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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压

    环儿原地踱了几步,步履凌乱,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想办法,或者找钱伯算了,刚刚转身,便听见书房里,姑爷好听的声音传来。

    “谁在门外?”苏长亭面朝着门口的方向,他眼睛看不见后,听觉便越发的灵敏,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尽收耳中。

    全寿也随之停了下来,看去门口的方向。环儿原地跺了一下,这才提裙走了进去,面上有些绯红,心里想着这么点事也来烦姑爷,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可是谁叫她方才去小姐的房中被告知小姐睡下了,当下第一反应便是来求助姑爷呢,谁曾想失明了的姑爷也如此的勤快,让人口念公文,也要处理正事。

    环儿福了福身,不好意思地说道:“姑爷,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说话声音低小,真希望姑爷便这么简单地让她退下就好了。

    “可是碧烟有什么事?”苏长亭想不到环儿在别扭什么,而心里唯一关心的只有长孙碧烟,于是便这么问了出来。

    “不不不,小姐好好地睡着呢,小姐没事。”环儿连忙摆手,生怕姑爷就这么误会了。

    想了想,苏长亭又问道:“那可是那个孩子?”

    “唉,小姐不是让环儿准备稀粥吗,环儿唤醒了那孩子后,本想喂他吃,哪知那孩子看见送去嘴边的勺子就开始大哭,环儿试着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怎么哄都不见他停下。一时没了主意,便想去找小姐想办法,谁知小姐午睡下了,这才……这才来了姑爷这儿。”

    环儿拧着自己的衣角,脸上丹红似霞云,就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还来问主子要法子,她可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全寿听完后,也不知怎么便觉得有些想笑,还只发出了一点笑声,便见那环儿低着头瞪了一眼过来,随即又勉强自己压下了笑意。

    苏长亭听后,面上也是笑如春暖,叫人看了便觉得温文尔雅,奇男子也。他站起身,又抬起了手,全寿很会意,上前扶住。

    “便不要叫醒碧烟了,待我去看看。”说着,苏长亭走出书案前。

    环儿迟疑了一下,觉得姑爷这个“看”字让她稍稍愣了愣,随后见姑爷身边的奴才冲着她皱了皱眉,便立即反应过来,应道:“是的,姑爷。”

    苏长亭被全寿扶着,走在熟悉的路上,没过多久,便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哭声,心中知道到地方了。应着全寿的提醒,苏长亭跨过了门槛,进了屋中,环儿已经拿了张凳子放在他身后。

    “姑爷,您坐。”环儿正皱着眉,那嗷嗷不停的哭声像是魔音一样的烦人。

    苏长亭坐下后,笑了笑说道:“将孩子抱到我跟前吧。”

    全寿应了声便去将孩子抱了来,那小胖墩哭的声音一点都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分毫,苏长亭微微弯下腰,双手朝前探去,探索了一阵,才找到了孩子的确切方位。

    他摸到了一双肉胳膊,随着肉胳膊向上,凉凉的指尖碰到了肉乎乎的脸颊,然后便沾上了黏糊糊的东西,疑似泪水又有可能是……唾沫。

    苏长亭倒也不嫌弃,依旧笑得十分温柔,沾到粘液的指尖与拇指摩擦了一下,确定大约是泪水,随后又探出双手将孩子抱起,坐去自己的腿上。

    他一手稳住孩子,一手轻轻慢慢地碰在那鼓如宝山的脸颊上,开始的动作很小心,像是在试探,然后便开始流畅轻松了。

    苏长亭一边帮这孩子试泪,一边问道:“乖孩子,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诚然,苏长亭的声音十分的好听,郎朗如清风过竹林,意远而音色美。但是这个小胖墩是个还未开智的小家伙,不对,经过这一小段时间,小胖墩在环儿心里已经成功升级为小恶魔。

    这小恶魔怎么可能分辨得出姑爷的声音好不好听,甚至连姑爷问的是什么意思都不能完全理解,否则,她又怎会如此头大如牛,像个无头的苍蝇一样找人帮忙,甚至都忘了身为女人的她都不能哄好的孩子,凭什么认为一个失明的男人可以。

    环儿正焦急着,不知当不当提醒一声温柔似水的姑爷,余光里便瞧见了门口站定的小姐。仿佛看见了希望,环儿刚想唤一声,便见小姐竖起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

    虽不知为何,环儿还是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长孙碧烟是环儿走后没有多久醒的,醒后便听了门外的丫鬟说环儿来过,为了今日“从天而降”的孩子。

    她本不太想来,觉得跟这孩子有关,必定是十分头疼。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惊动了苏长亭似乎也不好,毕竟他如今正失明,毕竟她怎么也算是府中少夫人,处理院内事是理所应该。

    来了后,她却没有想到能看见苏长亭哄孩子的一面。她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怎么小心地触碰那小胖墩,看着他怎么将小胖墩抱起。

    这一场景极为熟悉,前世在宫中,苏长亭教习挽晨认字读书的时候,她偶然间路过,透过窗棂看见他从挽晨的身后执着挽晨的小手,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临摹前代大儒的字帖。

    “乖孩子,别哭了。”苏长亭犹自安抚着,并没有因为对方听不明白而放弃,而不耐,修长的手揉在小胖墩的脑袋上,然后又顺着发轻抚了几下。

    那小胖墩竟像小狗一样被顺了毛,哭声竟奇迹般地小了一些,然后小手抓住苏长亭肩上的衣料,哭皱了的脸埋进苏长亭的臂弯里。

    一旁的环儿这回是目瞪口呆,怎么她安抚的时候就没有效果,怎么姑爷轻飘飘的两句就效果显著呢?难道这小恶魔人小鬼大,竟然这么小就分得出什么声音好听,什么人长得好看?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分节阅读22
    苏长亭微微笑起,指腹在小胖墩肉乎乎的脸上碰了两下。埋在安全臂弯里的小胖墩便抬起了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地看了两眼面前温柔的男人,哭声停了,嘴角却缓慢地流下了晶莹的,泛着银光的口水。

    全寿见状,连忙上前用自己的袖子将那胖墩嘴角的唾沫擦干净,心道,“可不能沾到少爷身上,多脏啊”然后又嫌弃地瞪了两眼小胖墩。

    “不喜欢稀粥吗?”苏长亭双目无神地朝着前方,微笑着问怀中的孩子。

    小胖墩却还是在看人,愣是保持着一个表情竟然没再变过。苏长亭的手正放在小胖墩的脸颊上,自然知道他没有动静,于是微侧头说道:“全寿,将粥碗拿来。”

    全寿听命将粥碗捧了来,刚刚靠近,入了小胖墩的视线中,“哇!”哭声便又如雷响起。迎着这哭声,苏长亭声音更为温柔地问道:“不喜欢稀粥?”

    这回小胖墩似乎是算听懂了,猛烈地点着脑袋,动作幅度太大,叫本已经将这坨肉定义为小恶魔的环儿,又心疼地想着可别把脑袋点坏了。

    苏长亭挥了挥手,全寿便会意地捧着稀粥又远离了这小胖墩。

    苏长亭温柔地拍着他的背,直将哭声又拍小了,这才又问道:“不喜欢稀粥,那喜欢肉?”他手放在小胖墩的脸颊上,又是一片湿润,而再次止了哭的小胖墩又茫然了,只是这回专注看着苏长亭的大眼睛里有了灵气,似乎在思考着。

    “肉?”指腹碰碰小胖墩的脸颊,苏长亭又重复了一遍。这回儿,小胖墩似乎听懂了,试探一般小幅度点了点头,随后用力又点了好几下。

    苏长亭微微一笑,刚想吩咐环儿多弄些肉末放在粥里一起喂给这孩子,肩上便是一重,随后他便听见了碧烟的声音。

    长孙碧烟在苏长亭开口吩咐前,走进了屋中,一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上,看着他怀里的那坨肉说道:“想吃便只有这碗稀粥,不想吃,那便饿着。”

    随后,她也不管这孩子能不能听懂,又转头对环儿道:“将他抱到床上去,粥放旁边的小几上。”

    环儿心中犯嘀咕,姑爷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小家伙,小姐这是要做什么,这小祖宗没吃到东西,估计等会儿又该哭了,一想起那魔音穿耳的哭声,环儿的动作便迟疑了。

    见环儿犹豫,长孙碧烟轻轻地又说道:“你也同他一样,听不懂话了吗?”

    忽的,环儿身上一哆嗦,手脚都麻利了起来,从姑爷怀里将那孩子抱起来,放去床上,又将稀粥放去旁边的小几上,一连贯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了很多遍,没有一丝停顿。

    做完了一切,又站回原处,环儿浑身的寒意未消,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

    长孙碧烟见那坨肉呆坐在床上很是茫然地望着众人,便笑着走上前,坐在床榻上,纡尊降贵地将粥碗拿起,舀了一勺送去他的嘴边。

    那汤勺刚靠近,小胖墩眼睛一闭,头一扭,嘴巴一张便“哇”地又哭了起来,哭得是面红耳赤,天震地动的。

    环儿与全寿脸色皆是一变,又难看了起来。苏长亭却很是淡然,微笑着平视前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依旧坐姿端正。

    长孙碧烟则更是淡定,人家不喝,她便将汤勺又放回了碗里,随后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说了,想吃便只有这碗稀粥,不想吃,便饿着。”

    她起身对脸色难看的环儿吩咐道:“什么时候他哭累了,想要吃东西了,便让人将粥热好,再喂他吃。但是记住,只有这碗稀粥,若是叫小姐我发现你偷偷地给他其他的食物,小姐可是要罚你。”

    很显然,这句“小姐可是要罚你”对环儿的威慑极大,只见她难看的脸色瞬间湮没,紧张又谨慎地看着长孙碧烟,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是的,小姐,环儿记住了,绝对不会给他其他食物。”

    长孙碧烟很满意地冲着环儿笑笑,然后婉尔转身,弯腰扶住苏长亭的胳膊,道:“夫君,碧烟扶你。”

    苏长亭应声而起,脸上依旧平平静静,那笑容似乎比之前更暖了一些。二人出了屋中,全寿跟在他们身后。

    三人走远后,那后方的哭声依旧不止,声声如魔音穿耳。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急,还有两章,今日三更,剁手节快乐,么么哒!

    ☆、教育问题的延伸探讨

    东院的主卧此时才刚刚开始重修,苏长亭与长孙碧烟走在回西院客房的路上,她挽着他的手,实则在为他领路。

    他们走的慢,闲庭信步的走,听着廊道外的风刮得枯枝微微作响,廊道里,长孙碧烟温和地平视前方,随意地问道身旁人:“夫君可觉得对一个孩子而言,碧烟做的太刻薄?”

    苏长亭摇摇头,微笑着回答:“碧烟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长亭怎会看不明白。”

    长孙碧烟笑着侧头看他一眼,清澈的眸中有些意味深长的光,又道:“看来夫君很了解碧烟。”

    到了苏长亭的这间客房,她扶着他跨过了门槛,回头看着全寿吩咐:“送两杯热茶来。”全寿便应声下去沏茶。

    “成婚这么多日,夫君总是往田阁老府上去,碧烟都不曾与夫君好好聊过。”她又将苏长亭扶去屋中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去了旁边,“今日索性夫君也无事,不如陪碧烟说说话,可好?”

    苏长亭探手抓住两人中间小几上长孙碧烟的柔荑,愧疚地道:“长亭失责,委屈碧烟了。”

    “夫君哪里的话,碧烟也全无埋怨的意思。”长孙碧烟轻笑着抽回了手,指腹抚摸在扶手上,想了想才道,“碧烟与夫君青梅竹马,夫君可觉得碧烟如今变了许多?”

    她仔细地看着苏长亭望着门外的脸色,只见这人一脸平静地笑了笑,然后听他悦耳的声音说道:“人总是处在变化之中,只看其是变的好还是变的不好。而在长亭看来,碧烟的变化很好,至少长亭可以少担心碧烟总叫人欺负了去。”

    “哦?”长孙碧烟饶有兴趣地笑起,她问这个问题,实际上是想要探探苏长亭的虚实,只是这人也太会虚与委蛇,与人周旋了,怎样的话题都能叫他拐着弯儿的变成对她的关心。

    “夫君难道就不曾怀疑碧烟换了一个人,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朝着他倾过身去,她很想看看,当她说的这么明白的时候,苏长亭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重生?另一个魂魄入体?就算她真的将这些全部都告诉他,她也不信他会相信,毕竟太过离奇,毕竟鬼神之说虽长存却又有几人真的见过,经历过。

    就算是她这个经历过的人,要她完全去相信都要迟疑一分,更何况是好好活在当下的苏长亭。

    所以她不怕说的这么明白,只怕不能弄明白苏长亭究竟是什么心思,他究竟知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又是怎么看待她这些变化的。

    “碧烟。”他轻轻一唤,神色先是一阵落寞,随后又转过头,虽然看不见,却还是想要面对着她,真诚地接着说,“你是否……是否还是非心甘情愿嫁我的?”

    这句话最后的音像是叹息,轻飘飘的像是秋季最后的一片残叶旋落,又像是冬季最后一片雪花的遗落。

    长孙碧烟怔了怔,忽然像是从他失明的双目中看到了孤寞伤痛,又从深处溢出满满的爱意。她心中一抽,竟然对苏长亭的深情感到动容。

    “夫君……何出此言?”眼睛尚不能移开,她还是这么看着他,笑容微微的僵滞。

    苏长亭没有立即回答,他垂了垂头,又抿了抿唇,有些勉强地笑着,才说道:“碧烟自嫁与我后,情绪便极为内敛,不再如曾经一样,伤心便哭,高兴便笑了。长亭以为,这是碧烟心中不甘的表现。”

    “不甘?”长孙碧烟皱起了眉心,她的确是不甘,不甘自己依旧受着前世的事情阻挠而不能离开,不甘自己占据的身躯还受着之前那个魂魄情绪的影响。

    但是显然,苏长亭认为的她的不甘,与她自己感受到的不甘绝不是同一种。

    “去年秋时,碧烟还是希望入宫的,如今嫁与了长亭,碧烟心中必定不甘,长亭能够理解。”他长而密的睫羽轻轻地落下,遮掉了一半的眸子。这双眼眸曾经纯净深邃,如今却黯然无光。

    长孙碧烟看他看得有些入神,尚未反应过来应该说什么的时候,苏长亭已经又接着说道:“其实长亭也不喜欢碧烟心有不甘而性情大变,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找到好的机会告诉碧烟。”

    告诉她什么?长孙碧烟心中问了这么一句,刹那闪过一个念头,眉头皱得便更深了。

    “陛下与碧烟之间的情,长亭一直都知道。”苏长亭的头又低下了一分,碎碎的鬓发贴在了脸颊上,衬得其人肤如好玉,颈若美鹅。

    “所以在碧烟嫁与长亭之前,长亭便承诺过陛下,绝对会保护好碧烟,日后完璧归赵,让碧烟与陛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屋外已经接近黄昏了,落入屋中的光色昏黄朦胧,洒在地上宛如脏了的毯子,上面还有浮尘游荡,无物可依,终生漂泊。

    长孙碧烟坐在椅子上安安稳稳,长长地吸入一口气,唇角细细悠悠地扬起,眼中有着抹不可思议的笑意。这些她都是早已知晓的,然而苏长亭明明白白告诉她的当下,竟然再次掀起她心湖波荡。

    她这是怎么了?

    长孙碧烟侧了侧头,沉寂的眸望着屋外斜阳动了动,下意识地捏紧手心,感到了痛,这才回过魂,脑中渐渐清明,浮起了一个疑问。

    苏长亭当真对她所做一切都毫无所觉?当真认为她的性情大变只是因为不能跟所谓的有情人成就眷属?

    她很是怀疑地又看去苏长亭,只见他还是那副情绪低落的模样,细细长长的睫羽好半响才动一下,像个精致的瓷人,在这冬雪未融的时节,外面一层都是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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