面给我,她说是北地习俗,祈个长寿平安的福,后来她死在了沙漠里,就再也没人给我煮过,我只见过她弄,现在学来倒不知对不对。”阚首归冷峻的薄唇侧淡含着笑。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生日?”
捧着汤碗,季婉愣怔了须臾,今天是她的生日,因为弄不清古代的历法,她特意问了莱丽算了很久,才确定就是今天,想来是那小丫头告诉了阚首归。
土陶质的汤碗沉甸甸,温热的汤里散着面香,夹起粗细不匀的面相,显然是阚首归亲手做的,季婉忽然红了眼睛,去年的今天她还在现代,父母亲朋都为她一人庆祝。
而她唯一回家的机会,却又毁在了这个一心说爱她的男人手里。
阚首归自然明白季婉在想什么,心中苦涩难言,世间安得双全法,若是放她离开,他又该如何度过余生,所以他从不后悔那样做。
“别哭了,快吃吧,往后每年我都给你做。”
看吧,都不紧要,他和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
那夜过后,季婉的心情低迷了好几日才恢复,阚首归便带着她回王庭去了。
如今他已是高昌的王,自然与往日不同,他本就有卓越的政治能力,处理王事倒是比他父亲阚伯周更上一层楼,加重军事,增开商路,大修律法,一年的时间便如此繁忙了过去。
今日王庭行宴,季婉身为王妃自然要出场,同阚首归并肩坐在最高处,看着下面觥筹交错,艳舞笙歌,早已酸疼的腰背靠在椭圆的流苏软枕上,僵的难受。
阚首归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就着宽大的衣袍掩护,悄悄伸了手过去替她揉腰,却被季婉没好气的狠狠瞪了一眼,本是沉稳漠然的面庞上,瞬间多了一抹笑意。
“就快结束了,晚上再……”
他忽然靠近,戴着王冠的他比往日更甚威严,俊美妖异的脸上独独只有对她才会露出的笑,看的季婉有些晃神,忽而腰间轻揉的大掌没正经的往下捏去,她呼吸一乱,就不动声色推开了他的手。
“你别胡来。”
明知今夜行宴,下午才换上王妃礼服,就被兽欲大发的阚首归压着吃了个遍,导致现在腰酸背痛的厉害,礼服因为沾了不该沾的东西,也没法穿了。
阚首归笑的更甚了,碧眸幽光璀璨,握着季婉的手在掌中摩挲,眼看薄唇就要凑上她淡施脂粉的脸颊,却发现了季婉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往下面看去,本是柔情宠溺的眼中瞬间凝做了冰霜。
一如那年晚宴,阿依娜的出场更加艳丽了,如今她有着无人能敌的成熟风韵,蛇腰丰臀款摆,白皙的双腿半隐半现在红色的裙纱中,赤足走过,幽香中铃声浅浅惑人心。
染着红寇的芊芊十指端着一盏金杯,婀娜袅娜的上了玉阶,额间一点朱砂嫣然,再是那艳逸的姿容,确实有着颠倒众生的本事。
“阿努斯,好久不见。”
季婉看着她步履轻盈的走近,露腰的蹙金小衣里裹不住的双乳浑圆的惊心动魄,往场上一看,竟然有人已经流了鼻血。
阚首归并不曾说话,睨着阿依娜的目光冷的出奇,季婉好奇的看了看他,才明白他八成已经忘了这女人是谁,不免有些想笑。年初时乌夷国臣服了高昌,乌夷国王还曾想奉上阿依娜给阚首归做妾妃,阚首归很是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说好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谊呢?
阿依娜也不觉尴尬,端着酒杯妖娆一笑,用高昌话说道:“敬我的王。”
殷红的酒液从她的红唇间溢出,蜿蜒着雪颈淌入了高隆的乳沟中,殿中一时间静谧的诡异,也不知是谁吞咽了一声口水,刺耳极了。
本以为阚首归会回敬于她,哪怕是意思意思也当是全了邦国相交的面子,却不想,阚首归眼都没抬,冷冽的声音漠然。
“下去。”
阿依娜当然不会自讨无趣,勾着精致的红唇,斜睨了季婉一眼微微颔首致礼,才转身翩翩离去,入了场中便是男人环伺。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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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并没有等到晚宴结束,就先行离开了,在王位上坐了太长时间,血脉不通的双腿都快麻了,坐在配殿里等肩舆过来,莱丽一边替她揉着腿,一边说着话。
“她那样的身份还想给王做侧妃,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噗,季婉笑的无奈,戳了戳莱丽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她过往身份再如何也是一国公主,往后不可乱议。”
阿依娜嫁给阚义成,做了半年不到的高昌王妃,阚义成死后被接回乌夷国,虽没再出嫁,可关于她的风流韵事却不绝于耳,如今高昌强大,乌夷国来投,自然是想法设法的要更加拉拢关系,又有什么比姻亲更直接。
奈何,阚首归却是根本不稀罕。
就这点而言,季婉是满意的,她骨子里的婚姻观念就是一夫一妻,阚首归完全没有半点出轨,在王庭里甚至连侍女都很难近他的身,他更是明确的说过只娶一个王妃。
其实,这一年的日子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即便缺少季婉的爱,夫妻间相处的也算是融洽,他不逼她,她也愿意和颜悦色。
莱丽娇憨的撇了撇嘴,她伺候季婉的时间最久,和其他侍女自然是不一样的。
“王妃你就是太心善了,若我说,就该早些打发她走,虽然王是看不上她,可万一她使些什么手段……”
徐徐清风中传来了金片珠玑的脆响,这声音季婉不陌生,慵懒的斜坐在软榻上,朝莱丽挥了挥手,只片刻功夫,阿依娜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踩着地毡而入,目光放肆的盯着动也不动的季婉。
“王妃还不曾走呀。”
季婉盈然挑眉,她的侍女就在外面,只要有意寻来就该知道她还在,看来阿依娜是有事要和她谈了。
“公主若是有话,但说无妨。”
好看的女人天生就会产生敌意,更别说喜欢同一个男人了,阿依娜对季婉的敌意是浓浓的,腰肢款摆坐在了季婉不远处,媚眼如丝的莞尔。
“幼时在高昌的日子比在乌夷的还多,想想那些时候倒是怀念的很,倒是没想到巴菲雅那丫头死的这么早,真是可惜了。”
季婉的脸色有些沉了,阚平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直是她和阚首归心中的结,如今阿依娜这般欣然的口气,实在是让她动气。
“公主若真是觉得可惜,不妨去陪陪平昌,她怕是会高兴的。”
“你!”阿依娜没想到季婉平日瞧着温和柔美,说话却是如此毒辣,冷哼一声:“牙尖嘴利的丫头都是没好下场的,王妃可要注意了。”
季婉也不甘示弱:“这句话倒更贴切公主吧。”
阿依娜精致的面上微微扭曲,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妖媚的茶色瞳中盈满了冷笑:“都是些无用的话罢了,你听好了,我要入王庭,做阿努斯的第一王妃。”
她趾高气扬的模样让季婉忍不住发笑,清声说道:“那就做呗,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的背后是乌夷国,虽不及高昌,却在西域不可小觑,你可知北地副伏罗部已经徙倚而来,他们的目的不言而喻,他们更是号称十万兵众,那可都是极其凶残的鬼兵,阿努斯需要一位出身强大的王妃,而不是你这个连家都没有的低微汉女。”
副伏罗部!
季婉的面色剧变,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了那人的身影,若是没记错,他们的首领应该就是阿伏至罗了。
记住我的名字,阿伏至罗,你终将为我所拥。
看见季婉的失态,阿依娜更加得意了,副伏罗部徙倚的消息还未传开,她却是等不及摆出自己的王牌,乌夷国目前虽是臣服高昌,可是真心与否还得看她父王的意思。
“看来你也该知道此事的严重了吧,高昌必定成为副伏罗氏第一个目标,我若是做了高昌王妃,不止乌夷国,还可联合其他几国相助,至于你……阿努斯既然喜欢,我自然不会赶你走的,你让出正位,我们以后便以姐妹相称。”
虽然很不愿意和低微的汉女共处一室,阿依娜一想到阚首归那可怕的眼神,也就忍了。
季婉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阿伏至罗的事情上,也不知道阿依娜是何时离开的,直到莱丽唤了她好几声,她才惊醒过来,迷茫的坐上了肩舆回去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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