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零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应无恙w
“那便好。”
江水突然向来什么,凝了神色开口道:“其实你的先天之症我已经有了些许头绪,只是其中三味必须的药材并不常见,可能还是要耗费一段时间。”
越生桑一怔,眼中充斥着惊喜,尚且来不及说话就被啊城插了一句:“江姑娘真的么!”
“越公子的病症你能治?”
耿玉儿也颇有些惊讶,毕竟越家小公子的先天弱症他也多有耳闻,当初为了这事,越家拜求了不少的名医却总是无一所获。
越生桑站起身来,朝她一拜,把身侧耿玉儿和啊城都惊到,江水微蹙着眉也受了这一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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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最是寻常见海枯,九楹风月
两日后江水一行人来到了九楹郡,临行前江水自掏腰包买了三匹马,因为啊城不通骑术只好让越生桑与他同骑一马。
耿玉儿颜色太过出众,又张牙舞爪地不许江水糟蹋自己那张天地钟灵毓秀之德的脸。
无奈之下想着他被封了内力给他裹了严实的秋衣,又洗干净了妆容,总算是媚色稍减。
只是一路雪发清颜如耿玉儿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也不知现今小姑娘如何想的,清玦君子还不如妖艳的耿玉儿收到的关照多。
耿玉儿倒是十分开心,直夸这南方的姑娘们有眼光得很。
一进了城江水就发现整个九楹郡洋溢着喜气,而对于这种现象的好奇直到在食肆里才被店小二解开来。
江水虽然还有些银子,却是不愿去酒楼糟蹋银两的。
于是四人直接去了一间看起来不贵的食肆坐下,店小二推荐了几个招牌菜都带着荤腥,又推荐了自家的米酒。
而越生桑在孝中绝三月饮酒食肉,江水先替他婉言谢绝了,只说再添两份素菜即可,酒也不必。
小二摸摸头笑道:“几位客人若是吃不惯酒肉可就可惜了。”
耿玉儿咦了一声道:“你家的酒很好吗?”
小二忙摆摆手,笑得憨厚:“哪能啊,客人从外地来的不知道,三日后寸家大小姐要抛绣球,寸老爷摆了好大的宴席在城东呢,整整要摆三个日夜!”
闻言耿玉儿兴趣缺缺地“哦”了一声,江水笑了笑让小二下去准备菜即可。
他们都没有掺和的意思。
越生桑未出孝期,啊城又是越家书童,江水是个女子,耿玉儿又是个龙阳之好的。
江水与越生桑商议后预备找个客栈大家洗漱一番好好休息一晚,她再买些干粮水囊以备接后路程。
耿玉儿嘟囔几声怎么又吃干粮啊被江水以贫穷为由镇压下去。
耿玉儿这才突然想起来一路上自己都是在花江水的钱,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闭嘴了。
至于啊城自然是听他家公子越生桑的。
倒翠客栈里要了三间普通客房,由着小二牵马吃草去。
又找店家准备了三五日的干粮肉脯与水囊放在自己客房中,江水看天还亮堂预备着出去看看。
走了一路想着耿玉儿嗜甜,又单独替他买了些糕点。
因着这几日的相处江水也看出来他之所以“采花”乃是身中毒素积淀。
她给他吃的确实也算是压制毒素的药,眼下有了甜点总不用担心他每日央着自己要吃糖豆了。
七日一次服药,大约四十九日后就能除了一身淫毒。
这个孩子,倒是个招人喜欢的,江水虽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却总有些做姐姐的操劳心思。
街上行人不多,大约都去凑热闹了吧,江水心中想到。
“姑娘可来点胭脂水粉?”
回过神她居然已不自觉停在了一个卖女子梳妆用品的小摊之前,老板娘原本打算收摊,看见有姑娘过来亲切地停下手中收拢的活计问道。
江水素来不施粉黛,但多少有些爱美心思,当下也不推辞在摊前挑选了起来,拿着洗朱色的一盒胭脂倒真的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
老板娘见她犹豫笑着夸道:“姑娘肤色白皙,这颜色正配姑娘,用的是最娇嫩枝头花。”
江水有些意动,放在鼻前轻嗅香清幽,间有药香意。
老板娘将耳畔碎发别过耳去,露出铃铛耳饰,笑得亲热,从摊子下的抽屉中取出来一盒胭脂,打开来正是与江水手中一样的颜色。
牵过江水的手,老板娘用手指点了些胭脂在她的手上晕染开来,“姑娘你瞧,多好看啊。”
白皙盛光的素手晕开了洗朱色的胭脂,芊眷缠绵极了,确实很好看。
老板娘看她怔仲神色,又拿起了口脂与黛粉,笑盈盈地朝她推荐着。
江水问了价格也还实惠,也挑了七八样,老板娘乐极,又添了件小的口脂当做添头送她。
“姑娘找你的钱,”擦拭干净了涂抹在江水手背上的胭脂,老板娘将这些梳妆用品都收拾好连带着找回的银钱一并递给她,又夸了一句,“姑娘模样生的真好。”
江水一愣,“这便算是好模样了?”
老板娘乐呵呵地道:“姑娘生得干净,周身气度也好过了富家小姐,叫人看着舒心。”
不由摸摸自己的脸,江水微微笑了笑道谢:“您过奖了。”
江水见过不少的美人,自知这张脸只算颜色平庸无功无过,除了太过白皙也无其他出众的地方。
何况她终日对着媚色浑然的耿玉儿与清逸风雅的越生桑,因此更加不在意这张脸的美丑与否,终归是做陪衬的绿叶罢了。
却在此时被人夸了,虽然内心知道这张脸不如何,总还是夸自己气度好,江水不由觉得有些开心。
左手拎着给耿玉儿的糕点,右手拎着胭脂,江水此刻就像是寻常的江湖女子出门游玩。
但是想着自己剩余的银子江水又开始思考着什么时候再接一单海棠榜补贴家用。
有孩童笑着闹着跑来跑去,天真无邪地玩闹,更有几个闹得凶的险些撞到江水身上。
全然寻常的日子般。
走了一半瞧见了间书肆,她又想替越生桑买些书来,出一趟门江水倒像是个散财童子般。
挂着“或丹书林”的牌匾,普一进去就闻见宜人的书香,坐着一个穿着半旧不新长袍的中年人,案摆枯梅,痛饮读书,直读到涕泗横集。
看见这样一幕,江水自然不愿去打扰他,将胭脂糕点轻放在门口置物案上蹑足入内。
可至于挑哪本叫她犯了难,越生桑自幼通
第十一章 锦绣夜衣孰辩之,解封内力
回去的路上江水又给啊城买了套新衣,一路上啊城将越生桑照顾的很不错,自己却反复浆洗着一件衣衫,看见新衣多有惊讶欢喜。
越生桑毕竟是男儿不比女子细腻,况且以往在越家书童服饰共有三套样式相同,他一时注意不到这些,对着江水也笑了笑。
而后看见自己也有礼物,还是两本书,接过翻阅内容顿时明了是给自己解闷用的。
另一边耿玉儿本来看着胭脂黛粉有些嫌弃做工粗陋的意味。
江水觉得有些好笑在他伸手欲接的时候手腕一转让他扑了个空,耿玉儿一脸疑惑。
接着个耿玉儿看见了江水拿出的糕点,霎时眼睛亮起来了:“江水!你这个好吃嘛!”
“不知道,我吃块试试?”
耿玉儿这会机灵多了,直接拿过来:“不用不用,我自己试就好了!”
想了想又问:“不然你还是吃两块吧......这个贵么?”
江水笑道:“还计较什么价格,你吃我的又不止这些。”
长相貌美就是有便利,江水将姐姐这个角色代入得很好,突然想起来问道:“你怎么跑来生桑的房间了?”
此话一出耿玉儿登时有点尴尬,看他这样江水皱了皱眉头问:“你想......?”
“不我不想!”耿玉儿失口否认。
一旁摸索书本的越生桑开口替他解释道:“方才你走了有段时间,有人前来搜查客栈,见他以为是女子,多有侮辱之意。”
耿玉儿此刻着的是寻常的衣服,加之不点珠钗,猛然瞧见是有可能当做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偏偏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生的甚好。
那个搜查客栈的人敲门本就急促,当时耿玉儿正在梳洗头发,几日奔波没有精力梳洗他多有心疼,听见这么急促的敲门声十分不悦地去开了门,谁知道来人比他更不悦。
两个人直接冲进房间胡乱翻了一通,将屋内弄得一团糟,正准备出去时偏巧看见拢着滴水雪发神色不快的耿玉儿。
传闻中只有雪山妖女才有的雪色长发,加上灯下观美人,一时间那武夫竟看痴了。
惊为天人都不足以描述,倒不如说是惊为妖精。
而当隔壁的越生桑听见屋外争执声出门看去时,只见耿玉儿手腕被一个粗俗武夫篡住,耿玉儿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想做甚。”
那武夫是衙门官差打扮,脑满肠肥衣冠楚楚,明明眼中淫色都要晕出来还是强作正经。
只听他道:“小娘子不知道城里出了贼人,可是专爱偷你这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了。”
这什么采花贼采到自己头上了还?还真把自己当个姑娘看待?
问檀郎君毕竟是风头最盛的采花贼,闻言笑得更僵,抽了抽手抽不出来反而被篡的更紧:“那你现在不去抓贼,在这里逗留什么。”
武夫嘿嘿一笑,殷勤道:“这郡里哪有比小娘子更标志的人儿?俗话说得好,我们这些个当官差的就是要保护百姓,依我看来小娘子这里最不安全了,需要严加防范。”
那武夫身后一个身量稍微瘦小些的官差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头儿,正事要紧......”
“去去去,你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百姓的安全最要紧!你们几个去找,我留在这里照顾,不,保护小娘子。”
见此情形越生桑不由上前,将耿玉儿护在身后冷冷道:“多谢大人美意,只是他并非女儿身,不劳烦大人贴身保护了。”
越生桑生的一副世家子像,纵然衣着朴素,举手投足之间的风雅唬的没什么见识的武夫一愣一愣地,但是最先反映过来的居然是“这是个男的!”
这般如花似玉,居然是个男的!
武夫顿时觉得这个人是在唬自己。
耿玉儿揉揉被他篡紧生疼的手腕好笑道:“怎得?不像?”这笑容倒是比刚才的好了许多。
武夫这才仔细打量耿玉儿,又联系起刚才没注意到的声音,心下信了七八分。
他思量着越生桑看起来来头不小不好招惹,陪着油腻腻地笑道:“我粗人一个眼力不行,打扰二位公子了!还有公事在身,我先行一步了。”
说罢使眼色给身后人走得飞快,其他随行的小官差早就奉命搜查完毕,全都集合在大堂里,看他下来跟在身后一队人马走得着实不慢。
越生桑直到那些人走远了才微不可查舒了一口气,见耿玉儿还颇为生气地揉自己的手腕,垂眸看他道:“你如今全无功力,先来我房里待会吧。”
耿玉儿于是依言入内,啊城坐在屋里看他进来一点好气没有。
听完来龙去脉之后,江水有些思虑,压下心头思考并无多言只是问耿玉儿:“不若我解了你的内力?遇事还可自保些。”
耿玉儿闻言倒是一愣,他是真的没想到江水会心软到这个地步。
一路上对自己照顾颇多丝毫没有歧视的意味,待自己亲如弟弟般,原本想着她封了自己内力也是应当的比较他淫名在外。
可如今连内力都愿意给自己解开......
“你不会真的觊觎我的美色吧!”耿玉儿一脸惊恐道。
“去!”江水被他逗笑,“你不想解开也算了。”
一边的越生桑与啊城闻言也莞尔,啊城更是指着他笑道:“你这个人呀!”
耿玉儿横了啊城一眼:“解,怎么不解,没有内力都觉得我老了几岁了呢。”
话虽如此,耿玉儿内心其实已经柔软下来,也没有之前那般扭捏作态。
闻说要褪去上身衣衫也褪的利落,顺势就趴在越生桑的被褥上,后背肌肤细腻极了。
江水取了银针来,说是解开内力更是暗中替他清理毒素方便日后吸收药效,耿玉儿不知这些只觉得浑身舒适。
银针雪肤交相映,一时间竟有些易碎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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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枕春醉也笔墨,女也亦剑
与此同时,原本应该是办喜事的寸府上下陷入慌乱之中。
寸老爷踱步来去多次,停行行停看得寸小公子心烦气躁地,他坐不住直接冲着要往外冲出去。
“你干什么!”
寸之鉴头也不回:“去找陈先生要人!”
因为爱女在大喜的日子失踪已经急不可耐的寸老爷听见这话不由大声骂道:“孽子!陈先生与你姐姐何干!”
“那怎么办!”
寸之鉴也叫嚷起来:“不是陈先生还有谁会掳走姐姐!爹您老说陈先生是有大学问的人,有大学问的人回来干这种勾当嘛?”
陈萧是在三年的一个春日来到九楹郡的,来时长衫破烂,只提酒壶,醉倒在城门外。
枕香泥,被春光,醉也厌笔墨。
踏青而归的寸家大小姐寸亦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春日遇见了陈萧,金钿残妆惊鹄髻,绛绡披衫恍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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