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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帘闲挂小银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薄山散人
    乔子清死死地捂着,不让他拉扯,两靥飞起两朵红云,嘴唇抿得紧紧地。

    李瑞霄见状,心头一动,把手伸进去摸。乔子清脸红得更厉害些,却没阻止。

    谁知李瑞霄勃然大怒,把她斗篷拽下来,果真见她只穿着贴身小衣,上头绣得花红柳绿的,根本遮不住什么。

    李瑞霄把她摁趴在桌子上,带子一解,乔子清裤子便掉在地上,露出两条直隆隆、白光光的腿儿。李瑞霄也不顾被那两瓣白屁股晃得眼晕,举起巴掌便打,恨声道:“以后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穿成这样上街,嗯?”

    乔子清本来有意讨好,谁料弄巧成拙,心里有委屈,只连声叫道:“瑞霄!瑞霄——”

    李瑞霄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把那低垂下来的纤细脖颈给掐住了、扭折了,看她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但是真的到头来又舍不得她受一点伤。看她屁股后头被打得红红的,又给伸手揉了揉。

    李瑞霄心里有气,但是这气遇上了乔子清便万般不顺。气出到手上,那是情郎的手;气出到嘴边,那口里讲的是情话。

    李瑞霄恼的不行,恼她,更恼自己。于是解了裤带,托着身下的男物,不管不顾地就往乔子清屁股里头塞。

    乔子清里头干涩难行,又被他弄得疼痛难忍,伸手就要往两人的交接处摸去,中途却被李瑞霄攫住了手腕子,被狠狠地捏着。她惊得踉跄着往前躲,可是眼前好大一张桌子挡着,哪里躲得住。

    李瑞霄一看不是这么回事儿,吐了些唾沫在手上,然后往她臀缝里头拍。乔子清被吓得直往桌子上头爬,谁料腰被紧紧箍住了。

    李瑞霄腰上不闲着,手上也不闲。一只手找到她胸口去刮蹭她**,另一只手伸到二人紧紧相连的地方,捏着乔子清腿心儿里头的一颗小红豆轻轻地搓。

    乔子清被他搓得两头一齐发麻,不一会儿上下两张小嘴儿皆是水津津的,软绵绵地趴在桌上只有喘气的份儿了。乔子清眼见站也站不住,便讨饶道:“到床上去、到床上去!”

    李瑞霄哼道:“这儿可没床让你躺!你现在这样子,出的去门儿吗?”又看她抖得厉害,到底心软了,随便找了张藤椅坐进去,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这俩人亲热的时候就没有脸贴脸挨得那么近过,这鼻子碰着鼻子,眼睛挨着眼睛的,气息交缠到一处儿。乔子清心里慌慌的,不敢瞧他脸色,只好手臂揽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李瑞霄颈弯。

    一会儿乔子清得了趣儿,柳腰款摆、花心轻拆、舌儿相送,自己不由自主地循着李瑞霄动作。两只小**硬得难受,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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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李瑞霄胸膛上蹭。只苦了两人身下的藤椅,承受不住似的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李瑞霄退开一些,果真见子清不满地哼出声,然后紧紧地贴上来。

    他轻声嗤笑道:“真这么喜欢吗?”

    乔子清情迷意乱,胡乱嗯嗯点头应着:“喜欢喜欢。”

    等乔子清哼哼唧唧地小死过一回,一身香汗淋漓的,懒懒地瘫在李瑞霄身上不想动。李瑞霄心里正暗骂,这小没良心的,只顾自己舒服。

    谁料乔子清断断续续地在耳边开口道:“靖、靖献王殿下是渊公子的父亲……叶先生对我、对我……”李瑞霄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是扫兴,又好气又好笑,发了狠似的狠狠地往上耸腰,乔子清被他弄得气也出不匀,李瑞霄口中道:“说呀,继续说。”

    乔子清道:“先生对我有、有知遇之恩……这、这个忙……我必定要帮……”

    李瑞霄听得也气恼了,“那你就使诈、就骗我?我李瑞霄就那么好骗?我不过刚从太子府里出来,你这就着急探我口风来了?”

    乔子清被他说得眼泪汪汪,急急地张口去堵他的嘴,又道:“此番是我思虑不周,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冷哼一声,双手按在她屁股上,大开大合地挞伐起来,口中恨声道:“算是我李瑞霄认栽——本督成全你!”

    乔子清被他弄得不住地哆嗦,人都迷了,眼见就要睡过去,李瑞霄大口吮她的胸脯,轻拍她后背,哑声道:“子清别睡,我答应了要帮你,你现在且帮我一帮……”

    总之一个嘴硬心软,一个极力逢迎,二人鱼水和谐,共赴巫山。

    翌日清晨,李瑞霄是被乔子清给亲醒的,他笑道:“一大早这飞来的艳福,本督可真是消受不起。”又见乔子清已经梳妆打扮整齐停当,便也要翻身下床。

    乔子清把他按了回去,道:“看你脸色不好,想是这两天没怎么休息。你只管多睡会儿,横竖外头都道我俩闹翻了,我去上朝,你就歇着吧。”

    李瑞霄心道,我脸上不好看那是被你给气的。不过他到底是受用了,懒洋洋地钻回被窝里,嘴上道:“算你有眼色!乔大人好走,咱家不送了!”

    乔子清又在他嘴上啄了一口,二人笑闹了一阵,才出门去。

    顺安和小立子被放出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吃上鞭子,囫囫囵囵地就回去做事了。

    东厂的众人一瞧,这乔大人可真是灵丹妙药啊!专治厂公各种不服!登时都把乔子清奉若神明,见了都服服帖帖、低声下气地问安行礼。乔子清猜到缘由,心里不知把李瑞霄哂笑了多少遍。

    1题目系红拂夜奔、巫山神女之典。

    2太监中役长称为档头,此处代地位高者。系口语所称,真实性代考。

    3无名业火:引自佛教阐述,指怒火

    4“柳腰款摆、花心轻拆”引自《西厢记》

    5至于督公脱乔乔裤子,可能有读者朋友会有所疑惑,解释一下:明清女性裙内是穿衬裤的。

    表兄妹断恩义

    乔御史入李府

    陆海辰拿火镰在火石上轻轻一划,手上的蒲绒就被那爆发出的火星点着了。他另一只手拈起纸眉子往上凑,再张嘴往上头一吹,用那纸眉子点好一锅烟,递到赵得祥嘴边。赵得祥也不动,就着他的手吸。

    陆海辰的手是写字的手、文人的手,细腻、修长、干净,做起这一套动作来赏心悦目。赵得祥爱让他伺候,故而陆海辰现在做起这些伺候人的活计来越发的熟练了。

    看的出来,今天赵得祥心情不错。

    “掌印,下官有一事不明。”陆海辰道,“那东厂提督李瑞霄为何突然对太子示好?”

    赵得祥不紧不慢地深吸一口,两股白烟缓缓地从鼻孔里冒出来,“那小子啊”,他咧开嘴,里头牙齿被烟熏得黄黄的,“总是想着要压我这给老的一头。眼看这天马上要变了,赶着上来巴结……”

    说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起来,“跟他老子李兰济当年一个样儿!表面上一套,背后里玩阴的。他当然不是真心盼太子殿下好,只不过想从我手里分一杯羹罢了”,又吸了一口烟,“我和殿下,都心里敞亮!且看他有什么能耐。反正到最后还不是个……”他把手往陆海辰面前一搭,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海辰一惊,哆嗦了一下。赵得祥哈哈大笑,将一口烟喷到陆海辰脸上。陆海辰被呛得满脸通红,低声咳嗽起来,赵得祥掐着他的红脸蛋,把他拉到怀里。

    乔子清不过是在李瑞霄那里住了一宿,晚上从署里回小时壅坊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家都被人搬空了。乔子清起先还以为是家里遭了大贼,连小丫头都不见了,急得差点夺门而出,就要报官。

    谁料一转身,只见莹莹扑在一只大箱笼上,呜呜地哭,身后站着顺安,一脸无奈地劝说着。一见乔子清过来,莹莹就像见了大救星似的扑上去,哭道:“大人,你打死莹莹罢!那时莹莹就不该收这歹人送的饭!今天这人说咱家风水不好,硬要给大人挪院子,东西都被搬没了!我看就是群强盗!我家大人本来就没多少家私,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呦……”

    顺安在后头听得哭笑不得,急忙向乔子清解释道:“乔大人,我们督主央风水先生来看了。您这院子井在中央,池塘和树也位置不好,容易招些不干净的东西,引得您噩梦,便找人来修整修整。”

    乔子清心道,我天天儿睡得甜甜的,哪里有什么噩梦来!便没好气道:“整院子就罢了,搬我东西做什么?连床架子都搬走了,让我晚上睡哪?”

    顺安拱手道:“大人,修整院子人来人往的又整日叮叮咣咣的,肯定是住不得了。我们督主在南边有处庄子,景致好,家具物什都是齐活的,您就去那儿住着!今晚就过去!”

    乔子清心道,瞧瞧,恐怕这才是你们督主的真正目的!真当我是个好欺负的不成?便怒道:“好,烦请回禀你们督主,我就是呆在这里不走了!”说罢也不管顺安脸色,径直走到外头的五味居打酒来吃。

    进到里头,那跑堂的店小二一脸惊讶,奇道:“乔大人,您居然还在!您不是说整院子风水,搬到南边庄子上去住了么?”乔子清瞠目结舌,愣了许久,结结巴巴地问道:“怎、怎么连你也知道此事了?”

    那小二爽利地笑道:“您上午搬家,那浩浩荡荡的,只怕是整个小时壅坊都知道啦!”

    乔子清一听这话,酒也不想吃了,闷闷地转身往家走。

    走到门口,正巧碰上陆海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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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进,乔子清勉强扯出个笑脸来:“表哥今日怎么来了?”

    陆海辰看到她院子里空空荡荡、一片狼藉的样子也十分诧异,道:“只怕我今日来得不巧,你这是如何了?”

    乔子清恹恹道:“我近日总做噩梦,央了风水先生来看,说是院子不好。就想整饬一下,这就要搬去南边的庄子上去住。”——瞧,都会背了!

    陆海辰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乔子清看他神情,叹道:“表哥但说无妨。”

    陆海辰犹豫了一阵,再开口时脸色却变了,“表妹昨夜去李瑞霄府上做什么?我想总不会是喝茶罢!”

    乔子清听了,脸色也一沉:“表哥跟踪我!”

    陆海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表妹万万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

    乔子清冷笑道:“这句话我倒也要回敬表哥。表哥连夜宿在赵得祥府上是做什么?总归不会是喝茶罢!”

    陆海辰一听,脸上血色全无,抖着双唇,脸色狰狞了起来:“好!真是我的好表妹!是我小瞧了你!真不愧跟了东厂的头目,真个儿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气得浑身只打摆子,平复了好一阵,又道:“我当初接近赵得祥,可是为了帮你!表妹,做人不要忘本!”

    乔子清见他如此,面露不屑,“表哥别忘了,你当初能得赵得祥青眼,还是我在台上扮戏子的缘故!”陆海辰正待张口反驳,乔子清抢白道:“若非如此,表哥认为单凭你那文章策论也能考上进士?能得到今天的这官位?我看不是我忘本,是表哥你利欲熏心了!”

    陆海辰好歹也是个读书人,乔子清这样说,就好比把他脱光了放在闹市里一样难堪。他手指着乔子清的鼻尖,思索着肚子里稀少的污言秽语,只差破口大骂。他斯文白净的脸扭曲着,“你道我真个儿稀罕这些?那老太监……”他脸色惨白惨白,“你什么时候也去尝尝那粉面相公的滋味!”

    说罢,他想到了什么,用一种十分露骨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乔子清,啧啧地说道:“可惜了你这倾国倾城貌,竟给了一个太监!那太监的手段不错罢?表妹可还吃得消?”

    乔子清见他说得越发不堪入耳,回讽道:“我能不能吃得消,表哥想必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这话就十分恶毒了,陆海辰好似被揍了一拳似的,面色怨毒地甩袖走了。

    乔子清也捂住自己胸口,不住地喘气,也不知自己是魔障了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身不由己、言不由衷。自己以前,可从来是一句恶言也讲不出口的。

    乔子清带着莹莹,也没往那个南边庄子上走,直接敲响了李瑞霄家的大门。这次不光门房,阖府上下全都对乔子清的大名如雷贯耳,一路上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乔子清找到书房,瞧见李瑞霄就坐

    在里头,长长舒了口气。

    李瑞霄见她来,放下案牍,挑了挑眉,“怎么又愿意来了?”

    乔子清无力道:“来就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李瑞霄道:“半夜还走吗?”

    “不走了”,乔子清喃喃地说:“不走了。”

    (微h)惨凄凄众叛亲离

    烦扰扰痴女情定

    “子清姐姐!敏儿姐姐!”叶渊一见乔子清和金敏进来,便撂开毛笔,大字也不写、书也不读了,径直跑出来,“听别人说子清姐姐去了趟开封,开封好不好玩?姐姐为何不带渊儿一起去?“

    乔子清无奈道:“渊公子!姐姐去救灾,无趣的很!以后再带你去玩。”

    屋里叶法莲听到动静,隐隐有咳嗽声,斥道:“渊儿!”

    叶渊立即噤了声。

    “敏儿、子清,你们进来罢。”

    只见叶法莲立在窗边,一方帕子捂住嘴,不住地咳嗽,屋里弥漫着一股子汤药的苦味涩味。乔子

    清关切地上前,“先生……”

    叶法莲摆摆手,“无碍。”

    叶法莲强忍着咳嗽,轻声对叶渊道:“渊儿,去把娘外头的药取来。”

    待叶渊出去,叶法莲拿开嘴上的帕子,赫然已经被鲜血濡湿了。她悄悄将之塞进袖中,叶渊回来的时候,叶法莲的帕子已经换了一方。

    乔子清、金敏在一旁看着,两眼含泪。

    叶法莲接过药瓶,奈何手抖得厉害,拔不开上头的塞子,只好说道:“敏儿,帮先生一帮。”

    金敏急忙上前,帮叶法莲取出两丸龙眼大小黑黝黝的药丸子来,又服侍着她喝水服下。

    叶法莲叹道:“眼见我的病越发不好了。我放不下心的,唯有渊儿而已。”说罢拉过叶渊的小手,柔声问道:“将来你跟着两个姐姐生活,渊儿愿不愿意?”

    叶渊面上一派天真神色,咧嘴笑了,清清脆脆地答道:“愿意愿意!”

    叶法莲含泪点头,“那渊儿将来要做什么?”

    叶渊答道:“要念书,要做娘一样的大儒!”

    叶法莲爱怜地抚了抚他圆润的脸颊,道:“娘读书考了功名,是要做官的,渊儿也想做官吗?”

    叶渊歪头思索了一阵,“渊儿要做和娘一样的官!”

    叶法莲听了,眼泪就要掉下来,强忍着。又咳嗽了一阵,才说道:“娘不想让渊儿做官怎么办?”

    叶渊见他娘哭,就慌了神,连道:“娘,我不想做官,我要做个郎中,治娘的咳嗽!”

    叶法莲笑了,道:“好、好!你们两个都听见了!朝堂险恶、宫闱水深,我已经做下错事,再难回头。我不愿渊儿步我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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