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沧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琴昂
“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学会抓人头,抓住大人头,一级抓一级。有个经典故事,韩信带兵多多益善,他是兵之将,然而汉高祖刘邦是将之将,韩信可管十万军队,刘邦管韩信一人。如果放在企业里来比喻,刘邦是大老板的智慧。”张老大旁征博引,他想让王大海自己触类旁通,反省自己管理上的差距。
“老大点到我企业管理上的要害之处,什么事都身先士卒,事必躬亲,面面具到,反而适得其反。像这次用工问题,我就没有抓好吴兵这个将。”王大海意识到自己平时与吴兵沟通得少,使吴兵遇到困难都不敢向王大海汇报。
“公司的第一产品就是老板本人,你能把自己卖给多少人,就能带出多大的团队。为什么有的人创业,他能不断地拉动无数人,越来越壮大。同时,在企业遇到困难时,还不停下来,因为各级将领带着各路人马,跟他一起闯过难关,继续发展。”张老大文思泉涌,越讲脑子越开阔。
“其实,最好的企业,是老板与员工一起完成的事业。”王大海深有感触地说。
“这是大智慧,为什么有的企业长不大,就像树一样,无数老板都一心往上长,投资创新发展,从来不往下长,结果上面无限长,下面没有扎根,如水中浮萍,只有根深蒂固的大树,才会不断地再生长。这也是我经营企业的一点心得,把人经营好,抓住各路将领,稳定员工队伍,人心稳,企业的根基就深,才能枝繁叶茂。”张老大把自己的所思所想所做,毫无保留地和盘端出,他是真诚地希望王大海能融会贯通,从中悟出一些道道,用于自己的企业管理。
“建筑队的人,为什么要一个人带几个人,因为他们只跟着他们相信的熟人走。老大的经营人的方法高明,否则,我即使钱罐倒拎,给他们发钱,我看也没有几个人跟着走。这又是老大在关键的时候拉兄弟一把。”王大海理解张老大的良苦用心,他双手作揖,对着张老大毕恭毕敬地说道。
“共同探讨,携手并进。”张老大哈哈一笑,带着抑扬顿挫的语气说道。
“我是紧跟老大,你发财,我发展。”王大海摆正自己的态度,谦虚地回答。
“你先带领客人到餐厅,我跟王董事长私下说一个人的事。”张老大对集团的秘书吩咐道。
张老大要跟自己说一个人,王大海心里在想,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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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神秘信封
王大海想,张老大说的这个人,难道是刘春花,她也到了南湖,向张老大告王大海的状。刘春花知道张老大的集团在南湖,以刘春花刚强的个性,是她到南湖的可能性比较大。
去年,为开拓江海市场的事,欧阳傲雪陪同江海制药厂经营厂长到滨江,刘春花就曾找过张老大了解欧阳傲雪的情况。第二天,王大海给张老大与欧阳傲雪饯行,当张老大得知刘春花因误解王大海与欧阳傲雪俩人的关系,醋劲大发,喝烈性白酒,造成胃出血而住院,张老大对王大海说:“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
王大海心里想了半天,没有弄明此话的含义。他疑惑问:“胃出血与扫一屋扫天下,有什么关系?”
“屋代表家里的事,不扫一屋,你自己家里的事都不能很好摆平,如果常常被家里的事所拖累,怎么能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的理想--扫平天下而奋斗。”
“请老大放心,刘春花不会有事的。”王大海很自信地对张老大说。
然而,事到今日,刘春花还是出走,不知去向。王大海不知道怎么向张老大说起此事。心中很惭愧。不但自己的屋没有扫好,企业的事也给张老大增添麻烦。
王大海又在想,如果不是刘春花,张老大说的一个人该是谁。不会是苏跃富吧,在里面时,王大海与张老大谈得最多的是苏跃富,现在苏跃富已经自己把自己解决,张老大人脉广,消息灵通,不会不知道此事。难道是张老大要去滨江,从市政府廉价买下苏跃富的烂尾楼盘。为这件事,也没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把所有人都支开。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还有谁?那可能说说欧阳傲雪和梦影,王大海没有本事处理好个人的情感问题,还想发展成为一个大老板,张老大可能要当面开导王大海。
正在王大海胡思乱想的时候,张老大走进办公室,把门关好,从自己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鼓鼓的大信封,交给王大海说:“这是你最要好的一个人,托我当面转交给你。”
“信封上没有写我的名字。”王大海看到信封上面没有写任何字,没有用手去接。他直白地告诉张老大。
“信封上是没有写,可是字写在我的嘴上。”张老大开着玩笑,幽默地对王大海说。
“像是绝密情报,怕被敌人发现,必须口传,不留下任何证据。”听张老大说,真的是给王大海的一个大信封,王大海半信半疑地接过信封,翻过来,复过去地仔细察看,找不到任何地方有书写过的痕迹。他也学着张老大的腔调回答。
“看什么事,有的事一定要谨慎,小心为好。”张老大回答道。
“在老大面前还有什么可隐藏的,拆开来看一看。”王大海用手捏着信封,里面好像是一个铁盒,铁盒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在手上掂一掂,有一定的份量。王大海准备拆封。
“不能拆开,既然属于你的秘密,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个人一再强调,要我转告你,不要轻易泄露里面的秘密。”张老大立即伸手制止住王大海拆封的动作,他严肃地告诉王大海。
“既然不拆开,可以告诉我,这是谁送的。”王大海听了张老大的话,没有再动手拆封,他用双手抱着大信封,紧盯着张老大问。
“肯定会告诉你,不过要让你先想一想,这会是谁?”张老大故作神秘地看着王大海,端起宜兴泥壶,悠然地喝着茶,然后再反问王大海。
“其实,我刚才想了好几个人,都感觉不像。”王大海如实回答。
“讲出来听一听,让我感觉一下,这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如何。”张老大还不想急着告诉王大海真相,继续让王大海再绞尽脑汁地猜一猜。
“老大私下要跟我说一个人的事,我开始想到可能是刘春花,怕她到你这里来,告我的黑状。接着想到,老大是不是在关心苏跃富,了解这个轰动长江上下的新闻人物,跳楼的内幕和真相。拿到这个大信封,这俩个人都没有可能。还有想到的人,应该也跟这个大信封没有多大的关系。”既然张老大不说,王大海只好把自己刚才想到的一些可能的人,一五一十地讲给张老大听,王大海的脑子都想空了,还是想不出一个眉目,他只好停止猜测,低头沉默地看着手中紧握着的大信封。
“你已经猜到边沿。”张老大鼓励王大海说。
“无法想下去,老大不要再杀我的脑细胞,我举手投降。”王大海无可奈何,向张老大求饶说。
“我提示一下,曾与苏跃富有过关联的人。”张老大还是坚持没有说出是谁,他在想,王大海是不是知道真相,有意不说出来呢,为了鼓励王大海继续猜下去,张老大缩小猜测的范围。
张老大说到与苏跃富有过关联的人,王大海的心中马上意识到这个人是谁,可是这个人,王大海已经安排到香港,他怎么又回到内地,还与张老大联系上,种种疑问在王大海的脑海里翻腾,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王大海全然不知,既使有事,怎么不直接找王大海,还要绕过弯子,通过张老大转手送达。
“我想,可能是阿不力孜。”虽然王大海心底思绪万千,然而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用平静的口吻对张老大说。
“对,就是他,我想王大海肯定会猜得出来,这个人是阿不力孜。”张老大满意地哈哈大笑,拍着掌对王大海说道。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王大海一脸严肃的样子,问张老大。
“这应该问你才对,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张老大试探性地反问王大海。
“自从苏跃富出事以后,我与阿不力孜再也没有取得联系。他留给我的香港电话号码,打过去说,这位住客早就离开,接着询问,对方说,不知去向。我当时想,阿不力孜难道突然人间蒸发,消失得杳无音信。”王大海把他与阿不力孜失联前前后后的情况,详细地说给张老大听。
“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你的电话已经被监控。有一次,阿不力孜到滨江找你,与你通过电话后,就遭遇李建国顺着电话来源在追查,还好在服务员又一次与阿不力孜核实身份时,从服务员慌张的眼神里,阿不力孜觉察情况不妙,只身逃脱。此后,阿不力孜不敢再轻易与你取得联系,避免发生意外。”张老大把阿不力孜说的经过,原原本本地给王大海复述一遍。
“难怪有一天晚上,在一家酒店里,发现李建国找德豪公司的牛强吃饭。我私下问牛强有什么异常,牛强支支吾吾地说,要把王大海变成第二个朱兆有。”王大海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天晚上与梦影在郊区的土菜馆,意外发现李建国与牛强俩人走到一起。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对张老大说。
“有这个可能,你与李建国之间,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杀,因为你知道他以及他们家的事太多,他现在有这个权力,冠冕堂皇地灭口。”张老大认真地分析着原因所在。
“我与阿不力孜没有什么把柄可以给李建国抓住的,合资是两个企业之间的行为,虽然阿不力孜持有的是一家香港空壳公司,从法律上,没有什么可以给阿不力孜定罪的。”王大海振振有辞地对张老大说。他听到李建国一直在监听自己的电话,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心想,李建国是在滥用职权,侵害公民合法**权。
“你还在说着小学生无邪的话,太天真可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凭你有前科,他可以随时找你去问话。你是做企业的人,他还怕找不到材料把你搞进去。我想,这次,李建国在做充分的准备,虽然时间长一点,可能对你要出重拳,下毒手。”张老大在警醒王大海注意做好自我保护,时时要有一颗反侦察的心和手段。
“不知鹿死谁手,难道我还是当年愣头王大海吗,一个记者,他有同学在京都,可以把材料发到内参上,让更多的高层看到这个跳梁小丑。”王大海气愤地说道。
“对,就像苏跃富一样,让这些人被自己的罪恶灵魂整死。”张老大接着王大海的话,继续给王大海鼓劲,他指着王大海抱在怀中的大信封,接着说,“大信封一定要保存好,里面肯定有你需要的。”
“阿不力孜,他人在哪?”王大海摸着大信封,像是触摸到阿不力孜热烈的情怀。他突然急切问张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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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驱车南方
加快德豪公司新厂区工程建设的施工队伍落实,吴兵留下,回自己家过春节。节后,在正月初四,吴兵与胡经理俩人带领第一批施工人员赶到滨江。鉴于村里小学受到雪灾,王大海决定德豪公司捐款一万元给学校,用于维修校舍和添加学生课桌椅。
阿不力孜近况安好,王大海心里踏实起来,他把大信封在车内藏好,等回到滨江,再做安排。王大海认真交待完吴兵,告别张老大,带着陶勇,开着吉普车,向南方市进发。德豪公司生产经营在来南湖之前已经安排妥当。王大海要利用春节几天假期,在南方市一定要找到刘春花。
南湖与南方两省交界,进入南方省界,到南方市只有四百多公里路程,王大海的心情迫切起来,好在南方受海洋气候影响,没有像南湖那样遍地冰雪,只是一路细雨绵绵。王大海半开着车窗,任由风雨飘将进来。
初春的雨季,是南方的春雨季节,云雾蒙蒙的天空,从早到晚漂落着温暖潮湿的细细雨丝,任由那柔润的雨丝滑落到脸上,就如一个柔美细腻的少女伸出纤纤玉手拂拭你的脸颊,让你沐浴春雨的惬意与无与伦比。然而,此时的王大海感觉不到那种浪漫的情怀,像他的心情一样,有一种绵绵阴雨的孤寂与郁闷,带着凄凄冷冷的苍凉与伤感,时而还夹杂着台风暴雨的惶恐与不安。
王大海没有想到的是,偌大的南方市,宽阔的大街看不到几个行人,不少店铺关门打烊,贴着温馨提示,要到正月十五才开业。工厂是外资企业多,即使内资企业也受到影响,春节放长假的居多。这里是一个移民的新城市,来此工作打拚的人,习惯于回老家过年。
王大海没有感受到高楼大夏的雄伟与挺拔,反而觉得是一座座钢铁水泥堆砌起来的森林,挡住王大海吉普车前进的速度,让吉普车在里面七弯八拐,像是进入**阵一样,一个红绿灯稍不注意,跑错车道,就迷失方向,必须重新寻找路径。
“董事长,我看你的精神真好,一鼓作气地开过来。”陶勇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有点疲倦地对王大海说。今天,陶勇都不敢大声地说话,看着王大海神情凝重,聚精会神地开着车,曾几次想挑起话题,都没有敢说出口,午餐还是在南湖带上车的面包,俩人就着茶水,边开车,边啃面包。
“真的是到了。感觉太漫长。”王大海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一路上马不停蹄,有时在路上碰到堵车,他想,吉普车要是有飞机的功能,那真的棒,从空中飞行过去,看谁还能挡住道路。
“这还算漫长,滨江到南湖开一天时间,从南湖到南方只用了半天,好像一眨眼的功夫。”陶勇心里无事一身轻,加上在车上睡了一觉,自然感觉到时间过得很快。
“等红灯急死人。有时想,插上一双翅膀,一下子飞过去。”王大海伸直手臂架在方向盘上,盯着前方的红灯,感叹地说道。
“董事长,想了什么办法,找到春花姐现在的地址。”陶勇转移话题,想减缓王大海急躁的情绪。
“几乎每天到春花家里去一趟,想从春花父母那里打听刘春花的消息。用真诚和执着打动了她的父亲,她父亲透露,刘春花在电子工业区的一家外资企业。”王大海侧过头对陶勇笑笑,自我感到欣慰地说。
“春花姐的父母还能让你进她家的门。”陶勇好奇地问。
“我也没有做出对不起刘春花的事情,只是刘春花的个性刚强,误解太深。我在与她父母的几次交谈中,还真是消除两位老人以前产生的对我的偏见,有前科的人,在社会上并非没有前途。因祸得福。刘春花的父亲比较开明,跟我谈得还逐步深入,到后来,无话不谈。你想一想,有她父亲这个态度,还愁她母亲不能转变,没有多长时间,也不再撵我走。”王大海越说话越多,滔滔不绝。
“刘春花的父母,肯定看中董事长是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陶勇不相信刘春华父母对王大海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他对王大海反问道。
“如果你这样想,就误解了刘春花的父母,对于金钱与人品两者相比较而言,她父母看中的首先是人品。她父亲对我说,过去从知道王大海的人群里,了解过王大海的情况,证实王大海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为人忠厚,不奸猾。”王大海带着自豪的口吻说。
“这么说来,两位老人把董事长当成乘龙快婿,还怕春花姐跑掉。”陶勇听到王大海这么一解释,他在心中也为王大海高兴,胆子大起来,开着玩笑说。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就已经淘汰。何况刘春花的性格,在家里是天王盖地虎,她父母对她是听之任之。如果不是这样,那时我在里面的时候,她父母不可能让刘春花与我接触的。”王大海对陶勇解释。他对刘春花敢爱敢恨的性格,不止一次地领教过,这次虽然经过短暂的分离后,刘春花的心情可能要平静一点,然而如何说服刘春花,王大海的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听说董事长与春花姐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我相信春花姐是有意在考验董事长。”陶勇是在工地上听吴兵说的关于王大海与刘春花的故事。他在宽慰王大海。
不知不觉中,吉普车已经进入南方市电子工业园区,一排排轻钢结构的标准化厂房鳞次栉比,园区的道路上,清晰地听见高音喇叭里播放着“燕舞燕舞--一片歌来一片情”广告语。然而大多数工厂里没有员工上班,只有个别企业在加班赶货。
王大海驾驶着吉普车,在园区的道路上。不费周折地找到刘春花所在电子元件厂。走近厂门,发现该厂是铁将军把着大门,连门卫室的门也是紧闭,工厂区一片寂静。经过王大海与陶勇的极力呼叫,才有一个人影从车间里走出来,朝大门方向张望,过了一会,他又折回车间里,穿了一件工作服,走到大门旁,望着门外的王大海与陶勇,问:“你们开车来,是提货的吗?”
“师傅,我们不是来提货,而是来找人的。”王大海急忙把手臂伸向大门的铁栅栏里,向那位中年男子不断地招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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