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黛妃
“我什么都不会,也做不好,你究竟爱我什么?”
她愣然的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等到后悔已经迟了。
舌尖的血腥味淡了,阚首归才放开了她的手,这几日季婉突然的郁闷他也察觉到了,却不想她是在纠结这个问题,想了想,便认真的回答了她。
“我不知道,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有见到你的时候这里会跳的很快,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能持续多久,但是,我很清楚,我想和你在一起,永永远远,哪怕没有了这种感觉。”
因为在他的心里、骨子里都已经刻上了她的名字,前所未有的浓烈欲望想要护她一世,想要和她快乐一生,即使将来这种称为爱的感觉消失了,他也会本能的去爱她。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爱她的坚贞?爱她的聪明?抑或是爱她的容貌?
能说出理由的爱又算哪门子的爱,这样的爱说不定在别人的身上也能找到,充其量算是喜欢。反倒是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第一眼见着了就永远磨灭不掉的感觉,更为真实。
季婉呆呆的咽了咽口水,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一下比一下快,那说不清的感觉,她最近也是越来越能体会到了。
阚首归拿过夹在竹柄中的手绢,似笑非笑问道:“做给我的?”
“我第一次做,有点丑。”季婉突然有些小羞怯,咬着唇低头,这种感觉又好笑又忐忑。
看着她弄伤的手指,阚首归本是想让她不用再做,可是到口的话变了,拢着季婉耳畔的散发,手心摩挲着细嫩的桃颊,微微勾唇:“我会一直放在身边的。”
如是受到了鼓励,季婉夺过手绢就准备继续,阚首归反手一抬,让她扑了个空不说,还一头撞在了他的腰间。
脸颊贴过他双腿之间时,硬鼓的硕物膈的她面红耳赤。
“你……下午不是还有军务吗?”
阚首归不羁含笑,将身边的一应物件挥开,宽敞的地毡上倒是可以任由翻滚了。
“还有两个时辰,够了。”
近来副伏罗部的攻势被挡了回去,不再咄咄逼人攻城掠池,双方似是有默契的共同停战了,阚首归发号施令后空闲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也就便于和季婉谈所谓的恋爱,更是没羞没臊的各种敦伦。
“轻轻、点~唔!你昨晚弄的太重了,这会儿都还不舒服的很。”
季婉腰肢细颤,好容易攀着阚首归的肩膀将下颌挂在了上面娇喘吁吁,隔着单薄的中裤被他五指捻揉的浑身发软,嫣红的柔嫩唇瓣不住低吟。
大掌燥热,摸着消肿的娇花玉洞都是滚烫的热意,季婉忍不住夹住了腿,也没能夹住那灵活的手指往肉孔里塞,她急的去咬阚首归的脸,却被他顺势含住了嘴儿。
“嗯!”
透明的口涎从唇角滑落到雪颈间,离了香软的小妙舌,男人就大口的去舔舐,粗粝的舌扫过玉色的细颈,直舔的季婉心痒难耐。
紧致的蜜唇含着修长的手指收缩张阖,浅浅抽动间,温腻的汁水又是一波泛滥。
光天明日,飞纱扬起还能看见远远的王城,季婉是紧张的,被阚首归压在地毡上,发痒的心头又涌着一股奇妙的感觉,只待他手指长驱直入,抠着软肉敏感点轻旋,她被刺激的媚眼如苏。
“会被看见的……呀!插的太深了,出来些~”短短一句话,她却是断断续续说了好半晌。
夏裙单薄,扯开季婉身上的披帛,玲珑雪白的身姿倒也半露的差不离了,没有抗拒的乖顺,甚至透着几分期盼采撷的渴望,诱的阚首归血脉喷张。
自花径里拔出了湿润的手指,来不及去褪繁琐的衣物,撩起袍裾,火热硬硕的巨物直接挺冲了进去。
季婉被这顷刻的盈满撞的热泪盈眶,半阖着丹唇大口抽吸,屈抬在阚首归腰侧的两条腿儿被他紧捏在掌中,还不等她缓过神,砰砰几声重捣。
异常的满足充实,将撞击带来的酥麻活散到了各处,渗入骨髓的快慰。
泪眼迷乱的季婉娇颤在地毡上,剧烈的晃动中,发髻上的金簪不受力的落下,一头乌发散满了身下,阚首归挺腰之际,竟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就着深入的姿势,将她抵在了露台的圆柱上。
凌乱的下裳遮挡了契合的淫糜,热流飞溅,狰猛的巨棒有节奏的进出在花径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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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堪堪靠在白色大圆柱上,颠撞的起伏让季婉重心尽失,发软的腿儿紧紧纠缠在男人精壮的腰间,扬眉娇啼,实在是受不住那粗硕的猛捣,藕臂攀在阚首归的颈上,牢牢的抱住他,就怕一时不慎被撞落了下去。
“嗯~好难受~太深了,啊……放我下去~”
温热的蜜穴汁液漫流,大幅度的抽插,磨的肉璧紧夹,含着肉棒吸的越紧,只听那塞入重操的水声就越清晰。
胯间的湿润诱的阚首归更加亢奋的去贴合女人娇软的盆骨,翻撅在细嫩的蜜肉中,碧色的瞳孔幽光渐浓,唇齿轻咬着季婉的香肩雪颈,入鼻的馨香让喉间发出的粗喘近乎受的露台里,情欲充斥的淫糜达到了沸点。
灭顶的高潮,无边的畅快,受不住那骇人的电流时,季婉干脆咬住了阚首归的手臂,脉搏颤抖的雪颈隐隐发出焦躁的哀婉声儿,似是愉悦又似是难受,不清不明倒更像是奶猫在娇呜。
“唔!!!”
数不清的焰火炸开在脑海中,夹杂着男人的低吼,绚丽又疯狂,玉腿一软,她整个人如泥水般瘫在了阚首归怀中,一切的欢愉正在缓缓蔓延。
良久,阚首归才抱着季婉将她放在了地毡上,极大忍耐的将依旧勃胀的阳具从她体内退出,甫一离开那紧密细幼的花穴,炙热的棒身上还残留着被裹附的种种畅快。
捡过一方洁净的绸布将湿濡的胯部随意擦拭了一番,便去掀起了季婉未曾褪去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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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阚首归呼吸便是一窒,腹下又燥热了几分起来,奈何此时季婉已经受不住了,只能强压下冲动,拿过绢子去擦拭她的腿心,似是糊了一层蜜液的花缝嫣然红艳,妖娆的如最美的牡丹绽放,透露着无边淫艳的气息。
揩拭一下,混杂着精水的热流方才消失,从里面竟然又出来一股,白色的浓稠液体显然多过了透明的淫水。
“小淫娃,喂给你的东西都不吸住,可惜了。”
他射了太多,她吃不住也是自然,颤栗的小花唇一汩汩的吐出浊液,实在是没法了,阚首归竟然选了一块柔软的缎料,邪魅的眸光一转,就将料子一角往花穴里塞。
“啊嗯……你,你做什么,别塞进去……”
最上等的缎料柔滑,塞入淫润的洞儿吃了蜜水浸湿后瞬间有了异样的质感,摩擦着被肉棒冲激敏感的花肉往里抵,细细绵绵的酥麻电流缓起。
季婉难耐的嘤咛,却止不住阚首归的动作,娇嫩的小花穴很快就被塞满了,微微颤缩间,尽是布料的绵软,虽没有肉柱的炙硬,可是说不出的塞堵竟然让她觉得很舒服。
大掌揉着雪白的小肚皮,看着紧闭的红肿花唇含着只剩一角的布料,阚首归忍不住俯身,吹了一口热息在季婉的阴户上,吓的她瑟缩了一下,两片蝴蝶阴唇抖的更厉害了。
“好了,这下就不会淌水儿出来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回去?”幽窄的花径里塞了让人羞耻的东西,季婉只想快些取出来,未料阚首归却说要回寝殿,她鼓着桃腮直摇头:“不要,现在快取出来~”
阚首归正在刮她腿间的白沫,那是方才两相捣弄产生的液体,长指去点了点季婉花缝里充血的小肉粒,在她惊呼时,将蜜唇间的布料一角也稀疏塞进了温热的蜜洞里。
“乖些,阿婉那里头太湿了,吸干些取出来才舒服。”
季婉才不信他的这些话,咬着红艳艳的丹唇,满目娇羞紧张,阚首归却已经开始帮她穿衣裙了,细心的一件件穿好,又披上了薄纱在她肩头,挡住玉润香肩上的斑驳吻痕,却唯独不曾给她穿中裤。
眼看他将自己抱起,季婉忙夹紧了双腿。
“等等,裤子还没穿呢!”
阚首归捏了捏她的小屁股,显然并不是忘记了,听着季婉含娇带嗔,他低低笑着:“穿那东西做什么,阿婉含紧些,很快就回去了。”
这里距离寝宫并不远,又是被他抱在怀里,季婉也就由他去了,夹紧的双股一松,穴儿里又是一阵细密的灼痒,直达花心的酸胀,忍不住蹙眉咬唇。
被蜜水浸泡后的绸缎微硬,戳弄的肉璧说不出的快慰,随着阚首归大力离去,季婉缩在他的怀中,忍不住尝试着去夹据内穴。
尚且盘旋的高潮余韵泛着酥麻回荡在各个敏感点,充血的小阴蒂没来由便更胀了,也不需要去揉捏挑逗,轻轻一夹腿儿,就是一股控制不住的颤栗。
“这就忍不住了?乖阿婉,小心水儿喷出来。”阚首归挑着眉,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揶揄着,结实的臂膀抱着轻盈的季婉,自然能察觉到她的种种反应,连那股子快感泛滥的颤栗他都是一清二楚。
只想快些回到寝殿,取出塞在她穴儿里的东西,让自己替换进去。
季婉红着脸,酥酥麻麻的痒来回活散,更多的蜜液被吸走,她没好气的掐了阚首归的腰,嘟囔着嘴有气无力的喘着:“都是你,胀的好难受。”
绸缎的异样质感可不比男人阳具的肉身,稍有不慎就摩擦的生疼,偏偏这种疼又带着隐秘的舒爽,大概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
抗拒不了那中诡异的刺激,季婉只能去迎合,缩夹着娇嫩的穴肉,找寻着能让自己最舒服的点,体内泛滥的热流直冲穴口,若不是阚首归塞的布料多了些,只怕是要漫流成蜜溪了。
“小淫妇。”眼看季婉在怀中扭的愈发艳娆,阚首归低吼了一声,速速加快了步伐。
一回了寝殿,将季婉抛在柔软的床榻上,就用蛮力撕开了她的裙摆,听着季婉满足又惊慌的娇呼,阚首归眼都红了,提着两条雪白的修长腿儿抬高,艳丽淫糜的阴唇间又是一片薄薄的湿亮。
“啊啊~”季婉难受的在锦衾中磨蹭着屁股,只觉内穴是愈发的灼痒,本能张开了腿儿。
阚首归稳住了心神,双指拨开湿漉漉的蜜唇,在嫣红的嫩肉里找到了绸缎一角,才扯了一点出来,指尖便湿透了,而季婉的媚呼陡然尖利。
“不要拿!唔!”
堵塞在膣道多时的东西往外扯去,和肉棒外撤不同,褶皱的缎料来来回回磋磨着嫩肉,本就敏感的小幽穴被不间断的扯拽,溢出了涓涓花汁。
湿湿热热的大团绸缎从穴口脱离,大幅的面料已经湿的彻底,最后一角离了颤缩的花唇时,只见季婉浑身剧颤,一大股水柱从孔儿里喷薄了出来。
淅淅沥沥的打湿在床榻。
阚首归捻着那滴水的绸缎,再看不断张阖的娇嫩花唇,是不打算再忍了。
“看来阿婉还能吃很多东西,那就继续吧。”
紧接着便是一室让人面红耳赤的的娇软淫媚,嘤嘤咛咛的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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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将最后一片花瓣绣好时,那块手绢便被阚首归珍藏了。
这几月来阿伏至罗的高车国愈见稳定,便将战线拉开,不止直击高昌,还有鄯善,因为有北魏相助,通往敦煌入关的道俱是控制下来,一时间高昌的繁茂大大减半。
临近中原年关,因为阚氏起源汉人,自然也承袭了汉礼,阚伯周尚在时,每年都会举办年关宴,阚首归虽不喜中原,却因为季婉,也就依照了年俗。
“如今臣民情绪低迷,这次年宴倒是可以好好办一场,鼓舞下人心。”
季婉说着,将手中折出的红灯笼挂在了金钩上,挑着流苏捋了捋,近几月高昌终是难敌副伏罗部的凶猛,连失几城,臣民皆慌,更有甚者口口相传,已经在数着王城陷落的日子了。
这些扰乱人心的话,季婉很怀疑是敌方传来的,但是流言如风,止不住的。
“依阿婉所言吧。”
阚首归面前堆积的军务繁重,这些事情只能交给了季婉,待到年关后,他便要率兵出征了,这一次若是能将副伏罗部阻挡在塔木壁,高昌则能无忧,若是战败,高车军队便可长驱而入,直杀王城。
季婉点了点头,忽而想起阚首归曾让人出使乌夷国,便说道:“我观那乌夷国王以往做事总立场多变,这次恐怕……”
这一战,高昌和鄯善联合,可也架不住背靠北魏的高车,昔日尚且有柔然为依,如今柔然也自身难保了,只想着再多联合几国,不然只会是以卵击石。
“使臣已回,乌夷早已与高车暗通。”
早在派人出使时,阚首归也不曾有多大希望,乌夷如此作态的小国,反倒会拖拽了后腿。阚首归漠然一笑,握住了季婉微凉的手。
“这些事情阿婉不需要多忧,有我在,高昌不会败的,等我凯旋,我们就不会再分开,过几年再生下小王子小公主,我们就可以去阿婉说的天竺看看。”
季婉咬着唇依偎在了他宽厚的臂弯中,莫名的鼻头发酸,紧紧的抓着阚首归的手点了点头:“好。”
她多想告诉自己,历史是会变的,她相信这个男人可以改变一切……
阚首归的目光落在了季婉的腹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两人长久来都不曾再说过的忌讳,若是还在,现在也该有一岁了吧,未知是男是女,若是女孩定然会如同季婉这般乖吧?
“阿婉,别哭。”
沉缓的嗓音里透着无奈和疼惜,温热的大掌捧起季婉垂在他怀中的脸儿,她哭的无声无息,这样的她,让阚首归如何放心的下。
季婉却不管,投入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抽泣着:“不论如何,你都要回来,答应我!”
颇是耍赖的口吻哭的阚首归心头发软,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后背,尽量放低了声音:“好好,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我还要陪阿婉谈恋爱,陪阿婉生孩儿,等着阿婉爱上我。”
“这是你说的,你若是不回来,我就将你忘的一干二净!”
阚首归本是带笑的俊脸微绷,搂住季婉的手也发紧了,亲了亲她颊畔的热泪,便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冷哼:“不准!”
……
年关宴比往常更加华奢,子时,灯火通明的天地中,阚首归携着季婉一同登上了高台,望着蓄势待发的将士们,进行誓师。
“明日,儿郎们将随本王出征,高昌的未来皆系于你们,可愿与本王一同共驱敌虏,守护国城,誓死如归!”
阚首归洪声说罢,一口饮了碗中的烈酒,举过头顶高高摔下,一举一动皆是霸气至极。儿郎们自然是受到了鼓舞,饮酒后重重摔碗,齐齐声呼。
“共驱敌虏!誓死如归!”
“共驱敌虏!誓死如归!”
震天的山呼响彻王城,这个喜庆的夜变的意义非凡。
子时过后,两人才回到寝殿,和衣躺下后,阚首归一反常态不再缠着季婉求欢,只抱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些陈年往事,有关于他的,有关于他母亲的,并不是太美好,可很多的事情又是不为人知的,季婉只耐心的听着,脑海里全是不一样的阚首归。
“阿婉的母亲应该很好吧?”
季婉正将脸儿贴在他胸前听的入迷,忙点了点头,笑道:“自然,我是独女,父母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他们是最好的父母。”
阚首归揉在她发间的大掌微顿,碧绿的瞳中幽光缓缓,在季婉攀着他的手臂又询问往事时,低敛了目光。
天方亮,阚首归便已然穿上了铠甲,这是季婉第一次见这样的他,威武肃杀,俊美非凡,踮着脚伸手替他整理着肩头的玄色披风,惹的阚首归微微一笑,长臂一伸将她抱了满怀。
“阿婉等会儿就待在这里,不用来送我了。”
季婉想问为何,却被他大口吻住,不依不舍的缠绕久久才罢休,待她睁开眼睛时,只看到高大的身影快步走出殿门,继而再也没了踪影。
心头顿时空落落一片。
作者菌ps:预计这几天完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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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几日季婉都能收到阚首归送回的只字片语,如今战事焦灼,尽管敌不寡众,他仍旧与阿伏至罗抗衡一二,谁也不落下风。
可季婉终是不安,战事瞬息万变,谁胜谁败,早有历史记载……
第三十八日时,看着风尘仆仆从战场归来的赛尔钦,季婉忐忑的心沉到了底,他是阚首归的侍卫长,这个时候离开,只说明了一件事。
“王妃,王已下令,让我送您去南朝。”
季婉颤着手接过绢帛,上面的一字一句无不是刺痛了她的眼,原来他早就将她的一切安排妥当了,说什么会回来,不过都是在骗她罢了。
“他呢?”
单膝跪地的赛尔钦也是临危才受命,他很清楚战事,平素面无表情的脸上也终于浮现了悲色,沉沉说道:“王说,战死不归。”
好,好一个战死不归!
季婉没有拒绝阚首归的安排,在一众人急乱收拾东西之际,她去了阚首归往日的东宫正殿,绢帛上说他在那里放了一样东西,她现在可以去取了。
那东西放的隐秘,机关开启后,壁龛里才缓缓出现了一个小锦盒,如意环扣的金锁钥匙季婉已经找到,捧了盒子过来,打开的过程,手都在轻轻颤栗,她总觉得里面放着的东西和她有莫大关系。
“这是……”惊疑不定的瞳孔微缩,季婉匆匆拿起那块白玉翻看,震惊之余,却也能十分确定,这就是她的玉佩,能让她回家的那块玉佩!
所以,大婚那夜,阚首归砸碎的那枚是假的?!
“混蛋,还真是用心良苦!”
季婉气的牙痒,更加坚定了心里那个念头,将玉佩挂在颈间放好,便去找了赛尔钦。如今要从敦煌入关谈何容易,更别提去南朝了,她也不知道这玉佩还能不能让她回家,若要她孤身虚无缥缈的等,季婉干脆走另一条路。
“我要去库里干。”
赛尔钦一愣,才意识到季婉在说什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右手握拳放在了胸口,掷地有声的重重道:“王令我送王妃去南朝,决不能更改。”
库里干是车师前部通往高昌最后的一道屏障,阚首归现在就在那里浴血奋战。
“他将你遣来我的身边,那么你就该听我的命令,南朝我是不会去的,立刻送我去库里干,便是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终是说出了口,心中反而是坦然,在拿到玉佩的那一秒,她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回家的执念已经淡了。
她现在只想再见到他,哪怕是最后一面。
赛尔钦反驳不了季婉,甚至钦佩于她的这份决绝,在高昌人心目中,天神见证的夫妻就该是生死相依,早已备好的车队直接朝库里干而去。
车驾里只有季婉,她并没有带莱丽,想起走前那丫头哭的伤心欲绝,她也不曾心软半分。
怅然的推开窗格,极目远眺,层峦叠嶂的高山起伏,密集的青草铺满了山坡,车队行在最高处,过了这里便又要进沙漠了。
……
四肢空乏酸痛,痛的季婉无力睁开眼睛,撑着发沉的眼皮,视线在短时间内都是模糊的,终于能看清东西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护栏大床上,上面是高高的帐篷穹顶,屏风隔开的帐篷极其宽大。
她只记得入沙漠时,车中忽而多了一抹奇异的香味,闻着闻着整个人就慢慢睡着了。
牛皮遮蔽的巨大帐篷视线昏暗,也听不清外面的声音,季婉又躺了许久,一身的力气才缓缓回散,心中不安的情绪在沸腾。
直到阿伏至罗出现时,她并没有露出意料之外的恐慌,反而用一种淡嘲的目光看着靠近的男人。
“醒了?要喝水吗?”
季婉不说话,只警惕的看着他,阿伏至罗抬脚坐在了床沿,用火引点了烛台,光线明亮时,倒了清水在鎏金的高脚杯中,末了夹了一块方糖搁进去。转身将毫无抵抗力的季婉抱入怀中,端了杯子喂她喝水。
“那些蠢人迷烟用过了量,这几日恐怕都会不舒服,且忍忍。”
他说着,寒星似的眸子紧紧盯着季婉,淡失血色的粉唇勉强含着杯口,小口小口的饮着水,乖巧娇媚的让他腹下发热。
她现下这幅状态,似乎也不错。
喝完了微甜的糖水,季婉干涸的喉咙才润了几分,软绵绵的倚卧在阿伏至罗怀中,听着男人渐渐发沉的呼吸声,便厌恶的蹙眉。
阿伏至罗笑着,手指慵懒的摩挲在季婉沾染了糖水的唇瓣上,粉润的晶亮诱人,指腹轻搓,皆是香唇的软嫩,他抑制不住的想去亲吻,却被季婉咬着牙侧首躲开,堪堪只能亲到她的嘴角。
他也不生气,薄唇缓动,甚至用舌头轻舔起来。
怀中的女人抖的更厉害了,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
“我说过,你会是我的。”他忽而挺腰,用手指扣住季婉的下颌,就着明亮的光线,肆无忌怠的打量着她,两年前的话,现在终于实现了。
唇角被男人舔过的地方还是湿热的,季婉恶心的连话都不想说,发软的手儿勉强擦拭了几下,便被阿伏至罗一把掐住了手腕。
“不用如此,以后你会习惯的,我不止会吻你这里,还会有更多的地方,我都会一一去碰触。”
作者菌ps:莫名其妙变成了隔日更,捂脸,明天是我生日,所以大概又不能更新,争取周末全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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