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压
“无妨,这政策的拟定规划都非机密,碧烟不必担忧。”他又朝前递了递,笑容还是没变。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分节阅读24
长孙碧烟犹豫一下,终是接过了手中,翻开书册,她看得极快。自幼她的记性便极好,前世对于这个政策她早就烂熟于心,如今再次翻看,不过是让苏长亭看个形式。
大约觉得时间够了,长孙碧烟才停下,然后将书册工整地放回原处,便听苏长亭问道:“碧烟可觉得可行?”
长孙碧烟眸中一闪,心下一阵古怪,却尚不能寻摸出古怪之处,沉了沉才平静开口:“碧烟瞧的也不是很明白,只不过政策中诸多条例皆是削弱富绅权贵的利益,如此,当真能行吗?”
“天下土地有限,粮米有限,既然要富农便必定要损害另一部分人的利益,这是无可避免的。”苏长亭整了整颜色,书臣窝在他的怀中,听不明白便扯着他的衣襟玩儿。
“政策实施须得权利相佐,而掌握着天下实权的人必是那些富绅权贵,夫君与田阁老的这项政策固然利民,但是没有掌握实权的那些人同意,恐怕实难实施。”
这一番话若是叫她的前世杜敏贤说出,必定是声如沉钟,震耳发聩,可如今她用着长孙碧烟细柔娇弱的声音说出,倒是少了几分说服力,多了一些女子的多心担忧。
可她不认为,这样苏长亭便会漠视这一点至关重要的纰漏。
果然,静了静后,苏长亭默然道:“碧烟所说有理,长亭明日再去寻老师商讨一二。”
长孙碧烟心中一宽,心道只要田阁老最终呈上政策能够叫她前世的父亲杜麟认同,那么宫夕月与杜相便不会起冲突,那么她的前世也不必夹在中间,进退维谷。
长孙碧烟正欲说一些谦逊的话,表明一下这不过是妇道人家之见,却忽然听见门口匆忙凌乱的脚步声,进来的是钱伯。
他见少爷少夫人都在房中,刚一进门就被苏长亭脸上的斑驳墨迹吓了一下,回过神后才神色沉重地说道:“少爷,少夫人,那日爆炸的凶手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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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落网
当听到钱伯言说那日爆炸的凶手抓到了,长孙碧烟垂着的手便在袖中一动,心中更是一震,随即双目一凝问道:“何时抓到的?是何人?”
那日爆炸的烟火是她放在主卧中的,却不是她点燃,若是真的寻到了真凶,那么那个真凶极有可能知道她做的事。
“衙门刚刚派人来送的消息,差使现在还在正堂中,等着少爷少夫人一同去衙门认人。”钱伯见少夫人面色极冷,便不由得心中颤抖,竟有些害怕这样的少夫人。
苏长亭听罢后,抱着书臣从椅子中站了起来:“那便去正堂吧。”他将书臣递给钱伯,又唤了一声,“碧烟。”抬着一只胳膊,显然是希望长孙碧烟可以给他领路。
心中微乱片刻,长孙碧烟便定下了心神,随即神色缓和地走向苏长亭,扶住了他,却没有扶他出门,而是笑着点点他的脸颊道:“要去,也得清理一下您的这副美容貌啊。”
苏长亭不明所以,长孙碧烟也没心思去正经解释,只是唤钱伯打一盆清水来,为苏长亭清理了面容后,才又扶着他的胳膊,领他出了书房。
走在去往正堂的路上,长孙碧烟心沉面静,似乎有些晃神,苏长亭正在她晃神的时候问道:“碧烟很冷吗?”他修长温暖的手覆盖在她扶着他的手背上,“可是忘了加衣服?”
苏长亭的脚步刚停下一会儿,长孙碧烟便知他这是要让人给她拿披风了,扶着他胳膊的手又一紧,连忙在他开口之前道:“碧烟不冷,只是这廊道中风大,快些到正堂便好了。”
苏长亭温和无比地笑着默了默,又道:“还是加件衣服为好,钱伯,你去让人拿碧烟的披风来。顺便将书臣带下去休息吧”。
钱伯应声退下,之后走在路上的时候,苏长亭似乎刻意靠近了长孙碧烟一分,仔细挑挑角度,可以挡在那风来的方向。
纵使此刻为了那所谓的真凶神思沉重,长孙碧烟还是察觉了他的体贴细致,却又因此而感到心中稍稍烦闷,似乎不愿他总是这么小心细致地待她。
正堂中的差使瞧见苏长亭与长孙碧烟走来,随即拱手问候道:“苏大人,苏夫人。”
“差使一路辛苦了,可否再等一会儿,内人身子虚,等着底下人拿件披风来。”苏长亭还礼后说道。
对于苏长亭的客气,差使有些受宠若惊,正欲说话,环儿便手中挂着一件披风走了来。
长孙碧烟披上了披风,便止了环儿的跟随。二人上了钱伯准备的马车,差使也骑上自己的马领路在前。
三人到了衙门后,长孙碧烟将苏长亭扶下马车,两人跟在差使的身后进了衙门。当在狱中瞧见那所谓的真凶的时候,长孙碧烟神色更是凝重。
那是一张不认识的面孔,粗糙黝黑的肌肤,壮硕结实的体格,方脸上一道疤从左额角一直划到右下颚,凶神恶煞的模样,一股子江洋大盗的气息。
“苏大人与苏夫人可认识此人?”差使打开牢门上的铁窗,指着那牢中坐着的人问到二位。
长孙碧烟神思正处于游离状态,皱着眉想:“这人便是那日引爆烟火的人?完全不认识。可他为何要这样做,谋财害命?难道不知道那是官员府邸,一般大盗可没有胆量招惹朝廷中人。”
“碧烟?”苏长亭目不能视,所以差使的那句是否认识,其实应该只问长孙碧烟的,而苏长亭见碧烟久不回应,便推了推她的手臂,唤道。
“嗯?”长孙碧烟回过神,随后反应过来差使的问题,便答道,“不认识,碧烟从未见过此人。只是不知夫君是否曾见过。”接着她将这真凶的模样描述了一遍,苏长亭认真的听着。
那差使见苏夫人为苏大人描述真凶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看去苏长亭的眼睛,那双眼睛极为漂亮,只可惜长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又更可惜的是眸中毫无光色,暗淡一片。
他才惊觉,苏大人竟然失明了,方才见苏夫人总是扶着苏大人,他只当是这二人夫妻恩爱,又恩爱的方式与一般夫妻不同,却没有发现行动神情都从容自如的苏长亭竟然是失明。
“差使大人。”长孙碧烟唤道,唤回了震惊中余韵未散的差使,然后又道,“我们夫妻二人皆不认识这个人,不知差使大人可能放我们进去问问他,为何素昧平生却要加害我们夫妻二人。”
差使犹豫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牢房里那浑身铁链束缚的人,这才唤人来打开牢门,又在他们二人进去前嘱咐道:“这名歹徒穷凶极恶,苏大人苏夫人进去可要小心。”
长孙碧烟点头,称道:“多谢差使大人。”扶着苏长亭走进牢房中,长孙碧烟的眼睛就不再离开那地上坐着的人身上。
三人相对,最先开口的竟然是那地上坐着的凶手,他恶意地看了长孙碧烟与苏长亭一眼,然后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两个倒是命大,竟然那样的爆炸都没有死,不过这位大人似乎眼睛有点问题,该不会是那日受的伤吧。”
“你认识我们夫妻二人?”长孙碧烟问道。
“不认识。”凶手懒洋洋地躺去了地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脚撩起挂在另一只曲起的膝头,“老子最初只想劫财,哪知道你们在门口叽叽歪歪的半天不走,老子不耐烦了,干脆弄个爆炸,看你们走不走。”
“爆炸发生,你就在房中?那你又要如何逃生?”这句话是苏长亭问的,双目无神地面朝着那凶手的方向。
“呵。”那凶手听后,先是冷哼了一声,那脸上的长疤也是狰狞了一分,随后极为不屑地说道,“老子武功盖世,想要乘着爆炸的混乱逃跑简直易如反掌,哪里是你们这些弱鸡能比的。”
苏长亭却是不气,缓缓地道:“那武功盖世的阁下又是怎么被捕到狱中的呢?”
一句话,成功地激怒了那凶手,他忽然暴走,手上脚上的铁链铮铮作响,奈何无法扯断。只是那被激怒的脸上狰狞凶狠之色极为深重,犹是那双瞪着他们的眼睛,邪恶得叫人望而惊怖。
长孙碧烟被他忽然的动作骇住,拉着苏长亭连忙退了一步,定了下来后,便听那凶手骂骂咧咧地道:“哼,老子不过是一时大意,才中了那群捕快下的迷药,若是真刀实枪的打,他们有哪一个能是老子对手。”
苏长亭低头又是一笑,长孙碧烟察觉后连忙拉了他一下,防止他又用言语激怒那人,见苏长亭笑得消停了,她才转向那满脸郁愤的凶手,道:“便只有你一人作案,没有同谋了?那屋中的烟火是否是你事先放下的?”
说话时,长孙碧烟余光里注意着苏长亭的神色,只见他依旧平静如常。
她问的问题极为精准,直接道出了这凶手作案的关键,若是依他所言,只为求财,又怎会将烟火放去房中,若不是他放的,那便必定另有其人。
正因为这是关键,正因为这另有其人便是她自己,所以她才要首先问出,撇清苏长亭心目中的嫌疑,虽然她也不知在他心中她是否有嫌疑,又有多少嫌疑。
原是一脸暴怒的凶手忽然低下头,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这一系列动作让长孙碧烟皱起了眉心,正不解时,便听那凶手支支吾吾地道:“其实,咳,其实老子本来是看你们放的烟花挺美的,就想顺几个回去给家里的孩子放着玩儿。”
长孙碧烟心中疑云更重,她深知这人在说谎,因为她那日已将最后的几份烟火挪去了主卧,这凶手不可能在府中其他地方再寻到。
可是她凝着眸看去那凶手,只见他低着头,黝黑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绯红,只是一颤一颤的睫毛正昭示着他的不好意思,证明着他在说真话。
“碧烟,既然问清楚了,我们便回去吧,牢里阴暗潮湿,对你身体不好。”静了片刻后,苏长亭温柔地对她说道。
长孙碧烟心思沉重地点点头,后又想起他看不见,便“嗯”了一声,扶着苏长亭走出牢房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凶手缓缓地抬起了头,然后对她动了动嘴,笑着的,没有丝毫羞涩模样。
长孙碧烟一震,便停下了脚步,眯起眼望着又低下头的凶手,回忆方才他对她无声说的那句话,那是一句唇语,她看明白了。
“碧烟怎么了?”见长孙碧烟停下,苏长亭疑惑地问道。
“没事。”僵硬地回答,长孙碧烟又重新扶着苏长亭走出牢房,走出衙门。
回府的马车上,长孙碧烟背靠着软垫,手撑着鬓角,沉郁地想起衙门牢房中那凶手用唇语对她说的话。
洛大人让我给您问好
洛修竹,他那晚果然在现场,且极有可能引爆烟火的人就是他,而牢里的那个凶手根本就是他的替罪羔羊!
当夜引爆烟火,这难道也是他离间帝后的计谋之一?为了什么?苦肉计?想要让长孙碧烟受伤,刺激宫夕月,令宫夕月做出宁可与杜后反目也要将她护在身边的行为?
长孙碧烟冷然视着前方的眸中一道厉色乍起,又骤然变得复杂无比,半晌后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疲惫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身为皇后,身为太后的时候。
☆、长孙宇珩出狱
因为那晚爆炸没有伤及人命,对于真凶的审判最终以发配落定。两月后,周诚章的案子也算是得到了了结,左相罪名成立,立斩无赦,一干从犯纷纷服罪。
长孙宇珩属于无辜受到牵连的一波臣子,也在案子尘埃落定后,被释放回府。
这时已经入了春,雪渐消融,长孙碧烟与苏长亭正站在大理寺监牢门口等候,身后便是一辆宽敞的马车,里面放了热茶和锦被,都是苏长亭临出门前细致地吩咐人准备的。
等看见出狱的一干大臣时,长孙碧烟莫名有些紧张,扶住苏长亭胳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叫苏长亭发现后,安抚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碧烟,不用紧张,都过去了,丈人已经没事了。”苏长亭轻声地说。
而长孙碧烟神色依旧不见丝毫松缓,因为她的紧张并不由得她自己控制,甚至让她一度怀疑是不是长孙碧烟的感情又出来作乱了。
长孙宇珩出来的时候勾着背,头发蓬松凌乱,双手兜在袖中,刚刚见到监牢外大片大片的日阳似乎有些不适,抬手遮了遮,等适应了便也看见了前方神色忧愁、正看着他的女儿女婿。
他老脸有些红,觉得让女儿女婿来接自己出狱实在羞愧,只是他并没有做任何错事,这羞愧便有些莫名其妙。
于是他走上前,责备地看一眼自己女儿道:“没事怎么拉着璟芝一起来接我,大把的公务等着璟芝处理,你这妻子怎做得这么不知疼惜人。”
他虽说着责备的话,说完了,却又疼惜地看了长孙碧烟一个来回,直看到女儿没有消瘦也不见气色不好,才满意地放下了心。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分节阅读25
长孙碧烟正欲回应,苏长亭却先为她解释道:“与碧烟无关,是长亭不放心非要跟来,之前没能助丈人早日出狱,长亭实在有愧。”
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苏长亭谦逊的模样叫长孙宇珩实在宽慰,心中直道碧烟嫁给璟芝,他就算百年之后也可以安心了。
而长孙碧烟虽知道长孙宇珩的责备没多少真责备的意思,可是苏长亭总是第一时间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的心意却叫她不能不动容。
沉了沉心,长孙碧烟改扶住长孙宇珩的胳膊道:“有话回去再说吧,爹爹刚刚出来便不累吗?精力好到可以在这监牢门口挨个训育一遍?”
长孙宇珩尚在心中欣赏着苏长亭,便听长孙碧烟这一番嗔怪的言语,随即笑了,笑后又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低语了一句:“臭丫头。”
三人相续上了车,车中长孙宇珩知道了两月前,他入狱前一晚苏府发生了爆炸,而他的爱婿在那晚爆炸后得了后遗症,失明了。
于是一路长吁短叹,千叮咛万嘱咐要女儿一定照顾好苏长亭,家中布设也应该依着苏长亭失明后的方便做些改动。
长孙碧烟甚是无奈,与这位父亲相处不多,如今才算是知道这是位叨念功夫一流的慈父。
到了长孙府的门口,长孙碧烟扶长孙宇珩下车后,回身对探出头来的苏长亭道:“夫君,父亲刚刚出狱,我想留在府中陪父亲一日,明日夫君再差人来接我可好?”
双目无神,苏长亭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声音和缓地道:“好,碧烟与丈人好好叙话,明日长亭再来接你。”
随后苏长亭坐回了车中,车门关上,全寿冲着少夫人点了点头,这便驱使着马车转了方向,朝着回苏府的方向驶去。
望着马车走远了,长孙碧烟回身便又见长孙宇珩微微责备地看着他,在他脱口训话前,长孙碧烟抢先挽住了他的胳膊,说道:“自碧烟嫁去苏府后,除了回门日与那日牢中,爹爹都不曾好好看看女儿吧,说实话爹爹便不思念您唯一的女儿吗?”
本想告诫碧烟为人妇须得本分,须得事事以丈夫为先,须得贤惠勤勉,却在听见女儿的话后,到口的一番训话又吞回了肚子里,长孙宇珩很是无奈地点着她的脑袋说道:“你啊,就是被璟芝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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