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清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狂
何遗漏。」
「是。」夫概吸了口气,稳住心神,然后道:「在下夫概,蒙辰瑶女王垂青,
被选为侍读,居于夷南。七月十九日午夜,在下刚入睡,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
枭军入城了。在下和几名随从出去看过,枭军并不多,大概在千人左右。」
左尹道:「听说枭军是以驯化的夜枭为坐骑,来去如飞,可有此事?」
「确实如此。枭军的座骑是一种大鸟,首尾长逾丈许。飞行高度可达二十丈,
寻常弓箭很难射及。」
左尹点点头,不再作声。华宥道:「继续说。夷南士卒与我姑胥在伯仲之间,
虽不及百越百万之众,也有甲士三万。枭军区区千余,怎能一战而平?」
「城主说的是。」夫概谨慎地说道:「枭军进入夷南,攻占了长堤上的高台,
随即被银翼侯调动万余士卒围困。期间高台数度易手,但枭军居高临下,一遇强
攻便策枭远扬。双方攻战直到寅时,长堤下突然涌出一队奇怪的武士。」
说着夫概打了个寒噤。
朱颜血清菊(37-39)
朱颜血清菊(37-39)
37
华宥沉声道:「有何奇怪?」
「那些武士肤色青黑,看上去就像死人,身手却矫健异常。我亲眼看到夷南
一支千人队前去迎战,不到一刻钟便被尽数屠灭。他们不畏刀矢,即使受创也行
若无事,而且浑身散发着致命的毒气,就像从黄泉下钻出的魔鬼。」
「夷南军就是因此溃败的吗?」
夫概犹豫了一下,「不是。当日在夷南的,有一位云池门人,墨长风。他协
助银翼侯稳住局势,如果撑到天明,也许夷南就赢了。」
左尹道:「那夷南为何输了?」
夫概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战事正急,辰瑶女王突然现身宫
城,命令夷南军士放下武器,举国归降枭王峭魃君虞。」
城主华宥道:「可是辰瑶被枭军胁持了吗?」
夫概道:「属下不知。但夷南人一向将辰氏视若神明,女王下令后夷南军就
停止了抵抗,枭军随即入宫,占据宫城,同时封锁长堤,不许舟楫入湖。到黎明
时,宫内传来女王诏谕,将夷南所有贵族解往长堤,全部斩首。我见形势不妙,
带着几名随从潜入瑶湖,回来报讯。」说着他屈膝跪下,「夫概临阵逃生,请城
主责罚。」
华宥抚摸着指上的玉戒,「这怨不得你。起来吧。」
夫概站起身来。
左尹道:「你可知道,你是唯一在夷南城破时逃出的。能亲见枭军并回来报
讯,非但无罪,而且有功。华城主,这年轻人不错。」
华宥拱手道:「左相过誉了。夫概,你能带回夷南城破的讯息,也算有功,
暂授你骑将一职。下去吧。」
骑将能统率五百士卒,算是姑胥的中级将领。夫概父亲是姑胥巨富,对利禄
并不放在心上,但少年心性,能得军职自然喜出望外,连忙谢过城主,行礼退下。
子微先元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墨长风的消息,自从夷南城破后,墨师兄就如
石沉大海,再无任何消息。身为同门,子微先元心急如焚,只待见过宗主便赴夷
南探问消息。何况夷南还有那个与自己春风数度的美貌女王。
虽然知道辰瑶只是想得到自己的精血,但子微先元终究不能忘情。听到夫概
的叙说,辰瑶性命暂且无忧,但落入峭魃君虞掌中……
子微先元不敢多想。他摒除思虑,悄无声息地腾起身,掠往另一处大帐。那
座营帐空无一人,外面守卫的都是百越武士,多半是相国左尹的居所。
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显赫的帐篷。子微先元踌躇片刻,忽然眼睛一亮。
一处山丘后露出帐篷一角,那座帐篷远离姑胥军营。周围十余顶小帐,拱卫
着一座牛皮大帐。帐上绘着昊天丽日的图案,显然里面的人具有昊教神官的身份。
大帐前后都有人把守,大多穿着昊教门人的服色。子微先元见识过申服君豢
养的死士,丝毫不敢大意。他没有倚仗身法径直潜入主帐,而是静心等待良久,
趁守卫视线离开时,弹身而起,掠入旁边一顶小帐。
那顶帐篷刚搭起不久,子微先元却像来过无数次般,毫不停顿地绕过桌几,
用脚尖挑开帐角的一堆兽皮,藏身其中。几乎眨眼间,子微先元就完成了一系列
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里距离主帐不过三丈,子微先元闭上眼,心念如潮
水般涌开,就彷佛多了一双眼睛,帐内的景像在脑中一一浮现。
帐内点着数枝手臂粗的牛油巨烛,将大帐映得灯火通明。刚刚获得大片封地
的申服君盘膝坐在茵席上,神情倨傲,身后是一扇竹漆屏风。
帐中左侧列着一张漆几,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满面春风举起酒樽,正满口谀
词地向申服君道贺。
申服君声音响起,「攻灭渠受是安成君的功劳,本君怎敢居功?」
安成君的特使刁呈夸张地一拍大腿,叹道:「若非君上占卜如神,察出渠受
那帮狗贼与枭魔勾结,安成君岂能旗开得胜?两位君上为国分忧,气贯长虹,此
番心地天地可表!小臣再多言语也不及君上所为万一,惶恐惶恐。」
申服君矜持地挑起唇角,「刁特使过誉了。」
刁呈气愤填膺地说道:「渠受狗贼罪当万死!幸得君上筹划无缺,将其一网
成擒。那些狗贼罪行罄竹难书,就是把他们碎尸万段,也难解小臣心头之恨!」
申服君双手一拱,「昊天示警,是我王威德所致,本君不过是承天应命,霄
小之徒自然无所遁形。」
刁呈正容道:「渠受狗贼就是夷其九族,也死有余辜。君上盛德,只将其家
眷贬为罪奴,保全无数性命。渠受罪臣之户无不感激涕零,连日来往君上居处叩
首祈佑。小臣亲眼目睹,不禁感念君上拳拳之德。」
申服君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那也算不得什么。」
刁呈道:「渠受罪奴多欲报君上恩德。那个大领主之妻鹭丝夫人,虽是罪余
之身,却颇有几分姿色。她苦苦哀求,愿为君上铺席侍寝,几至泪下,小臣心生
不忍,冒昧带到此地,还望君上笑纳。」
这番言辞难得他说得周全,申服君握住酒觞,微微点头。
帐外传来一阵轻响,接着一名身着华服的美妇走进大帐,与百越贵族仕女常
挽的云髻不同,她发髻高盘,宛如青螺,发上插着一根长长的玉簪,尽显高贵之
态。只是脸上罩着一层轻纱,看不到她艳丽无匹的芳容。她屈膝跪在地上,伏首
低声道:「罪奴鹭丝,叩见君上。」
刁呈谄笑道:「这奴婢罪孽深重,本来该一同斩首,能为君上荐席,自然心
甘情愿。」
说着那美妇突然扬起脸,凄声道:「君上!求你饶过罪奴的女儿!」
刁呈面露尴尬,干咳一声遮掩过去。申服君却不动声色,冷冷道:「贱奴,
知道本君为何命你盛妆打扮吗?」
鹭丝夫人伏在地上,含泪摇了摇头。
申服君抬起眼,「刁特使可知道么?」
刁呈连忙道:「君上心意小臣怎敢揣测。不过这罪奴年纪大了些,略加妆扮
还算艳丽。」
申服君冷笑道:「你不知道这贱人,向来矜持得紧。当日本君前往渠受,诸
领主无不以臣礼拜见。这贱人却以轻纱遮面,酒不沾唇便即离席。何曾把我这百
越大君,昊教卜筮之长放在眼中!」
刁呈怒道:「竟有此事!贱奴!你可知罪么!」
鹭丝夫人没想到这位堂堂百越封君,居然对多年前的旧事耿耿于怀,只好叩
首道:「罪奴错了。」
申服君冷笑道:「你今日的妆扮正与当日相同,这酒宴也与那日一般无二,
知道本君为何如此安排么?」
鹭丝夫人垂首不语,刁呈道:「君上可是要将此宴作为当日未竟之宴,给这
罪奴一个改过的机会呢?」
申服君大笑道:「刁特使说得不错!本君就给这贱奴一个改过的机会,让她
在席间侍酒陪宴!」
鹭丝夫人含泪在铜盆中洗过手,然后捧起一只酒樽,跪着举过头顶,低声道
:「为君上贺寿。」
申服君冷笑道:「夫人何以前倨后恭呢?戴着遮羞的纱巾,可是无颜见人么?」
说着申服君伸手扯去她面上的轻纱,一张媚艳的玉脸顿时显露出来。她不过
三十余岁,容貌艳丽,目光盈盈如水,黑白分明,睫毛极长,充满了异族风情。
皎洁的玉容犹如盛开的鲜花,掠人心绪,青丝挽成的螺髻梳理得光滑整齐,
脸上敷过脂粉,更显得香泽柔艳。她美目含泪,神情凄婉,别有一种令人心动的
美态。
申服君毫不客气地托起她的玉脸,审视着冷笑道:「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
你那个死鬼丈夫将你爱如珍宝,轻易不许人见。」
鹭丝夫人羞耻地转过脸,却被申服君捏住下巴。挣动间,一个尖哑的声音突
然响起,「鹭奴,让君上看仔细。」
子微先元心头剧震,他本来已经按住剑柄,随时准备闯入帐中救人。但这个
人发声之前,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就像完全不存在一般。子微先元重又收敛
心神,有这样一个高手在,他要想带走鹭丝夫人,不得不小心谨慎。
烛光下,鹭丝夫人那张千娇百媚的玉脸宛如珠花,她不敢再转过脸,只能勉
强移开目光,回避申服君嘲弄的眼神。
申服君拿起酒樽一口饮尽,呯的放在几上,「竖偃,唤侍酒的妓奴来。让这
贱奴学学如何侍酒!」
内侍用公鸭般怪异的嗓音道:「传酒奴!」
不多时屏风后传来一阵微响,接着出来一名美妇,那妇人四肢着地,虽然鬓
髻高盘犹如贵妇,却身无寸缕,她面色酡红,**着白生生的**,像母狗一样
手足并用地爬进帐内。
申服君笑道:「刁特使可认识这贱奴吗?」
刁呈端详片刻,惊道:「这莫非是苏浮大将军的夫人?」
「正是!」申服君道:「苏浮丧师辱国,已被我王明典正刑,举族被灭。本
君念在与他交往多年,将他的夫人收于座下,作了侍酒的奴妓。竖偃,让这罪奴
敬特使一杯。」
竖偃捧起一只铜爵,满满斟上,然后扯着嗓子道:「酒具伺候!」
那妇人虽然裸裎席间,脸上却没有半分羞色,她赤条条爬到竖偃脚边,将那
只白嫩的屁股高高举起,然后分开牝户,将最羞耻的秘处展露出来。
竖偃捧起酒樽,将满满一樽美酒倒入酒奴大张的穴内。酒浆入体,这位百越
大将的遗孀脸色更红,她高举着灌满酒液的屁股,摇摇晃晃爬到刁呈面前,媚声
道:「为大人贺寿。」
刁呈直看得桥舌难下,良久才道:「好酒具!这一只肉樽不饮便已醉了。」
申服君扬手道:「请!」
刁呈道:「那小臣就饮了此杯!」说着他再按捺不住,抱住美妇雪嫩的大屁
股,把胖乎乎的圆脸贴在女奴臀间,含住灌满酒浆的**吸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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