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正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顽太
明明以前玩得最疯的就是他,何雍道:“你更恶心。”
原皓:“你最恶心。”
何雍:“你无限恶心。”
原皓还要骂回去,姜鹤远把酒瓶倒空,往茶几重重一放,酒瓶不稳,滴溜溜滚到地上,发出胆战心惊的碎裂声。
两人同时没了声音,片刻后,原皓试探地问:“到底怎么了,鹤远。”
姜鹤远倦怠地靠在沙发上:“点歌吧。”
太反常了,这情况看上去很大程度和女人有关,从小就是这样,他不想讲的事谁也问不出来,于是何雍先去点歌,这时原皓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说道:“韩舒娅说她要过来。”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他和韩舒娅也认识,她对姜鹤远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原皓好奇道:“她什么时候回国的,来找你的吧,怎么不直接打你电话?”
“我把她拉黑了。”
“那让她过来么?”
姜鹤远想了想:“行。”
原皓调侃:“你可以啊,你们家那个宝贝没意见?”
“……”
“出事了?前几天见面不还好好的?”
姜鹤远:“别提她。”
原皓啧道:“我就说你们不靠谱,你想找个人结婚也不应该找她啊,谈个恋爱真够累的。”
“你说够了没有,”姜鹤远把话筒塞给原皓,“你先唱,我跟何雍说点事。”
韩舒娅穿着一件长长的貂绒大衣,进了包厢将大衣一脱,露出里面的低胸吊带和热裤,原皓在她修长的腿上扫了一圈:“你不冷啊?”
韩舒娅横他一眼:“没情趣。”
她放下包,勾住姜鹤远的脖子往他大腿上坐:“好久不见,想我了么?”
*
尹蔓被手机里的软件推送通知捉弄了许多次,全部关掉后,仅剩的希望也被关掉了,彻底变成一台**的哑机。
今天大概和前几天也是同样的结局,尹蔓不知道姜鹤远什么时候才消气,心想要不出去打份工算了,否则每日这么全身心的等待一个人,真是难熬。她将手机放在柜子上,洗洗脸准备睡觉,出来时发现屏幕竟然亮着。
她仓促几步跑过去,差点摔了一大跤,急急忙忙打开短信,只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好几张照片,韩舒娅亲密地倚在姜鹤远怀中,而他搂着她,正在喝酒。
另一张,她的嘴唇亲在他脸上,他没有避开,自若地侧眼看镜头。
他玩骰子,她的手覆在他手上,十指交叠。
旁边的大衣姜鹤远走前穿过。
尹蔓反复确定,这并非旧照。
手机从指间遽然摔落在地,屏幕怵目惊心地裂开。她俯下身去捡,血气剧烈地往喉头冲,五脏六腑仿佛进了绞肉机,痛得血肉模糊。伤口上撒满密密麻麻的盐,烂成百孔千疮。
痛得她直不起身。
包厢里,韩舒娅开心地说:“好了,发出去了。”她把头靠在姜鹤远肩上,丰满的胸部在他手臂上蹭,“还不快谢谢我。”
何雍咳了一声:“舒娅,我们还在这里,你要不先忍一忍。”
十五分钟前,韩舒娅被姜鹤远从腿上推开,她不介意,反而关心道:“你脸色好差。”
他越对她视若无睹,她越想把他拿下,温柔地问:“是不是发现你一走你女朋友就去见其它男人,难过了?”
姜鹤远挑眉:“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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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
白天她发给他尹蔓和楚央私会的照片,晚上他便收到了床照,姜鹤远前后一联想,未免觉得有点过于巧合。
韩舒娅哼道:“我问的小柔姐呀,你的事我一向都很关注的。”她迷恋地闻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和我睡一觉,什么都好了。她对你不专一,我对你专一啊。”
姜鹤远:“她和同学喝个茶而已,谈不上专不专一,你挑拨得很愚蠢,aria”
韩舒娅夸张地说:“拜托,同学?!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天真!”
姜鹤远漫不经心:“有什么问题?”
她一冲动,脱口而出:“只怕他们喝完茶就去上床了。”
难道他没有看到那些床照?
姜鹤远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韩舒娅收敛了些,在他怀里撒娇:“我只是替你不值得,凭什么她就可以偷偷去见男人,你就坐在这里喝酒?”
“不如,”她媚眼一勾,“让她也感同身受一下你的滋味。”
姜鹤远很有兴趣:“怎么说?”
见他不反对,她掏出手机与他自拍,姜鹤远取下她手中的手机扔给何雍:“让何雍拍,看得更清楚。”
何雍和姜鹤远心照不宣,他打开她的手机,极有耐心地给他们拍了好几分钟,韩舒娅不停地变化姿势,然后何雍递给她:“看看。”
韩舒娅不满意:“你都在拍些什么,拍得好丑,才拍这几张。”她翻到前面,手一停,“你没看我相册吧。”
何雍无聊道:“我没兴趣。”
“切。”
她千挑万选出一张最好看的,找姜鹤远要了尹蔓的电话,把照片发到她手机上。他离远她,韩舒娅刚刚得逞,脾气很好,半真半假地抱怨:“你总是这样,把我用完就丢。”
崩裂的伤口让人无力,肺部空气犹如被封了口,尹蔓有种灭顶的窒息感。恋人间拥有与旁人不寻常的默契,她总觉得姜鹤远对她还有感情,她所有不顾一切的挽回都基于他对她的爱,可如果他不爱了呢?
如果他和韩舒娅复合了呢?
坚定不移的信心猝然地动山摇,尹蔓把照片发给尹澈:“小澈,帮我查查这是哪个地方?”
不能再这么猜测下去,想都不能想,她必须最后试一次。
死也要死个明白。
这间ktv包厢很有特色,尹澈不一会儿就查到了,他把地址告诉尹蔓,说道:“对了蔓姐,之前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也找到了,他现在住东区的希尔顿。”
楚央的下落尹蔓暂时顾不上那么多,火急火燎地奔到ktv找姜鹤远,她不知道他们在哪个包间,但姜鹤远应该不会坐普包,她径直往vip走去,多数v厢都有帘,还好工夫不负有心人,她逛了一圈,终于在几个没拉帘的窗口里发现了激情高歌的原皓。
她推门而入。
原皓的歌声戛然而止,几个人纷纷地望着这个闯入者。
姜鹤远目光从她身上不咸不淡地划过,继续和何雍韩舒娅玩骰子,原皓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哈罗哇。”
靠,捉奸捉到眼皮底下,这下鹤远算是玩脱了。
韩舒娅讶然:“哟,居然找过来了?”
她以为尹蔓是个懵懂的小白兔,不料还挺辣的,看她的眼神变了变。
尹蔓见姜鹤远不理她,走过去拿起另一只话筒,铿锵有力地对他说:“你让她走。”
v厢音响效果很好,立体声久绕不去。
他们彼此对峙,一个气定神闲,一个外强中干。原皓不好意思再唱,按下暂停键,偌大的包厢落针可闻。
尹蔓在赌。
她赌姜鹤远不会不要她,要是他真的对她没有感情,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特地飞回来等在家里对她说那么多。
可姜鹤远眼眸深如潭水,看得尹蔓的目光渐渐暗下去,她孤身一人站在中央握着话筒,有些委屈。
韩舒娅不甘示弱地从原皓那儿抢过话筒和她对呛:“你有没有搞错?”她挽住姜鹤远的胳膊,“你真要我走?”
尹蔓盯着他被挽住的手,想过去把那只胳膊砍断抱在怀里。
何雍和原皓见这两个彪悍的女人各拿着一只话筒争姜鹤远,看得津津有味,幸灾乐祸地猜测他会怎么圆场。
终于,姜鹤远抿了口酒,对韩舒娅说:“你不用走。”
韩舒娅得意地对尹蔓扬扬下巴。
尹蔓颜面尽失,她把话筒放到桌上,孑然转身离开。
然而下一秒,姜鹤远却放下酒杯:“我和你走。”
他们当着几人的面离开,车上,尹蔓嗅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脸侧还有韩舒娅的口红印,她难受得说不出话,拿袖子一下一下擦他的脸,衣服磨得他脸颊生疼。
“够了,尹蔓。”
姜鹤远虽然跟她出来,却至始至终没有用正眼看过她。
他们回到家中,尹蔓跟在他身后,看他走进卧室翻箱倒柜在找什么。不久姜鹤远似乎找到了,他把东西拿出来,然后粗暴地将她扔在床上,扯出条领带绑住她的手,再利落地捆在床头。
接着开始一件一件脱她的衣服。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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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远似乎在和她一起遭罪,到最后也没射,他把她擦干放倒在床上,她以一种防御的姿势,背对他蜷缩着,怎么劝也劝不过来。
他把她抱在怀里,没有安慰她,只是说道:“睡吧,晚安。”
他的手臂上全是她挠出的伤痕,尹蔓脸压在上面,皮肤凹凸不平。
他伤害她,她再伤害他。
姜鹤远手上的伤一阵刺痛,她的泪浸着那些伤口,忽然哽咽了,在黑暗中轻轻地说:“你说过,我是你的宝贝的。”
别人可以欺负她,他不可以。
他食言了。
他的心揪了一下,擦掉她的泪,将她抱得紧了些,低声道:“好好跟你说你听不进去,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你让我还能怎么办?”
那么多器具,他最后只舍得用那两样,就怕真的伤到她。
他折磨她一整夜,现下又恢复了先前的温柔体贴,给她一棒子再喂颗糖,以为她会对他感激涕零,尹蔓扯扯唇角:“我明天想吃城东的包子。”
“好。”
翌日姜鹤远起了个大早,尹蔓还在熟睡,温顺地偎在他的怀中,他感受着她安稳的呼吸声,突然觉得前一天自己做得是有些过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出门给她买早餐,想着要不回来还是给她道个歉算了。
然而一开卧室门,却见床上空空荡荡,姜鹤远摸摸被窝,里面早已没了余温,他找遍了每一间房,终于确定,尹蔓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词:越野车。坐完车记得转弯回来看一看偶。
注:《大宝积经》
:如火焚草木,无有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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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时,爱欲亦如是,终无有满足。
第98章
桌上,那袋跑了半个城市买回的包子早已凉透。
尹蔓手机关机了,小行李箱被她提走,衣柜里的衣服也少了两件,显然并非临时起意,早在前一晚把他支出门时就已算计好今日的离家出走。
撒谎,隐瞒,伪装,他都准备原谅她了,她还能一边靠在他怀里,一边打算盘。
看来教训给得还是不够。
走到这一步,姜鹤远没精力再去和她生气,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人找到,天寒地冻,尹蔓没有地方可去,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再想教训她也得先让她回家再说。
姜鹤远立刻联系何雍,让他调取这一带的监控,今天休息日,他大清早被姜鹤远从被窝里拖出来,见面时还在打哈欠:“我说,是不是你和韩舒娅把她惹急了,你要演也不用演得这么真啊。”
惹急了是惹急了,姜鹤远心知肚明,却不是因为韩舒娅。
“我在她手机里看见你说的床照了,”何雍倒了杯咖啡,“不过我先说啊,我没仔细看哈,免得说我占你媳妇儿便宜。”
姜鹤远离开尹蔓后一镇静下来,便觉得事有蹊跷,尹蔓的话他不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尤其是韩舒娅从中掺上一脚的可能性极大,否则不会他刚在昭市落地,她就打听到了要跟过来,她太想知道他的反应了,他同意见她,也是想探探她的底。
至于利用她来刺激尹蔓,纯粹是顺手之举。韩舒娅有句话说得没错,应该让尹蔓感同身受一下他收到那些照片时的滋味,他当时的痛不比她少半分。
虽然他并不是很愿意承认“心痛”这种情绪。
姜鹤远问:“咖啡馆的监控你拿到了么?”
何雍:“我让人去拿了,说待会儿送过来。”
昨晚他跟自己说过这件事,要得很急,姜鹤远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何雍玩得很迟才回家,耷拉着眼皮犯困:“你谈个恋爱让我加了多少次班,我看你们要么赶紧分手,要么赶紧结婚得了。”
姜鹤远没有听见,画面里,尹蔓戴着口罩走出小区,她每次要跑路都是这个打扮,他按下暂停键,一帧一帧地查看,何雍啧啧称叹:“看你紧张成那样。”
她等了几分钟,打了个出租车,扬长而去。
姜鹤远记下车牌号:“帮我查查这辆车的行驶记录。”
何雍干完咖啡,任劳任怨地去联系出租公司,半小时后,那边有了回话,说是载了这么个人,不过她坐到批发市场就下车了,何雍跨区调出批发市场的监控,批发市场摊位繁多杂乱,尹蔓从一家店窜到另一家店,手上提了一大堆东西,最后在消失在一个盲区里,汇入茫茫人海,再无踪影。
调动批发市场的每一个监控慢慢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姜鹤远想过她是在吓唬他,想过她是想出去散散心,可是现在,她的一系列措施摆明了要离开他,就像她当初逃离邵江一样。他等不了那么久,还好何正待的派出所里有大宛和钱朱的备案,他拿到大宛的联络方式,让何雍先帮他守住监控,然后直奔到大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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