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正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顽太
他正要按键,却又停下来:“哦,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你猜我为什么要和她订婚?”
邵江摸出一张化验单:“她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鹤远:what
the
hell??
(明天十二点要是没更新就是休息了)
第70章
姜鹤远没看那张化验单,气定神闲地靠在座椅上:“是吗?”
邵江很体恤他:“我本来不想拿到台面上来说,但是总不好让你蒙在鼓里,喜当爹也得有知情权不是。”
姜鹤远觉得相当滑稽,朝夕相处,尹蔓怀没怀孕他不知道?他从容道:“如果她真的怀孕,那你的希望说不定要落空了,毕竟我们很……”
他意味深长地抿唇,留下令人浮想联翩的空白。
原皓适时地插话:“邵老二,那你这孩子都被浇灌了,最后算谁的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两人都有点膈应。
姜鹤远明白,邵江和尹蔓认识得太久,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自己与她相识不过短暂几个月,时间导致的信息不对称的亏他是吃定了。邵江那些不知真假的话着实让人闹心,总算让他吃了瘪,心中这才顺下些气。
邵江蓄意报复不成,反被姜鹤远强行喂了一口屎,脑海里全是他们在床上纠缠的画面,越想越作呕,越作呕越要想,看着姓姜的意得志满,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内心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声色:“看来你是不信了,她前一阵回来肚子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检查,拿到结果以后我没敢告诉她,怕她用孩子来要挟我闹事。”
邵江一副“让你见笑了”的口吻:“我和她就是这样,在一起鸡飞狗跳,不在一起又想对方。她自己都不知道怀孕的事,还以为只是吃坏了肚子。”
他卯足了劲儿,谎话说多了不怕姜鹤远听不进去,就算不信也得在他心里扎根刺:“要是没发生这些事,再过个把月你大概也能看出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跟她订婚。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既然愿意当我儿子干爹我也不拦你。”
邵江的话有理有据,原皓听着已经信了八成,他仔细看完那张化验单,递给姜鹤远:“要不看看?”
姜鹤远眼风都没扫一下。
邵江穷追不舍:“有时候你觉得最不可能的,恰恰就是事实。”
邵老大端量着眼下的局面,圆滑地招呼:“行了,大家都饿了。聊归聊,饭还是要吃的。”
姜鹤远借着邵学瑞和原皓客套,发出消息:“人找到没有?”
他当然不信邵江会乖乖把尹蔓交出来,退一步说,他根本不打算放过他,早就提前联系了何雍追查她的下落。
何雍回道:“他做事谨慎,局里有邵家的耳目。刚查到车牌线索,还在找。”
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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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思各异,邵学瑞对邵江使了个眼色,告诫他别只顾着争风吃醋,忘了来这儿的主要目的。邵江装聋作哑,他何尝不知道,只是一想到自己要向情敌低头就十分窝囊,只好东拉西扯先阴他一番,以图个心理平衡。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邵江正谋算要如何才能不失骨气地和姜鹤远协商,裤兜里手机嗡嗡地震,他看到来电立即打了个手势走出包厢:“接个电话。”
不一会儿,邵江脸色难看地推开门,大步跨到姜鹤远面前,劈头盖脸地质问道:“你动了什么手脚?”
姜鹤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紧不慢地擦擦嘴,站起身正视他,刹那间风云突变,两人眼神针锋相对,互不避让。
邵江冷笑:“不是你说要谈判么,他妈的唬谁?”
姜鹤远不作声,尹蔓那边肯定出事了,他推算着,但何雍不是说没找到人么。
原皓搞不清状况:“邵老二,你又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他讥讽道,“你们调虎离山唱得好啊,还他妈演?”
邵学瑞走过来将他拉到一旁:“怎么回事?”
两人低语几句,邵学瑞似乎在让他稍安勿躁,他们谈话完毕,邵学瑞观察着姜鹤远的表情,忖度道:“有人把尹蔓带走了。”
*
尹蔓被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押上车时,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
先是有人“嘭嘭”地敲卷帘门让阿三开门,约莫是熟识的,阿三骂骂叨叨地便开了。结果一拨人呼啦啦提着刀械猝然冲进来,门口看守的人早被打得趴下,里头的人不设防,仓促间迎战,这个废仓库人迹罕至,轰轰烈烈乱斗成一片竟也没人来管。
尹蔓最初以为他们是来救自己的,但见这些人气势汹汹,一个个遮遮挡挡不敢露全脸,看上去并非善类,她顿感不妙,本想趁乱逃走,可还来不及解开绳子就被人制住,目标显然直奔她而来。
尹蔓心神不宁地坐在车内,这次倒是没人堵她的嘴,只是眼睛仍是蒙上了黑布,双手套着手铐,她猜不透他们的来意,忐忑地问:“你们是谁?”
“别多嘴!”有人粗着嗓子吼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路吉凶未卜,尹蔓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默默数着数,大约过了四五十分钟,有人将她带下车。外头空气冷冽,应当是个空旷的地带,寒风吹得人打了个哆嗦,空气里混着泥土的新鲜气息,脚下低洼不平,她好几次差点跌倒,尹蔓几乎确定她到了某个郊外乡下。
她的眼一直蒙着,旁边人领她上台阶,台阶只有几步路,踩上去有木板的嘎吱声,她不声不响地留意着,直到被摁坐在椅子上,手脚麻利地固定好,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没人给她解开遮眼的布。
有人出现在她身后。
他的身子贴着她的后背,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侧,仿佛是在端详她,却不发话,鬼魅似的。尹蔓在黑暗里感受到他如影随形的视线,盯得她头皮发麻,整个人瘆得慌。
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你是谁,为什么绑我?”
那人嗓音低沉浑厚:“我看看你。”
他用了变声器。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不想她知道他的身份。
尹蔓琢磨着这人的意思,仍是想不起自己还得罪过什么人,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触摸她的脸,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长得真对我口味。”
这种感觉极为诡异可怖,耳中好似有蛇钻过,引起阵阵粘腻的反胃感,尹蔓厌恶地躲了躲。
那人不怀好意,下流地挑逗她:“你床上功夫是不是很厉害?看上去就很浪。”
来者不善,尹蔓身处劣势,被动地忍气吞声:“你有种就站出来大家坦坦荡荡地说话,别在这儿装神弄鬼。”
他一口咬上她的脖子,舌头翻动,摸索着解她的衣服:“真是个小辣椒,我喜欢。”
尹蔓顿时打了个激灵,恶心得没把隔夜饭呕出来,破口大骂:“杂碎,你他妈离我远点!”
那人可能是有点受虐倾向,她骂得越凶,他越来劲,兀自撕扯着她,挣扎中尹蔓被脱得只剩下单衣,她眼见反抗无用,于是问道:“我认识你,对不对?”
他呼吸粗重,一耳光扇在她脸上:“闭嘴。”
尹蔓被打得耳鸣阵阵,拖延时间的计策行不通,绝望渐渐漫上心头。
他把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到一半,急促的敲门声骤响,这个龌龊禽兽出去说了些什么,暂时离开了房间。有人把她推出去,走了两三分钟后下楼梯,外面的光线消失了,黑暗浓重,里面阴冷寒湿,她推测大概来到一个地下室。
尹蔓侥幸逃过一劫,心惊胆战,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半晌后,楼梯上传来呯哩哐当的脚步声,地下室里又进来几个人,似乎拖着什么东西。
“老大说先把她们都关在这儿。”
一人窃笑:“难不成想一起搞。”
另一人猥琐道:“老大胃口真不错。”
“我怀孕了!”一个女声尖锐地叫道。
那人踹了她一脚:“哟,你没晕啊,装的?”
她吃痛,气急败坏地痛骂:“你死定了,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
尹蔓听见她的声音,试探地喊了一句:“叶兰?”
饭局不了了之,众人兵荒马乱地搜寻着尹蔓,邵江联系上邵学昆:“你做的破事我都知道了。”
邵学昆莫名其妙:“我做了什么事?”
“把人给我还回来。”
“什么人?你有病吧!”
邵江把电话挂了。
姜鹤远也找到邵学昆,他一头雾水:“姜哥,到底什么情况?”
“尹蔓被人从邵江那里带走了。”
“还有这种事?”邵学昆大惊,“放心姜哥,我马上去帮你去查!”
姜鹤远沉思,邵江告诉他,这件事有很大概率是邵学昆干的,毕竟最不希望他们谈判的就是他,光凭邵学昆一个人根本斗不过邵江,要是他们谈崩,他则是最大受益人。可邵学昆的反应不似作伪,况且如果他真的带走尹蔓,为什么不直接送到他这儿来?
这边邵学瑞也有同样的疑问:“我们要先确定,这事到底是不是邵学昆做的?阿三不是说没看见人脸么。”
邵江斩钉截铁:“当然是他做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邵学瑞道:“他和姜鹤远是合作状态,如果邵老三绑了人,为什么不直接通知姜鹤远,还能卖个人情,何必多此一举。”
“会不会……”邵江犹豫着,“这丫色/欲熏心,看上她了?”
邵学瑞无语:“你是不是觉得谁都会看上你那个宝贝?”
邵江烦躁:“没心情开玩笑。”
他想起邵学昆在医院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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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蔓的眼神,总觉得不舒服。就像他自己说的,有时候最不可能的,反而就是真相。
邵学瑞不以为意:“总之我们现在静观其变,不要插手这个事。如果不是邵老三做的,姜鹤远自然会去查,正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如果是邵老三做的,那更好,”他背着双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不可能不插手。”他对尹蔓再怎么下手起码心里有数,可是落到别人那儿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邵学昆这种人,在床上出了名的手段黑,怎么可能容忍她那个臭脾气。这么一想,邵江更是焦灼,如同已经看到了尹蔓倒在血泊中被抽得奄奄一息的模样。
邵学瑞声势威严:“邵江!”
邵江与他互瞪了一会儿,最后不情不愿地说:“知道了。”
指望不上邵学瑞,看来只能联系人私底下活动。
邵江才离开邵学瑞家五分钟,又匆匆忙忙赶回来,神情凝重:“我刚收到消息,叶兰也被带走了。”
事情愈发扑朔迷离,邵江仇家一大堆,谁也不知道绑叶兰的与尹蔓是不是同一拨人,即便邵江已经认定了始作俑者是邵学瑞,尝试着用他异于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也完全想不通叶兰为什么会在节骨眼上被拖入漩涡。
邵江放低姿态:“大哥,尹蔓我不管,我的孩子我总要管吧。”
“我说了我帮你查,你非要找邵学昆?万一不是他做的,你擅自闯过去,现在这种情况,你知不知道他会在老爷子面前怎么搞你?”
“都这样了我还怕他打压?”他权当耳边风,“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你要是还拿我当兄弟,就信我这一把。”
邵学瑞久劝无法,拗不过他,只能道:“我让老爷子给他打电话。”
地下室内冷气森森,叶兰这次没再假惺惺地叫她乔姐,放肆地直呼其名:“尹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也想问你。”
“我千辛万苦帮你跑出去,你是跑着玩的?还是姜家不要你了,又想回来当你的伊乔?”
叶兰口气凌人,母凭子贵,如今地位稳定,还真是不一样了。
旁边看守他们的人插嘴道:“原来你就是伊乔啊。”
另一人问:“伊乔是谁?”
那人怪声怪气地说:“没见识了吧,人家可是醉生的头牌。”
“卖的啊,真没看出来。”
那人怂恿:“要不你也去摸两把感受感受?”
“我可不敢,要摸你摸,别坑我,”他胆子小,“万一老大发现了追究起来,我怕是嫌自己活得不够长。”
他不屑道:“看你怂成那样。”
“这天这么冷,也不说给我们下面的弄点暖气,”有人不满地抱怨,“你们先守着她们,我去搞个电暖炉过来,脚都冻僵了,妈的万一发生什么事要跑都来不及。”
“少在这儿乌鸦嘴,”旁边人说,“那你快去快回。”
尹蔓问叶兰:“谁把你绑来的?”
那人想打她又怕打出伤痕被上头察觉,讨巧地在她脸部的红肿处扇了一记耳光:“管好自己的嘴,你当我们是死的?”
“不知道,”叶兰哧哧地笑,都不怎么怕了,听见尹蔓被打心情极好,“你不是很不得了吗,原来也有今天。”
她冷嘲热讽:“都说你攀上了姜家,难怪走得那么干脆,你的情人呢,怎么不来救你?”
尹蔓脸上火辣辣的,她一直刻意地不愿去想姜鹤远,一想他就容易软弱,他发现她不见,肯定急坏了。叶兰也实在令她大开眼界,不知她以前就是这样,还是和邵江混久了近墨者黑。
叶兰以为自己说中了:“只要你一回江哥身边,大家都在背后笑我,说我野鸡想变风凰,是个笑话。我每次做噩梦总梦见你,梦见你让我滚。”她十分扬眉吐气,“也不晓得谁才是真正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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