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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压

    仿佛拜死人一样地拜完了落空,垂颜随即将人扛上肩,然后与伎芳一同离开了客栈,朝着城外一处破庙走去。

    到了破庙门口,垂颜瞧见里面还是漆黑一片,呼出一口气来,说:“还好还好,还好是我们早到了。”他拼着耗尽内力的危险赶过来,所幸没有在娘娘之后才到。

    垂颜慢悠悠地将人抗进破庙中,放在了一个事先铺好的草甸上,然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和蜡烛,将蜡烛点燃了,放在庙中佛像下。

    一转身,垂颜啧啧了两声道:“当初我也见过季尧之妻几眼,想不到你这樱桃小嘴,瓜子脸竟能将季尧妻子那大嘴方脸扮得惟妙惟肖?”

    伎芳不吃他这一套,冷酷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何娘娘会知道长孙碧烟已到京城?而你又为什么跟长孙碧烟很熟的模样,唤她老板娘?”

    “因为是本宫让垂颜蛰伏在长孙碧烟的身旁,伎芳你还有什么好好奇的?”

    一道声音从破庙外的漆黑夜色里传来,一个人在提灯的微光下徐徐而来,纤细修长,等到了门口,伎芳才发现竟是皇后娘娘。

    “娘娘。”伎芳当即低下头。

    “伎芳,是不是很多事本宫都应该与你报备一声,例如本宫要见谁,要杀谁,今日要对付谁,明日要对谁做足准备?本宫是否不应该忘了告诉你们?”

    “伎芳不敢。”心惊不已,她犯了暗卫的大忌,主子没有吩咐的事情竟因为好奇心而插手其中。

    从一开始她便不该插手长孙碧烟的事,此事娘娘自有安排,没有吩咐她的,她看见了也应当作没有看见。

    伎芳额上冒起了冷汗,垂颜站在一旁有些同情她,上前替她解围道:“娘娘,长孙碧烟醒了。”

    转眸一看,草甸上的长孙碧烟当真慢慢睁开了眼,从被子中撑起身子,茫然地环顾着这个破庙,随后定睛在杜敏贤的身上。

    ☆、等你很久

    杜敏贤看着落空淡定的模样,自己却疑惑了,她笑着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不是很惊讶,就是很冷。”落空笑着,温柔地看着杜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不管看多少次都不由地有股热流从心尖上淌过,“可不可以将门关上?”

    她变了,这是杜后此刻唯一的想法。她们上一次见面应当是三年前,可杜敏贤对她的印象却太深,每一次想起她这个人,脑子里便会浮现一个影子,那影子让她觉得好熟悉。

    “海福,你们在庙外等候。”杜后面对着落空,吩咐着海福等人。

    海福犹豫了片刻,这才将提灯放下,领着垂颜伎芳二人出了破庙。门关上后,庙内安安静静,落空才得闲瞧看杜后的衣着。

    淡青色的斗篷将她修长纤细的身子笼住,发髻简单地挽起,留着一缕青丝垂在耳畔,柔和了一些她凌冽的轮廓,温暖了她冷漠的眼神。

    “娘娘近来可好?”落空毫不避讳,抱着被子微笑着看杜后。

    杜敏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朝着落空走上两步,等到了可以瞧清楚落空神色的距离,她才停下,冷冷笑起来,问道:“你似乎总是不惧直视本宫,与你的夫君苏太傅倒是截然相反。”

    “本是两个人,自然毫不相同。”落空回答道。

    杜后听后,冷笑着又细细地观察了她几眼,过了良久,杜后才又说道:“你是不是不怕死?”

    这话令落空当场失笑,抱着被子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眼中含着泪光地说:“娘娘若要杀我,早在洛阳偃师的时候便让锤子动手了,何必等到如今?”

    “你一开始就知道锤子是我的人?”杜后凝眉,没错,原本她的确已经淡了杀长孙碧烟的心,可如今这个女人的聪明却让她又动起了杀念。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分节阅读62
    “娘娘,民女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第一眼便知道锤子就是娘娘的人,他装的很好,可是有一些细节却不容忽视。第一,作为一个伙计,他不贪财不计较工钱,或许是他为人老实憨厚,可是他却计较放假的日子。第二,作为一个老实的人,他不应该爱刨根问底,前一日醉酒人的话,他不仅记下来,第二日还问我为何洛修竹唤我苏夫人。”

    落空正笑着说假话,她心里明白,她就是第一眼便认出锤子便是垂颜,谁让右堂八颜左堂七伎是她的得力干将,总共不过十五人,她记忆力超绝,怎会忘了。

    可她还是睁眼说瞎话,编了两点破绽出来,告诉杜后她是看久了才看出破绽的,而非真的聪明绝顶,也不会对谁造成威胁。

    杜后凝眉的表情转而变成饶有兴趣的笑,她的笑让落空感到了危险,落空似乎能从她的笑中读懂什么,慢慢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为什么你这么了解我?”从长孙碧烟的反应来看,杜后很明白地知道她竟懂得她现在的想法,她在想要不要杀了她,要不要永绝这个后患。

    落空焦急地在心中寻思着,杜后会对她动杀机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大熙国,一是因为宫夕月,她一个柔弱女子对大熙国根本造不成影响,那么唯有宫夕月了。

    “娘娘,民女早与陛下断了来往,曾经的年少无知,民女想娘娘必定不会在意。并且这一次,民女也是带着一个消息来禀告娘娘的,还望娘娘给民女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落空还是笑着,可心里并没有底。

    “你想禀报本宫什么?”杜后问道。

    “苏长亭手中有一个人,长得与陛下有九分相似,名叫钱三。”落空认真地说,并且认真地观察着杜后的神色变化,见她脸上那似笑非笑又变成了凝眉冷漠,才放下了心中大石。

    “娘娘,我虽不知苏长亭为何私藏这样一个人,可是这个消息民女不敢隐瞒。”她接着说。

    “你为何如今才说?”杜后问。

    这才是她最难回答的问题,当初她没有离开京城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如今又特意跑回京城相告这个消息,这动机与用意都让人太过费解。

    不过好在她不是没有理由,只见落空苦笑一声,垂了垂眸随后说道:“当民女发现的时候便很想说了,可那时候淑妃死了,民女怎敢说?民女惜命。”

    这便是她的理由,当初杜后视她为眼中钉,不将她千刀万剐已是万恩,她怎敢羊入虎口主动招惹。而如今她为何敢,因为她发现了锤子乃是娘娘的人,却蛰伏她身边许久都不曾动过杀机,这便证明娘娘已不想要她的性命,所以她如今敢来说。

    这个理由虽浅薄,却也算是合情合理,杜后心中念头一过,忽然惊觉她来时那滔滔怒火,千百种狠毒的念头都被轻易化解了。这个长孙碧烟究竟有何魔力,几次三番让她感到不孤单,让她感到亲切舒适,甚至乎一再地放弃斩草除根。

    再深看了长孙碧烟几眼,杜后转过身,一句话也不说地离开。随后垂颜进来,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地对着落空道:“老板娘,想不到你这么聪明,我那点小把戏竟然都没有逃过你的眼睛。”

    垂颜的模仿能力若是小把戏,恐怕天下都没有什么大把戏。落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后问道:“娘娘可是嘱咐你继续待在我的身边,并且立即送我回洛阳偃师?”

    “正是!”垂颜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忽然觉得老板娘好厉害,不对,不是忽然,他是一直都觉得老板好厉害,并且第一次见面便觉得老板娘与众不同,如今见了老板娘与皇后娘娘同室而处,他才知道老板娘的与众不同正是那与皇后娘娘相近的气质。

    “既然如此,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将我的衣服拿来。”落空哆嗦了一下,又抱紧了一分被子,这京城的冬日还是那般冷,不过离开两年便已经适应不能了。

    “啊……锤子这便去。”垂颜傻傻地叫唤一句,刚迈出破庙一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来。落空岂能不知道他担心什么,淡然地说道:“你大可叫你的同伴进来将我看住,有何不放心的?”

    “没什么不放心的,老板娘我这便去。”贼兮兮地笑上两声,垂颜眯着眼便运用轻功而去。

    伎芳原是守在门口,如今人都走了,她便冷漠地走了进来,凝着落空说道:“你与娘娘很像。”

    “姑娘说笑了,民女天生福薄怎能与洪福齐天的皇后娘娘相提并论。”落空说道。

    伎芳是七伎中最敏感的人,对什么事的感觉都很准,可性格又极为直硬,不怪她敢如此直白地说出心中所想。

    垂颜轻功了得,没过多久,便将衣服与包裹取来了,放在落空眼前的草甸上,便留下伎芳,出门候着。等落空着完衣,走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夜色,问道垂颜:“我们如何回去?”

    “老板娘放心,锤子自然不会叫您委屈。”说完话,垂颜便两指扣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

    随着口哨声响起,一辆马车奔驰而来,到了垂颜面前惊蹄停住。马儿放下了铁蹄,抖了抖身上漂亮的鬃毛,亲密地冲着垂颜嘶鸣一声。

    “乖孩子,真乖。”垂颜帮马儿顺完了毛便转头对着落空道,“老板娘,顺子很乖的,你别担心,路上绝不颠簸。”

    落空苦笑一声,一看也知道这是匹烈马,路上绝不颠簸的话,还当真是不敢信。可这荒山野岭的,不可能还有另一辆马车,况且她若延迟回洛阳偃师,恐怕杜后会生疑,万般无奈,落空只得爬进马车中。

    刚刚进了马车,落空便听见垂颜一声:“小芳芳来日再见。”她还没来得及恶心,马车便轰的一声冲了出去,颠得她险些在车里自己撞死自己。

    马车驶离后,伎芳冷漠地再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而此间月下冷风中,却还有一人,没人瞧见,隐在破庙之后,背靠着残垣颓墙,垂着头叫人看不清容貌。

    而月光羸弱,等到他将头抬起来的时候,才险险照亮他清秀的眉目,深邃的眼眸,那细长的睫羽不动分毫,于冷风残月里遗世而独立,孤独却不寂寞。

    他穿了一身的白,却在这荒野中比夜色还要暗沉,那玉冠也是暗的,没有折射出任何温润的光泽。

    这人没有半分表情,正是苏长亭,他只是想要来见见她,抵不住思念,却又害怕见了抵不住悲伤,他是个极擅隐藏忍耐的人。

    然而在她的事上,他似乎总是忘了冷静,忘了所有已经设计好的步骤,太容易为了她而打乱步伐。苏长亭垂下头,默然了一会儿,才直起身,走出残垣的冷月下。

    钱三,他似乎应该处理一下了,若是让杜后现在便对他生疑,恐怕之后的很多事都将受阻。

    杜后回到了朝凤殿,将一身便衣换下后,揉了揉眉心,海福欲上前为她揉肩却被她止住。

    睁开眼睛,杜敏贤明亮漆黑的双目望着前方,冷声道:“让人查清楚长孙碧烟口中的钱三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皇后娘娘。”海福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始终没有下去。

    “有话便问。”杜后说道。

    “奴才只是奇怪,为何娘娘三番两次地放过了长孙碧烟。”他最想不通的便是这一点,从来果断理智的娘娘为何总是轻描淡写地将长孙碧烟放过,这实在不像娘娘的作风。

    杜后沉默了许久都没有给海福一个答案,她自己也在问自己,为什么总是觉得长孙碧烟不会骗她,明明她最不应该为之心软的人便是那个女人。

    “先去查钱三。”最终杜后败给了自己,她凝眉闭眼,显然再没有一点耐心在她为何会对长孙碧烟心软这件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跨年了,新一年新气象!(づ ̄3 ̄)づ╭?~

    ☆、回洛阳

    落空经历了几日非人的赶路后,终于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步伐有些沉重,三步后扶住一叶酒肆的门,开始狂吐不止,胃里翻江倒海,不过吐了一阵便晕了过去。

    锤子立即将老板娘扶住,然后皱眉嘟囔道:“哎呀,老板娘的身体太弱了,顺子这么温柔了,老板娘还是受不住。”他话一说完,一旁昂首的顺子从鼻子里喷出几口气,似乎在应和锤子的话。

    又在床上躺了三天,落空度日如年,每看见锤子一次都在懊恼当初她是怎样鬼迷了心窍竟然让这个人入她右堂八颜,她好想穿回去把锤子踢出右堂再死啊。

    庞大厨是落空能下地的这天回来的,背着好几袋所谓的家乡特产,一进屋就嚷嚷着:“老板娘,我庞大厨回来了,你想不想我啊?”

    落空刚下地的脚又缩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并不想理会庞大厨的吆喝。

    锤子心善实诚,走到大堂兴高采烈的对庞大厨说:“胖大厨,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不在,老板娘吃不惯我煮的东西,顿顿吐。”

    躺在床上的落空咬了咬牙,决定忍住小我成全大我,皱着眉死闭着眼。

    “老是吐?哎呀这可不行啊,得去看看大夫,说不定是闹出人命了。”庞大厨很是担忧地冲着落空的屋跑去,地动山摇的来势,让落空再也忍不了冲着门口吼道:“再不去干活,全部扣完工钱。”

    庞大厨的大脚停在了门口,兴奋的神色顿时厌了,回头对着追来的锤子小声道:“老板娘近日是不是葵水来了,这么大的火气。”

    “也有可能是葵水一直都没来呢?”锤子笑得有些贼兮兮的,后忽然想到在庞大厨的面前,他还没有露出本来面貌呢,老实憨厚的人可不会说这种话,立刻又严肃起来,企图说点什么挽救。

    哪知庞大厨笑得更是贼兮兮,伸出胖手指指着锤子,嘻嘻笑道:“不错哟,锤子你学坏了。”

    锤子干笑两声,随即挠挠头不再说话,忽然觉得跟庞大厨永远不在一条思维路线上。

    洛修竹是半个月以后回来的,这个时候一叶酒肆已经恢复了正常营业,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一叶酒肆的门槛,然后锁定账台里的落空,一脸愤怒地走过去。

    “你怎么回事?提前回来也不知道通知一声吗?没长嘴巴不会说话,还是没长手不会写字?你害的我找了你半个月你知不知道?玩失踪很高兴?看着别人苦苦寻你,很得意?”

    洛修竹是真的气得忍无可忍了,他一边愤怒地指摘着落空,一边用力地拍着桌子,显然是气得将一切礼仪圣行都忘的一干二净。

    “说完了?”落空很淡定地听洛修竹吼完,随后冲着躲躲闪闪的锤子吩咐道,“给洛大少爷煮一壶消火茶去。”

    “好的,老板娘。”锤子心虚,不敢再怠慢了洛大少爷,匆匆下去煮茶去了。

    洛修竹一股上脑的怒火就这么被落空一锅盖盖住,顿时像是噎了一口气怎么吐也吐不出,想再发火现在也冷静下来了,想不发火又觉得好不甘心。

    正当洛修竹难受的不行的时候,落空一边打着算盘一边慢悠悠地说道:“洛少爷,你傻了还是蠢了?瞧见我不在,只需让人往洛阳这边送个消息,不出五日便能知道我是回来了。可你非要大动干戈,在京城大肆寻觅,你究竟是在寻我,还是在寻些其他消息?”落空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我心知肚明,便不必挑明了吧。不过我不告而回的确有些不把您当朋友,虽然我们交情也不算深。”落空为难地皱了皱眉,“还是跟您道个歉,算我任性了,想提前回来便提前回来,也没想到与您报备一声。”

    落空这歉意道的洛修竹极为尴尬,她说的没错,他们的交情莫说至交,就连普通朋友都要斟酌一番,毕竟下一秒便不知道谁又会利用了谁。

    而那报备一声更是听得洛修竹虚汗连连,他有什么资格让落空与他报备,就算哪日落空真打算关了一叶酒肆的门,从此隐迹江湖,她也完全没有必要与他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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