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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沧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琴昂

    “你可不能瞎讲,春花可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她与我们董事长的感情,可以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来形容,是在天真无邪时代建立起来的纯洁感情,那种长远深厚的友谊,即使藕断还会丝连。”吴兵高调地回答着陶勇,与其说是讲给陶勇听,不如说是讲给王大海听。

    “既然如此深厚的感情,董事长就不应该放春花姐一个人走。”陶勇不解地问吴兵。

    “董事长怎么可能会放她走呢,如果强制很了,按照刘春花的性格,怕她要做出什么过激自残行为,那是防不胜防。”吴兵跟陶勇解释王大海没有拦住刘春花南下的原因。

    “也可以跟她一起去。”陶勇还是不能理解,王大海就这么轻易地放手。

    “二十四个小时跟在后面也没有用,董事长肯定以退为进,双方都冷静一段时间也好。”

    “听你这么一说,我知道董事长上车后,为什么一直没有言语。”

    “所以,我让董事长少开车,人的心里有事,开着车,不由自主地偏离方向,自己还以为是正确驾驶。”

    “砰!”随着一声惊心动魄的巨响,霎时,三个人都面色苍白,瞪大眼睛,惊恐万状。

    “怎么开的车?”稍缓片刻,王大海镇定过来,对吴兵狂吼着。

    “我没有出错,肯定是别人的车辆撞到我们。”吴兵双手紧握住方向盘,踩住刹车,听到王大海叫声,他才缓过神,立即回答王大海。他迅速在车内四处察看,前排俩人丝毫未损,再看看后排,不见陶勇踪影,当时吴兵的心往上一拎,难道被撞飞出车外。吴兵慌张地伸手往后排座位下一摸,是陶勇趴在座位下面,被吴兵硬拉起来,坐到座位上,陶勇没有血色的脸上惊魂仍未定。

    “下车看看。”王大海说着,打开车门,跳到地面,空旷的马路上,没有发现其他车辆。

    “真是出鬼,清楚地听到一声巨响,我才踩住刹车。”吴兵疑惑地抓着自己的头说。他既没有看到车辆,也没有看到铁棍、砖块等罪魁祸首。

    “我找到真凶,是冰块砸到前车盖。”王大海从地面上抱起一个长形冰块,有人的手臂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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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虚惊一场
    听到王大海一声大叫,吴兵与陶勇俩人围将上来,用手抚摸王大海抱到路边的冰块,足有一个成人的手臂长,大家先是惊讶,接着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你们看,铁板上,砸出一个凹坑。”陶勇急切地对王大海说。他用手指着吉普车车前盖上的铁板,已经被硕大的冰块砸瘪下去一块。

    “一步之差,虚惊一场,真的十分危险。如果砸在吉普车的挡风玻璃上,后果将不堪设想。”王大海说着,示意陶勇拿出随车携带的抹布,擦干净车前盖上的碎冰和杂物。

    “这么大的冰块,是谁砸过来的?”陶勇从后备厢里拿出一块大抹布,擦干净车前盖,心痛地摸着撞损的铁盖板,左右看着清冷的路面,只有稀疏的几辆汽车来往行驶,感到奇怪地问。

    “谁有本事砸得过来,我看是装在炮筒里,一炮打过来的。”吴兵踹着两脚冰块,还不解气地说。他被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神经过度紧张,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蹲在路边抽起香烟,让自己平静一下。如果发生什么,董事长坐在车上,吴兵不敢再往下想像。

    “既不是谁砸的,也不是一炮打过来,我看是从大树上掉下来的。”王大海仰头看着一棵参天大树,对他们两个人说。

    “该死的大树,找把刀砍掉它。”陶勇收好擦车的抹布,恶狠狠地说。

    “树不是恶意而为,以前在里面老孙头讲的‘有心非,名为恶。’这句话,难道现在已经忘记,又丢到脑后。”王大海立即制止陶勇的想法。他心想把所有窝囊气都撒在大树身上,有点牵强附会,这到底应该怪谁,他的心里也说不清,遇到不幸不能总是诅咒,换一种想法,人的心里可能要轻快一点,只当是对我们敲响的一个警钟,前方要警惕驾驶,注意安全。

    王大海这么一说,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集中到路旁的一棵大树,望上去高大挺拔,有五层楼那么高,它银装素裹,那矫健的身躯在冰天雪地的映衬下,更显得英俊威武。炭条似的枝杈伸向苍穹,浓密得像一片小树林,上面是一层厚厚的结冰雪被。一片片黄褐色的树叶,在北风中簌簌飘落,给大树周围铺上了一层“金毯”。

    “这树皮像老人裂开的皮肤,上面有许多小疙瘩,用手摸上去非常糙,也很硬。”陶勇走到树下,看着树干表面不规则纵裂,自言自语地说。

    “嫌人皮肤不好,你可知道这树有多大岁数。”吴兵仍然蹲在地上,抽着香烟,听到陶勇说到树的坏话,他转过脸问陶勇。

    “怎么,这棵树是你家的亲戚呀,要你冲上来打抱不平。”陶勇抬头往上看高耸的树干,他想猜,可能有五十年,然而心里无底,干脆不回答。于是他反击吴兵道。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对树最有感情,尤其像这株树,至少有五百岁,不仅是国家,还是世界上的珍贵树种,有科学家说是古老的活化石。”吴兵站起来,用脚踩灭烟蒂,走到陶勇的身边,拍着树干说。

    “说得我吓一跳,这棵树站在这里已经有五百年,它看见过多少来来往往的过客。”听到吴兵说出树的年龄,陶勇不再记恨大树,从内心里油然产生一种敬意,伸开自己的双手,环抱住树干,一个人无法抱到头,急忙喊着吴兵来帮忙,俩人手牵着手,才能勉强抱住粗壮的树干。

    “这不算最大的树,家乡山里还有更大的,树干要几个人合抱。我们那里都叫白果树,书本上称银杏树。它一身都是宝。”吴兵陪着陶勇一起用手臂量完树干后,带着自豪的口气对陶勇说道。

    “有些什么宝,说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王大海也好奇地对吴兵说。他自小在城里大,虽然经常逛公园,也跑到郊区游玩,没有看见过这么神奇的大树,在一旁静静地听吴兵和陶勇俩人关于银杏树的议论。

    “白果树是山里人最好的朋友,冬暖夏凉,造福于人。”王大海也想听听银杏树的故事,吴兵来了精神,他从吉普车被冰块砸到时的低沉情绪中走出来,清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说着。

    “不要在这里夸夸其谈,这是树,也不是所房子,还冬暖夏凉,说得活神活现。”陶勇不能理解,一棵树能给有这么大的能耐。他不服气地对吴兵说。

    “它能给人遮风避雨,密集的枝杈,可以搭成床,如果还不行,钻到树洞里,你想一想,在荒山野岭,可是最好的住所。你再看看它,叶似扇形,冠大荫状,具有降温作用,火热的夏天,小时候,我与伙伴们,是在树下纳凉听故事长大的。”吴兵已经把刚才的惊吓,抛到九霄云外,完全沉醉在回忆之中。

    “能做到这一点也不稀奇,其它的大树也能做得到,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人们不是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吗。”陶勇还没有听完吴兵的讲述,他打断吴兵的话,提出自己不同的看法。

    “我来讲一样宝,其它的树所没有的。银杏的树叶可以治病,有祛痰、止咳、润肺、定喘等功效,为有这方面疾病折磨的人解除痛苦。”吴兵越讲越来劲,讲到后来,几乎是拉着陶勇的肩膀,激动地说着。

    “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许多小草也能治病,不要在这里说得神乎其神。”陶勇不甘示弱,他总是在不断地否定吴兵的说法,因为王大海叫大家在这里先休息一下,让大家缓缓神,从刚才恶梦般的遭遇中,把各自的糟糕心情调整过来。所以,陶勇故意与吴兵抬起杠子,找一些理由来驳斥吴兵。

    “我再说一个银杏树上的宝,你肯定能接受。就是它的材质坚硬,能做砧板用,只有少数树种的材质能与之媲美。”

    “可以算是上乘材质,然而并非独一无二。”陶勇还是不屑一顾。

    “最后讲一个宝,你真的是无法驳倒,银杏树结的白果,种子剥出来烧孰可以吃。”吴兵还是不依不饶地拽着陶勇在理论,继续说着银杏树身上的宝,他对银杏树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马马虎虎的算一个。”陶勇算是给吴兵缠得没有办法,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

    “万物生长,都有它们可爱之处,有用之身,银杏应该属于出类拔萃的一种。你们俩人的争论,让我想到企业管理,人也一样,虽然能力有大小,做为一个管理者,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的力量,优秀者固然是个宝,其他的人也不可或缺。”王大海一直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吴兵与陶勇俩人辩论,突然开口谈起自己的感想。

    “董事长说得精辟,公司里的每个人都重要,我举双手赞成。”陶勇听着王大海的一番话,高高地举着双手,拍着掌说。

    “平时,我疏于对农民工的关爱,心里总是想着,这么简单的体力劳动,随时都可以找人替代,实践检验,工作没有做到位,才造成今天被动的局面。”王大海自然而然地想到此次千里踏冰而去的任务,他在反省自己,只顾抓大的,管重要的,忽略的往往会给自己带来被动。

    “董事长,这完全是我的过失,今天多长个心眼。”吴兵心知肚明,是自己的大意,没有想到自己带出来的人,关键的时候,没有顶起作用,反而当逃兵。

    “发生的已经发生,关键是警醒做好即将发生的。就像今天掉下来的冰块,它是在提醒前方的路程,不但自己不伤害自己,还要不被别人伤害。”王大海站起来,走到吉普车旁,打开驾驶室的门,把自己的手伸向吴兵,示意把车钥匙拿过来。

    “还是我来开,我心里能承受。”吴兵走过来,把钥匙拿在自己的手中,认真地对王大海说道。

    “帮我完成一个任务,在脑海中转转,给农民工的家里怎样表示一下。”王大海没有让开,爬上车,坐到驾驶位上。

    “我休息,让董事长开车,心里过意不去。”吴兵把钥匙送到王大海的手中,不好意思地说。

    “你的心怎么还没有放下。”王大海已经发动吉普车,催促着吴兵说道。

    “怎么表示一下呢?”吴兵快速跑到副驾驶这一边,拉开车门,爬上去,脑海中在想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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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柳暗花明
    经过一段时间休整,王大海驾驶着吉普车,向南湖进发。吴兵和陶勇俩人坐在位子上也没敢偷懒,聚精会神地瞄着车窗外,无心那冰雪美景,一路上心有余悸,时刻注意随时可能发生的异常。

    在接近南湖市的时候,陆续看见有大批的解放军和武警战士在铲除着路面的冰块,一锹锹地挥舞着,干得热火朝天。吉普车开到没有冰雪的马路上,王大海的心像是从漂泊的大海上,靠到坚实而温暖的港湾,顿时感到人非常的踏实,王大海立即提升档位,踩下油门,吉普车在马路上着力地飞奔起来。

    “吴兵,我让你考虑的问题,现在想得怎么样?”王大海紧张的情绪随着路况的好转,也轻松起来,想起刚才交待吴兵考虑怎样表示的事情,于是,他主动地问。

    “我认为不需要表示,又不欠他们什么,董事长能亲自来一趟,就表明在建工程工期迫在眉睫。”吴兵从内心里不愿意王大海表示,不能坏了规矩,一到工程急需用人,就必须给他们额外地花费一些钱,增大工程成本。

    “今年情况特殊,南方雪灾,家家损失不小,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就说我们是来看望慰问他们。”王大海还是坚持想表示一下,自己毕竟是董事长,做为业主单位的一把手来了,两手空空,叫王大海怎么开口与那些在德豪公司的建筑工人说话,总感觉有点别扭。

    “董事长也不要有拉不开脸面的顾虑,虽然遇到特大雪灾,然而工程建设不能因为你家里遇到困难,就可以随意走人停工。”吴兵还在婉转地劝王大海打消表示的念头。防止他们今后得寸进尺,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如果不是雪灾,碰到水患或者干旱肯定会水涨船高,不但要表示,还希望表示多一点。

    “礼多人不怪,我也不会额外增加工程成本,就将部队节省下来控土方的工程款,拿出来作为此次表示的费用。”王大海在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到如此办法,他想这些工人在新厂一期工程结束后,还要继续留下来,参加老厂区商贸城的建设,从长远来看,这笔投入是划算的。

    “董事长是在搞感情投资,我没有意见,就怕这次他们享受到甜头,下回还想伸手,我们是好心,他们当成理所当然的事。”吴兵看王大海态度很坚决的样子,他也不好再固执己见,把自己所知道的利弊分析给王大海听。

    “我想了一想,还是要表示一下,你们看一看,是买实物,还是直接送一个红包给他们。”王大海拿出随车携带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对吴兵说道。

    “董事长,给各家各户,送一袋米和一瓶油最实惠,看得见摸得着,让他们排着长队,高高兴兴地等着领。”一直在一旁听着没有言语的陶勇,突然插话说道。

    “你根本不了解农村,谁稀罕你送的米油,他们自己种的粮食作物,肯定比送的要好。如果讲实惠,送床单等日用品,是他们最受欢迎的。”陶勇的一番话,吴兵听后哈哈一笑,他提出自己的建议。

    “送红包也不大好,既不是亲朋好友之间往来,也没有喜事发生,感觉是有点俗气。”王大海听着吴兵与陶勇俩人的建议后,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董事长,入乡随俗,也不要着急,到了南湖,跟张老大在一起商量一下看怎么办好,他社交比较广,肯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吴兵看王大海还在苦思冥想,他突然想到张老大,急忙对王大海劝慰道。

    “好事多磨,我们先进城,见到张老大坐下来再好好地商量。”王大海抬头看着前方,隐隐约约已经看到城市高楼大夏的影子,他精神振奋起来,经过一天的奔波,满身的疲惫,在看到远处城市的一刹那,消失得杳无踪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坐正身姿,劲头十足地驾驶着吉普车。

    进城后,在吴兵的指引下,穿过大街小巷,很快到达张老大的集团总部所在地。

    “不简单,冰天雪地,你真是英雄气概,胆敢开着吉普车过来。”张老大亲自到楼下来迎接王大海,他走到王大海的吉普车旁,向王大海竖着大拇指说。

    “我也是被逼无奈,工程停工等人,迫不及待地赶过来。”王大海打开车门,下车后,把吉普车交给吴兵去停放,他握着张老大肥厚暖和的手,急切地说道。

    “用你的好办法,送十万火急的鸡毛信呀,上次恢复生产,我接到鸡毛信,一点都不敢怠慢,立即给你汇去二十万元。担心慢一点点,怕贻误你的大事。”张胖子拉着王大海的一只手,边说边要引王大海上楼。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是火烧眉毛,你先安排去找人。”王大海没有心情与张老大嘘寒问暖,他心急火燎,对张胖子开门见山地提出要求。

    “既来之,则安之,先上去,到办公室坐下来,再慢慢地商量。”张老大笑着劝说王大海。其实,王大海到这里来找人,虽然没有给张老大的消息,吴兵头一天已经给张老大打过电话,讲明情况,张老大事先将吴兵家乡的村长与包工头接过来,现在就坐在张老大的办公室里休息,等着王大海赶来在一起商量对策,张老大没有把这个情况告之王大海。

    “是吴兵带到滨江的那一帮搞工程的建筑工人。”王大海态度坚决地不跟张老大上楼,他急着要见到建筑工人,哪怕早一个小时,甚至是一分钟,与建筑工人协商好出工的事,心里才感到踏实。

    “我知道,是吴兵家乡的人,离这里还有七十公里的山路,你也是开车来的,自己算一算需要多长时间。”张老大站在王大海的身旁,把情况分析给王大海听。

    “如果不行,你现在跟我一起走,立即动身前往吴兵的家乡。”王大海一听说还有这么远的山路,而且山里路面的结冰很难消融,有些路段还十分的危险,如果再安排人找人,来回折腾,又需要一天的时间,他想不如干脆自己与张老大一同前往,到达当地再商量着解决问题。

    “你现在知道急,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也好早做准备。”张老大还是没有把真相告诉王大海,看着王大海心急如焚的样子,有意地刺激王大海说。

    “我们上次在江海碰面时,你对我讲,不会分担我前进路上的痛苦和烦恼。如果我能自己消化这些痛苦和烦恼,将来就能成为一棵企业的常青树。”王大海搬出张老大的话来反击。他不愿为找建筑工人的事给张老大增添麻烦,本来在新厂建设工程资金上已经给张老大很多的压力。王大海原来想等自己与吴兵把这件事摆平后,再让张老大知道此事,同时,他的心中也打了一个小算盘,不想让张老大知道自己在工程管理上不尽完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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